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那一夜

“那,他呢?你回國後,他怎樣了?”

方淺晴沉浸在花允烈的故事中,隨著他們的經曆而喜悅感歎。從來沒有那麽近距離地去探究作為男同誌的**,若不是這樣的敞開心扉,她永遠都會對**有著一份反感。雖然在結識了柳飛後,也對他們有了一定的寬容,可要說沒有疙瘩,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在花允烈的敘述中,她仿佛看到大漠寒風中兩位少年的相識相知相濡以沫,忽然覺得那個也不那麽惡心,甚至覺得那一切都是順理成章而情有可原的。

方淺晴問了一句,卻半天沒聽到回答,不由得轉頭去看。花允烈的眼睛裏充滿了淚水,臉上有深深的沉痛。

“怎麽了?阿漢後來沒能和你再見嗎?”

“他死了。”

方淺晴再次震驚,以手掩口,瞪大了眼睛。

“他是皇室之爭的犧牲品,其實他無心皇權的,可是他的兄弟們卻一直由於他的得寵而排擠他,妒忌他。終於在北狄可汗病重的時候,他出事了。那天,說是去打獵的,我等來等去,等不到他回來。後來,他們說他去追趕獵物的時候,掉下了山穀。”

“如此說來,是現在的北狄可汗殺了阿漢?”

“那倒也未必,當時爭權的不止是當今的可汗一人,誰知道是哪個下地手。”

呼出一口氣。花允烈雙手掩麵,再也不一語。忽然,他的雙肩聳動著,無聲地哭泣了起來。不知道多久了,這件事他再也沒提過,今夜卻在方淺晴這個名義妻子的麵前,把一切過往都說了出來……

往事重提,他的眼前又出現了那最慘痛的一幕。

那天。他等了很久很久,都沒見阿漢鮮衣怒馬瀟灑不羈地再次出現在他麵前。他有著很不好的預感,心口裏涼涼的不好受,總覺得要出事一樣。

夕陽快要下山了,血紅色的球體懸掛在草原地盡頭,不遠處有炊煙冉冉升起,黃昏美得淒豔。

就在那紅紅的光線中,一隊人馬簇擁而來,他聽得那些人用北狄語說著:“出事了。出事了,阿漢王子摔下山了。”

心就在那一刻崩裂了,他飛奔著迎向他們,瘋一樣去拉扯馬背上那個摔得全身沒有一片好地方的人。

曾經華麗的錦袍在風中飛揚。不過現在已經快成碎布條了,每一條布片裏都浸透了他的血。身體傷痕累累,叫人不忍卒睹,可那張俊秀的臉龐卻是奇跡般的完好無損,隻是那雙明澈的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

花允烈癡癡站在馬前。終於雙腿彎曲。跪了下去。他依稀感覺,那曾披在他身上的那片溫暖,將永遠留在他地記憶之中。

方淺晴也是淚光瑩然。愛情不論生在什麽人之間,生在什麽地方都是讓人尊敬的。雖然是兩個男人,他們的感情照樣有可歌可泣之處。

大大飲下一口醉紅塵,耳邊卻傳來了一陣更為壓抑的嗚咽聲。她看著他,那修長健偉地身軀縮成了一團,瑟縮得像是風中的秋葉,她想:又回到那最初的寒冷中了嗎?回憶,真是讓人神傷。

看著他的悲愴,方淺晴也想起了很多事。此時此地,她在心裏諒解了儲衛堅和他的那個小男生,也許當時地她真地是太過激動了。隻是,她要責怪地是儲衛堅的欺瞞,而花允烈卻是從來不曾欺騙過她的。

不由自主地走近了那個傷悲孤獨地人,男人地飲泣真的會激起女性那本能的母性。也許是酒喝得太多了,方淺晴下意識地擁抱著那個顫抖的人。

暖閣裏溫暖如春,花允烈已經喝了很多醉紅塵。可是,方淺晴的觸手處,卻是冰涼蝕骨。他的身體,為什麽那麽涼?

“你很冷麽?”她的聲音暗

他的聲音悶悶的:“我也不知道,每當想到過去寒冷的北狄,我就全身冰冷。”

方淺晴喟歎,這大概算是滲透在他骨子裏的後遺症了,不論此後怎樣,隻要那段回憶浮起,那他都將會覺得透骨的寒冷。

她同情地擁緊了他,那種純粹地同情,純粹地理解,純粹地想去解除那冰冷的觸感。

花允烈能感受到她的溫暖,她柔軟的擁抱包圍著他,他貪戀著這樣馨香的味道,暖融融的胸懷,他伸臂緊緊抱著方淺晴纖細的腰,投身在這一片如同阿漢才給過的溫暖裏。

他覺得自己是一隻凍僵了的小動物,在她的嗬護下,僵硬解除了,身體回暖了,生命又回到了他的體內。

他覺得自己是初春寒冷枝頭的新芽,沐浴在最和煦的陽光下。

成年後,他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接近一個女性,除了母後,他未曾這樣親近過一個女子。

方淺晴的腰被他那麽緊地收攏,他們的身體一下子貼合到了毫無縫隙的地步。她感受到他的依戀,那是對溫暖的本能依戀。她輕輕地撫摸著他如水光滑的,絲在她的指縫間瀉下,涼而舒適。

記憶的衝擊和酒精的作,終於奪取了他的清醒,花允烈喃喃著,一些沒有邏輯的話語。方淺晴細聽,他仿佛叫著母後,又仿佛叫著阿漢,還叫了幾句柳兒。最後,他像個孩子一樣把臉貼在她的胸前,輕輕蹭著,叫她:“王妃?我也叫你晴兒好不好,你真是一個好女人。”

“恩。”她無法拒絕。

“我從來不知道,女人可以這樣好。”

花允烈抬起頭,看方淺晴關切同情地眸子,終於忍不住直起身子,把唇貼上了她粉紅色的嫩嫩唇瓣。

酒,真的不能多喝,方淺晴無奈地歎息,卻不願據卻這樣的親近。

**是最不可抗拒的東西,男人抑或是女人,都會在某種程度上屈從於身體的召喚。

她被他抱著,放在了暖閣的錦榻上,在女子麵前,他有著一份難得的生澀。而混亂中,他卻很願意也很想與自己的妻子,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他像個最虔誠的教徒,在方淺晴美好的身姿上以吻宣告他的崇拜景仰,他的手在她最潔白無暇的軀體上逡巡,那是一個仙境般的樂園,百草豐茂,落英繽紛,那是他的新世界。

他在她的幽深麵前忐忑,遲疑著,羞怯著。

在那與男人不一樣的一片叢林中,有半開的花瓣,沾滿了晶瑩的露珠。

他試著去嚐那清澈的露珠,深深感歎那是比醉紅塵還要讓人沉醉的醇醪。

“恩,,”方淺晴隻覺得喉嚨幹澀,出一聲許久壓抑的吟哦。花允烈的舌強烈刺激著她最敏感的地方,那**像泉水般湧了出來。

而花允烈也沉迷在那甘甜的泉水中,他的手在那花瓣上輕輕揉著,又俯下頭去再次吸取美味的甘泉。

當他的唇無意中抿到了她的花蕊,方淺晴身子猛然一挺。她忽然記起,這個人雖然有過很多經驗,可卻偏偏沒有跟女人的經驗。

方妖女的本性突然在這一刻爆,她想這個家夥不知道要吭哧到什麽時候才進入正題呢。號稱來此地尋花問柳,卻一次還沒來過真的呢。

腿輕輕卻有力地纏上了花允烈的背,她要教會這個笨笨的家夥。

手,握著他火熱的**,引導著,直到桃花深處。

當他的火熱貫穿了她的柔嫩,刺痛感徹底打倒了方淺晴老師。她忽然意識到,她已經不是方倩了,她是方淺晴,還隻是個十六歲的處子之身。

花允烈先是苦於未得其門而入,當找到了自己的軌道,他也就操作自如了。他左右開拓衝突,在那溫暖緊致的幽穴裏快樂馳騁著,雄姿英。

慘的是方淺晴,被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帶到了半昏迷狀態。心裏有個聲音在說道:妖女,誰讓你引路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夜的痛,一夜的火熱纏綿,一夜的神誌不清。什麽叫做水深火熱,大概就是這樣的體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