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張啟德笑著罵:“什麽叫出來腐敗啊,上個月一個大軍演,我跟著忙活了一個月,這才算是清閑一點,下來跟兄弟們聚一聚。”

楊帆掃了一眼門口吉普車上,進來的時候裏麵是坐著人的。當兵的命令比天大,想必是張啟德沒讓人家下來。

“我說你也太嚴格了,怎麽讓兄弟們在車上呆著?”楊帆笑著問。張啟德嘿嘿一笑說:“我帶的兵都野的很,沒事讓他們收收性子呢。”

楊帆看看齊國遠說:“晚上都怎麽安排的?車上的兄弟有幾個?要不要我來安排?”

張啟德不等齊國遠說話,接過去說:“安排個屁,找個地方丟過去,給點煙酒讓他們自己折騰。”齊國遠皺著眉頭說:“老張,別說我說你啊,你這麽帶兵,太不厚道了。好不容易大家出來了,你讓人繼續關禁閉?你也好意思,我丟不起那個人。”

張啟德聽了不由哈哈大笑,楊帆在邊上說:“這事情我來安排吧,打個電話讓劉鐵來接人,他有辦法能讓兄弟們舒服的玩幾天。”

同樣是說安排,齊國遠說話就沒楊帆的管用,這期間的親疏自然就體現出來了。張啟德也不客氣,笑著說:“那你安排吧,我提醒你啊,別找那些嬌滴滴的小姐,這幫子後生火都旺的很,找些有經驗的老手。”

齊國遠看的出張啟德的心思,嘴上沒說心裏倒是微微的有點陰影,但是很快又坦然了。心說張啟德到宛陵能先找自己,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楊帆一個電話,劉鐵屁顛屁顛就來了,交代兩句後,兩吉普車的丘八給拉走了。

處理好手下的去處後,張啟德這才笑著問齊國遠:“晚上怎麽安排?”

齊國遠笑著問楊帆:“楊書記你拿主意吧,你是正宗的地主啊。”

楊帆想了想說:“你這的日本料理難吃死了,我看還是出去吃飯,晚上回來張哥住你這裏就是了,我另外找地方休息。”

張啟德笑了笑說:“先吃飯,然後找個地方坐一坐,大家一起喝幾杯啤酒,聊一聊。”

楊帆想了想說:“吃飯的地方好找,喝酒聊天的地方隻有酒吧啊,要不吃飯回來繼續吧。”

張啟德嘿嘿一笑說:“還是去酒吧吧,沒準能遇見一個春潮**漾的少婦,等著哥去安慰呢。哈哈哈!”說著他還得意的笑了起來,楊帆和齊國遠一起無奈的笑了笑。齊國遠還好,楊帆是很不喜歡酒吧那種地方的。

既然是張啟德的意思,楊帆也不好說啥,點頭同意了。來到宛陵自然是要吃點地方的特色菜,要說特色菜,自然是水陽江大酒店。楊帆趕緊打電話去訂位置,運氣不錯,還有包廂。三人出門到了地方,點了幾個菜吃喝起來。

席間張啟德說起軍演的事情,楊帆這才明白,時下海峽對麵的當權者不消停。搞軍演,都是為了不定期的嚇唬對麵。張啟德在軍演中表現的非常賣力,這才算是得到了老爺子的首肯,得以換掉兩毛四。

“說起來感慨啊,兩毛四帶在肩膀上,也有十個年頭了。”張啟德感慨不已的說著,楊帆鄙視的看了一眼說:“你就知足吧,多少人兩毛四就是盡頭了。”

張啟德苦笑著說:“確實如此,你看看軍區裏麵,隨手一抓一把的閑職兩毛四,這一輩子就算到頭了,沒啥可撲棱的。”

吃了飯,齊國遠帶路找了一家酒吧進去,要了個位置叫上一打啤酒,繼續喝酒聊天。三人正聊著,一個女人搖擺著腰肢過來了,看著楊帆笑著舉起手中的酒杯笑著說:“嗨,帥哥,我們又見麵了。”

楊帆一看是何小梅,不由的心裏一陣厭煩,這個女人好不曉事,別人拿你當神拱著,是因為你家老子呢。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楊帆晚上喝了不少,一時酒勁上頭,斜著眼睛看著何小梅說:“你誰啊?邊去,沒看見我們在說話麽?”

這時候酒吧還沒多少人,也沒那麽鬧,楊帆說話的聲音也挺大的,酒吧裏的人都聽見了。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這時候過來一個帶眼鏡的人,走到何小梅身邊諂媚的笑著問:“何總,出什麽狀況了?”

何小梅被楊帆搞的正尷尬呢,這個家夥來問話,何小梅心裏多少有點尷尬。沒好氣的衝著男子說:“要你管?回去呆著。”男子立刻灰溜溜的回去了,何小梅認出齊國遠,頓時笑的陰森森的說:“我當是誰在給小帥哥撐腰呢,原來是齊總。”

齊國遠正笑嘻嘻的往嘴巴裏倒酒呢,楊帆掃何小梅的麵子,齊國遠當然是最樂意看見的。現在何小梅這麽說,齊國遠給嗆著連連咳嗽。張啟德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心裏憋著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裝著手下的樣子,給齊國遠拍著背說:“齊總,當心一點嘛。”

齊國遠一看這小子的表情,心說張啟德真是外表忠厚,內在奸詐的典型代表啊。楊帆很是目瞪口呆了一下,然後很配合的笑著問齊國遠說:“齊總,您沒事吧?”

齊國遠一看這兩位同伴的表情,心裏那個恨的,心說見過裝的,沒見過這樣裝的。齊國遠順了氣之後,哼哼兩聲說:“最近天氣變化的厲害,有點不舒服。”齊國遠這是在暗示這兩位,天氣不好啊,會打雷的!裝逼的當心被雷劈啊!

何小梅不明白三人之間的關係,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還以為楊帆給嚇到了,心說這個小帥哥今天晚上差不多能弄上床去了。

“齊總,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你不請我一起坐一坐?介紹我認識一下這個小帥哥?”何小梅這裏洋洋得意的說著,心裏已經覺得齊國遠應該不會在這個事情上跟自己過不去了。所以,何小梅也不等別人招呼,笑眯眯的就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到楊帆邊上的位置上。

哪曾想,這個時候忠厚老實的張啟德突然一回頭,脖子一梗說:“TMD誰讓你坐下的?我兄弟讓你邊出,你沒聽見?”

剛才還一副下級姿態對待齊國遠的楊帆,這個時候也扭頭看著何小梅說:“滾蛋!”

何小梅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瞪著齊國遠冷笑著問:“姓齊的,你怎麽管教下麵的?敢這麽跟我說話?”

不等齊國遠說話,楊帆已經冷冷的接過話說:“讓你滾蛋已經對你很客氣了,也不撒泡尿照照?我能看的上你?去找條公狗陪你睡覺吧。”

楊帆這就是酒喝多了,加上何小梅先是給遊雅妮使絆子,後是找上門欺負齊國遠。加上幾次見麵都糾纏不清的,所謂不滿的情緒厚積薄發了。說出來的話,能好聽就是怪事情了。

“你TMD是什麽東西?敢這麽跟齊姐說話?”揚帆說話的聲音很大,這個時候,不遠的桌子上已經有人沉不住氣了,衝過來指著楊帆的鼻子就罵。這家夥是一個小白臉,手裏還拎著一個啤酒瓶子,衝上來二話不說就往楊帆的頭上招呼。

楊帆酒是喝多了,但是反應還是很快,手裏的啤酒杯子飛了過去,借著酒勁一手撐著沙發就彈了起來。那小白臉被啤酒潑了一臉,伸手去擦的時候,楊帆手裏的一個啤酒瓶已經招呼到了。“砰!”的一聲,啤酒瓶應聲而破,小白臉頓時被砸暈了,在原地晃悠了兩下,額頭上流出一道鮮血後,搖晃著摔倒了。

楊帆拍拍手說:“大家都看見了,是他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

張啟德笑著罵:“你解釋個屁啊,這種貨色打了也就打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氣焰囂張的,整個酒吧的人都驚呆了。

何小梅在邊上也做不下去了,站起身來看看被砸暈的小白臉,再憤怒的看著楊帆,最後把目光停在齊國遠的臉上,陰森森的說:“姓齊的,今天的事情你怎麽說?”

齊國遠這個時候自然沒有退縮的餘地,再說有楊帆和張啟德在呢,有什麽好怕的?所以,齊國遠把雙手一攤說:“怎麽說?我怎麽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自討沒趣。”

何小梅倒是沒想到,齊國遠居然敢在江南省的地麵上如此對自己說話,心頭一陣怒火,冷冷的說:“你這是不想承擔責任了?”

這個時候張啟德火了,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何小梅的鼻子說:“你個爛女人,還有完沒完?識相的快點滾蛋。哥平時不打女人,再囉嗦不介意替你家大人管教一下你。”

何小梅也有點抓狂了,瞪著張啟德說:“你管教一個試一試?”

“啪!”話音剛落,張啟德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這一巴掌閃的叫一個狠,何小梅被扇的轉了個圈子,搖晃著好幾下才站穩的。

這個時候,何小梅那個桌子上還有兩個男人,立刻站了起來,剛想衝過來,立刻被三四個酒吧的人保安攔住了。一個露出胳膊上刺青的家夥,笑嘻嘻的對兩個站起的男人說:“都坐下,都坐下,別找事啊。”

之前那個過來說楊帆的男子這時候臉都氣白了,看著攔住他們的看場子的人說:“你這個酒吧還想不想開了?”傻子都知道,這個酒吧裏的看場子的,肯定是認識楊帆他們的,不然不能這麽護短。

看場子的不說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慢慢的扭頭不看他們。

這時候何小梅回過神來了,摸了摸發燙的臉,冷笑著看著張啟德說:“你敢打我?有種你別走,咱也不報警了,私下解決。”

張啟德聽了哈哈大笑說:“要叫人啊?請便!我要是在你的人來之前離開酒吧半步,你走哪我爬到哪。”

何小梅冷笑著回到位置上,之前那個男子低聲羞憤的說:“齊總,報警吧。”

何小梅冷笑著說:“孫秘書,這個事情先不勞煩你了。”說著何小梅摸出電話來,對著裏麵吼:“王三,帶上你的人,到夜不眠酒吧來。”何小梅幾乎是在吼了,對麵的張啟德聽了不由一陣冷笑著摸出手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