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最後還是昏沉沉地睡過去了,將近二十四小時的勞累,讓她到底是體力不支,她的雙手仍是圈著他的脖子,但力道已經鬆懈了,燕歸來趁此鬆開了她的手,替她重新蓋好被子,然後低聲咒罵著衝進浴室,再出來時,又是那一個無懈可擊的“嚴肅、刻薄、老男人”的中華黑客會站長。

最後看了一眼熟睡在**的英勇雄武的熙馬拉雅女戰士,他提起行李,默默地走出門去。

他愛她,他卻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而他的命運注定了讓他無法負起對她的責任,那麽他隻有負了她,他隻有不愛她,他沒有資格霸道地把她據為己有。

他隻是她的師父,也許連師父都不是了,情人也好,師徒也罷,對於再也不會相見的人,任何關係,都沒有意義。

時間能磨平所有的傷痛,聰明如她,想必也會理解的。

當燕歸來重新構劃了他的行程路線,當天色明了又暗,當他雙腳站在魔都的土地上,他挺拔的身形隱沒在呼嘯的北風中,那些霓虹的光芒穿過他的影子不留下半分色彩,深沉如黃浦江底千年來泥沙厚重的腳步,走過繁華的不夜城,他的心裏,除了那素未謀麵的「WIND」小組,已不再剩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