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那台衛星轎車發動機是被放在一個繪製著恩斯特·台爾曼先鋒組織標致的箱子裏,周圍有一些木板把它固定在那。

顯然,這並不怎麽正常,因為這種發動機往往有著某種統一標準的箱子用於裝運。

而在發現這個箱子雖然不是原裝的箱子,但是和發動機卻是配套的之後,在場的三個人立刻從剛才發現了那些旗幟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把周圍那些有同樣標示的箱子全部都開啟看一遍。”梁恩第一個反應過來並說道。“說不定先鋒旅的坦克就藏在這間房子裏。”

接下來的幾分鍾裏,三個人用撬棍把放在架子後邊幾乎所有的木箱的全都撬開了。果然,他們從一些箱子裏找到一些由鋼鐵和塑料製作出的零件。

“炮管,炮塔,履帶——”隨著那些箱子一個個被打開,裏麵裝載的東西令在場所有的人的眼睛越來越亮。

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將那些箱子裏所有和坦克有關的東西全都整理了一遍,結果發現有整整15個木箱子裏都裝滿了看上去應該是袖珍坦克上的零件。

“裏麵的零件保存的非常好,在儲存之前幾乎都被處理過,整體上除了少量的掉漆和磨損以外,看上去幾乎都是新的。”之前仔細檢查過這些箱子裏零配件的梁恩說道。

和之前他們找到的那些旗幟或者是木板一樣,這些坦克零件也是精心處理過的,所以才能曆經二十多年的時光完整保存到現在。

“我一共找到了五台發動機和五個底盤。”老皮爾斯接著說道。“就和之前看過的資料內容一致,這些坦克雖然有著不同的外形,但是所有的底盤與發動機是一個型號的。”

“不過我隻看見了三個炮塔。”皮爾斯這個時候補充到,“這可能是因為底盤和發動機屬於行走部件,平時磨損的比較快,所以多準備了一些備件。”

“不,那些多出來的底盤並不是備件。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多出來。”梁恩指著一個被打開的箱子說道。

“你看,這塊前裝甲和其他的並不一樣,明顯要更大一些,同時上邊還有個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另外兩個底盤應該是屬於無炮塔突擊炮的。”

“當年他們裝備袖珍坦克一共有五種,分別是T-34-76,T-34-85,T-54,SU-100和SU-122。”老皮爾斯看著手機屏幕念到,接著抬起了頭指著那些箱子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箱子裏裝的五輛坦克應該就是當年先鋒坦克旅曾經裝備過的所有型號坦克。”

“可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麽逃過當年兩國合並時對這些東西有計劃銷毀的?”皮爾斯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你們說像是旗幟這一類東西體積夠小,如果有心的話的確很容易帶走。但這麽大的一輛坦克總不可能塞到衣服底下帶走吧。”

“如果是在混亂中的話,想要保存下這些東西雖然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梁恩指了指那些裝在箱子裏的零件說道。

“比如說,對方完全可以把備件拚湊出一輛空殼坦克送去銷毀,而把原來的坦克拆成零件偷偷運出。”

“可那些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畢竟那麽大的一個國家,總會有人會去懷念的。”老皮爾斯輕輕地歎了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的那些人為什麽再也沒有回來帶走這些東西,但是他們當時藏這些東西的時候應該是抱著某種希望的。”

聽了老皮爾斯的話之後,梁恩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因為這裏所有的東西在保存的時候都做了足夠的處理,感覺當年存放者好像馬上就會回來一樣。

顯然,如果這些東西是被當做垃圾存放的話。那麽這些東西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經過那麽細心的處理。

“我們再看看周圍有什麽吧——”這個時候梁恩提議到,被老皮爾斯這麽一說,他覺得內心裏那種發現寶物的喜悅也一下子淡了不少。

尤其是在想到這些看上去和新的東西沒什麽區別,但是來自於二十多年前已經消失的那個國家中物品後,一種莫名其妙感覺纏繞上了心頭。

好在他並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所以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梁恩就和墨菲父子利用倉庫的角落裏找到的小推車和長木板,然後配著自己帶來的繩索和滑輪把這些箱子往卡車上搬。

好在這些東西雖然稱作是坦克,但主要材料也隻是一些鐵皮和塑料而已,因此除了發動機以外整體的重量並不算太重,搬運起來也很輕鬆。

搬走了這些箱子以後,整個倉庫顯得空曠了不少。可能是這些坦克用光了他們這次所有的運氣,所以接下來他們找到的東西都不怎麽樣。

比如說,他們找到了整整一箱的膠卷和膠片,但是這些東西全部都被有意識地曝光過,因此現在隻是一些易燃的垃圾而已。

再比如說,他們還找到了好幾箱當年最流行的瑞德伯格啤酒。隻不過在經曆的漫長的時光之後,這些啤酒隻剩下了空空如也的瓶子和滿是鏽跡的瓶蓋。

“如果是威士忌或者白蘭地一類的烈酒說不定能保存到今天,但是啤酒隻會變成一大堆垃圾。”看著這些已經徹底幹掉的啤酒,老皮爾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倉庫的最深處,他們還找到了一些綠色包鐵皮的武器彈藥箱。但是和隔壁倉庫裏的情況一樣,這些箱子全都是空的。

好在相對於隔壁隻有空的武器彈藥箱,他們之前獲得的那些袖珍坦克和旗幟已經讓他們這次可以說是滿載而歸,因此這些空箱子對他們而言也並不至於讓他們有多沮喪。

終於在晚上天快黑的時候,他們將整間倉庫裏所有的東西都清理幹淨了。也就在這個時候,三黑一青四張卡牌出現在了梁恩的腦海中。

隻不過他暫時沒有時間去檢查這些卡牌,因為老皮爾斯讓他和皮爾斯留在倉庫裏看著倉庫和車,而自己則去不遠處的餐廳裏買點吃的。

實際上,無論是梁恩還是皮爾斯都主動提出了去買食物的請求,尤其是這裏德語說的最好的梁恩最為主動,但是最後被否決了。

因為這處倉庫以及周圍的房屋上全都繪製著某些代表極右翼的符號,所以老皮爾斯認為相對於缺乏經驗的兒子或者是亞裔麵孔的梁恩,自己這個老司機在這方麵更有經驗。

由於這處倉庫是被廢棄的倉庫,所以除了這些買下倉庫的人自帶的光源以外周圍幾乎所有的地區都處在黑暗之中。

“父親什麽都好,就是在有些方麵實在是太強了。”二十多分鍾後,握著鋼管看著倉庫外的黑暗,皮爾斯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放心,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了一些。但相對應的是那些極右翼的渣子也不會到這邊來。”梁恩對自己的朋友安慰到。“因為這裏沒有他們想要搞事的對象。”

就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原來是老皮爾斯已經買好了晚餐回來了。

“趕緊吃,吃完馬上出發。”把兩個塑料袋往梁恩和皮爾斯麵前一放,老皮爾斯壓低聲音快速的說道,“我們可能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