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受總動員

解君雅背後的故事——賤?貨

夜色微涼。

豪華的大**卻?火?熱沸騰。

赤?裸?交?纏?的身體、呻?吟的喘息、**?靡?的?歡?愛氣味。

“啊啊!唔啊……俞哥……你好棒……”

“賤?貨!別說話!”

粗大的利器在我的體內瘋狂的馳騁,每一下都頂到直腸。雖然我的身體這些年已經很適應男人,但今夜這樣的?貫?穿還是讓我疼痛異常。

腰部以下隻有一種感覺——

疼!

身體像是要生生裂開一樣,我的手緊緊的抓著床單,肌肉戰栗抖動。兩條腿被打開到誇張的角度,麻痹到幾乎沒有了感覺。

我扯動招牌的笑容,望著壓在我身上運動的這個男人。

他大概三十出頭,身材保養得很好,相貌英俊。不過,此刻凶狠的眼神破壞了美感。

他**很強烈,卻沒有情感在眼裏。

就如同我,笑得很妖媚,心裏卻很涼。

我善於做戲。

半個小時前,我正要和一個點我牌子的男人走出昆玉的大門,他從外麵進來,擦肩而過的瞬間,我的手臂被突然抓住!

回過頭,一張斯文雅致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那一刻,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波動的情感一閃而逝,然後淩厲的目光射出。才發現,剛剛自己的感覺完全錯誤。這不是一個斯文儒雅的男人,他霸道的氣勢噴湧而出,就我多年看人的眼光判斷——

斯文儒雅,不過是他的偽裝。

半小時以後的現在,我在他的**。

我在昆玉做事。

沒錯兒,你猜對了,我是一個M?B。

進入這個別墅的大門時,男人說,“我叫俞意,以後你跟著我,不必再回昆玉了。”

真是夢幻一般啊,我八歲被賣到昆玉,十一歲開始接客,七年了。

每一天我都想著離開離開,直到希望完全破滅,我認命的開始學會媚笑,學會迎合。

在那些東西已經滲入身心的時候,這個男人的一句話,我就和昆玉再無瓜葛。

雖然不是頂級頭牌,但我也是五個紅牌之首,在昆玉排名第二,出來的價格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所以,這個男人……不簡單呢。

嗬嗬,我笑的更加動人。

幾分鍾,決定命運。

如同當年,鬆開母親手的幾分鍾,我就被蜂擁的人群擠散。

我隻記得她的一句話,“瀾兒,我帶你去看哥哥。我們去北京,他在……”

哥哥?

我討厭這個名詞!

因為母親老是提他,尤其在父母離婚之後,我的母親老是不厭其煩的提起他。提起他,就會看不到我,就會獨自哭泣。我討厭那個讓母親哭泣的哥哥,雖然沒見過他,可是我恨他!

所以在車站,母親再次提起的時候,我生氣的甩開母親的手!

從此,世界懲罰我,黑暗來臨。

“賤?貨!還敢不專心?!”

我急忙把腿搭在他的腰間,賣力的迎合他。

“啊——俞哥——啊嗚嗚——”

“啪!”一個巴掌抽到我臉上,“別說話!賤?貨!”

男人都喜歡聽?叫?床,他真例外。

我曾經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學會?叫?床,不過看起來這個男人不需要這項服務。

一個花高價贖我,卻叫我?賤?貨的男人,真讓人意外啊。

不過?叫?床對我來說,不關乎情?愛?快?感,已經成了習慣性的條件反射,控製還真挺難呢。

他的汗水滴下來,落在我平坦光滑的小腹上。

下?體?交咬處咕唧咕唧的水聲充斥著房間。

他目光直直的盯著我的眉毛,我正疑惑,他抓過枕巾蒙住我的眼睛以下,隻露出眉毛。

然後我感到雙腿被折起,向兩側掰開更大的角度,用力按下。

“啊~~!”我忍不住尖叫:“不行了!——求求你——疼!——太疼——”

“閉嘴!”

下身立刻被報複性的貫穿,我眼前發黑,耳邊轟鳴。

要死了吧……

“嘀嘀嘀……”

床頭的一個什麽東西響了。

身體裏的?凶?器?插?到最深處的同時,他似乎伸手按下什麽。

裏麵傳來聲音,“意哥,資料到了。”

“拿進來!”

體內的□抽出。

門外輕輕的敲門,我拿下蓋在臉上枕巾,剛側過頭,就看到門外進來的一個男人。

他看到我的臉,楞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

“意哥。”他走到床邊小心的遞上一個檔案袋。

俞意隨意的拽過薄被,蓋在我和他的腰部,伸手拿過那袋子,打開。

我探過頭,看俞意從袋子裏掏出的東西,厚厚的一打兒紙,上麵是密密的打印鉛字。

看不清上麵的字。

這時,從袋子裏滑落出幾張照片。

俞意放下那打兒紙,拿起照片。

他的眼睛眯起來,盯著那照片,指尖在上麵滑動。

“招標邀請書,送到了麽?”

“意哥,已經送到了。”

“哦,邀請他過來看看工地。”

“是。”

俞意放下照片,突然說:“他叫什麽名字?”

“安明陽。”

“哦……安明陽……”

我低下頭,看到**散開的幾張照片。

靠近我的這張,在小路的樹蔭下,兩個年輕的男孩並肩而行。

我看了一眼立刻愣住!

左邊的男孩……竟然跟我有點像!

不過他比我出色得多,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這突然讓我很自卑。我把眼光艱難的滑開,不經意的落在右邊,心跳立刻亂了!

樹蔭下,那個男孩子有著明亮的眼神和英俊的臉,微微彎起的嘴角,灑脫飛揚的帥氣。

這麽多年,我第一次看到這樣陽光般溫暖的男孩,他好像拯救黑暗世界的騎士,炫目耀眼。

我感覺渾身發熱,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卻不小心看到了另一張。

那張場景很亂,似乎在一個學校的門口。

人們都是慌張錯愕的神情,那個讓我心跳的男孩正跑向倒在地上的女人。不遠處,那張略微和我相似,但卻完美到傾國傾城,讓我嫉妒的容顏,癡癡的望著他。

這一張抓拍的真好,好到我能清楚的看見那張眉目如畫的人眼裏的柔情——他喜歡他!

我呆立的時候,屋裏的那個男人已經出去了。

“你在看什麽?”下頜被用力的掰過,“賤貨,眉毛長得還真是像極了。”

我明白了,這個俞意今夜把我贖出來,隻不過是因為,我和照片裏麵的那個男孩長的有點相似。

俞意放開我,拿起身旁的電話,“把鍾雪霏帶出來,交給伊麗。跟伊麗說,剛才的計劃,加上鍾雪霏。讓她們立刻去北京。”

俞意放下電話,冷冷的笑了,“安明陽,送你兩份大禮。”

我轉過頭,正看到俞意冷漠的眼神,他把手捂在我的臉上,親吻我的眉毛,然後迅速壓住我,掰開我的腿,一個挺身,衝了進來。

“君雅!”

隨著他的叫喊,我僵了一下,而後徹底昏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從那天起,俞意沒有再來。

我待在這個別墅,同時在這的,還有五六個人,她們有的負責打掃房間,有的負責做飯,有的負責修剪花木……隻有我,無所事事。

我被告知不許離開這裏。

所以我開始在這個別墅閑晃,沒有人和我說話,我煩悶得很。

有幾次我偷聽她們說話,也無聊的要命。

都是一些我聽不太懂的東西。什麽鍾小姐真可憐啊,什麽鍾先生在菲律賓出現了啊,什麽俞先生去抓鍾先生了什麽什麽的。

這樣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我才第二次見到俞意。

和俞意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女人,她挺漂亮的。

見到我的第一眼,她咯咯的笑著半靠在俞意身上,“阿意,怪不得啊,長的還真有點像呢。”

俞意沒說話,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向我招手。

我走過去坐下,俞意漫不經心的摟過我,“說吧,伊麗,安明陽那邊進行的怎麽樣?”

“呦~~”

那個叫伊麗的女人優雅的坐在對麵,“剛回國就這麽急呀,嗬嗬嗬。哦對了,鍾雪霏還惦記著她哥呢,怎麽跟她說呀,說她哥剛剛做了沙丁魚罐頭?”

“她能活著就該感謝真主了,是不是?伊麗。”

“啊……啊哈哈,阿意你說的真有趣,不過她似乎不太感謝真主安拉呢。”

“哦?”

“她說她不喜歡安明陽,不願意勾引呢~~”

“不喜歡?”

俞意像是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大笑數聲,突然停住,語氣平靜而冰冷,“這個丫頭還當自己是過去的鍾小姐,是我俞意捧在手心的妹妹呢?!”

“阿意,”伊麗拿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安明陽那裏,交給我就行了。”

“也許應該再加點兒,”俞意鉗住我的臉,“讓我的小?賤?貨?登場試試?”

“我不叫?賤?貨!我有名字!俞老板,我雖然是M?B出身,但也是有自尊的!就算在昆玉,也沒人這樣?賤?貨?賤?貨?的叫我!不要以為你把我從昆玉帶出來就可以隨便的侮辱人!”

一個多月的啞巴生活把我逼到了極致,就算我善於演戲,也無法在如此輕賤的情況下微笑了!

我喊完以後,客廳瞬間安靜。

對麵的伊麗驚詫的看了看我,然後端起茶杯,垂下眼睛,低頭輕輕的吹茶水。

我的脖子突然被掐住,俞意低沉的聲音傳來,“又一個找死的,嗯?”

我呼吸不到空氣,眼前開始發黑。

“阿意,”伊麗抬起頭,“這個小孩……剛才說話的神態,還真像解君雅呢……”

脖子上的手鬆開了,俞意扭過我的臉,“那麽,你叫什麽?”

“風華。”

“風華?”俞意上下打量我,“風華絕代?哈哈哈……你要是風華絕代,我的君雅又叫什麽呢?可笑!”

俞意一甩手,把我扔在地上,站起來,“伊麗,定三張去北京的機票。”

“阿意,安明陽……一直都是女友不斷的,他,”伊麗看了我一眼,“沒必要吧,別弄巧成拙。”

“我隻是突然有了興趣,讓這?賤?貨親眼看看什麽是真正的風華絕代!”

外麵的陽光很熱烈。

我貼在車窗向外看,這裏是北京,我生憑第一次來。模糊的記憶中,似乎,那年的母親說,我的哥哥也在這個城市。

他一定過得很好,不會像我這樣吧,我真恨他!

抬起頭,看著那高聳的建築。

那個叫解君雅的男人就在上麵,聽說這裏是他的公司。

他還過的真好!

俞意已經上去很久了,我終於知道,照片裏那個令我心跳的男孩,就叫安明陽。

安明陽,原來他叫安明陽……

我垂下目光,突然看見了他!

怎麽可能?!

真的看到他了,我激動的扒在車窗上,想搖下玻璃。

“風華!”伊麗在旁邊冷淡的叫了一聲。

我收回手,臉貼住窗,看著那個男孩,他站在大廈下麵,仰起頭向上看,好半天,他才垂下頭,神情很蕭索,用手擦了下眼睛。

我看到他眼中晶瑩的東西閃了閃,他……不開心?在難過?

我正驚詫,身邊的伊麗突然咦了一聲,輕聲說,“明陽?”

伊麗這輕柔的聲音讓我暴驚,但我沒有轉頭看伊麗,我盯著安明陽,就見他咧了下嘴角,然後扯出一個愉快的表情在臉上,這下徹底把我弄糊塗了。

我傻愣愣的瞧著他走進那扇寬大的玻璃門,看到他在前台站了一會兒,看到他接起電話,看到他快速跑向電梯,我的心咯噔一下,俞意從電梯裏出來了!

我看到俞意一楞,然後故意撞在他身上!

安明陽抱著的電腦和一大堆紙立刻散了一地,我伸手就開車門,卻被伊麗一把抓住,“別亂動!”

“你幹什麽?!”我叫,“俞意在欺負他!”

伊麗冷笑一聲,“欺負?他隻不過想近距離看看他罷了。怎麽?在昆玉那地方出來的人……這樣外露情感?你是太會演戲,還是太不會演戲呢?”

“哼,”我鬆開手,“我隻隨自己心情。你剛才——”

“別說話!他來了!”

俞意打開車門,坐進來。

伊麗笑嘻嘻的,“阿意,我們接下來去哪啊?去會會解教授?”

“不,”俞意的臉色不太好,“在這等。”

他說完這句就不再說話了,我和伊麗也不說話。

時間過了很久,我知道,俞意一定是等安明陽出來。我越來越緊張,其實安明陽怎麽樣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可是我就是莫名其妙的擔心,我看到俞意的臉色越來越黑。

夕陽照下來,俞意從車門旁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槍,拿起一塊淡黃色的軟布,細細的擦拭。

我幾乎要尖叫,嗓子很幹燥。轉過頭看伊麗,她麵色平淡,好像什麽事也沒有一樣。

俞意一直在擦,我突然想,安明陽還是永遠不出來的好。

這時,伊麗伸了個懶腰,笑著說,“哎呀,真是無聊。阿意,你說他們怎麽那麽長時間?”

我瞟了一眼伊麗,她可真會火上澆油。

俞意笑了笑,“乖,等他出來就不無聊了。”

“嗯?”伊麗探過身親吻俞意,“阿意啊,北京這裏,還是穩妥一點好。月壇這個地方真是太繁華了,而且,遮蔽物都少的可憐。阿意,你瞧瞧那四五個攝像頭,真是首都啊,到處都是些無聊的東西,交通狀況也不好——”

“沒關係。”俞意冷淡的打斷伊麗的話。

“阿意,死了一個安明陽,要是還有其他王明陽李明陽呢?”

“嗯?伊麗,你今天……”

“阿意~~”伊麗笑得燦爛,“安明陽不是什麽重點,重點是那個解君雅,不是麽?”

“哦?”

俞意停下擦槍的動作,看了一會兒伊麗,突然笑了:“嗬嗬,有點兒道理啊,伊麗。”說完扔下槍,打開車門出去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著俞意進了樓。與此同時,安明陽竟然從樓裏出來了!

我拍了拍胸口。太懸了,就差一點。

路燈下,安明陽似乎有點兒著急的向遠處走,伊麗打開車門就追了出去。

“哎!你——”

我剛張嘴,伊麗已經“碰”的甩上車門。

我頹廢的靠在椅子上。

為什麽我這麽緊張?

難道我喜歡上了安明陽?怎麽可能?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甚至看都沒看過我一眼,我喜歡他?這簡直太可笑了吧。

哈哈哈……

我在空空的別克車裏大笑。

然後閉上眼睛,還是好好的睡上一覺吧……

回到深圳以後,俞意幾乎天天都和我瘋狂的□。

我在他身下妖嬈的笑,眼前卻老是想起那天晚上,在月壇迪廳裏舞動著的解君雅,真是致命的迷人。

我清楚得很,俞意在我的身上找他的影子。

解君雅……是個冷漠而尖銳的人。

我親眼看到他把一個人踢下台子,但這不算什麽。

我曾偷偷的看過那檔案袋裏的調查文件。

看完那個,我覺得解君雅是個可怕的恐怖者。

我還記得伊麗的話,那天俞意不在的時候,伊麗指了指對麵的樓上,“風華,知道那個解君雅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我歎了口氣,“很完美的人。”

“哈!”伊麗輕蔑的笑了下,“完美?哼,他是一條毒蛇!”

後來我才發現,也許的確如此。

那個叫解君雅的男人,在國外的那些事跡,我看的時候,太陽穴突突的跳。

他把人家送他的鑽石戒指,在快艇上瀟灑的丟進海裏,然後說能撈出來就同意交往。

他把追求他的一個男人,約到了廢棄的工廠,然後鎖上門,揚長而去。

他把喜歡他的一個女孩扔給了一幫地痞,就因為那女孩糾纏他很緊。

他……

他對追求他的人采取的手段冷酷的讓我心寒。

他……怎麽會是這樣一個人?!

可就是這樣的他,竟然還有一個女孩為他自殺!結果就得到他一句:無聊。

我的天!

他可真不是人!

看到這樣的他,我為自己感到悲哀、憤怒!

伊麗偶爾過來跟俞意匯報情況。

俞意對她很滿意,但有兩次例外。

一次是,有個叫林瑞的人打電話,說伊麗阻撓他什麽事了,俞意冷冷的盯了伊麗幾分鍾。

伊麗依舊笑得燦爛,“阿意,我可沒阻止林瑞,跟他吵吵嘴,就是開玩笑的嘛~~,我纏著安明陽是想完成勾引他的任務,可不是影響他林瑞什麽,他沒本事可別算在我頭上。阿意~~,他這是嫉妒我呢,咯咯咯……”

俞意沒說什麽,抓著我上樓。我偷偷的瞥了一眼站在客廳的伊麗,她看著窗外,臉上是淡淡的笑。

另一次,是我和俞意看到一段視頻之後。

那段視頻很清晰,我看見安明陽動情的親吻解君雅,然後解君雅就翻臉了。我的心很疼,安明陽,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做過的事!他可惡到什麽程度你根本就不知曉,為什麽你要像對待珍寶一樣的抱著他呢?

我好嫉妒解君雅!

他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你真傻,連他要上你,你都同意,你看不出來他隻是在玩你嗎?

我看到解君雅摔門出去,鏡頭裏,隻有安明陽失神落魄的表情。

身旁的俞意嗬嗬的笑了。然後他拿起電話,說:“叫2018房間的人撤了吧。”

俞意很高興,從門裏出來的時候,卻聽見拐角處伊麗的聲音,“什麽?那我留言。嗯……明陽,我……是伊麗。聽我說,我……對不起,……明陽,我……其實很累,你……能給我買雙皮拖嗎,我不想再穿高跟鞋了……如果你不想買,就抱我走,像今天這樣,行麽?明陽,你還能再陪我去仙湖麽?我——”

伊麗嘎然停下了話,因為她看到了俞意和我。

俞意抬起手,一個嘴巴就扇到伊麗的臉上。

“想去哪都行,伊麗!”

“……阿意……”

“喜歡他明天就去爬他的床!哦對了,”俞意摸了摸伊麗的臉,“明天是預唱標會,很重要呢,他一定來,多擦點粉,把這指紋擋一擋,嗯?”

“阿意,你誤會了。”伊麗笑了下,“誤會我了。”

“是麽?我還以為你愛上了那個安明陽呢。”

俞意摟住我的腰,轉身就走。

伊麗在身後說,“我隻愛自己,阿意。”

我不知道伊麗這句隻愛自己是否真實。但我深刻知道的是,俞意隻愛自己,那是絕對的。

看到解君雅和安明陽決裂以後,他興奮異常。

在那的第二天,我和俞意也決裂了。說決裂似乎高估了我自己,其實就是我把他惹毛了。

那天正是解君雅的預唱標,他看著解君雅就興奮了,然後拉著我在衛生間裏?做?愛,被人上無所謂,但作為解君雅的替身,是我心理上無法忍受的。

我再也不能心平氣和的演戲了。

我的出口不遜,徹底激怒了他。

而且火上澆油的是,還被人從中間打斷。

他拽著我從安全通道上樓,我冷笑,“俞意,你不是這裏的老總麽?幹嘛跑啊?”

他一腳把我踹在地上,“賤?貨!”

對,我是賤?貨!

解君雅,我恨你!

我失去演戲的動力,撕掉偽裝,露出尖刻不遜的本來麵目。

俞意從那天起對我變本加厲的?殘?暴,每次都讓我昏死過去,我的不合作也讓他更加折磨我,他叫我賤貨,我開始頂嘴反抗,我知道解君雅根本就不讓他碰一下,所以更加賣力的諷刺他。

我和俞意進入惡性的循環,我的身體越來越差。

他每次都把我折磨的瀕臨死亡,卻不讓我死,這讓我不由得更加仇恨那個解君雅,要不是他,我怎能如此?!

不!

我不能死!

我就是要死,也要先毀了解君雅!

逃離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俞意突然的再次出國。我破罐子破摔般的對待自己的身體也讓他沒想到我會逃跑。

他以為我已經放棄了生存的意念。

我從別墅一逃出就買了機票去北京。

做了這些年M?B,大部分錢都被昆玉扣了,我的存款很少,但也足夠買一把鋒利的刀!

解君雅,我要用這刀,毀了你漂亮的臉蛋。我倒想看看,那時候,俞意還喜歡你不?你還傲不傲?你還踐不踐踏別人的情感了?

哈哈哈。

下了飛機,打車就到了月壇他的公司。

我本來打算等到天黑的,哪知老天助我,剛到他公司樓下沒一會兒,就看到他從樓裏出來了,他招手攔了一出租。

我立刻跟了上去。

半小時以後,他的出租停在一學校門口。

看到他下了車,我也趕忙下了。

我跟在解君雅後麵,進了校園,這學校夠大,剛才光盯著他了,也沒看是什麽學校,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挺寬敞的。

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我也停下來,看他。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一處,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遠處的樹下,兩個男孩相對站著。

我仔細的看了看——

安明陽?!

安明陽的麵前站著一個小男孩,長的粉妝玉砌,乖乖的樣子。

我的心跳很快,然後疼了一下。

因為我看見,安明陽伸出雙臂,溫柔的把那個小男孩摟在懷裏。

果然,他那樣陽光的人跟陰暗的我永遠沒有交集。他不是能帶我走出黑暗的騎士,他隻會選擇和他相配的人站在一起。適合他的就是那樣的小男孩吧,又純潔又幹淨的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把頭靠在他的胸前,然後摟住了安明陽的腰。

畫麵真美。

美得我不忍看,我側過頭,看到解君雅失神的立在那,哈!

我心中一陣痛快,解君雅,活該!他不喜歡你了!他移情別戀了!哈哈,你也有今天,真痛快!

我盯著解君雅,他臉上悲淒的表情真是讓我心情五味雜陳。愉悅?興奮?可能有吧,不過我看著他,卻慢慢的莫名有些傷感,奇了怪了,我應該高興的發瘋才對啊。

解君雅動了,他慢慢的向前走,我跟在後麵,向遠處看了看,安明陽背著那個小男孩,解君雅跟著他們,我跟著解君雅。

走了一會兒,安明陽他們進了一個樓裏。

解君雅停下了,站在樹後,望著那樓。

他什麽意思?

像他這種惡魔一樣狠毒的人,不是應該跑過去,把那個小男孩扯下來的嗎?怎麽跟個木偶似的傻站著?

我的腿都麻痹了,解君雅還是站在那。

“咕嚕咕嚕”我肚子餓的直叫。

解君雅,天黑了,你還看什麽看啊?向我學習,想開點兒,我也喜歡安明陽啊,不過想開了也就是了,不是一路的人,惦記也沒用。

我在這圈子裏看的多了,再刻骨銘心,瘋狂過去也就那樣。最主要是自己別傷了就行,就當是演演戲算了。

“咕嚕咕嚕”肚子又叫了。

突然心中一激靈,我頹廢、絕望,費盡心思的從俞意那跑出來,然後一刻不停的來到北京,難道真的就是想報複他?

我到底是想報複他,還是想靠近他?

解君雅……

迷惑的抬起頭,嗯?

安明陽和那個小男孩出來了,他們手牽著手,在路燈下慢慢的走,真是浪漫溫馨的冒泡啊。

我扯了扯嘴角,看著機械一樣跟在後麵的解君雅,覺得那背影還真淒涼。

解君雅,難道你……愛上了安明陽?

那你為什麽在深圳又那麽對他呢?

為什麽?

一陣風吹過,掀起了漫天的葉子。

安明陽摟過那個小男孩,把他護在懷中,低頭親吻他的額頭。

有一片葉子從安明陽的頭上吹過,滑到肩頭,然後落在地上。

那一對兒幸福的人走遠了,解君雅沒有再跟上去。他慢慢的走到剛才那對兒駐足地方,蹲下身,撿起那片葉子。

嗬嗬,原來他也看到那片葉子了呢。

我緩緩的走近解君雅,他低著頭,似乎在看手裏的那片枯葉。

“嗨!”

我蹲下來,對解君雅說,“你——”

解君雅茫然的抬起頭,晶瑩剔透的淚珠輕快的從臉上滑下,“吧嗒”落在那片葉子上。

然後,他笑了。

“你失戀了?”我盯著他。

“沒有。”解君雅扔下那片葉子,“你倒看起來像失戀的樣子。”

“是,”我點點頭,“我的確失戀了,我的愛人不愛我。你的呢?”

解君雅站起身,“我的愛人愛我。”

“哦~~”我笑了,“愛的你流淚了?”

“嗬嗬,你很有意思。”

“不僅這樣吧,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們長得有點兒像?”

“嗯?”解君雅認真的看了看我,“似乎有點兒。”

“咕嚕咕嚕”我的肚子又叫了。

“你餓了?”

“啊,是啊。我跟著你一下午了,一直沒吃飯呢。”

“為什麽跟著我?”

“因為……我發現我們長得像,就很好奇。”

“哦~~”解君雅點點頭,“還有事麽?”

“請我吃頓飯吧。”

我伸手挎住解君雅的胳膊,抬起頭微笑,“行麽?”

解君雅一愣,我拽著他就跑,“這個地方真讓人煩悶,我們離開這!”

我一直拽著解君雅跑出了校門,指著不遠處的肯德基說,“請我吃漢堡就行!”

解君雅用力甩開我,冷冷的說,“有病!”

他這一下力氣挺大,我虛弱的身體根本禁不起,一下子摔在地上,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喂!”

有人拍我的臉,我睜開眼,笑了,“嗬嗬,打算請我吃漢堡了?”

“不,”解君雅淡淡的說,“請你吃炸醬麵吧。”

“啊?肯德基裏有炸醬麵麽?”

解君雅呆了一下,突然說:“難道老外那幫鳥人就不吃麵啦?”說完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我懷疑他神經有點問題了。

他一下子抱起我,“小東西,我親自做給你吃。”

他抱著我回到了他公司,把我放到**,就進了廚房。

我這才發現他辦公室裏竟然藏著臥室、廚房這些居家空間。

他在廚房叮叮當當半天,端了一碗麵條出來。

“吃吧,嚐嚐我的手藝。”

我風卷殘雲的消滅掉麵條,擦了擦嘴,“別說,你做的還真不錯。”

“嗬嗬,”解君雅坐在我身旁,輕聲說,“我天天做,練了好久了……”

“呃……你……”我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解君雅突然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蔣瀾。”我盯著解君雅笑著說:“我母親叫祝瑤,她叫我瀾兒。”

解君雅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突然說,“瀾?我也叫呢。”

“什麽?!”

“藍精靈,有人叫我藍精靈。”

“啊?”

“哈哈,逗你玩的,我叫解君雅。”

“解君雅……”我看著他,“解君雅,我很羨慕你啊。”

“羨慕我?你有母親,我應該羨慕你才對!”

“母親?哈,我五歲那年就和她分散了,然後無數次的被賣,做人家玩物……”

“什麽?!”

“Money?Boy,知道麽?男妓!你看,我們長的很像,你做經理,我卻當男妓,這多有意思,哈哈——”

“蔣瀾!”解君雅扳過我的肩,“你多大?”

“18歲。”

“18啊……瀾兒,”解君雅摟住我,“……不要自暴自棄,你還年輕。我告訴你,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誰都無法輕視我們,知道麽?”

“是麽?”

“是,蔣瀾。”解君雅放開我,“你帶著刀子來,為什麽還不動手呢?”

“什麽?”

“我猜你是從深圳來的,對麽?”

“你……”

“你曾叫風華吧?我聽鍾雪霏說過你。所以,你在說跟我長的相似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身體很虛弱……偷跑出來的?”

我看著解君雅,不說話。

“你來北京……還拿著刀子……因為被當成替身很憤怒,來殺我?”

“我是這樣想的。”

“哦,那麽為什麽還不動手?”

“沒必要了。”

“哦?”

“看到你也會難過,我就很開心了。”

“這樣啊,嗬嗬。”

“解君雅,我知道你喜歡安明陽,我們做筆交易吧!”

“什麽交易?”

“那個小男孩,我可以幫你弄壞他,這樣——”

“小男孩?哈哈,你是說蕭楠?他比你還大一歲呢,瀾兒。”

“呃,我——”

解君雅伸手按在我的唇上,“蔣瀾,我告訴你,蕭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知道麽?贏得愛人,贏的是心,不是其他。你那些手段,千萬不要使出來,隻有蕭楠過得好,那隻豬才會是我的,如果他不好,我就永遠失去他了,明白麽?”

“……什麽?”

“還有,”解君雅笑了笑,“我們很相愛,你不要亂操心,瀾兒。”

“俞意他……”

“蔣瀾,我雖然不跟你交易,但我答應你的要求。”

“你知道——”

“對,我能猜得出。瀾兒,你想去哪不用告訴我,我給你錢,天大地大,隨便去吧,我保證俞意不會去抓你。你拿著錢去讀書也好,做生意也好,都行。”

“你為什麽……”

“我高興,怎麽?天上掉餡餅不想要?”

“解君雅,如果我真的不想要這些呢?”

“什麽?”

“我能提出個要求麽?”

“你說。”

我解開衣服,“解君雅,跟我做吧。我想跟你做。”

解君雅皺起眉,“蔣瀾!把衣服穿上!”

“你嫌我髒?”

解君雅沉聲說,“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站起來,把衣服一件件的脫下,然後□的走到解君雅麵前,抱住他,“我們做?愛吧。”

解君雅動也不動,“衣服穿上!你怎麽能這樣?”

“怎麽這樣?!怎麽這樣?!哈哈!我怎麽能跟你比?!你冰清玉潔!我是賤?貨!我八歲就被賣到昆玉,十一歲就被男人上了!一直上!天天上!上了七年!七年!幹過我的男人幾千人都有了!我就是這樣,我——”

解君雅突然抱住我,“別說了!瀾兒……”

解君雅把我抱到**,摟住我,“睡吧。”

我翻身壓住他,扯開他的衣服,“讓我也看看你的身體,看看你的身體究竟有多麽幹淨!”

解君雅閉上眼,“看吧。”然後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淚。

我鬆開他的衣服,撫摸他的臉,“解君雅,我想吻你。”

他張開眼睛,看著我,“還是我吻你吧。”

“好。”

我閉上眼睛,感覺他捧住我的臉,然後濕潤的唇,貼在了我的額頭。

“瀾兒,睡吧。”

夜深了。

我窩在解君雅的懷裏,仔細聽他的心跳,一下下的,溫暖而堅定。

過了很久很久,他輕聲說,“……弟弟……去幸福吧……”

第二天,我拿了解君雅給的支票上了飛機。飛機穿越雲層的時候,我想起他在機場入口對我說的話,他說:“蔣瀾,沒有錢了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他接著說,“瀾兒,再見。”

直到最後,我也沒有在白日得到企盼的那兩個字。

哥,難道弟弟這兩個字你竟如此吝嗇嗎?

嗬嗬,解君雅啊,我聽到你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你是我那位同母異父的哥哥了。

我恨你,就如同你恨母親一樣吧。

當我說自己母親叫祝瑤的時候,你一定很震驚吧?

可是你裝的真像,平靜的我以為你真的忘記了。我為了試探你,扒光自己,纏上你的身體……哥,你溫柔的拒絕我**,隻說自己累了,卻不承認是我的哥哥。

為什麽?

當我霸道吻你的時候,你的眼淚讓我呆掉了。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那些你對付人的冷酷手段。哥哥,你這樣任我?撕?扯開你的衣服,任我咬噬你的肌膚,任我的髒手撫摸你幹淨的身體,是因為愛我的吧?

我不知道答案,因為你什麽也不說,你太無情了!

直到那句輕聲朦朧的話:……弟弟,去幸福吧。

我終於明白,原來你……知道!

你以為我睡著了吧?

哥哥,我恨你。可是跟恨比起來,有一種情感更熾烈。我的崩潰全是因為你,因為我……更愛你啊,我想跟你在一起……

哥哥,為什麽你不認我呢?

如果我認為,你每天摟著我就是幸福,為什麽你不給我呢?

就連我要?強?暴你,你都不承認。你能推開虛弱的我卻不推,隻是安靜的躺在那兒看著我,是因為你知道我做不下去的,是吧?

你真是冷靜的讓人寒冷。

我想聽你叫我弟弟,就那麽難嗎?

為什麽你不叫?

去幸福吧……

哥哥,這是你偷偷的夜半祝福麽?

那麽……我一定做到。

很多年以後,我在普羅旺斯那座長滿了薰衣草的山上看到兩個男人。遠遠望去,其中一個人很像我風華絕代的哥哥,他旁邊的那一位,抱著一個一兩歲的小孩。

“嗨!”

我的妻子摟著一懷薰衣草跑過來,“蔣瀾,剛才那個小孩子好可愛啊~~”

“嗯?”我揉了揉她的頭發,“那兩個男人的孩子?”

“對啊,那小孩子叫安藍,哇,真是個機靈鬼啊。瀾,”妻子靠在我肩上,“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我一下子抱起了她,“遵命!現在就去做,老婆大人!”

妻子輕輕地一拳砸在我肩上,“討厭!”

哥哥,你的祝福,我終於做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