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達很豪華。

流光溢彩的大街,***輝煌的摩天。

據說這裏很多的大樓是屬於華人的,可惜,這裏並不是華人的天堂。

禁止華語,華文,禁止華人入軍從政。禁止傳播中國文化。禁止……

人權組織就是個屁。

一個沒有昌明法度的國家,這裏是惡者的天堂,勤勞者的地獄。沈澄卻越來越失望,他聽著對麵一個老頭的絮絮叨叨。哦,怪自己。女兒結婚的時候,大張旗鼓的請客,讓人家眼紅了。越聽他的眉頭越皺。

老頭的意思是說,華人一如傳統的中國人。保持著一種“順民”的心態,懼怕官府卻不總遵循法律;對政治冷漠卻熱衷於投靠權勢。一方麵勤儉節省在惡劣環境中堅韌地生存,另一方麵相互攀比時極盡鋪張。所以活該,命啊。

說完,一聲長歎。

沈澄翻翻手裏的話機,看看他:“試探夠了吧,就算你說的真的,這些就是華人該被屠殺欺辱的理由?花自己的錢礙事了?不就特麽小人眼紅嘛。虧得何先生親手把你的號碼給我。不過,何先生不會看錯人吧?該不會。”

說完他身子向後一靠,看著對麵的老頭。

“哎。多年的老友,一分就是二十年。未曾相見了,虧他還記得我。”老頭苦笑著搖頭:“人老了,顧慮多了。再不是從前了。”

撇了沈澄一眼,他說道:“年輕人,和我把這一套收起來。我見的風浪比你多的多了。看在何先生地麵子上,我也不為難你。兩不相幫吧。”

“不收起來如何?”沈澄火冒三丈。

“哼哼。我吳氏從南明開始流落這裏,生根發芽,就你們這幾個毛孩子?”

“老頭你好大的威風。今天來,幾條土狗在你門口撒尿,你如何不這麽強硬?看來,何先生真的看錯人了。同文同種的份子上,勞資不幹你。不過給你個警告。”

隨著沈澄的話。撲撲撲,連續三槍,不知道從哪裏打來的子彈,砸進了這件書房。窗外是黑乎乎的樹林。風吹濤聲,草木皆兵。

“威脅我?”

“警告而已。就是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家夥,老而不死,處處顧忌。才讓那群土著幾百年來騎在頭上。內鬥內行,外鬥外行。不屑和你再廢話,記得,我沒有來過,你什麽也不知道。不然。下一次子彈穿過的,就是你的腦袋。”說完沈澄就站了起來。

自己去拉開了書房地門。

門外槍口對著他,沈澄隨手拍掉:“就這麽點出息?有本事開槍,你全家半個小時內就此滅族。”

繼續向外走。

叼著香煙,一臉的不屑:“家裏橫的東西。自顧自?可以,從此別求助。”

“你是誰?”

“中國人啊,俗氣吧。”沈澄哈哈一笑:“俗人一個。有肝膽一副,笑話啊,吳氏吳氏,口在天上!”

說完。人到了庭院,走過花園,旁若無人,徑直上車,沒了。

上了車,沈澄鐵青著臉。任由紅袍把車開的飛快。甩了幾個圈。後麵地人匯報沒有跟蹤,才回到了據點。

“晦氣。”沈澄罵道。

耳麥裏全聽到了對話。紅袍也在苦笑:“我這才知道何先生的意思。小心啊。何況,又不是他親自來。一麵之詞,要他就此全心全意相信,也是不太可能。”

“不。言為心聲。他是確定了的。隻是何先生來也無用,二十年歲月足夠讓人改變。這個人沒得救的。”沈澄堅信自己地眼睛。紅袍啞然,也許吧,但是冒險毫無意義。

沈澄反正沒具體說什麽,就說來救人的。結果還說的這樣,的確是過去不去。轉眼一想,紅袍忽然問道:“會不會,因為這段日子,那邊的動靜,結果他們壓力增大了,對我們有怨言?”

“就是這些理。”沈澄點頭:“壞事沒發生前,是我們不好,等發生了,我們救之不及,還是我們不好。我特麽就是來犯賤地。”

“這家,死就死,不問了。這麽大的目標,鬧起來不折騰他們?我才不相信。”沈澄擺擺手,翻出了電話看看,索性一丟:“一個也不要相信。真要做點什麽的,在這個關頭我們不去,他們也該主動做。我們就管我們自己的好了。”

“也是。”紅袍聳聳肩有點遺憾:“何先生也想不到吧。這下,我們算是孤兵了。”

“總比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好。不是那三槍,不是我的警告,搞不好現在已經全城尋找我們了。怕事的人誰也怕。”沈澄看著紅袍:“不會覺得我是情緒化吧,這麽多兄弟在,我要把事情想到最壞,而且這個情況下,沒有兩全齊美的選擇,幹或者不幹。僅此而已。”

“我知道。理解,你做的很對。”

“我看。”大S忽然插嘴道:“準備開始吧,我們先動,現在軍警也開始多了,再等不是事情。”

“不,不。寧可在這裏躲著,反正好吃好喝,注意戒備。”沈澄搖頭:“等到對方真的動了,我們再雷霆一擊,一擊就走。大家瞞不過有心人的,四處亂動落了陷阱裏,我自己都不保證被對方抓到,抗得住酷刑不。除非第一時間自己了斷。所以,我們隻有一次機會。”

“隻有一次?是,是。那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刺秦!”沈澄獰笑:“我可不是秦舞陽,你們也不是持著魚腸地荊軻。老小子歲數不小了,落個老來送子,還是心髒病發作。不是太困難的事情。我們這一組,就幹這個。孤軍了,行動之前和其他組招呼,他們在各地開始隨便折騰。隨即第一時間閃人,轉到東南亞其他地方,路上嘛,順手幹點什麽。這樣達到了效果,也能減少兄弟們的危險。”

“刺秦?”

“恩。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在暗處。曝光可隻有一次機會,折騰小魚蝦幹嘛?”

澳門的人,不知道沈澄會這麽的瘋狂。

更不知道,他地話點燃了周圍兄弟地鬥誌。等待隻為了狠毒的一次出擊,絕不空發。擒賊擒王,這是何等地快意?也不枉來此一回。

其他零散的隨機行動,完全可以交給其他兄弟,還能落個障眼法。

沈澄就此統一了思想。

所以澳門的人真的不知道。

沈澄現在如何?沒有聯係,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裏,到底在幹嘛,什麽時候爆發撤退,這一切他們全不知道。

隻能按著其他的計劃配合著。

莫菲日夜在電腦前監視著,其他人也是。

崩牙駒照樣的招搖過市,光明正大的呼朋喚友進出賭場,江湖追殺令依舊有效,仿佛永遠不會過期。一個個的印尼人心慌意亂的離開了澳門。

離開了香港,離開了一切可能有危險的地方。

他們回,華人出。

機場的飛機起落著,機票告急,在輿論的指引下,造勢下,富豪開始出麵捐款包機。比之中國人對那片亂局的謹慎,和快速反應。

其他的亞洲國家則有點茫然。

但是暴徒是沒有理智的,日,韓,大馬,乃至新加波等,外籍人士在印尼,也有被攻擊的事件發生。

至於印尼真正的國仇。

亞洲人很少知道的,澳大利亞,也開始為鐵血炎黃複仇基金喝彩。

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印尼的人口僅次於中印美三國。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穆斯林國家擁有一萬多個島嶼,更沒有多少人知道,印尼人的基因裏文化裏危險的因子,讓富裕的澳大利亞時刻警惕。

澳大利亞大部分的國防力量,和外交政策,目的隻有一個,防止這個瘋狂的窮鬼入侵。

可是沈澄知道。

澳大利亞報紙,在二十九日的頭條刊出一篇帖子,並且表示憤慨。有舊怨的民族之間的燃點很高。因為那個“印尼混蛋”破口大罵澳大利亞人。

很不堪,很無恥的罵。

然後有無數煎熬中的印尼“憤青”立即對此叫好。在二十八日時,唯恐天下不亂的各媒體已經開始轉載這篇文章,和一些敏感回複。所以,對此敏感的澳大利亞人開始急了。

總要強硬的說點什麽。

問題是,老蘇咋辦呢?軍閥軍閥,太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他幹的出,可下麵的人也不答應啊。

很憋。

可是沈澄還沒玩夠。

二十九日夜。

印尼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