好不容易到了江城了。

可憐的鄭暉被沈澄留在了那邊處理事情。這個懲罰莫菲覺得很爽。誰叫那個大個子胡說八道的,看人的眼神還怪怪的?

莫菲發現沈澄的朋友們全是一路貨色,沒一個會說人話的。沒事情總要搞得非常的曖昧。

或者,一切基於這個家夥的前科很豐富?

狐疑的看了下沈澄,但是莫菲現在卻不好意思再去問這些了,越說,好像越那個,別扭尷尬的很。

一到江城,沈澄問道:“去哪裏?”

“你不是見紅袍麽?我去找小婉了。明天回去。”

“你這就走了?”沈澄瞪大了眼睛。莫菲看著他:“怎麽,還不能走啊?”一句話說完,自己覺得怎麽又別扭的很呢?

沈澄故作深沉的連忙咳嗽了下,然後道:“那我的那程序怎麽辦?啥子時候和你拿。”

“要你操什麽心啊,直接放你檔案中就是了。哦,你還沒簽字呢,這樣吧,劉廳長好像馬上要回來,到時候去省廳你補簽下好了。”

“真的?哎呀,太好了。行,那就這樣。小婉在哪裏?陳局家?”

“大概是吧,你等下。”莫菲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到陳斌家,陳斌老婆正在急:“正要打你電話呢,怎麽沒影了?沈澄那個家夥花花腸子多,把你拐哪裏去的?”

“什麽呀。”莫菲氣的直跺腳。

沈澄在一邊偷著樂,看女人害羞尷尬也是份快樂,耽誤半天了不在乎耽誤多一點時間,他靠了椅背上豎起了耳朵。

莫菲正在急著:“沒事情了,真的。”

“怎麽把車開到樹上去了?”

沈澄直接從莫菲的手邊搶過了電話,對了陳斌的老婆嚷嚷起來:“我說阿姨啊。我沒把車開到樹上,車爬樹?那怎麽開啊。”

電話裏電話外地兩個女人被他話逗的都在笑。

沈澄在那裏繼續:“馬上我還有事情,那我先把她打包給你送回去。馬上到啊。”電話掛了,沈澄聽著莫菲在惱火著:“打包?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是吧。”

“女人無論多大,和男人在一起都是小孩子。再說你比我大多少啊?”

“你媽也是小孩子?”

“我媽是我爸的小孩子。”沈澄毫不客氣的回擊道,然後住嘴了。莫菲刷的紅了臉。咬牙切齒的掐了沈澄:“你一天到晚嘴巴上有門沒有。”

“嘿嘿。”知道自己的比喻太甜蜜了,沈澄奸笑了二聲,開車。

“你再胡說八道,看我怎麽收拾你。”

“砸玻璃嘛,我知道。多大事情啊,那玻璃我還就不裝了,哦。鑰匙要不?給你一把讓你沒事情進去隨便砸。”沈澄抽出了家門鑰匙在手上晃**著。

莫菲轉過臉去,不理他了。

嘿嘿。

沈澄繼續奸笑,車打方向盤到了陳斌家的樓下了:“到了。起步價。”手攤了開來,在莫菲的麵前擺著。

莫菲不理他,揉著腰下車了。

“還真生氣啊?”警痞連忙從窗口伸出了腦袋來。莫菲繞過了車前,走到了沈澄的麵前,俯視著他。忽然抬手狠狠地抓住了沈澄耳朵:“叫你再折騰。叫你再折騰。”

陳斌的老婆在樓上叫著:“打他,打他。”

叫這麽大,馬上人全出來了吧,沈澄受夠了,抓住了機會連忙閃人:“兩位大媽再見啊。”莫菲差點沒氣昏了。大媽?

十分鍾後。

莫菲說完了故事,除了躺了沈澄懷裏的事情沒講。

陳斌的老婆笑的前俯後仰的:“怪不得看到你揪住了他不放呢,這個家夥一天到晚地瞎折騰。”小婉也在咯咯的笑著。

陳斌的老婆忽然眼神神秘。偷偷的對著莫菲:“這家夥天天在外邊沾花惹草的。局裏那個小姑娘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

“啊?那宋菲知道呢?”

“哎。我哪裏知道啊。你說怪了啊,他一天到晚就嘴巴上花花地。也沒見他幹嘛。陳斌說的,那個小姑娘現在提到沈澄就咬牙切齒的。還有他幹爸顏同不是搞了公司麽?那個馬經理你知道麽?”

“知道,好像是開始要騙顏同錢,被他抓住的?”

“說起來笑死人,把馬天成收拾服帖了,現在幹活踏實忠心的不得了,還把人家閨女搞地七葷八素的。”陳斌的老婆繼承了官太太地優良傳統,努力的講解著沈澄的人生。

“這家夥?哪天我問問良才,估計在香港那邊也不會沒有吧。一天到晚嘴花花的,還動手動腳的。”

“啊?他和你也?”陳斌的老婆和小婉大驚失色。

莫菲嚇得臉白了:“不是不是。我是打個比方。”

陳斌的老婆拍拍胸口:“嚇我一跳,這個家夥無法無天習慣了。”

“………”莫菲無語著。小婉卻在狐疑地看著莫菲,忽然偷偷地一笑,她可是見識過那家夥照著她小姨內衣的場麵地。

陳斌老婆沒注意,越說卻越來神:“你知道我家老陳和子豐怎麽認識的麽?”

“恩?不是同事麽?”

“哎,開始不是啊,開始兩個人在各自派出所。男浴室你知道麽?”

“我,我怎麽知道啊。”莫菲急了。她還沒結婚的,不是陳斌老婆級別的。

陳斌老婆在那裏哈哈著:“一次在公安家屬樓附近,很早了,沈澄才七八歲吧?陳斌去看朋友的,然後去那邊的浴室洗澡。”

說著,自己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趴了那裏。

莫菲和小婉越發的期待:“怎麽的?”

“子豐因為他調皮打他的,然後打完了就帶他去在門口洗澡。結果這家夥記恨。”陳斌的老婆捂住了嘴,眼淚直流:“趁他爸爸下去洗澡,他提前上來了,然後把他爸爸衣服抱了出去,還記得把錢包證件拿了。然後離家出走了。沈子豐爬上來找兒子,兒子沒了,自己衣服也沒了。惹的那些朋友哄堂大笑。“那大家看著沈澄幹那些事情,他們不問啊。”

“全是缺德鬼,子豐那個人大大咧咧的,同事們處的好,喜歡鬧他。全由著沈澄折騰,不過可沒有人教他啊,是他自己的主意,大家默許的而已。你說一個七八歲的毛孩子,一本正經的把重要的證件,錢,全裝好了,然後很冷靜的把衣服抱了起來,丟了出去。這,這,咯咯。”

莫菲和小婉也笑出了眼淚:“陳斌就這麽認識沈子豐的?”

“是啊,子豐那天一下子出名了。氣的赤條條的坐了那裏發傻。那年頭哪裏有手機啊。後來同事們幫忙,去他家給拿的衣服。當時那個笑啊。這不,現在沈澄出息了,還有人拿這個事情說子豐,不過不好當麵和沈澄取笑了。說沈澄小時候就天才。哈哈。”

“他離家出走後來怎麽說的?”小婉笑噴。

陳斌老婆一擺手:“嗨,他多聰明,不跑遠,跑他幹爸那邊藏起來了。還把他爸洗澡買票找的點錢花了,證件都記得給顏同收著。顏同怕子豐啊,又疼幹兒子,急得這幹父子兩個正在商議怎麽辦,貨真價實的老子第一時間就上門了,堵了窩裏,不是周娟還有燕子,就是他妹子護著,那天子豐估計要把沈澄打死。”“小時候就這樣?”莫菲哭笑不得。

“事情還多呢,你聽不聽?”

“聽!”小婉和莫菲異口同聲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