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悠哉遊哉的走進了茶座。包廂裏坐著的一臉笑容的費偉名。看到了沈澄進來後,費偉名趕緊站了起來。沈澄沒有一點點膚淺的倨傲,他客氣的點了下頭:“費總啊,別這麽著委屈了自己。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的。坐吧。”

說完了沈澄一屁股坐了下去。剛剛十分鍾之前費偉名打了個電話給沈澄,言語裏有點消息想和他通報下,並且表示隻想遇他一個人。沈澄直截了當的答應了。不過在來之前還是吩咐葉彤了點事情。

看到沈澄這幅樣子,費偉名還真的有點意外了,在他的想象力沈澄這一係占了上風,握著自己的脈,而且少年人之前的張揚他不是沒有領教過,怎麽今天變了客氣了。

莫非是老子要轉彎兒子就出來配合了?把一切想的黑暗的費偉名卻不知道,沈澄現在還真的有點可憐他的遭遇。邊緣夾縫裏生存過的他理解費偉名的委屈。沈澄心裏可沒有什麽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他又不想做婊.子更不會去立牌坊。態度其實真的是真心真意的。人家費偉名能有今天的確不容易嘛。

“沈少。”費偉名開了口。

沈澄淡淡的一笑:“少什麽少,費偉名你真看得起我就叫沈澄吧。到底什麽事情神神秘秘的,你先說。”

說完了沈澄接過了費偉名遞過來的香煙,摸出了打火機拒絕了對方的客套自己點上了。費偉名看他這麽直接,摸不著底了。一時間愣了那裏,也算一方人物的他看著對麵的少年人,忽然覺得一點也看不透。沈澄看著他奇怪了:“費偉名,你有事情就說,看著我幹嘛?放心好了,我沒帶什麽東西也沒帶什麽人來,不要把我想的那麽不上道。”

費偉名的臉色尷尬的很,沈澄話裏的意思襯托的自己好像很小氣了似的。怎麽一個照麵就被壓了下風了。非常不習慣這種被動的被壓製,一貫用主動的心態偽裝被動的費偉名苦笑了下,也聰明的不在猶豫了:“我收到消息今天晚上許海生要幾個馬仔動你,不知道沈少,不,沈澄你什麽意思。”

“你叫我沈澄,我很開心。”沈澄微笑著繼續起來:“這個事情我知道。昨天晚上他帶的人在麵包車裏,停了你娛樂城大門的左邊小巷頭上。一共四個人,隨即你那麽出事後車子就去了小五排擋,那幾個混子在喝酒,他打車先走的。”

說著沈澄低頭看了下手機,接了起來:“喂,恩,好。”

一長身,沈澄站了起來。費偉名正在瞠目結舌著,看他站了起來,急的要討好沈澄卻落空了心思的費偉名失了主張,伸手就去攔沈澄,沈澄停了下來看著費偉名。費偉名忽然的傻眼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下麵該說什麽了。沈澄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後道:“我到門口拿個東西,就回來。你想說什麽就先整理整理。相信麽,你找我要說什麽其實我早知道。恩?馬上來。”

然後在費偉名的注視下,沈澄就這麽走了出去。包廂裏獨自一人的費偉名嘴巴張著半天後,忽然的一拍大腿:“特麽的!”他從遇到沈澄到現在,簡直要憋屈死了,卻還沒一點辦法。剛剛沈澄一站起來他心裏慌的沒譜了,做出的那個阻攔動作後他自己知道,那簡直是他今天到現在最大的一個敗筆,在沈澄麵前今天他算是徹底的載了。

沈澄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他的?查的那麽清楚?

忽然的想到這些問題,費偉名背後有點發冷了,事情的背後到底是什麽?他感到了點毛骨悚然。坐在那裏,費偉名除了等待就是等待,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隻羔羊,而那個少年的眼神如刀!

門再次打開了。

沈澄手裏拿著材料袋走了進來。隨手丟在了費偉名的麵前:“是不是這幾個人,叫什麽名字知道麽?”

費偉名低頭疑惑的看去,幾張照片落了出來,小五排擋上的馬燈下,幾張笑的很白癡的臉,驚的他猛的抬起了頭來。沈澄搖搖頭:“我要葉彤去拿來的,我請兄弟去拍的,放心。”

“沈少,你,你怎麽知道的。”

“他打不過我罵不過我搞不過我,喜歡的女人又跟了我。他這種小心眼不搞點陰的搞什麽?搞人之前要認臉認路,能不跟蹤我麽?”沈澄不屑著拿過了費偉名放在桌子上的中華,自己不客氣的點了一根,卻教訓起了對方:“費總啊,財不露白啊,場子要有可是不能太大,不然就是被人當凱子宰的命。”

對此深有體會費偉名隻有尷尬的受教。

“怎麽?不相信我的話?”沈澄吐了一口煙說了自己對許海生所有思路的判斷,甚至帶了點賣弄的點出了許海生跟著自己時,會有如何的選擇,而他的推斷被證明了。事實就在沈澄麵前的照片上。王斌非常的專業,也非常的聰明,昨晚第一時間繞到了邊上就先取下了麵包車停了小巷那裏的證據,隨即換了車跟蹤著,一路下來的照片上,每到路口就是一張,許海生下車時被拍了一張,其他人下車吃飯又是一張。一起的十多張照片鐵證似的串起了那個白癡可笑的一晚。費偉名呆呆的看著沈澄,再次的無語了。

這樣的家夥還是人麽?

“說吧,你想怎麽辦。哦,對了,這個事情我自己處理了。不要多嘴不要多事,你什麽也不知道。明白?”沈澄命令道。

費偉名點了點頭,因為他除了點頭也不能幹什麽了。麵對沈澄之前的一個提問,費偉名忽然的豁出去了:“沈少,你說吧,我該怎麽辦才能解決了問題。”

“叫我沈澄,再提醒你一次。”

沈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為什麽要幫你。”

“隻要我有的,我能做到的,你開口。”費偉名恢複了點自信,看著沈澄開價了,不過開的很誠懇,他的語氣裏不是交易而是請求。

“我要的你給不了。”沈澄笑了起來:“錢?女人?你還能給我什麽?這些我都不在乎。”

“那。那…”費偉名有點結結巴巴的看著沈澄,忽然急了起來:“那你好歹說個要求啊,沈,沈澄,我實在不想丟這個人,可是我和你也實話實說吧,我費偉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也是一路血淚出來的,沈澄你說我這次冤枉不冤枉。真相我也知道了。可是,這關我什麽事?我一個被人玩了的人,被玩了後錢也花了招呼也打了,最後還落不到好。我………”

麵對這樣的家夥,越說越傷心,實在是沒轍了的費偉名已經給逼的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