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在排查著這個ID。沈澄不知道,知道也裝不知道。

梁軍他們都起了興趣了,第一時間先把他們感覺最值得懷疑的自己抓去問個明白,何況其他的人呢?其實沈澄也知道,假如自己承認的話,他們為維護自己的。自己也許會少很多的麻煩,前提是那些家夥肯定能找到自己的話。

可是怎麽能說?

世界杯分組提前的信息是蒙的?

金融危機時恒生指數的準確預告,以及其他國家經濟局勢的準備通告,這些也是蒙的?

那自己怎麽知道的?

這才是最大的麻煩。

想到自己被專業人士半夜帶走,一絲不掛的捆綁在鐵**,無影燈照射著,無數的白大褂來回轉悠。身上布滿了導管,頭上全是電線。

沈澄捂住了臉,被臭烘烘的紗布熏了一下。

咬牙切齒的對了沙袋一個重拳,隨即跟上一記橫掃。

啪,砰!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一頭大汗的一組快速組合打出,呼哧呼哧。伸出了舌頭扶著自己的大腿,彎著腰喘息了一會,轉了頭來看看門口。人真的是有第六感的。一個人推開了門。

何先生。

“!”沈澄看著他。眼睛圓溜溜的,你真要問到底?我急了啊,賭王也不給麵子的。

“你怎麽了?我過來看看,據說你最近在鍛煉?年輕人身體是不錯。很有活力啊。打給我看看。”老頭端著手下結果的茶杯,然後示意人家出去。

沈澄站了那裏不知道幹嘛好。

“害羞啊?”

刺激的二話不說,回頭漂亮的一頓擺弄。聽著後麵地掌聲。沈澄**噴瀉而出,沒力氣了。一邊解著繃帶一邊走到了何先生身邊坐下:“何先生有事情?”

“沒有。就是看看我當年。”老頭微笑著看著沈澄,當年自己的身體也是這樣的健康,強壯,卻不顯山露水。

被他掃過自己的身體。

沈澄抖了抖,忽然對麵的老人笑了起來,手一揚,撲!

一道白光閃過。

沈澄驚訝的回頭看去,一張牌狠狠的刺進了沙袋,笑出了一道口子。那裏麵細微的黃沙粒在一點點的剝落著。在插進去小半地撲克牌麵上堆積起了一個小三角。

十五米開外。力透起碼三毫米向上厚度的,結實的沙袋帆布。

這麽大歲數了。

沈澄拔了出來,拿在手上看,這次賭王沒出千,絕對紙牌不是鐵皮。屁顛屁顛的回頭。趕緊拍馬屁:“老爺子真牛啊。這年輕的時候,割人家喉嚨不費事吧。”

“差不多吧。”老頭嘿嘿一笑,得意地晃了下腦袋,然後意味深長的道:“這裏,沒有外人了。雷子,這個事情到底是不是你?”

“真不是。”沈澄誠懇無比:“我之前也知道這個帖子,我也上網看看玩玩的。可是老爺子你看。這個人連什麽經濟危機什麽的也明白,還有什麽股票?指數?您說我是懂這些的人麽?”

“不是就好。是非人必定有是非事。這個人的未來難說啊。我知道你前段時間用電腦,又常常燒了電腦,所以有點疑惑,這一點我已經要其他人不許再提了,說你是為我辦事的。”話說到這裏,人家又不說了。

沈澄大窘:“呃。我,我是偷人地,怕被女人看到。第一次是為了銷滅罪證幹脆丟了的。第二次,第二次和您說實話。就是擔心惹上這件事情的麻煩。我看了下。說真的,回想起來我還心虛呢。可是真冤枉。我正準備偷偷下注呢,還好沒下。”

說著一頭大汗的看著對方,不知道代溝帶來的道德觀念差異,會不會讓對方鄙視自己的人品。

沈澄小心翼翼的看著何先生:“我,沒偷多少人。”

再老的江湖又怎麽能理解他未曾經曆的,顛覆整個人生地重生www.Freexs.Cc呢?

這下。算是真過關了。

審視地看著他。把最後一點懷疑丟了,何先生微笑起來:“男人嘛。沒幾個女人還叫男人嘛?好了,以後不要參合這些事情,該處理的我幫你處理了。事不關己,我們就看看吧。”

“可是。”

“你欲言又止的,是想說,假如那個人說的災難真的發生,會怎麽辦?”

“是的。”

“他怎麽辦,我們怎麽辦!我炎黃一脈,豈能由得一群土著欺辱?”

澄重重的點頭:“真有這個事情,我出人出力,何先生,到時候請你,啊,照顧照顧我。”

“嗬嗬,能不回去麽?在澳門。在這裏。”

突然地聽到了這個要求,沈澄愣了,指著自己地鼻子疑惑著:“我,我定居澳門?”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有很多的事情,我很滿意你。我什麽時候是個過河拆橋地人的?嗬嗬,你考慮考慮,不忙答複。按你的風格做事,需要土壤和傘啊。不然容易夭折。世間險惡,哪裏來這麽多公平,正義,剛則頭破血流,陰柔才能持久。可是太多的後生沒有能度過那個坎!江湖少了多少的好漢?”

說著,站了起來:“我喜歡良才那樣的人品,不喜歡他的性格。梁軍已經開始在轉變了,他不得不。而你。不要變。起碼不要變的太早。萬事,有我。”

說完,人走了。

沈澄,後空翻:“我靠。誰特麽的再敢惹我?”

阿彪看看沈澄走路帶風的德行,不知道他又吃了什麽藥了。

沈澄拉著他進房間:“阿飛他們去大陸了,我和我劉叔說了。明天回去一次。這幾天你看著點。”

“好。阿駒也去了?為什麽每次總是我留守?”

“哦,你長的醜。”沈澄拍拍阿彪:“別急,過幾天我一回來,我們有大事情要幹地。”

“什麽事情?”

“從今天起,全澳門看住所有的印尼猴子,嚴加監視。”沈澄陰陰的笑著:“一旦真的有事情了,那麽我就出手,大不了上國際法庭告勞資個種族屠殺。”

“好。”

“何先生已經吩咐了,關於電腦等事。不可再多說。其中水深,你知道就好。好了,我現在還有去見一個人。先這樣吧。”

“你見誰?”

“阿全要見我。居然還沒死。何先生要我去了結了他。”

“他,也是報應。”

“活該。叛國無人權。”沈澄毫無同情心的搖搖頭表示唯一的遺憾:“這次沒出場費。”

“那曾偉呢?你有本事你和何先生說去,別和我說。”阿彪頂道。

噎的沈澄翻眼:“不就私下和兄弟抱怨下麽?你什麽東西。”

說完甩頭走了。

曾偉?一起辦啊。忽悠人的最高境界是忽悠了人之後,當麵告訴他,我是忽悠你的,咋滴?

車飛快地開到了秘密看押地點。

房間內,坐著銬在那裏的阿全,看到沈澄,抬起了頭來。擠出了點笑容:“來了?”

“是啊。前輩。”沈澄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了對麵,點了二根煙,塞了一根對方嘴裏,頭一揚:“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我隻想請你相信,我不知道曾偉的計劃“你已經知道他叫曾偉了?”

“是的。”

“我相信你不知道,你畢竟是澳門人。惡毒也有底線的。”沈澄幫他彈了下煙灰,坐了回去:“換了我是你,我也不知道我會如何。恨肯定是恨地。但是我不至於如此。雖然你不知道他們真正的計劃。背叛總有代價。”

“我明白。”阿全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煙吐了地上。

慘慘的一笑,麵對著沈澄看著他的眼睛,阿全笑著:“我今天算明白了,我不如你的地方。”

沈澄不說話。

“好了,送我上路吧。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他。請轉告何先生,假如有來生,我還想跟他。這輩子。我對不起他。”

從兜裏拿出了鑰匙。哢嚓一下給他解開了。

沈澄坐了回去:“來啊。”

門打開了。看著沈澄:“雷哥。”

“去葡京,找阿彪立即送五十萬現金來。還有。給我一把家夥,你再把阿全其他的證件,亂七八糟地東西全給我。”

“這。”

“何先生要我全權處理此事。我負責。”

“是。”

門再次關上了。

阿全呆呆的看著沈澄。

沈澄一腳踹去:“下輩子?沒有下輩子,對不起老人就要贖罪!這輩子贖罪。我殺你,何先生心中必定難受。你努力贖罪。對他,對你,都是好事。那些警告的話,我不必說,能放你,我有足夠的自信。假如你忘恩負義,雷子我不幸死了你手上,那是我裝逼自找的,我不怨你!”

阿全仰望著沈澄,呆呆的看著他。

沈澄示意他坐起來:“人倒架子不倒。別讓過去的兄弟看笑話了。我想,會有一天,澳門的兄弟說,阿全做錯過事情,可是他是個漢子。他還是我們的兄弟!我希望看到這一天!”

沈澄真不知道的另外一個房間。

何先生默默地看著,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阿全的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看到眼角濕潤。

錢送來了。

槍送來了。

沈澄把電話輸入了阿全地號碼:“別讓我失望。現在陪我去做了曾偉。然後我送你,從此遠走高飛吧。洗幹淨了的時候,就回來。我請你喝酒。”

“好。”

打開門。不問周圍目瞪口呆的兄弟們,沈澄帶著阿全,轉到了曾偉的房間。

白癡正在等著。

門響了,警痞走了進來,笑的那個厚道:“曾偉,這次表現不錯。還有什麽沒說地沒有?”

“沒有,沒有……”後麵是阿全?曾偉忽然地心跳起來,緊張的看著沈澄。有點不詳地預感。

“恩,我忽悠你地,告訴你下。”沈澄拍拍他的臉。

曾偉恐懼的看著沈澄,看著死人似的阿全。

沈澄抽出了家夥,上膛:“折磨你這樣級別的。實在沒品。來生不要再惹我。”

砰!

走出了房間地阿全,默默的看著路的那頭,一個站在那裏的老人。看著周圍注視著他的兄弟,曾經的,或者將來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地。

他跪下,認真的給老人磕了三個頭。

不再多說一句。

提了包。向外走去。

沈澄和他一起,上車,車開向了銀行存款後,立即開往機場。一路無話。買機票的時候,沈澄說:“印尼不錯。”

阿全眼睛一亮:“謝謝。”

“不必。其實,我很想再和你好好的喝一次酒。而我相信,會有這個機會的。用自己的血洗澡不夠血性。用敵人的血洗澡才更有說服力。”

說著沈澄擺擺手:“再見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仰頭再看了下澳門熟悉的一切。阿全緊緊的捏了下拳頭,當他戀戀不舍地看著機翼下越來越小地澳門,遠去的時候,沈澄已經回到了葡京:“我要你送錢去你就送?我不認賬啊。”

阿彪眼睛立馬紅了:“你不認賬我怎麽做賬?”

“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親口和你說。你這樣不符合財務製度。這對你是種鞭策。你以後要吸取教訓。知道麽?”背著手。臉上就寫二個字無恥的沈澄教育著小弟。

周圍哄堂大笑。

阿彪已經恨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沈澄見好就收:“一半一半吧。我和你抗一半。其他人也和阿全過去是兄弟,給他個機會浪子回頭,大家也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對吧?”

大帽子一扣,直接把所有人全拉下了水,大家還沒臉說什麽,不然不厚道。你看人家雷哥主動抗一半。我們好歹和阿全多年,居然比不上人家?大哥就是大哥的氣度。

一句話說的周圍人隻好點頭。

冤大頭阿彪沒轍的抽著自己地臉裝肥婆:“沒問題。”

“現在就給吧。免得煩。”沈澄說著出去把賭場裏做牌坊地,正常賭客贏錢後用來交舒心費的捐款箱搬了過來:“大家給錢啊。”

說著自己身上少地可憐的錢丟了進去。

看著一群家夥狼狽不堪的把錢向裏麵丟,沈澄樂死了。裝的差不多了,搬著箱子警痞毫無人性的道:“好,阿彪陪我去送給何先生。”

說完就出去了,車上放著箱子,飛快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特麽的,晚上爽了。早得到了何先生讚許,並且已經消了那賬目的沈澄無恥的快活著。事情穿幫是不可能的。何先生不會主動說,誰敢去查他?

蒙在鼓裏的阿彪看看路不對,迷茫。

“來,一人一半。”

“………”怎麽能這樣?傳出來怎麽帶兄弟了?你特麽窮瘋了麽?哦,你在這裏沒幾天就走了,我呢?阿彪手腳冰涼的看著沈澄。

“幹嘛?有錢不要?你二啊?那六四開。三七?我說你哆嗦個啥,忽悠多少的?不就二三萬麽?晚上請他們吃夜宵,一個人一個姑娘,這錢我又不上身的!什麽人品。你難道還想上身啊?你這個人真的,我就不說你了。”沈澄氣呼呼的手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