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清兒,那些事情……”

“我都已經知道了,算了算了,我也不打算追究了。”夏淺音不是不知道,當時就猜到了肯定是哥哥在背後搞的鬼,不然也不至於會那麽誇張了。

“好吧,哥哥也是為了你們好啊,要不然當初你要是真的一走了之了,那你跟楊洋之間的誤會豈不是永遠都解不開了。”

“那還是得謝謝哥哥你了。”

“算了,清兒,你這語氣怪怪的,隻要你不生氣就行了,對了,你還是這兩天回來一趟吧,上次永盛集團的那塊地的問題,一直是你負責的,還是得你回來處理,我們家出現了競爭對手。”

“誰啊,那麽大膽,跟我們爭?”

“夏家。”

夏淺音的臉色一沉,敵不煩我,我不煩人,她還在想著要怎麽對付夏家呢,這下就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夏家自尋死路,那麽她也用不著手軟了。

“我知道了,哥哥,這件事先放一放,我明天就回去處理。”夏淺音的聲音很冷靜,卻帶著決絕。

“好。”

掛了電話,夏淺音的臉色還有些低沉,上官楚離和喬嫣然一臉茫然的看著夏淺音。

“怎麽了?淺音,出什麽事了?”

“我明天要回去一趟,處理一點事情,是時候教訓教訓夏家了。”

“真的要開始了麽?太好了,我早就看不慣夏家了,你又不讓我們出手,你不知道,夏家的內部,存在著多大的漏洞,我們看著都覺得難受。”為了對付夏家,上官楚離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派人去秘密的調查夏家內部的一些機密,無意中發現夏家的公司其實表麵上是在蒸蒸日上,實際上存在著很大的危機,如果不補上,隻要輕輕一推,這座金裝玉裹的危房,就會毫無意外的倒塌。

“我知道,不過是最近忙著一些事情,暫時給她們多一點苟延殘喘的時間罷了。”之前狗仔的事情,夏淺音就懷疑是夏未晞幹的,還有多年前,那個所謂的夏未晞的養父,被喬羽然放出去之後,至今沒有音訊,當時沒有覺得有什麽異常,現在想起來才發現,這其中似乎也有著莫名的聯係。

“那你要是回去的話,豈不是要和你們家楊洋分開了?還在熱戀中,你舍得麽?”上官楚離打趣著說。

“遲早是要回去的啊,我會跟他說的。”對於分開,夏淺音的心裏,總是會有不安的感覺,上一次的分開,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個月,可是卻給了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導致了他們之間那樣的誤會,差點就要永久的分別,這一次,還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麽?

懷著這樣不安的心,夏淺音回到了家中,楊洋還沒有過來,空****的屋子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顯得有些淒涼,她坐了一會,便開始收拾行李,畢竟,她在這個城市,也不能逗留太久,遲早是要回去的。

“淺音,怎麽在收拾東西。”楊洋還是按照往常,帶著熬好的中藥過來看她,卻看到客廳裏放著她的行李,瞬間心裏變的緊張起來了。

“楊洋,今天哥哥打電話來的,說有事讓我回去一趟,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夏淺音解釋道。

“明天就要回去?這麽快。”楊洋有些小小的失落,將藥罐子放下了。

“是啊,楊洋,始終那裏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是遲早的。”雖然不想承認,可畢竟那是事實,夏淺音垂眸看著地板。

“不能不走麽。”楊洋抱住了夏淺音,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太快,不知不覺已經那麽久了,可是他還是一點都不想和她分開。

“我也不想走啊。”夏淺音靠在他的懷裏,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溫暖的氣息,那麽獨特的,隻有他身上才有的,潛移默化中,他的存在,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對他的依戀,有增無減。

“淺音,如果你不想結婚,那咱們訂婚吧,你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我們就悄悄的辦。”因為之前的事情,其實她們的心裏都沒有安全感。所以,才會希望,能有一層保障,即使明白,有的時候,如果真的有事情要發生,他們必須要分開,就算有訂婚的保障,也沒有什麽意義。

“楊洋,真的這麽想和我結婚?”夏淺音發現結婚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向她求過婚的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楊洋溫柔的手,拂過她白皙的臉頰,眼裏飽含著深情,真的舍不得,要讓她離開。

“如果這樣,可以讓彼此都安心的話,我答應你。”誰都不想分開,可是夏淺音的心裏總是藏著太多的事情,是她放不下,也必須要還自己一個公道。

“真的?淺音?你答應了?”夏淺音的回答讓楊洋有種出乎意料的感覺,他以為她是不會那麽爽快的答應的,沒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恩,不過結婚畢竟是大事,我還是得回去和家裏人說一聲,等你的檔期有空閑了,我再帶你和我爸媽,哥哥正式見麵。”楊洋和沈家的人,之前夏淺音出事的時候,在醫院見過一麵,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在一起,楊洋也沒有正式的介紹他們之間的關係。

“好。”楊洋的內心有些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原本很期待的那一天突然到來,真的有些難以相信,就像做夢一樣。“好了,把中藥喝了吧,對了,你回去之後,記得還要按時喝藥,少吃點冷的,要是下次還是疼得厲害,就給我打電話,我陪你。”

“好,遵命。”楊洋現在已經患上了媽媽癌了,夏淺音也是招架不住。

第二天回去,夏淺音是一個人回去的,楊洋是打算來送的,可是她不喜歡依依惜別的傷感,所以,選擇一個人離開。

回到S市,趙伊寧已經在等候了,有專門的人員會將她的行李送回沈家去,而她直接往公司去了。

“總經理在辦公室等你,副總。”

我知道了,現在和永盛集團那邊的合作怎麽樣?”

“夏氏集團插手,本來和永盛集團已經談好的事情,現在又陷入僵局了。”

“那塊場地,之前和永盛談好的價格是多少。”

“是五千萬,但是夏氏找到永盛集團,給出的價格是八千萬。”

“八千萬,嗬嗬,真是下了血本了,夏氏真夠舍得的。”夏淺音冷笑著,將之前的企劃書翻了翻。“永盛那邊的反應如何?”

“永盛跟我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且這次的企劃案,也是我們先提出來的,永盛是顧著我們的麵子,不想失去我們這個合作商,所以才會一直猶豫著,沒有答應那邊的合作,所以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之前這個企劃案,一直是由夏淺音負責的,夏淺音在離開之前,和永盛集團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就在A市的時候,把這件事情托付給了趙伊寧,結果夏家半路殺出來,這件事情未能順利的發展。

夏淺音回到公司,和沈宇恒已經許久未見了,沈宇恒一身筆挺的西裝,看上去炯炯有神的,帶著溫和的笑意,走上前來,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我的清兒回來了。”

“總經理,這可是在公司。”夏淺音撇了撇嘴,那麽多人看著呢,可是沈宇恒還是老喜歡像在家裏一樣稱呼她。

“公司是我們家的,還不都是一樣。”沈宇恒笑了笑,完全不在意。

“哥哥,永盛的事情路上伊寧跟你說了沒有。”

“恩,已經知道了。哥哥打算怎麽解決?”夏淺音的心裏,已經有了些許的論斷,隻是沈宇恒在商場上的經驗要比她多許多,所以,在做重大決定之前,她都會問哥哥的意見。

“既然伊寧都已經告訴你了,你也應該想過,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解決,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這塊地本來是我們談下來的,而且永盛集團也是我們的老合作夥伴,這件事情,是沒有什麽疑問的,不過看樣子,夏家是故意來挑釁的,如果她不自量力,那麽我們又何必要對她客氣呢。”

“你的意思,要跟他們爭麽?”

“自然要爭,否則,夏氏還會以為,是我們怕了她呢,不過嘛,爭有爭的辦法,不爭也有不爭的辦法。”夏淺音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頗有深意的笑容。

“清兒,長大了,讓哥哥放心不少。”沈宇恒聽到夏淺音的話後,舒展了笑顏,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哥哥也是這樣認為的麽?”

“如此最好,清兒,你剛回來也累了,回家去看看爸媽吧。”

“好。”和爸媽,夏淺音的心裏,始終還是有一層的隔閡,當初的那件事情,或多或少的,都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些許的陰影,所以,在見到爸媽之後,她還是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清兒,你回來了啊。”莫瀟雨滿臉笑意,迎了過來,挽住了她的手。

“爸,媽,我回來了。”

“頭上的傷好了沒有,有沒有去看過醫生,醫生怎麽說,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吧。”莫瀟雨離開的時候,夏淺音的傷還沒有全好,很是擔心她的傷。

“不會的,你別擔心,已經好全了,也去複查過,醫生說不要緊的。”夏淺音始終很淡然,很鎮定,沒有就別之後,回到家裏,特別依戀的感覺。

“那就好,那就好。”莫瀟雨笑著,摸了摸她的長發,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爸爸呢?”

“你爸爸跟人約好了,出去應酬了,晚上回來,你累不累?”

“還好。”

“我讓他們給你準備了吃的。”

“不用了,媽,我累了,想去睡一會。”夏淺音是有些暈車的,雖然路上休息了一段時間,可還是會覺得累得慌。

“好,那就去吧,你的房間已經讓人給收拾好了。”

“恩。”夏淺音回到了房間,沈家的別墅,她單獨擁有的一個臥室,這裏的裝潢擺設無一不是按照她的喜好來安排的,當時沈家花了大手筆,請了國際知名的設計師來給她設計,隻不過夏淺音倒不是很在乎,隻不過就是個休息睡覺的地方而已,隻要看起來舒服就行,何必要那麽大費周折呢。

她幾乎是倒頭就睡,到了傍晚,吃飯的時候,才有人叫她起來。

沈少南一向很沉穩,隻是略微問了幾句她在A市的生活,夏淺音一一的回答了,他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沈宇恒看了夏淺音一眼,她似乎有什麽心事,欲言又止的,其實夏淺音隻是在糾結,答應答應求婚的事情,該怎麽開口,她才二十一歲,雖說已經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可是突然提出這件事情,似乎也不太好。

“清兒啊,你這是怎麽了,飯菜不和胃口?”沈宇恒伸出手在夏淺音的麵前搖了搖。

“沒有啊。”夏淺音回過神來,勉強的笑了笑。

“清兒,要是有什麽心事,就直說吧,跟爸媽,還有哥哥,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沈宇恒才不相信她是真的沒事呢,這臉色,明顯就是有心事,而她老是喜歡逞強,什麽事情都埋在自己的心裏,不肯說出來,讓別人幫她承擔。

“我……”夏淺音斂了斂神色,這件事情,的確也是遲早要說的,實在不行,就直接說了吧。

“怎麽了?清兒,有什麽要跟爸媽說的?”

“爸,媽……”夏淺音深吸了一口氣。“我先和楊洋結婚。”

“啊?結婚?”夏淺音說出這樣的話來,莫瀟雨和沈少南都有些詫異。雖然從兒子那裏也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夏淺音和楊洋已經和好了,但是才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發展到要結婚的地步,出乎了他們的預料。“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