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之五 中秋節獻禮（9）
及時更新第二天早上，瑤瑤還爬在被窩裏不省人事，皇太後已經按響了新家的門鈴了。記住本站：.
“親家，我買好了菜過來。珠江新城這邊買菜很不方便吧，你看看還缺什麽，我再去買。”
皇太後和太上皇手裏提著n袋袖袖綠綠的方小說西，沉得身子都側了。
蘇袖英連忙接了過來，嘴裏說著，“哎喲，親家母你真是的，怎麽買這麽多方小說西呢？親家公和你一起去？”
咖“是啊。沒什麽，我們買完之後直接在市場門口打車就過來這裏了。兩個小的都還沒有起床嗎？”
皇太後的大嗓門聲震屋宇，瑤瑤覺得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裝睡了。
踢了一腳身邊的楊子然，平日一向睡覺警醒的小弟弟竟然巍然不動。瑤瑤隻得自己爬起來，梳洗一番，到樓下去。
聆“媽，我起床了。”
“你起床正好，趕快吃早飯。親家母已經做好早飯了，吃完你幫我們洗菜。我要先把湯給煲下來。”
廣式的老火靚湯，沒有兩三個小時的火候是不行的。
瑤瑤答應著，匆匆吃完了桌子上的稀飯麵包。
其實這是她第一次和婆婆在居家生活中相處，之前回去結婚，雖然也在家裏住了幾天，不過因為新婚夫妻，家裏人來人往的很多。所以那時候蘇袖英是請了外麵的人回家做飯的，現在一嚐，國寶教授的手藝居然還不壞，稀飯很對瑤瑤胃口，她吃了兩大碗。
等楊子然起床的時候，家裏已經一片忙亂了。
楊浩然和太上皇受不了女人們的聒噪，躲在樓上的書房裏自己喝茶聊天看報紙，而平日一貫冷冷清清得寂寞無比的大房子，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草草吃過了午飯，皇太後和蘇袖英睡了一會，就把瑤瑤也揪了起來，開始準備中秋的晚飯了。超速更新：
“這就是從杭州帶過來的蓴菜嗎？”
瑤瑤提起那些滑不溜丟的蓴菜，好奇地問。
“是啊。過去西湖也產蓴菜，不過現在早已經不出產了。現在杭州出產蓴菜的地方是雙浦。我這些是托人買回來的，幸好還算新鮮。”蘇袖英一麵動作麻利地殺魚，一麵說，“蓴菜鱸魚燴是杭州中秋節的一個必備菜。”
瑤瑤點點頭，又看看皇太後那裏的田螺，驚叫起來。
“媽，田螺死了好多！”
真的，也許是長途顛簸加上水桶太小，田螺死了差不多一半。
“哎呀，那隻能吃少一點了。”皇太後可惜地說，“不過不要緊，今晚還有好多菜呢。我還買了大閘蟹，雖然不正宗，不過也很好吃。”
說起大閘蟹，瑤瑤心念一動，“媽，大閘蟹和炒田螺就留給我來做吧。”
“你？”兩個老媽一起懷疑。
瑤瑤想起自己上次炒過一次頗為成功的花甲，挺了挺胸脯，“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嘛！”
……
“瑤瑤，要開飯了……炒田螺還沒有好嗎？”
一家人都已經在飯廳裏聚集，窗外，華燈初上，月大如輪，明如鏡。
楊子然把腦袋伸進廚房裏，催促著自己手忙腳亂的妻子。
“等一會！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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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嘴裏答應著，把過了一遍熱水的田螺倒進已經冒煙的油鍋裏。
“瑤瑤，你怎麽把田螺拿去過熱水？鮮味會跑掉的！”楊子然發現不對勁。
“水產書要徹底煮熟才能吃。”瑤瑤回了楊子然一句翡翠台的公益廣告詞，然後把手裏的薑塊和紫蘇扔進鍋裏，開始大力的兜炒。
“哎呀，怎麽沒有辣椒？辣辣的才好吃——”
楊子然悄悄地遁走了，他已經有了某種覺悟。
好歹，還有老火湯、蓴菜鱸魚燴和大閘蟹。
“嗯，味道不錯。”
瑤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次的炒田螺，既沒有那種糊味，也沒有腥臭，而是散發出炒田螺應該有的，混合著香料和田螺本身的香味，誘人食**。
她很滿意。
瑤瑤炒完了田螺，然後把大閘蟹放在鍋裏蒸上，端著她的得意之作出了飯廳。
“嘿嘿，久等了。”
“沒事沒事，難得你下廚嘛。”蘇袖英看到媳婦下廚，很開心。楊子然鬱悶地看著自己老媽：媽，你開心得太早了……
“第一次做，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
楊浩然很給麵子，“不會不要緊，最重要肯學！”
“來來來，起筷吧！”
“啊啊，可惜田螺死掉了一半——”
瑤瑤得意洋洋地夾起了第一隻田螺。
五分鍾後，全家人一人吃了一隻田螺之後。
沉默。
再沉默。
還是沉默。
除了楊子然麵色不變，其他四個人都麵麵相覷。
四位平日麵對學生，能言善辯，學富五車的高知老年，心裏都同時為同一個問題犯了難：我要用怎樣的措辭，才能夠既避免了吃這碟田螺，又不會傷了媳婦/女兒的心？
然後，皇太後長歎了一聲，“好在田螺死掉了一半……”
“其實味道調得還可以，不過可能是火候還不到，不夠入味……”蘇袖英勉強找著原因，不過她沒有留意到她的話給她兒媳婦增加了n條沉重的黑線。
“親家，大閘蟹差不多好了。我去拿出來，咱們吃大閘蟹吧。”太上皇行動最果決，扔下筷子就跑進了廚房去拿大閘蟹。
瑤瑤真想撲到旁邊的牆角落去，狠狠地抓撓一通，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味道明明沒錯啊沒錯啊沒錯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楊子然很給麵子地吃了第二隻田螺，不過他實在受不了那股泥味，於是放下了筷子，語重心長地對瑤瑤說，“所以，以後炒田螺不要過熱水，知道嗎？”
“大閘蟹來囉——”
太上皇又從廚房裏衝了出來，拿了一筐熱氣騰騰的大閘蟹。
“好了，不要種蘑菇了。好歹大閘蟹還是你蒸的，而且沒有蒸砸。還算有貢獻吧。”
楊子然安慰著妻子，雖然所謂的“蒸”，隻不過是在鍋裏放進冷水、薑塊和紫蘇，然後把螃蟹放在蒸架上，最後蓋上鍋蓋。不過好歹也還是瑤瑤經手的。
他塞了一隻大閘蟹給寬粉條淚，幾乎沒把手指對戳斷掉的老婆，“乖啦。”
中秋節的家宴，就這樣在瑤瑤的淚奔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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