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楊帆一看這個陣勢,立刻先扭頭找趁手的家夥,情急之下順手摸了一把茶壺在手。發現陳昌平給吳天按在地上,楊帆二話不說衝上去,茶壺照著吳天的腦門給了一下結實的。砰的一聲,茶壺成了碎片,吳天搖晃著站起來,看看身後下黑手的家夥。趁你暈要你命,這是楊帆一貫的打架風格,抬腳就是一個熟練的撩陰腿,雖然沒踢到要害,踢在大腿內側也夠吳天疼的一聲慘叫搖晃著倒地。

倒在地上的陳昌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看明白確實偷襲者是誰後,楊帆已經旋風般的衝到陳昌科的對手後麵,抬腳照著對手的後腰就是一記狠的,踹的對手一陣踉蹌時,抄起身邊硬塑料的水牌,衝上去照著對手的臉上就是一下。偷襲得手兩次的楊帆很快遭了報應,後腦勺一陣風起,啪的一聲挨了一水牌。

楊帆疼的哎喲一聲叫起來時,從地上爬起來的陳昌平一聲怒吼,一個猛的前竄,抱著對手的腰往牆上撞。陳昌科也衝過來,對著偷襲楊帆的家夥的臉上就是一頓老拳。

會所不是沒保安,不過這些人打架,保安們一點都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就是站在邊上幹著急。結果是雙方打到後來吳天那邊全部倒下,二陳這邊兄弟三人奇跡般的都還站著,不過一個一個的都是鼻青臉腫的,楊帆的腮幫子上也挨了幾下狠的。

陳昌平走到倒地上喘氣的吳天跟前蹲下,伸手拍了拍吳天的臉說:“從小學開始我們就打架,你什麽時候贏過?都快四十的人了,忘性也大了,在我的地盤上也敢挑釁。不過哥哥我懂規矩,沒讓保安幫忙。不服氣,我們下次再打。”

保安過來把戰敗者扶出去,雙方都沒有擴大衝突的意思。兄弟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喘氣時,陳昌平朝楊帆笑著說:“多謝了。”

楊帆齜牙咧嘴的,很不滿的瞪了一眼說:“廢話,我們是兄弟。”

陳昌平頓時感覺到眼睛裏一陣濕熱,趕緊扭頭揉了揉眼睛,回過頭時哈哈大笑說:“對,我們是兄弟。”

第五百零五章 升格

陳昌平心裏有個不能碰的地方,那就是離婚的前妻。剛才吳天那句“活王八”算是犯了逆鱗了,不打一架自然是解決不了問題。陳昌平的往事說起來不複雜,從下是作為家族接班人培養的,在京城裏長大接受教育的過程,可以說是被管的嚴嚴實實的。

放到C省之後,陳昌平又點小鳥出籠的感覺。最初的階段陳昌平在從政的道路上還是很專心的,一直到他遇見前妻,一個C省省城醫院的護士,家庭出身商人。這女孩用術語來說,就是有點前衛。性格奔放潑辣,臉蛋俊,身材好,**肥臀性感的一塌糊塗。陳昌平很快就陷入到愛情的漩渦中,被迷的暈頭轉向的。兩人相處一個月後上了床,當時沒有看見所謂的落紅。對此陳昌平大度的沒有去追究,而是表示以前的事情過去就算了。

當時陳昌平在省建委任科長,人長的還算帥氣,年輕有為的還是很能吸引很多女孩子的目光。陳家對於這個女人的態度,自然是不願意接受。陳昌平在這種情況下,拿出了一個男人的勇氣,私下裏和前妻領了結婚證,來個先斬後奏。

麵對這樣的結果,家裏也隻能默認。陳昌平的從政道路一帆風順,一直都某個下午,出差在外的陳昌平提前回來打斷給前妻一個驚喜。在回家的路上,陳昌平還給前妻打了電話,表示工作忙不能回家,傾述了一番思念。回到陳昌平努力營造的愛的小窩時,陳昌平用鑰匙開門,悄悄的走近門。在玄關處看見了一雙不屬於自己的男性的鞋子。

客廳裏沒有人,臥室的門時虛掩的。裏頭傳來男女的低語聲,還是那種很親密的語氣。那一刻陳昌平如同五雷轟頂,自己全力去抗爭換來的家庭,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陳昌平二話不說,先到廚房裏拎了一把菜刀,一腳踹來臥室的門,看見一副不堪入目的場麵。

深愛的妻子正失身**的騎在一個男人身上,扭頭驚恐的看著手持菜刀的陳昌平衝了上來。陳昌平一聲怒吼:“老子砍死你這個龜兒子。”時,前妻居然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驚恐,挺起胸膛擋在前進的道路上喊:“你要殺他,先殺我。”

這句話讓陳昌平徹底的冷靜了下來,殺人是犯法的,就算是殺奸夫**婦,也是要判刑的。陳昌平狂熱的目光漸漸的平靜,默默的轉身走到門口,拎著菜刀打了個電話。十分鍾後,來了兩個警察把前妻和她的初戀情人一起帶走。

“這個男人盜竊強奸。”陳昌平就說了這麽一句,然後這個案子就辦成了鐵案。對此,前妻開始堅決表示不同意。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前妻徹底的閉嘴。前妻家裏的生意,在一夜之間遭到了有關部門的掃**。公安、稅務、消防、工商次第上門,嶽父也因為涉嫌違法經營被拘留接受調查,之後沒多久前妻如同死了親爹似地跪在陳昌平麵前求他高抬貴手。

陳昌平麵對跪在麵前的前妻說:“老子不會放了那個王八蛋,同樣也不會放過你。他得乖乖的去坐牢,少於十年麵談。你給老子受五年活寡,否則我讓你全家去要飯。”

發生了這個事情,陳昌平展現了強大的王八之氣後,前妻才知道陳昌平的真實背景是多麽的可怕,一個電話市市裏的那些有關部門的主要領導就得乖乖的出現在麵前。而在這之前陳昌平原本是很低調的一個人,對外聲稱,父母就是一般的公務員而已。其實前妻要是稍微的關心一點陳昌平的事情,是應該能問出點什麽來的。可惜了,這個女人不知道珍惜。

從那以後陳昌平就變了一個人,不停的撈錢玩女人,還就愛找那些人妻和寡婦,身材不好的還不要。一年之後,陳昌平的所作所為激怒了老爺子,直接把人給拎回了京城。回到京城後,陳昌平跟老爺子大吵了一架,從此再不肯從政,每天開始廝混。

這樁婚姻是改變陳昌平世界觀的重要轉折點,也是陳昌平心頭傷的最深的傷疤。

兄弟三人在服務員的幫忙下擦藥酒,三人各自穿條褲衩,並排趴在三張小**繼續愉快的聊著。

“老四,沒看出來啊,你小子打架的活挺順溜啊。”陳昌科笑的合不攏嘴,連帶著**了傷處,疼的一陣倒吸冷氣。

“該死的吳天,輸了居然不服氣。老四,你臉上有傷,回去怎麽跟思齊交代?”陳昌平似乎很隨意的樣子問,眼角裏閃著一陣親熱和竊喜。今天打一架是小事,關鍵是楊帆最後的那句話,讓陳昌平感覺到無比的暢快。當然還有更開心的事情,那就是楊帆受傷了,有人要發飆了,有人發飆自然有人要倒黴。

陳昌科倒是一下就聽出陳昌平的險惡用心的,不動聲色的火上澆油說:“老四,回去千萬別跟思齊說打架的事情啊,免得她找我們麻煩。我們兄弟在京城裏怵的主沒幾個,你媳婦算一個。”

楊帆不明就裏,點點頭說:“行啊,我說自己磕碰到的就是。”

陳昌平見目的達到,這才笑著轉移話題說:“老四,你一個正廳級領導幹部,以後千萬別動手打架了,傳出去招人笑話。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業務挺熟練啊,順手摸到啥就砸上啥,很專業的群毆架勢啊。”

楊帆苦笑說:“你當我想啊,這不你跟老二都吃虧了,我能看著不管麽?別跟我提什麽狗屁的市委書記,我首先是個人,看見親人吃虧,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在說了,我小時候經常被人欺負,怎麽辦?我隻能靠拳頭打回去。”

這話說的二陳臉色微微一黯,比起楊帆小時候,這二位就算是生活在蜜罐裏。這話兩人還不好接,眼看氣氛有點凝固,陳昌平突然誇張的喊:“小妹,你往哪裏摸。”

楊帆本能的看過去,原來擦了藥酒後,女技師正在給陳昌平按摩大腿,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之應該是碰到陳昌平的**了。這小子這麽一叫,弄的人家小姑娘臉都成了紅布,站在邊上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擺了。

還好陳昌科笑著打岔說:“裝你個大頭鬼啊,就你那德行,這位小妹別怕他。他要是欺負你,找哥哥幫你伸冤。”

楊帆在邊上看著好笑,這對兄弟在努力搞活幾分的手段明顯有點拙劣。拙劣歸拙劣,楊帆看著心裏還是沒來由的一陣溫暖。血緣這個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回去的時候楊帆沒敢到老媽那,直接回了別墅,打電話讓張思齊也回來。見到楊帆腮幫子上的淤青,張思齊頓時就著急了,拉著楊帆追問:“這在哪裏傷的?”

楊帆開始在支支吾吾的,後來熬不過張思齊的窮追猛打,輕描淡寫的提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張思齊聽完臉就青了,噌的一下站起來,惡狠狠的說:“吳天這個狗東西,居然敢打我老公,看我怎麽收拾他?”

楊帆一看這架勢,立刻笑著勸說:“別激動,我們打贏了不是。”

張思齊不依不饒的說:“不行,他打誰我都不管,傷到我老公就不行。”

楊帆隻好把臉色一板說:“怎麽,我的話你也不聽了?是不是小屁股癢癢了?”

張思齊見楊帆急了,這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露出當初少女的可愛摸樣,雙手挽著楊帆笑著說:“好了,我今天不找吳天麻煩就是了。”今天不找,不等於以後不找。楊帆也沒注意聽,作為丈夫的權威得到維護後,往沙發上一倒說:“好久沒打架了,打的我手都疼。”

張思齊往楊帆的懷裏一倒,雙手抱著脖子臉貼著臉,一副甜蜜的樣子說:“老公,你臉上有傷,這幾天好好在家養著。”說話的時候,楊帆閉著眼睛,沒看見張思齊目光中的殺氣。

……

輸了錢又給打了一頓的吳天並沒有太把這個事情放心上。作為京城裏的紅後代,吳天選擇了一種輕鬆的生活。開個公司,利用家裏的資源賺錢享樂。這種類型的人占紅後代中的大多數,二陳也屬於這種。

吳天雖然和二陳不太對付,但是大家從小學開始就同學,一直到高中。年輕的時候相互間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如今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算起來有日子沒跟二陳打架了。這種架往往打過就算了,誰也不會太深究。沒看見當場打架的時候,保安都不上前的,這就是紅後代們解決恩怨的一種方式。這次輸了認栽,下次找機會打回來。

早晨起來吳天跟著女秘書搖曳的臀部剛剛走進辦公室,咣當一聲門就給踹開了。接著出現殺氣騰騰的張思齊,看見吳天便指著鼻子說:“吳天,你小子出息了,連我老公都打。”

吳天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是他絕對怕張思齊。誰讓人家身後有個護短到極致的爺爺張大炮呢!

“姑奶奶,您別激動。你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惹到您頭上啊。再說了,你家那位我也不認識啊,我想惹不是挨不上麽?”吳天連忙站起來作揖,一副冤枉到極點的架勢。

“你還敢抵賴?昨天在……”張思齊把事情一說,吳天頭都大了。心說我冤不冤啊,輸了錢也就算了,打架打輸就夠沒麵子了,沒曾想還招惹到這個姑奶奶。

“姑奶奶,對不住了,我是真知道那就是您家夫君啊。再說了,當時我也沒動他,我這後腦勺還挨他一茶壺呢。不信您瞧!”

張思齊在大發**威的時候,楊帆從**起來了。久曠的小女人張思齊,在身體方便的時候,自然不肯放過每一個夜晚。昨天晚上吃了晚飯就開始折騰上了,一直到夜裏兩點才收工。一覺起來,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楊帆發現身邊的張思齊不在,正在納悶的時候電話響了。按下接聽,裏頭傳來陳昌平得意洋洋的笑聲說:“老四,弟妹不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