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楊帆苦笑著嘀咕一聲說:“你們還真是一對,一對山西土財主,摳門。”說著拿出手機來,給許飛打電話,讓他立刻過來。

許飛家就住在附近,沒一會就到了,進了包間一看裏麵的石磊,立刻就驚訝的說:“怎麽是你啊?石磊學長!”

石磊一看見許飛,也非常意外的說:“怎麽是你?上次我們研究所讓你過去你不去,原來是跑回家來了。”

楊帆一看這兩位認識,不由笑著說:“嗬嗬,還真實無巧不成書啊。”

許飛這一加入,三個男人之間的討論就熱鬧起來了,旁邊的陳雪瑩一直沒說話,隻是對這電腦,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打字。三人圍繞工業園的話題,一直談到12點,茶苑都要打烊了,還是興致勃勃的。

“學長,你能回來幹,我就跟著你幹。”許飛笑著說,石磊撓撓頭說:“我暫時隻是假期間受聘於緯縣區政府,還不是正式加盟。”

許飛說:“那不要緊,技術上有你的支持,我看沒什麽難度了。”

石磊點點頭說:“也不能這麽說,我們還有很多實際工作要做的,你做好準備啊,估計要辛苦半個月的時間。”

許飛也是個工作狂,聽了這話反而興奮的說:“那沒問題,我最近在家裏,閑得都要長黴了。有點正經事情做,我求之不得呢。”

楊帆在邊上笑著說:“明天開始,許飛就是我們緯縣政府的技術顧問了。”

陳雪瑩這個時候查了一句說:“你們要不要管理方麵的顧問?我是哈佛的管理學碩士哦,隨便給點錢,我就算給政府賣命了。”

楊帆笑著問:“不要工錢,我就給你也算上。”

陳雪瑩一陣白眼直翻,歎息一聲說:“算了,看在自家人的份上,我吃虧一點就算了。”

楊帆心說,這個話你也說的出來,我的五百萬,還沒找你要利息呢。

石磊和許飛,都是那種非常實幹的人,陳雪瑩也不例外。三個第二天一早就到緯縣政府集合,楊帆給派了兩輛車,從科委調了幾個人來做助手。陳雪瑩給石磊和許飛當起了司機,一行人當天中午吃了飯,立刻就出發下去實地考察。

楊帆這邊也沒閑著,下午立刻召開常委會,會議把這個事情提了出來。一幹常委感覺到了楊帆的雄心勃勃,似乎也習慣了楊帆啥事都能擺平的樣子,這個決議通過的一點問題都沒有。楊帆當即宣布成立工業園籌建組,自己親自擔任組長。

這個事情剛剛決定,新的麻煩事情又來了,交通局的蔣自勵又跑來了,看見楊帆就訴苦:“楊書記,市局也太欺負人了,他們居然暗示,讓我們區局主動提出交給市局統一調度。”

第二百一十九章 龐大的規劃

楊帆一點都不奇怪,這麽大的一件事情,上麵的局不伸手那都是怪事了。眼下這個修路的事情,關係到投資環境的大事。這個事情不做好了,楊帆所有的計劃可能都會因此受影響。

“市交通局是怎麽說的?”楊帆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蔣自勵聽著不由顯得有點惱火的說:“還能怎麽說?我到市局送報告,提出區委主要領導擔心工程質量問題,指出工程隻能由區局來監督完成。結果,那個劉副局長,當場就惱怒說,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你們區交通局,還要不要上級領導?我又說,市局監督可以,但是具體操作必須由我們來做,結果另外一個馬副局長說,你們緯縣交通局真牛啊,想自己做可以,讓市裏主管領導點頭,我們沒二話。否則這個事情沒得商量。”

蔣自勵學的還挺像那麽回事的,把這兩位副局長的嘴臉勾畫的還挺生動。

市裏主管建設、交通的副市長趙德明,這個人和楊帆可是有舊怨的。楊帆心裏覺得,找趙德明估計也沒啥好話。

“你找了趙市長沒有?他怎麽說?”楊帆冷笑著問了一句,蔣自勵更加氣憤了,大聲說:“趙副市長說話就更難聽了,我們找他的時候,一說是緯縣的,他臉色就是黑的。很不耐煩的聽我說完,就冷笑說,這個事情我不管不了。”

楊帆一聽果然是這樣,不由不怒反笑說:“交通局的陳局長,怎麽說?”

蔣自勵苦笑著說:“就這個陳誌剛陳局長,整個就是一個廢物。兩個副局長當麵的時候,他不說話。背後跟我說,小蔣啊,這個事情我是向著你們的,可是我說話不管用啊。”

陳誌剛是李樹堂的人,怎麽可能是個窩囊廢?楊帆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到,很有可能這個陳誌剛就是抱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思。眼下宛陵市裏領導層,主要分三派。李樹堂為首的這一派稍占上風,曹穎元為首的本地派,把持了6成以上的局,季雲林為首的屬於騎牆派。偶爾會出手幫一下李樹堂,但是絕對不空手回來。

楊帆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心裏多少有點底氣了。借這個事情搞一下交通局,李樹堂那邊肯定是舉雙手讚成的。估計到時候,陳誌剛睡覺都能笑醒。

怎麽樣才能又解決這個事情,有不被陳誌剛利用,這個問題的關鍵在哪裏?打發走蔣自勵後,楊帆想了好一陣子,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落在曹穎元的身上去解決。去找趙德明,那等於沒找。曹穎元雖然和自己也不對付,但是總比趙德明要好說話一些。

楊帆撥了沈寧的電話,通了之後笑著問:“賤人,最近有沒有曹妮妮的消息?”

沈寧正在和許潔在一起,兩人在辦公室裏說話呢,聽楊帆問這個,沈寧不由笑著示意許潔別說話,低聲問:“怎麽想起來問曹妮妮的事情來了?是不是想舊情複燃啊?”

楊帆笑著罵:“複燃你個頭啊,我有正經事情呢。你先說說你知道的。”

沈寧歎息一聲說:“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曹妮妮和那個姓何的小子吹了,還在反貪局的2科任副科長。”

楊帆苦笑著把交通局的事情說了一下,沈寧立刻明白楊帆的意思,連忙低聲說:“這個事情你找的點很準,老曹現在日子不好過,你通過曹妮妮見一麵談一談還是比較妥當的。”楊帆給沈寧打電話,也有商量的意思,見沈寧這麽說,也覺得自己沒想錯。正要說話呢,聽見電話那頭,沈寧發出乖乖的哼哼聲,楊帆愣了一下,不由罵道:“你個賤人,辦公室裏白晝**。”

這個時候,許潔正賣力的給沈寧擼動著,沈寧舒服的嘿嘿一笑說:“不能怪我,她開禁之後,癮頭特別大。不說了,我掛了。”

掛了電話,沈寧朝正蹲在麵前的許潔苦笑了一下說:“你就不能停一下?”

許潔臉上露出嫣紅,哼了一聲說:“這都怪你,每次在一起,就挑弄人家。”說著許潔伸手打了一下在胸前捏揉的肥手說:“哪裏難受你摸哪裏,不行了,你快點吧。”說著轉身趴在辦公桌上。

楊帆大致猜到兩人在幹啥了,不由的心裏一陣的苦笑。女人真的是很奇怪,大部分女人一旦開了戒,癮頭往往比男人還大。

給曹妮妮打電話,其實真的還是需要一點勇氣的。男女之間,不能成為戀人,絕大多數也成不了朋友。雖然楊帆和曹妮妮之間沒有相互的戀過,但是曹妮妮還是曾經大膽的表白過。楊帆不知道,曹妮妮的表白裏麵,有多少成色,但兩人之間的最後結果,想起來還是有點難以說明的味道。

翻出手機裏有點陳舊的號碼來,楊帆咬咬牙按下了呼叫。

“是我,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的?”曹妮妮的聲音顯得有點落寞,帶著淡淡的哀怨,但是沒有惡語相向的意思。

“你最近好麽?”楊帆笑著問了一句,曹妮妮聽來不由苦笑著說:“你怎麽喜歡說廢話了?我能好的了麽?說正經事情吧,我忙著呢。”

楊帆從這句話裏,聽出了曹妮妮心裏的怨氣,不由放低了聲音說:“好吧,我想和你父親談一次,你能幫忙麽?”

曹妮妮一聽這話,不由皺起眉頭冷笑說:“你怎麽不去辦公室找他?怕別人誤會?”

楊帆發現曹妮妮的心態似乎有點不對,連忙解釋說:“你誤會了,我隻是不想被人利用,不想被人作為攻擊你父親的棋子而已。”

把利害關係一說,曹妮妮那邊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沉吟了一番說:“那好吧,回頭我問問我父親,他同意的話,晚上約個地方見麵好了。”

掛了曹妮妮的電話,楊帆的心裏多少有點苦澀,其實這個女人很無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曹妮妮不過是一個被父母嗬護著長大的女孩子,她心裏把家人看的最重。

曹穎元在辦公室裏接到女兒打到手機上的電話時,多少有點奇怪。楊帆怎麽想起來要和自己談話,這個小夥子自從到了緯縣之後,似乎已經漸漸的淡出宛陵市的這個圈子裏了。對於楊帆,曹穎元雖然還是他的領導,但實際上曹穎元心裏清楚,自己對楊帆沒有絲毫的約束力。楊帆這個小夥子,表麵上顯得非常的謙和,骨子是一個很剛的人。這是曹穎元對楊帆的大致認識。緯縣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當初李樹堂和季雲林,出於各自不同的,目的把楊帆弄到緯縣去,最終還是成就了這個年輕人的一番作為。緯縣那個爛攤子,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GDP上升了15%,這個增長率可是非常嚇人的。

曹穎元並不認為,楊帆能幹出成績是靠關係,緯縣那麽複雜的局麵,最初的時候能曹穎元預計,楊帆能站住腳就不錯了。曹穎元甚至在常委會上反對了楊帆去緯縣的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在幫這個小夥子別跳火坑的意思。不過,曹穎元在常委會的聲音,似乎不是那麽大,效果也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