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

四個男人並肩從會所裏走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到城市的高樓後麵去了,遠遠的隻能看見天邊有一片紅霞掛著。

楊帆注意到四周有幾個不想幹的人在遊**,不覺的笑著回頭問走路都有點發飄的張啟德:“都是你的人?”

張啟德辨認了一下說:“不全是。”說著顯得非常專業的望了望四周的環境的說,:“對麵有兩條巷子,很可能對手的人就藏那後麵。”

楊帆不覺愣了一下問:“你的人呢?”不等張啟德回答,對麵的兩條巷子裏,嗖的一下竄出四五十個人,每人手上都拎著一根棒球棍。

“我靠!”朱子揚反應挺迅速的,掉過頭就往裏麵跑。楊帆一看這個陣勢,也打算跑來著,結果被張啟德拽住了。

“跑什麽啊?就這些爛番薯臭鳥蛋,值得你嚇成這樣麽?”

齊國遠倒是非常鎮定的樣子,回頭朝裏麵做了個手勢,張啟德看的清楚,笑著說:“別招呼你的人了,從馬路對麵跑過來,至少有三十米。以他們的速度,至少要六七秒。這六七秒要是幾支97式,槍法好一點的能全給撂倒了。至少,我的人能做到這一點。”

楊帆嚇了一跳,心說不會真的動槍吧。楊帆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不知不覺中,十幾個漢子赤手空拳的朝這些人迎了上去。張啟德滿意的笑了笑,朝遠處了做了個收拾,楊帆看不明白,捅了捅他問:“啥意思?”

張啟德笑著解釋說:“我的人在四麵八方都放了警戒哨,其實這些人到的時候,我的人已經發現了。今天他們要是不動手,那我也就算了,隻要動手,那就不客氣了。我讓那些哨位上的人去把車鼎他們控製起來。”

楊帆又不明白了,愕然問:“你怎麽知道車鼎也來了?”

張啟德苦笑著解釋說:“你問題真多,這是我的專業,你搞那麽清楚做啥?我一出來,外麵的人就給我做了手勢,我自然知道周圍的情況了。對麵一共來了66個人,其中三個在巷子深處的一輛車裏,我的人繞過去堵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社會鬥毆

一群虎狼之士往前麵一戰,對麵六七十號人都愣住了,不過看看這邊人多,一個領頭的喊了一聲:“上,他們人少,沒家夥。”

呼啦一下,對麵的人揮舞著球棒衝過來了,這邊的近二十個漢子,好不猶豫的迎了上去。砰!的一聲,球棒砸在一個戰士的手臂上,開始了這一場看著人數上有點不對成,結果卻很不對成的戰鬥。

張啟德調來的這些兵,怎麽說呢?一個一個的看著不起眼,真的動起手來,渾身都像鐵打似的。對麵那些人,根本就是烏合之眾,仗著人多手上有家夥而已。

兩下裏一接觸,十幾個戰士如同高效率的戰鬥機器,三人一組,互為照應,一頭紮進對方的人堆裏,就好比一群獅子進了羊群。哎喲哎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戰士們隻要出手,絕不落空,對麵的人挨著就倒。反觀那些揮舞的嚇人的球棒,落到戰士們的身上,一般都被躲開了要害部位,其他的地方隨便你打一點事都沒有。

楊帆看看這場麵,不覺有點擔心了,低聲問張啟德:“不要搞出人命啊!”

張啟德顯得非常輕鬆的樣子說:“別擔心,我下了死命令的,斷手斷腿不要緊,絕對不能打死人。”

楊帆點點頭說:“那就好,不出人命啥都好說。”

張啟德撇了撇嘴巴,不屑的看著場麵上笑著說:“這事情,不要你操心了。好歹我掛著兩毛四,出了事情也不歸地方上管。”

場麵上的打鬥前後不到5分鍾,戰鬥就基本結束了。對麵半數以上的人失去戰鬥力後,剩下的都是些機靈的,頓時就一哄而散了,想追都追不上。

沒一會,一個戰士跑步來到張啟德麵前,低聲匯報了幾句之後,張啟德一揮手,眾人頓時做鳥獸散,剛才殺氣騰騰的漢子們,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滿地的球棒,還有就是十幾個比較倒黴的,腿被打斷了,人被打暈的,躺在地上起不來。

活幹完了,幹的還異常的漂亮,張啟德拍拍手對齊國遠說:“兄弟,你可以報警了。那個車鼎,又斷了一條腿。其他的事情,你讓楊帆幫你搞定吧。”

張啟德說著笑嗬嗬的跳上吉普,嗖的一下,絲毫不給楊帆留人的機會,車子竄了出去。

楊帆看看這滿地的狼藉,皺著眉頭嘀咕,又要收拾爛攤子了。齊國遠笑著過來說:“黑社會械鬥嘛,就這麽跟警察說好了。”

朱子揚在一邊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楊帆衝這兩人一陣猛翻白眼,摸出電話來,想了想沒有打給祝雨涵,而是打給了張克己。這地方雖然不是逍遙分局的地盤,但是通過他給劉局長遞話,這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楊少,您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張克己的語氣依舊恭敬。

“張局,事情是這樣的,……”楊帆把大致的情形說了一下,總之是車鼎讓人來堵自己,然後正好被軍隊的朋友撞上了,大家幹了一仗。

“總之,我不想連累朋友啊。”楊帆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齊國遠。

張克己在電話那邊心裏算是開了鍋,楊帆有事情給自己打電話,還不是自己的管片上的,這其中有說法啊。話說,坐上正位的事情,還沒好好感激一下人家呢。想到車鼎,張克己心裏不由的暗暗罵這個家夥是豬頭,超市的帳人家沒跟你算總賬,就該躲起來偷著笑了,黨校的名額讓人被摘了,搭上一條腿怎麽也不長點記性?這次又去招惹煞星,這不是找死麽?

車鼎的事情,張克己也就是一閃而過,更多的是在想,楊帆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往圈子裏扒拉?如果能到跟上這位,雖說不是直接領導層的,可是有省委書記這座大山可以靠,不主動一點將來是要被動的。

張克己正在尋思呢,楊帆顯得有點不高興的說:“張局啊,這個事情,我不想朋友被搞的太被動了,我已經報警了。”

張克己一聽這個語氣,立刻大聲說:“我這就給劉局打電話匯報這個事情,您放心,事情保證不牽連你的朋友。對了,你的朋友叫啥來著?”

楊帆報上齊國遠的名字,看看這滿地的狼藉,不由歎息一聲說:“走不成了,去裏麵坐著等警察吧。”

張克己掛了電話,立刻從抽屜裏翻出一個小電話本來,尋思了一下摸出手機來撥了過去。

“劉局,您好,有個事情實在緊急,我隻好來打擾您了。”

劉文起正在辦公室裏,四下無人的,聽到這話還是習慣性警惕的看看身邊,這才低聲說:“啥事情,你說吧。”

“劉局,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楊帆暗示了一下,車鼎想某人財產的心思,所以張克己給劉文起匯報的時候,突出了這一點。整個順序也微微的動了動。大意就是楊帆到朋友那裏玩,正好撞見了車鼎在某人家產,兩人發生了一點口角。車鼎出去後,叫了一些混子來要打楊帆。活該車鼎倒黴,楊帆一個軍隊上的朋友也在場一起玩,會所裏的人發現了車鼎的意圖後,回去匯報。當兵的丘八立刻就火了,掉來了一個排的士兵。車鼎的人等楊帆他們出來的時候要動手,結果可想而知,車鼎被殃及池魚,另一條腿也斷了。現在的事情是,楊帆不想朋友被牽連,還在現場呆著呢。

劉文起聽完轉述後,頓時頭皮就有點麻了。大規模的鬥毆事件多了,這是公安局長的失職啊。要命的是,打鬥的另一方是軍隊的人,牽扯到軍隊,這個事情搞不好就得罪很多人的。

“這個事情,不好定性啊!”劉文起有點為難的樣子對張克己說,張克己何等機靈的人物,立刻笑著說:“黑社會性質的團夥之間鬥毆!”

張克己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這一點很對劉文起的心思,劉文起甚為滿意的點點頭說:“小張,你這個思路,很靈活嘛。”

掛了電話,劉文起操起麵前的座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等對麵接聽後,拿足了架子,用非常不愉快的語氣說:“小吳麽?你怎麽搞的?大白天的,在你的管區裏發生了大規模的鬥毆事件!還差點傷到了省委祝書記的親戚,這個事情不能妥善處理,會讓我很被動的。現在的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實在是太猖獗了。”

會所這邊,警察來的倒是很快的。有點經驗的警察,一看那些倒在地上的倒黴蛋的傷勢,一個一個的都暗暗心驚。太專業!

接下來還有更頭疼的,一個帶隊的一級警督,皺著眉頭來到會所裏麵,問了幾個人全都是一問三不知。口徑一致的一塌糊塗,都說是外麵突然打起來了,差點沒傷著裏麵的客人。

老板齊國遠和這個警督居然還是認識的,上來就很是抱怨的說:“老陳啊,你看看事情鬧的,嚴重影響我的生意啊。”

這時候一個警察過來,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警督老陳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狐疑的看著齊國遠說:“齊國遠,你別在這裏跟我打馬虎眼,對麵巷子裏的車鼎,是怎麽回事?”

這時候在堂前坐著喝茶的楊帆**了過來,笑眯眯的接過話說:“老齊啊,什麽車頂啊?朱哥的車子頂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