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梅毅的話白晨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你隻說對了一半!神識修煉的確是對大腦進行開發,然而更主要的在於修道者本身的意識是否單純!說白了就是雜念越少的人就越容易進行神識修煉,而你在最剛開始進行入夢的時候一定是一個思想單純的人,要不然絕不會在短短的幾年當中就有如此大的進步!”

梅毅微微一怔,心想這白晨怎麽知道自己隻修煉神識幾年時間?難道他真的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梅毅暗自搖了搖頭想到,不可能,如果他進入我的大腦探查我的記憶,我一定會有所察覺的,再說我也沒聽幻魅前輩說過有這種神奇的法術。

梅毅笑了笑說道:“前輩恐怕是記錯了,我修煉儒法的時日雖短但也絕不隻是短短幾年而已。”

麵對梅毅的回答,白晨輕歎一聲說道:“你既然想跟我學習,就必須坦誠相待,要不然我是不會把自己辛苦修煉的法術傳授給你的,再說就算你不跟我說實話,我也一樣能夠知道你的秘密,我之所以不那樣做就是不想耗費本源和時間罷了!”

白晨說話的語氣輕鬆自如,既不是在逼問梅毅也不像是在詐自己,就在梅毅猶豫不決,不知是否應該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白晨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忽然進入了一個綠氣氤氳的空間。

而這裏除了濃鬱的木之精華外什麽都沒有,梅毅不知這是怎麽回事便開口問道:“前輩這是何意?為什麽忽然催動神識本源?”

綠色的空間中響起了白晨的聲音:“如果是換了別人,我根本就不會有如此耐心來和他說這許多廢話,但你的經曆確實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尤其是你記憶中那條黑色的蟒蛇,你的神識修煉就是他教給你的吧?現在我讓你看一看我的神識虛像,你就明白在我麵前任何的謊言都是無益的!”

白晨的話音剛落梅毅就看到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本巨大的書,可書麵上卻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麽都沒有,梅毅正自驚奇於白晨的神識虛像竟如此的奇怪時,那本書卻慢慢的翻開了。

翻開的書頁都帶有著一層薄薄的白光,在這綠色的空間內並不耀眼反而讓人感到親切柔和,梅毅被這種柔和的白光所吸引,他目不轉睛的盯緊書頁想看看上麵是否也寫著上麵。

漸漸的,這書頁上呈現出了一男人的身影,同時書中也出現了一副畫麵,茂密的森林,隻用幾片樹葉遮擋住了私處的男子自其中快步的穿行,走出樹林他看到了一座座筆直高聳的山峰,山峰下麵一個小村莊,騎在青牛上的光頭小孩子,拎著鋤頭的村民,美味的雞湯,等等很多景象逐漸浮現在書中。

此時梅毅驚訝的問道:“這本書裏?怎麽會有我的回憶?”

梅毅的話音剛剛響起,書頁中的畫麵就消失了,又恢複為一片空白,白晨的聲音又在周圍響起:“我的神識虛像就是這本書,我給它取名為破碎虛無,我可以用它探知任何一個修為低於我的修道者的大腦,從而了解他的思維和記憶,也就是說現在的你在我麵前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當你的內心秘密被人發現並揭穿的時候,絕對要比當眾赤*卻又無處躲藏讓人尷尬。

“既然你都可以探查到我的記憶,為什麽還非要我說出來不可,直接自己探查不就得了。”梅毅說道。

“如果催動神識虛像不消耗本源能量的話,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的。”白晨回答道。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非要知道我的秘密?這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嗎?”對於梅毅假造自己身份冒充獨孤家弟子的事情白晨都不在乎,而他卻偏偏想要了解梅毅曾經的成長經曆,這一點讓沒有難以理解。

“一

個沒有好奇心的人是絕對不會演化出我這樣的神識虛像的,其實我畢生的願望就是創作一本包羅萬象的奇書,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你的故事絕對會很精彩!”白色的書消失了,綠色的空間也已經不見,梅毅又回到了小竹林中,白晨依然是麵無表情的站在他對麵。

“這就是你的目的?”梅毅真的理解不了這個白晨如此大費周章卻隻是為了聽自己給他講述成長的經曆,然後他再去寫成故事。

白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梅毅無奈的歎聲道:“其實我的故事並不一定像你想象中的那麽精彩,如果你真的想聽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先要給我講講你的神識虛像為什麽會擁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聽到梅毅終於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白晨嘴角微微上揚顯示出了一點笑意,接著他說道:“你我都是吸收木係精華的神識修煉者,之前我也跟你講過了木係法術注重於困術,而困術又分困體和困心!”

“何為困體和為困心還請前輩詳細一點說。”梅毅問道。

“舉例來說你的青龍困殺陣就是體困之術,而我的破碎虛無就是心困之術,明白了嗎?”白晨問道。

“體困之術就是指用陣法困住對手肉身的法術?而這心困之術除了能夠得知別人的思維之外還有什麽用?”梅毅問道。

“心困之術並不能了解別人的記憶和思想,這一點是我的神識虛像的特例,而正常的心困之術主要在於在對方沒有動作之前,就用神識在他的大腦裏製造幻象,從而讓他被迫進入夢境,大腦胡亂支配身體或者喪失與肉身的聯係,被幻象永遠困住逃脫不出來。”白晨說道。

“幻象?也就是說如果我和前輩您鬥法的話,您就會用神識虛像在我腦中製造出假象然後讓我信以為真,並作出一些個不利於自己的舉動來?”梅毅問道。

白晨點了點頭:“心困之術是非常複雜的,而且施放的條件也相對來說較為嚴格,如果你想讓對方被你所設定的幻象所騙,首先就要先了解對方接下來要去幹什麽,比如他想從一個地方到達另一個地方,而你也知道目的地的樣子,那麽你就可以在途中使用心困之術將自己事先設定好的幻象侵入他的大腦當中,讓他在不知不覺間進入幻象當中,不過重點在於你的整個幻象設計最好不要讓對方感到懷疑,因為懷疑越到他的大腦對幻象的排斥也就越大。”

“聽起來到真是挺複雜的!不過剛才前輩您舉的這個例子到真讓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梅毅麵色嚴肅的說道。

“什麽事情?難道你中過心困之術嗎?”白晨問道。

梅毅點了點頭說道:“就在我來到西海城的前一天,我和我的妻子一同進入了另一個西海城,而且在那座完全沒有人居住的城中,我的妻子還被一個渾身長滿黑色羽毛的男人給抓走了,接著我被一群烏鴉攻擊,然後我幻化神識衝破了烏鴉的圍攻,可剛一脫離圍困我就發現自己其實正處於一片樹林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城市也沒有烏鴉,一切就好做夢一樣,然而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的妻子真的不見了!這件事情已經困擾了我多日,直至現在我還未完全想明白!”

“你都已經有妻子了?她叫什麽名字?”白晨問道。

梅毅瞪大了眼鏡驚訝的看著白晨反問道:“我說這段話的重點不是因為我有妻子了,而是要說我腦中產生幻象的事情!”

“告訴我你的妻子叫什麽名字,這樣我才能確定你的記憶是否完整,還是再被人施放了心困之術後而被破壞了一部分!”白晨說道。

“她叫紫嫣,是環燕樓的掌門,我們兩個目前是雙修的道侶!”梅毅回答道。

“恩,還好,你的記憶很完整並沒有遭到破壞,根據你剛才說的這件事情,我可以確定是心困術沒錯,而且襲擊你的人能夠同時讓你和你的妻子一同進入幻想當中,可見其修為也到了一定的程度。至於你說在幻象中看到了一個渾身長滿黑色羽毛的男人,和一群烏鴉,這應該和施法之人的身份有些關係!在來西海城之前你們去過哪裏幹了些什麽?你現在就將你的經曆從頭到尾給我詳細的說清楚,說不定我能從中找到抓走你妻子之人的線索!”白晨說道。

聽白晨的話,一直擔憂紫嫣安危的梅毅就如同忽然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急忙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從哺乳自己長大的銀狼失蹤,自己在洞中殺虎之後到了萬妙村過了三年的山民生活,然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黑蛇幻魅,並且從素玉手中得到抱一真經,再得知抓走銀狼的正是一道宗天罡峰的峰主熊一耀之後,梅毅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拯救銀狼而離開了萬妙山開始了自己的修道之路,途中再次遇到幻魅並在其知道下修成儒家功法,神識化龍。

在萬妙山脈中足足走了五年,才終於走出那座龐大的山脈,並且來到了孤峰山並且認識了紫嫣還幫她清除了占用她身體的曉燕祖師的邪惡靈魂。至於和紫嫣靈欲合一的事情梅毅就隻是輕描淡寫一句帶過,聽到這裏的時候白晨微微一笑,這種反應然梅毅略顯尷尬。

與紫嫣幻魅一同進入紫陽城的擎天樓,並參加了交易大會,結識撼地殺死水族統領的兒子青鰓逃到幽魔山外,通過幻魅前輩的戌巳通地之法進行入魔修煉,最後就在被魔火包圍的危機時刻梅毅終於成功血煉成功,帶著紫嫣死裏逃生。

“我們兩個本是想到西海城來找幻魅和撼地的,誰知道在路上卻遭遇不測,紫嫣被抓走了,就連敵人是誰我都不知道,所以我隻好先到西海城找到幻魅再想辦法去就紫嫣!”梅毅說著輕歎一聲然後關心的問道:“前輩你能想到是誰抓走了紫嫣嗎?”

白晨此時早已陷入了梅毅那傳奇的成長故事當中,他不禁搖頭感歎道:“不可思議!魔教護法的兒子,吃異獸的奶長大,你的命運從一出生就被賦予了傳奇的色彩,儒道魔三家同修!古往今來你恐怕是第一人了!”

“前輩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如果你想擁有和我一樣的故事,那幹脆就加入我們的修道之路,不過在這之前你先要幫我將幻魅、撼地和紫嫣都找回來!”梅毅說道。

“不用著急,聽了你剛才說過的故事,我已經想到了是誰抓走紫嫣了。”白晨說道。

“是誰?”梅毅焦急的問道。

“你在幽魔山外借助其地脈中的魔火修煉,想必是驚動了魔教中人,從而撼地和幻魅為了保護你修煉時不受打擾便與敵人發生了戰鬥,我想他們之所以不見了估計是怕敵人發現你,所以用自己做誘餌引走了敵人,當你在山洞中醒來的時候整座山都被幽冥魔火燒著了,那麽魔教中人又怎麽可能不注意那裏的動靜?危機時刻你神識化龍救了自己和紫嫣一命,估計那時你們就被魔教眾人盯住了。而盯住你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近些年在修道界中聲名鵲起的魔教四大邪王之一黑鴉王——楚烏!”白晨說道。

“黑鴉王——楚烏?照前輩你這麽說,以他的修為應該很輕鬆就能解決我和紫嫣,可他為什麽非要製造幻象來對付我們這麽麻煩呢?”梅毅問道。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隻會心困之術,就好像我一樣數百年的修為隻有破碎虛無一個神識虛像,所以無論我的修為多麽高,我對敵之時也隻有使用心困之術,你以為人人都擁有三法同修的好運氣嗎?”白晨冷聲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