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阡陌當年一夜間退隱,金盆洗手,這是圈子內人人知道的事。

而事實上老人是避了燕歸來年輕的鋒芒,無關什麽內鬥必傷的大義,隻為了自己一脈的名譽不受損傷,這是顏可早年就知道的事。

可是,老人這樣做,不代表少年也想當個烏龜縮進殼裏,在對方鋒芒正盛的時候遠遠避開,在對方陷入困境之時落井下石,老人的做法讓少年萬分鄙夷。

為何要這樣?師父,你不是說過男人就要堂堂正正的嗎?

難道真的是教人容易做人難麽?

少年想不通,他隻能仰著頭,認真地說:“我隻記得師父教過我,做男人,就要堂堂正正,無論是處於上位,還是在社會最底層,無論我們被人如何誤解,被人如何看不起,無論我們這一生多少勝負,要記住的,是我們從未輸過的,永不彎曲的脊梁。”

說完,他拉起少女,扭頭就走出了病房,留下花阡陌一人,對著空空****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蒼白的燈光下,他臉上的淤青似乎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