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霧重重

肖建剛見來人舞者鐵棍,於是向前飛跑起來,肖建剛是特種兵出身,跑步如飛,一般人是無法比的,耳聽得後麵的人還在呼叫,但十多分鍾後,肖建剛就把後麵的人遠遠的甩掉了,飛奔了一會肖建剛停下來站著聽動靜,發現後麵的人沒有跟上來,於是他放慢腳步向前走著,走著走著他忽然想到前麵很有可能還會有人堵截,搞不好的話自己會進入別人的埋伏圈,想到這,他改變了腳步,蹲下身,藏在一個草窩或石頭的後麵,仔細聽用眼觀察四周,發現沒有異樣再以最快的速度躲到另一個草窩裏,這樣雖然慢,但是可以防止被別人伏擊,這是以前當特種兵時的訓練科目,這麽多年以來屢試不爽。

就這麽又前進了兩公裏,轉了一個彎,肖建剛發現路越來越窄,而兩邊的山勢卻越來越陡峭,在路邊一棵大樹的背後,肖建剛敏銳的發現躲著一個人,肖建剛躲在路邊的草叢裏仔細觀察,發現樹上還有一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往自己來的方向觀望。

果然,一定是剛才那夥人打電話通知這裏的人堵住自己,現在肖建剛要繞過這幾個人繼續前進,但是如何繞過去呢。

就在想著的時候,遠處的山坡上幾隻野鳥受驚飛了起來,肖建剛發現,原來山坡上也有人在埋伏。

肖建剛仔細的的想著,如何才能通過這個關卡呢?

他的眼觀四處搜索,這個山穀中隻有一條路,路不寬,路邊有一些半人多高的雜草,路的寬度隻夠一輛卡車通行,路邊的山坡很陡,人無法在上麵行走,肖建剛的眼睛在路邊的草叢中掃來掃去,他眼睛一轉心裏有了主意。

他付下身後退,返回高剛才拐彎的山後,脫離路上伏擊人的視野。

他在路邊摘了一些樹枝和樹葉,在身上做好偽裝,然後他伏在路邊,乍一看還是一堆樹葉,他在夜色的掩護下,慢慢地向前匍匐移動。

匍匐移動是一個標準的軍事動作,前些年當兵的時候沒少訓練,當時還有鐵絲網,稍不注意頭發帽子衣服褲子就被掛在鐵絲上,手肘與膝蓋在泥地或沙石地裏反複摩擦,身體的肘部和膝蓋已經摸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後來當了警察,這個動作就用的少了,沒想到今天又用上了。

肖建剛匍匐在地上慢慢的移動,他不由得想起當年在戰場上的情景。

要說在特案組裏肖建剛和其他幾個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肖建剛上過戰場,經過戰火的洗禮。當年,肖建剛就是運用偽裝匍匐等手段接近並幹掉敵方的哨兵,為大部隊掃清障礙,贏得最後勝利。

很快,他轉過山口又進入那幾個伏擊者的視野,肖建剛很謹慎,往前爬一段停一會,聽聽看看對方有沒有發現自己。

對方似乎沒有想到肖建剛會用偽裝的手段接近自己,雖說是隱蔽伏擊,但整個人的身體完全都暴露在隱蔽物之外,此時倒是肖建剛完全占有主動,將對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

當肖建剛距伏擊的人躲避的大樹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肖建剛發現了一個問題,要想襲擊樹下樹上和山坡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被其他人發現,但是要同時襲擊三個人又不可能,而且,他還不能確定這些人手中有沒有武器,比如說弓弩和槍,如果自己襲擊樹下的人,難免會被書上和山坡上的人發現,那時候他就像是一隻兔子,別人居高臨下,可以準確的射殺他,而他卻無還手之力。

好在這些人還沒有發現他,主動權還在他手裏。

他找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握在手裏,在距大樹十米遠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中的石塊用力扔向樹下那個人的頭部,起身,扔石塊,趴下幾個動作在眨眼間一氣嗬成,樹下那人被石塊擊中哼也沒哼一聲就地栽倒,樹上的人聽到樹下有動靜,喊了幾聲,樹下沒有反應,此時趁樹上的人向下觀望的時候,肖建剛輕輕的靠近輸的另一邊,三兩下爬上了樹,來到樹上人的身後,肖建剛用一根棍子頂住那個人的後腰,小聲說道:別動,動就打死你。

樹上那人忽然發覺身後有人而且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轉身都很困難,腰後被人用東西頂住,估計是槍,襲擊自己的這個人估計身手不是一般,何時到自己身後居然毫無察覺,如果這個人要想從背後擰斷自己的脖子的話那是輕而易舉,所以他聽到肖建剛的話,並沒有反抗,乖乖的束手待縛。

此時對麵山坡的伏擊者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向樹這邊喊道:老三,有什麽情況。

肖建剛拿樹枝在後用力頂了頂,那個叫老三的說道:沒什麽,山雞靠著樹睡著了,我說了他幾句,沒事。

對方回了一句:哦,打起精神,出了事小心被老板收拾。

老三回答道:是是,野牛哥放心。

山穀又恢複了平靜。

借著微弱的夜光肖建剛仔細打量身邊這個人,這個人三十歲左右,看上去是個泥腿子,身上穿著一套迷彩服,緊挨著可以聞到一身的汗味。

肖建剛看到這個家夥手裏拿著一隻自製的**,肖建剛估計這種槍隻能聽聽響,打人估計是不行的,也就是嚇唬一下人罷了。

肖建剛一把奪下他手裏的**,肖建剛說道:你聽著,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多一句廢話我就蹦了你狗日的。

那個叫老三的回道:是,是,大哥,你隻管問,我一定實說,求你留我一條命,我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娘要養。。。。。。

肖建剛立即打斷道:行了,你他娘的費什麽話,我問你,這裏有幾個人?

老三回答道:有四個。

肖建剛一驚,心裏暗道:還有一個沒發現,難道這是一個高手,憑自己的觀察力判斷隻有三個人,難道自己錯了嗎?

老三繼續道:有一個被老板喊回去了,現在隻有三個。

肖建剛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裏罵道:你媽呢,嚇老子一跳。

肖建剛繼續問道:往裏進去是什麽地方?

老三回答道:裏麵原來是個度假區,後來那個老板欠我們老板的前就把這裏讓給我們老板了。

肖建剛:你們老板接手後搞什麽?

老三:開工廠,做化工原料。

肖建剛:這裏是不是還關了很多人?

老三聽到身體輕微抖了一下,說道:是,是的,那些都是各招來的民工。

肖建剛知道這個人沒有說實話,但是這裏不是問話的地方,他必須離開這裏繼續向前找到他們所說的工廠仔細查看一番。

肖建剛問道:這裏離工廠有多遠?

老三:不遠,往前走兩公裏就到了。

肖建剛:路上還有沒有人攔截?

老三:沒有了,不過你進廠區有人把關,外人想進去不容易。

肖建剛說道:你讓三坡上那個朋友下來,你按我說的做我可以留你小命。

老三連連點頭,肖建剛小聲說了幾句,老三點了點頭。

老三溜下了樹,看著躺在地下的山雞,老三抽出褲帶把山雞困了個結結實實,又找了一塊布把山雞的嘴堵上,然後對山坡上的野牛喊道:野牛哥,山雞暈過去了,你快下來看看。

山坡上的野牛聽到老三叫他,回話道:媽了個逼的,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就暈了呢,等會那個人過來怎麽辦,**暈的真不是時候。

野牛一邊罵一邊從山坡上下來,到了樹下,看到了呆站的老三,還有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野雞,野牛楞了一下。然後,他感覺到有人用槍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野牛慢慢舉起了雙手,肖建剛示意老三綁住野牛。

老三抽了野牛的皮帶,將野牛的手反綁住。同時肖建剛又示意老三將山雞弄醒

此時,肖建剛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了這三個人,前後僅用了二十分鍾。

三個人排成一排的蹲在樹下聽候肖建剛發落,肖建剛看著這三個人,覺得有點好笑,因為憑這三個人的位置配合,肖建剛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控製住這三個人,但是可能是由於這三個人根本就沒吧肖建剛放在眼裏,覺得肖建剛就是一個走錯路的民工,以他們三個人的配合加上手中有家夥,對付一個民工那是輕而易舉的。肖建剛也就是由於他們疏忽這一點加上自己良好的軍事素質才能得手。

現在肖建剛是想要從這幾個人的嘴裏套出點實情,最好找到能混進去的辦法,不過還是要炸一炸他們,不然套不出真話。

肖建剛沉默了一下,眼睛來回掃著這幾個人,山雞的眼神裏是迷茫,可能他的頭還未完全清醒,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昏了過去,醒來又為什麽被綁住;而老三的眼裏卻是有幾分害怕,他是這三個中親眼看見肖建剛動手的人,他知道眼前這個不一般,無論鬥智還是鬥勇他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野牛是他們中塊頭最大的一個,他的眼神中是不削和輕蔑,他認為對方隻是偷襲得手,如果單挑的話眼前這個身材不高略微偏瘦的男子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肖建剛從這三個人的眼中讀出了一些東西,他知道該怎麽對付他們了。

肖建剛對三人說道:幾年前,我們老板被你們老板幹掉,我今天是來報仇的。

老三將信將疑的問道:你說的是那個老板。

肖建剛:你不用裝蒜,我知道,你們幾個也有份。

老三和山雞道:我們才剛來,不管我們的事。

野牛冷笑道:原來你是劉華斌的手下,哼哼,很好,很好,不過就憑你一個人想報仇,別做夢了。

肖建剛遍了一個理由套三個人的話,沒想到真套出來了。

肖建剛要借野牛來嚇唬一下山雞和老三,肖建剛走到野牛身邊一個漂亮的側踢踢在野牛的胸口,野牛一聲悶哼嘴裏吐出一口鮮血,身體重重的靠在樹上,樹上的樹葉紛紛落下。看得出,肖建剛這一踢力道非常大,還好野牛是靠著樹,不然的話在這一腳下身體會飛出去。

見野牛吐血,肖建剛並不手軟,他掄起左拳一記左鉤拳重重的擊在野牛的左腮,野牛一身悶哼,嘴裏突出幾顆帶血的牙齒。

肖建剛知道,如果自己落在這些人手裏,那麽結果會比這個更慘,所以他下手用足力氣,絕不留情。

山雞和老三看得渾身發抖,連連叫道:好漢手下留情,好漢手下留情。

挨了兩次重擊,野牛的頭昏昏沉沉的,頭歪倒一邊,不再說話了。

肖建剛見老三和山雞求饒,對它們說道:我是來打前站的,天亮以後大部隊感到,將會血洗這個山穀,到時雞犬不留,我勸你們還是乖乖聽我話,到時候我會替你們求情,饒你們一命。

老三說道:是,是,好漢,你叫我沒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

肖建剛:我想進去做個偵查,你們要幫我混進去。

山雞道:這個有點難,裏麵關卡太嚴,很難辦。

肖建剛照著野牛的頭又是一腳,這一下,最少也是腦震**。

老三見狀連忙說道:有辦法,有辦法,你裝成野牛就可以進去了。

肖建剛:好,那我進去的事就交給你們了,醜話先說好,如果我暴露了別怪我手黑。

老三:不會不會,一切交給我們。

肖建剛:再進去之前先要把事辦幹淨,

說著他將野牛拖進了草叢中,幾分鍾後肖建剛換了野牛的衣服,臉上摸了一些鮮血和泥巴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老三和野雞心想:這小子把野牛做了。

肖建剛見他們呆呆的神情,笑笑說:這沒什麽,殺個人對我來說家常便飯,你們隻要聽話,我會手下留情。

二人聽了連連點頭。

在老三的計劃下,肖建剛裝成野牛受傷的模樣,由老三和山雞抬著向山穀的深處前進。

本來肖建剛想和他們一起走的,但他怕裝的不像,有心給這兩個打手苦頭吃,就叫他們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抬著他往前走,開始一公裏還好,後一公裏二人就開始左搖右擺,抬不動了。

肖建剛不管這些,一路催促,而二人也不敢說累,咬著牙抬著肖建剛往前走,在黑夜裏,山穀裏行走的感覺是越來越黑,有些恐怖。

好不容易,二人將肖建剛抬到山穀的入口,入口處亮著燈,不過燈光不是很亮,估計是防止暴露的緣故,入口處立著一個巨大的鐵門,鐵門上寫著幾個大字:金鑫化工廠。鐵門兩側有打手來回巡邏,見到山雞和老三抬著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守門的一個門衛喊道: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人抓到沒有?

老三喊道:快開門,野牛哥從山坡上滾下來了,傷的很重,快,我們要到醫務室去。

守門的看了看擔架上的肖建剛,也沒有認出是不是野牛,揮了揮手,兩個人打開巨大的鐵門,山雞和老三抬著肖建剛走了進去。

一路上,肖建剛借著燈光把這裏的環境布局偷偷看了一遍,這裏原來是度假村,後來被改成一個化工廠,但是這裏怎麽看都不像化工廠,因為這裏沒有寬大的廠房,也沒有成排的實驗室,甚至在這個廠裏很難看到人,東一座西一座的小洋樓聳立在道路兩邊,以其說這是一個化工廠,倒不如說這裏是一個休閑度假中心。

順著山穀往裏走,約莫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了山穀的最深處。在山穀的最深處,一幢高大的建築物依山而建,估計這裏就是山穀的終點。

二人抬著肖建剛閃到了一幢建築物後,放下擔架,二人揉著肩膀,嘴裏喘著粗氣,肖建剛以為二人要耍什麽把戲,揮了揮手中的**道:怎麽就不走了,抬到這裏幹什麽?

老三說道,這個山穀我們就隻能到這裏,你看到沒有,那棟大房子,我們根本進不去,你要找的東西估計就在那裏麵,我們是他們找來幹體力活的,重要的事我們兄弟兩知道的也不多,你要進去隻有自己想辦法,我們就隻能送你到這一點了。

肖建剛看二人神情,估計不是說謊,肖建剛騙他們道:那好吧,其餘的事我想辦法,我們的人天亮就到,你們兩個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找一塊紅布拴在左臂上,到時候就說我的名字“山鷹”就會沒事的,記住。

肖建剛揮了揮手,二人消失在黑夜中。

肖建剛蹲在暗處開始審視這幢大樓,這幢大樓表麵上看很不起眼,沒有人守衛,兩扇鐵門緊閉,在外麵聽不到裏麵有什麽聲音,感覺這裏麵是一個大倉庫,但是肖建剛又覺得不像,怎麽這裏連一個守門的人也沒有呢。

正在思索著,一輛貨車從遠處開了過來,車開的很慢,車上感覺拉著東西,車到鐵門前停住,此時牆上出現一個洞,一個攝像探頭伸了出來對著貨車拍了一番又縮了回去,就聽得大鐵門緩緩打開,肖建剛想看清鐵門裏麵是什麽狀況,但是他處的角度比較偏,看不到鐵門裏的情景。

貨車進去以後鐵門又緩緩合上,大樓前又恢複了平靜。

肖建剛想到,必須要進去看一下,估計這個山穀的秘密都在這幢大樓裏,但是怎麽進去呢?

肖建剛當過偵察兵,有潛伏,隱藏,突擊的經驗,但是今天對著這個鐵門卻無能為力,如果這裏有人把守,還可以幹掉守衛混進去,但是這裏沒有守衛,也沒有可以進去的下水道,排氣管等等,怎麽辦呢。

月末半小時後,一輛車又從遠處駛來,和前麵的一樣,也是一輛貨車,車上好像也裝著東西。

此時,肖建剛有辦法了。

他要爬上車混進去,在黑夜的掩護中他往回走了幾百米,找了一個隱蔽的地點躲了起來,等候貨車的到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又聽到了貨車的聲音,坐在貨車經過肖建剛藏身處的一刹那,肖建剛敏捷的從黑暗中串出輕輕的掛在了車底,車一路向前來到了鐵門門口。

也是一番檢測,鐵門開了,貨車開進了大樓。

進了大樓,肖建剛從車底觀察,這裏麵和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這裏麵燈火通明,穿著製服的人員來來回回川流不息,肖建剛的這張車一路又經過了三次檢查,不過這三次檢查都不是很嚴,檢查的人隻關注車上的貨物,接連三次都是檢查貨物,最後一次還有一隻搜尋犬,搜尋犬居然也沒有發現車底藏著一個人。

貨車一直向前開,肖建剛估計這輛貨車已經開到了房子背後的山體裏了,不過這個山體被挖出的麵積著實不小,肖建剛當過兵,在工程部隊幹過,他知道想要在山體裏開出一條隧道那不是一般的艱難,所用的設備和技術絕不是幾個雜牌施工隊和幾百個民工可以辦到的,像這樣的隧道更像是部隊搞的防空洞,所以他判斷這裏原來是軍方的設施,因為在五六十年代我國為防止敵對大國對我國的核攻擊,連續幾十年挖洞,當時的口號是“深挖洞廣積糧,備戰備荒為人民”,後來根據統計中國挖的防空洞可以繞地球幾圈了,所以肖建剛估計這是一個軍方廢棄了的隧道,後來又變為民用,不過現在在幹什麽他不得而知。

肖建剛還想到,一般像這樣的防空洞絕不會隻有一個出口或入口,而且在他來的路上就沒有見到這些貨車,而他走的那條路也不適合車行,所以這些車是從另一條路過來的,但哪條路在哪,這也是個謎。

肖建剛覺得這個山穀隱藏著太多的秘密。

貨車來到一個空曠的場地上停了下來,肖建剛覺得四周鴉雀無聲,車上的司機也沒有下車,此時肖建剛抓在車的底部感覺很吃力,他想離開車觀察一下四周的狀況,因為此時他在車底視野有限,除了可以看到車底兩側兩米內的東西,其他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正在肖建剛想著如何離開車底的時候,一聲巨響,貨車開始下沉,肖建剛這才知道自己和貨車是在一個升降機上,升降機把貨車和自己帶到了地下,在升降機下降的過程中,肖建剛看到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房間裏閃著紅色綠色黃色的各種燈光,肖建剛感覺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順牆排著一些計算機和電子設備,肖建剛原來學過一些電子知識,也用過電腦控製火箭彈,但是今天這些設備卻是從來沒有見過,一些穿著白大褂像醫院裏的醫生一樣打扮的人來來回回走著,有的坐在顯示屏前認真的看著顯示屏上的圖像。

這裏給肖建剛的感覺不是工廠,更像是醫院。

貨車被帶到地下室停穩,一些穿著黃色衣服的人走了過來,從車上搬下來一件一件巨大的物件,然後把這些物件堆在貨車邊,肖建剛看不到車上裝的是什麽,隻感覺東西比較大,要兩個人才能抬得動。

就在這些人忙著搬東西的時候,肖建剛看到貨車邊堆貨的地方可以藏人,就在貨物卸完升降機啟動的時候肖建剛以極快的速度閃到貨物邊隱藏起來,就在肖建剛剛剛藏好,準備仔細看一下這個地下室的時候,地下室的警報響了起來,廣播裏播道:有外人入侵,有外人入侵。

肖建剛看到,地下室頂上的一個攝像頭正對著自己,看來自己被發現了。

肖建剛看到,四周一些穿黑色衣服的打手和保安向他藏身的地方圍了過來,有的手裏拿著槍,有的拿著電棍,有的拿著甩棍,肖建剛知道跑不出去了,他站了起來,一個比他高一個頭的保安撲了過來,拿電棍朝肖建剛擊來,肖建剛知道如果挨這麽一下就會立即躺到,他側身閃過,一腳踢在對方的要上,那人哼了一聲倒了下去,其餘的打手見狀,不敢輕易出手,圍住肖建剛,晃著手中的家夥。

此時,肖建剛的頭中閃過無數的想法,但是要想逃出這裏卻難於登天。

打手們停頓了一下,然後紛紛撲了過來,一場大戰,肖建剛想到,在自己的從業生涯裏,很少有幾次像這種危險的環境,沒有外援,沒有逃脫的出路,有的隻是拚死一搏,但是就是死在這個地方,估計也不會有人知道。

在肖建剛擊倒第三十個打手的時候,肖建剛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汗水浸濕,體力也嚴重透支,出拳的力量和速度也越來越慢,幾分鍾後,肖建剛的後背重重挨了一棍,緊接著一隻電棍擊中自己的腰部,肖建剛頓時覺得一股強大的電流通過自己的身體,隨即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肖建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群人圍住了自己,幾個人拖著自己關到一個有鐵欄杆的房子裏,房子裏有吳村的鄉親,肖建剛覺得吳村民兵隊長李長生摸著自己的頭喊著自己,再後來,自己又被帶到一個房間裏,那裏有一個挨著一個的大玻璃瓶,玻璃瓶裏的**裏居然有人----死了的人體標本。

肖建剛覺得自己被放在一個大大的手術台上,幾個帶口罩的人圍了過來,他們手裏拿著針筒,拿著手術刀正準備動手。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一個戴口罩的接了電話,之後自己又被拖下了手術台裝進了一個屍袋,再後來就是一片漆黑。

許久許久,肖建剛才從昏迷中醒來,他揉了揉眼睛,看著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架客機的位子上,左正正看著他,表情平靜,一言不發。

肖建剛:我怎麽會在這裏,我們要去哪裏?

左正:我們回北京。

肖建剛:我明明是在山穀裏,老大裏麵有。。。。

肖建剛剛要把自己見到的說出來,左正立即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左正說道:忘掉你所看到的,休息。

肖建剛:那吳村的村民我們就不管了嗎?

左正: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我們都無能為力,如果你要堅持下去,那就隻有毀滅,而且毀滅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

肖建剛還想再說,左正立即打斷他,暴怒的說道:你不要再說了,你我已經盡力,你我已無能為力,知道嗎,無能為力,你再開口我就把你丟下去。

肖建剛從沒有看到過左正發這麽大的火,他一直迷迷糊糊覺得這像是在做夢。不過現實告訴他,這不是夢。

飛機朝北京的方向一直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