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黃酒上頭,看到年輕姑娘嘴巴就花花。

可是禍害是調戲人習慣了的,實在吃不消,就冷著臉回了一句,主動犯賤的大叔不爽了,張口就噴,禍害大怒,掀了對方的二瓶酒就罵。

中午進貨的人身體不好休息,禍害是第一次來這邊,帶了一個小服務員而已。

對方不知道不認識,口裏肆無忌憚,結果老板娘麻將散場回來,看到有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和老公要PK,家裏還沒砸了二瓶酒,大媽說話自然更刻薄。

禍害刺激的給徹底發飆了。

好在邊上的酒友之流知道過程,怎麽著也不想鬧的太大,玩命的勸著。周圍的小販也出來勸了。禍害憋著火,咬牙切齒,想到鄭暉出門。

白三他們顛倒著過才睡沒多久。

女人嘛,有氣了先找男朋友,結果王斌不接電話,更火。心裏火沒地方去。又突然神經發作幹脆殺到局裏查王斌的崗,一下子遇到幹爸了,小丫頭立即撒嬌打滾。

沒想到偷人的把柄還在自己手上,沈子豐卻居然大義凜然地先教育了自己一頓。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正不依不饒著,周圍的同事把王斌叫了起來,然後勸。火才小了點,沒想到從小到大的靠山居然來了。

禍害立即訴苦,沈澄沒輕重的又和她嬉皮笑臉。

所以,完了呀。

禍害暴走!

“跑個鳥,等勞資一起去啊。”沈澄一邊關機一邊嚷嚷。

準備孤軍奮戰的禍害聽到了一直盼望的這嗓子。說笑就笑。立即轉了頭來,沈澄也太了解她了,嚷嚷完了拉開車門,自己坐進去了。門還沒拉上呢,那邊門已經開了。

禍害眉開眼笑:“我就知道你疼我。”

“哈。關機啊。馬上幹媽電話也來了。你爸電話也來了。宋菲電話也來了澄極具反偵察經驗。

禍害小鼻子皺皺:“我打電話給幹媽的,告訴她你爸前天晚上到我們酒吧開房間的。然後我就關了。”

二個人相視,突然大笑起來。沈澄埋頭把車發動了,向外開去:“那***在哪裏?勞資去幫你出氣。”

“那邊,酒商批發市場。”

“好。哎,不打架啊。”

“打人不好玩。他不是鬧你損你嘛,你激動啥。咱們惡作劇回去好了。打入犯法的。燕子。你知道麽,我正式回來了。”

“真地?”禍害驚喜了揪住沈澄:“那你不走了?”

“是啊。最多跑跑生意。這警察我都不想幹。以後樂子多呢,我們就混吃等死吧。”

害地理想和她哥是一樣的。

車飛快的開到了小商品市場。此時此刻,沈子豐汗如雨下,當地轄區所的幹警已經出動,也在趕向市場,準備勸架。宋菲在不停地打沈澄的電話。關機關機。小丫頭發短信發地很溫柔:“沈澄,你可千萬別打地太狠啊。為燕子出口氣就成了。記得開機打我電話。我下午還有一節課你來帶我。”

葉彤坐在辦公室豎起耳朵聽著沈子豐那邊雞飛狗跳。才到辦公室的她明白了,那個流氓回來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折騰。

偷笑著,她拿出手機,關機?想發短信,想想,還是沒有發。顏同聲音很沉重的和沈子豐表示了擔心,然後掛了電話哈哈一笑:“我家沈澄就是好。沒白疼他。”費偉名抽搐著臉皮:“你和沈局當麵說去啊。”

顏同哈哈一笑:“繼續繼續。”背後的姑娘連忙繼續幫顏總按摩起來。

周娟是冷笑著放下電話的:“告訴我幹嘛?你們父子二個能量多大唷。前天晚上去十八號檢查的?我告訴你,沈澄有什麽事情,燕子少根頭發,沈子豐你就別回來了!”

然後沈子豐就開始憂傷起來。

“警察!”

思維總轉不過來的沈澄緊張的刹車,和禍害麵麵相覷。局長電話出警這麽快?

小商品市場那邊二輛警車挺著。

幾個條子在那裏探頭探腦地。一看就是在等自己地。那,那不是許海生麽?沈澄怒發衝冠,我居然混到今天,還要躲著他了!

“怎麽辦啊?”禍害現在一點也不氣了,覺得很刺激。

看她眼底那躲貓貓似的頑皮,沈澄偷笑著拍拍她腦袋:“都快做媽了,還特麽地孩子似的。”

“你放屁,老娘還是個處呢。”

“……算了算了。我放屁的。”沈澄啞口無言,你們小二口怎麽過沒我這個哥的事,和我說這些你這個傻妞就不別扭啊?

我好歹是站著噓噓的好吧?

眼睛轉轉,回避了這個尷尬問題後,沈澄來神了:“哎,我在澳門那邊幹事的時候,正常化妝,我們現在去化妝然後進去折騰?”

“好!怎麽辦你教我。”

“假發,胡子,衣服。眼鏡。一換就看不穿的。跟我走,我們去買材料。”沈澄興奮的滿眼金光。車子帶著二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又沒了。

許海生還在那裏傻傻的等著。驕陽如火。那混蛋一回來就欺負我。拐彎抹角的欺負我!海生傷心的想著,低頭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怎麽說的。”

“那邊老板知道沈澄要找他,已經要哭了。”

“活該!咱們看熱鬧吧,那家夥折騰起來,算了。”不堪回憶的許海生擺擺手,怎麽著也算和沈澄真做了兄弟了,不說兄弟壞話了,再說那事情自己臉上也不算光彩。

生平第一次的,帶著自己的妹子先開了個房間。

手裏是禍害按著沈澄指點下去買的衣服,鞋子,假發,胡子。哦,還有眼鏡。還有旅行包。

“我啊,這輩子就這麽點追求了。”沈澄哀歎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然後戴上了眼鏡。

三七開的分頭。保羅的襯衫,領帶。一副黑框眼鏡下麵,是一撇小胡子。臉色有點蒼老的發黃。

“真的看不穿啊。”禍害崇拜的看著沈澄。

“記得走路帶點外八字,這樣走路也就不注意了。”沈澄抬手幫禍害整理假發。

短袖。長褲,皮鞋。領帶。眼鏡。個頭嬌小點。背上包,二個推銷員出現了。

忍著笑,從來沒玩過這種花招的燕子激動萬分:“怎麽搞?”

“別放火,縱火要好幾年呢。那地方不能燒。我們去惡心人嘛。跟我走。”警痞背上包,帶著禍害下樓,齊齊的走了外八字,二個二百五坐進了汽車。

到了街頭水果攤。

“哈密瓜,香蕉。那個雞頭。對,給我裝滿。”丟出二個包,小販傻了半天,連忙給二個凱子裝上。

沈澄開車。繼續。

拐角。

找了塊板磚。上車。

拉開包,把香蕉全部撥弄開,擠滿了包內。香蕉皮灑了外邊。哈密瓜放在一邊。拍了拍。看看禍害:“明白?”做了個狠狠的手勢:“哪個罵你的砸他***。那老娘們就套她一頭爛香蕉!然後就跑,我掩護。我告訴你撤退路線。算了,我們到那邊再詳細計劃下。”

“好!”禍害激動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