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不可能摔傷的。

燕歸來意識到自己的緊張,完全是多餘的,就在剛才兩人摔下去的一刹那,他是那樣緊緊地抱著她——如果有一個人要摔傷,那他寧可是自己,不管下方是地麵,還是萬丈懸崖,還是永無止境的黑夜。

不忍她受傷,不忍她落單,不忍她離去。

明明沒有親情的相連,沒有愛情的纏綿,更沒有血濃於水沒有相濡以沫沒有相依為命,隻因她喊了他一聲師父,在那個夏天的午後,在這個孤單的世間,他就有了,無法放下的人麽?

到底是什麽時候,生命開始有了另一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