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看看身邊一絲不掛的女孩,沒動彈,繼續把眼睛閉上,道:“你把衣服穿上吧,我現在沒心情幹事,你就陪我聊聊天就行,錢照給,給全套的錢。”

安鐵說完,就感覺女孩的手放到了安鐵的兩腿間,隔著浴衣,十分輕柔地撫摸著安鐵,安鐵猛地睜開眼睛,皺著眉頭看看女孩,女孩笑吟吟地看著安鐵說:“有沒有心情我想問問它,嘻嘻。”

安鐵不想讓這個女孩繼續動作下去,拉住女孩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女孩拉到自己身邊躺下,女孩“啊”地一聲,然後笑著說:“哎呀,你真討厭,還來突然襲擊啊?看來它還沒同意你就同意了,來,我幫你脫衣服。”女孩要坐起身幫安鐵把衣服脫下來。

安鐵用雙臂環抱住女孩纖細的腰,聲音低沉地說:“別亂動,老實躺著。”

女孩有些納悶地看看安鐵,然後伸出胳膊攬住安鐵的脖子,把性感的嘴唇湊了上去,安鐵看著眼前的紅唇,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女孩的嘴唇有點像舒淇,很性感。可安鐵卻沒有任何想法,看了一會,對閉著眼睛的女孩說:“你把身子轉過去,我從你背後抱著你。”

女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看安鐵,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快,可還是按照安鐵的意思把身體轉了過去,嘴裏嘀咕著:“看來你是個喜歡後門的。”

安鐵的胳膊從後麵緊緊抱著女孩,把臉埋在女孩的頭發裏,手不自覺地移動到女孩的**上,就那麽輕輕地放著,然後閉上眼睛說:“睡覺!”

女孩子背對著安鐵道:“你真不幹啊?”

安鐵說:“你陪我睡一晚上就行,跟我聊聊就行,錢會給你的。”

女孩子說:“你不幹我怎麽能收你的錢啊?聊天挺浪費感情的,還不如讓你打一炮。”

安鐵心想,一手錢一手貨,分得還挺清楚的。這的確是一種單純的關係。安鐵說:“你倒是一是一,二是二,我很讓人討厭嗎?”

女孩子說:“挺討人喜歡的。”

安鐵笑了一下說:“那就好,睡覺!晚上別騷擾我哈。”

安鐵說完,女孩的身體先是僵硬了一會,後來感覺到安鐵似乎真的不想幹別的事情,身體也就慢慢放鬆了下來,在安鐵懷中調整了一個舒服一點的位置,安靜地縮在安鐵懷裏一動不動地躺著。

此時,安鐵懷中雖然抱著這麽一個風月場所的性感女孩,心裏卻一絲雜念也沒有,剛才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的那種孤獨與寂寥也隨著自己懷抱被填滿而變得充盈了一些,女孩的**結實而柔軟,安鐵隻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麵,像握著一塊柔滑的奶酪,手掌也變得很充實。

過了好一會,安鐵感覺女孩的呼吸聲越來越均勻,安鐵雖然看不到女孩的臉,可覺得這個女孩現在肯定是睡著了,這女孩子看來跟自己一樣疲憊,安鐵牽動著嘴角笑了一下,摟著這個不知名的女孩,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安鐵在洗浴中心的單間裏醒來的時候,懷中還抱著昨晚的那個女孩,安鐵低頭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很陌生,可女孩身體的溫度卻讓安鐵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女孩睡得很沉,臉上的表情很恬靜,如果這裏不是娛樂場所,安鐵會誤以為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的妻子,她溫暖和柔軟的肉體緊緊貼著安鐵,溫順得就像一隻綿羊。

安鐵緩緩把自己的胳膊從女孩的脖子底下抽出來,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早晨七點左右,安鐵撿起地上的浴衣,披在身上,然後掏出五百塊錢,壓在床邊的櫃子上,這時,**熟睡的女孩咕噥了一下嘴唇,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估計在做什麽美夢,安鐵看著女孩愣了一會,退出這個包間。

安鐵從洗浴中心出來時,外麵的天氣有些陰沉,安鐵縮了一下脖子,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秋天的清冷在今天表露得很徹底,安鐵的身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女孩的體溫,感覺昨晚發生的一切是那麽虛幻而又現實。生活簡直太戲劇化了,比那些弱智的電影電視劇跌宕起伏得多。

安鐵沿著這條幽靜的馬路一直往前走著,秋風涼颼颼的,安鐵感覺自己的嘴唇十分燥熱,好像心裏淤積的火氣在體內抑製不住地往外竄,可安鐵卻覺得自己很平靜,平靜得感覺自己成了風裏的一片葉子,隨時可能隨著這個秋天一起向更遠的地方漂泊。

安鐵看一眼道路兩旁的梧桐樹,突然覺得這條路跟送李海軍走的時候那條路很像,隻是,現在的秋意更濃了,生活也在悄無聲息地變化著。

這時,街道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來往的公交車把人們一車一車載往不同的地方,安鐵走到一個公交車站的時候,正好有一輛大巴停了下來,安鐵看也沒看就走了上去,大巴上的人不是很多,安鐵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眼睛看著車窗外麵不斷後退的景物。

過了一會,大巴在中山廣場附近的一個車站停下來不走了,安鐵一問,這裏是終點站,安鐵便走下來,這時,安鐵十分茫然地看一眼時間,不到八點,旁邊的一個胡同裏的小店門外的籠屜上冒出了熱乎乎的蒸汽,安鐵便一頭紮進了小店,要了一屜包子一碗粥。

小店裏髒兮兮的,可是客人卻很多,不同身份和職業的人坐在這裏埋頭吃著早飯,安鐵用筷子夾起一個包子,整個塞進嘴裏,包子的味道讓安鐵又回到了現實中,唇齒間的肉香讓安鐵對人間的記憶一點一點蘇醒。

安鐵吃過早飯,打了一輛車,直接到了公司,安鐵到的時候,趙燕已經到了,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東西,一抬頭看見安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安總,早!”

安鐵僵硬地對趙燕擠出一絲微笑,道:“早!吃早飯了嗎?”

趙燕頓了一下說:“吃過了,安總,你這是剛從醫院過來嗎?這幾天你要是在醫院陪秦楓,你就先別過來了,這有我呢。”

安鐵動了動嘴唇,沒說話,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之後,對趙燕說:“趙燕,這幾天還得麻煩你幫我常去看看秦楓,月嫂聯係好了嗎?”

趙燕不解地看看安鐵,想了想,試探性地問:“安總,你和秦姐到底怎麽了?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還有秦姐怎麽突然流產了?”

安鐵深吸一口氣,說:“我跟你說過吧,是一點意外。”

趙燕有些尷尬地看看安鐵,輕聲道:“本來我不該問的,算我多嘴吧,安總放心,我這幾天會去醫院照顧秦姐的,月嫂我已經聯係好了。”

安鐵看看趙燕,道:“謝謝你!趙燕!對了,這幾天咱們得抓緊把那個論壇峰會抓起來,參加的客戶越多越好,這一次一定要讓咱們公司成功轉型!”說完,安鐵打算回自己的辦公室。

趙燕叫了一聲安鐵,從辦公位置走過來,猶豫了一下,說:“安總……”

安鐵回頭看看趙燕,道:“什麽事?”

趙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看安鐵,說:“沒事,放心吧,峰會的事情我會抓緊的。”

安鐵對趙燕點點頭,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安鐵幾乎都把精力放在了公司上,趙燕雖然對安鐵和秦楓之間的事情滿肚子疑問,卻也沒再問安鐵,不過趙燕每天基本上都會替安鐵去看看秦楓,安鐵在趙燕每次回來的時候,都詳細問了關於秦楓的情況,其實,安鐵幾乎也每天會過去一趟,可始終沒有進那個病房。

這幾天,安鐵基本上是在家吃完飯就出去喝酒,可每一次喝多的時候,通常,安鐵要了一堆酒擺在自己麵前,卻惡心得喝不下去。

瞳瞳也察覺出了安鐵的異常,默默地觀察著安鐵,一句也沒問,安鐵一回到家,在樓下往上看瞳瞳的房間,總是亮著燈,可安鐵一上樓,瞳瞳的房間裏的燈就關了,似乎一直在等安鐵回家。

這一天,是秦楓出院的日子,安鐵囑咐趙燕再替自己去看看秦楓,趙燕去了醫院之後,安鐵呆在辦公室裏,沒事找事地忙活了大半天,不時地盯著辦公室的門,希望趙燕能給自己帶來秦楓的一些消息。中午的時候,趙燕終於回來了,趙燕回來之後,把一個盒子遞給了安鐵,道:“安總,這是秦姐托我轉交給你的東西。”

安鐵看了一眼那個盒子,立刻就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猶豫了一下,把那個盒子接過來,拿在手心裏,問趙燕:“她還說什麽了嗎?”

趙燕想了想,說:“沒說什麽,本來我想送她的,可她自己打車走了。”

安鐵道:“嗯,那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安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後,把秦楓托趙燕給自己的那個小盒子打開,果然,裏麵裝的正是安鐵買給秦楓的訂婚戒指,安鐵看著這個亮晶晶的小東西,仰著頭,緊緊地把眼睛閉了一會,心裏莫名地升起一股悲涼。

安鐵下班以後回到家,剛一進門,瞳瞳就對安鐵說:“叔叔,剛才秦姐姐來了。”

安鐵站在門口一愣,往客廳裏望了望,道:“在哪?”

瞳瞳看看安鐵,說:“已經走了,她說她過來拿她的東西,還把鑰匙留了下來。”

安鐵聽完,“哦”了一聲,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時,那個裝戒指的盒子在安鐵的褲兜裏咯了一下安鐵,安鐵抬起頭,看看瞳瞳,隻見瞳瞳站在自己的旁邊,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

安鐵把兜裏的那個戒指盒掏出來,放在茶幾上,然後點了一根煙,悶悶地抽了幾口,對瞳瞳說:“丫頭,你秦姐姐說什麽了嗎?”

瞳瞳眼睛盯著茶幾上的戒指盒,安鐵問完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安鐵說:“秦姐姐沒說什麽,她進來以後收拾完東西就走了。叔叔,你和秦姐姐到底怎麽了?”

安鐵眼神複雜地看看瞳瞳,沉吟了一會,自嘲似的道:“我也不知道。”

瞳瞳在安鐵身邊坐了下來,猶豫了一下,說:“叔叔,你和秦姐姐是吵架了嗎?到底怎麽回事啊?這次好像很嚴重啊?”

安鐵使勁抽了一口煙,剛把煙吐出來,瞳瞳就咳嗽了一陣,估計是被濃烈的煙霧給嗆著了,安鐵把煙舉起來,騰出一隻手,拍拍瞳瞳的背,然後,把煙按進煙灰缸,道:“以後我抽煙你就離我遠點,知道嗎?”

瞳瞳看著安鐵,繼續說:“叔叔,我剛才問你話你還沒說呢?你最近怎麽了?秦姐姐也不說,我問她她什麽也不說,你也這樣?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可我想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好擔心。”

安鐵看瞳瞳一臉憂慮的樣子,猶豫著是不是要對瞳瞳說,可又覺得這樣事情有點複雜,不知道該怎麽和瞳瞳說,便道:“丫頭,我現在能對你說的就是,我和你秦姐姐,這次真的可能要分手了。”說完之後,安鐵想,是肯定要分手了。

瞳瞳睜大眼睛,看著安鐵,愣了一會,道:“為什麽呢?”

安鐵聽瞳瞳說完,心裏一陣抽搐,喘了一口長氣,很困難地對瞳瞳說:“丫頭,你別問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以後我慢慢跟你說。”說完,安鐵煩躁地站起身,對瞳瞳說:“丫頭,我出去一下,晚飯你自己吃吧。”

瞳瞳神色一黯,看著安鐵,說:“那你早點回來,別再喝酒了,行嗎?”

安鐵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瞳瞳了,看著瞳瞳說:“晚上早點睡,別等我,最近叔叔心情不太好,你別擔心,再過一段日子就過去了。”

出了家門,安鐵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裏去了,這幾天,安鐵幾乎沒怎麽開車,安鐵徒步走到小區門口,攔了一輛的士,對司機道:“師博,你幫我找個能喝酒的地方。”

司機為難地看看安鐵,說:“先生,你這要求不好辦啊,你到底要什麽檔次?是酒吧還是飯館?你怎麽也得說一下啊?”

安鐵無奈地隨口道:“要不就去中山廣場附近的一個日吧,你先開車,到了中山廣場我告訴你怎麽走。”

司機這才發動車子,帶著安鐵往中山廣場的方向開過去。

安鐵去了李海軍帶自己去過的那家日吧,也就是溫泉山莊的老板支畫開的那家日式餐廳,不知為什麽,安鐵現在突然想聽聽那種鬼氣森森,淒淒切切的能劇,安鐵在前台要了一個包間,前台的服務員問安鐵幾個人,安鐵回答就一個的時候,服務員有些納悶地打量了一下安鐵,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道:“安先生!好雅興啊!”

安鐵回過頭一看,這個女人正是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