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包括我們班自己在內的所有班級一致認為,我們班是最團結的一個班級。其實所謂的團結也隻是虛張聲勢的一種假象,以至於畢業之後依舊逃脫不了鳥獸狀散去的狼狽,之所以讓所有人都有這種團結的假象,原因就在於這個集體得天獨厚的擁有八名女生,這在一個工科班級中已是不易,更為不可思議的是,這八名女生實打實的算得上八朵金花,個個都美女,當然還有芒果這樣人神瞬秒的箭頭級大美女。這樣的組合放在任何一個集體,都是眾星捧月的,所以我們班當然也不例外。再加上還有永林這樣的絕世帥哥,所以我們的集體不但團結,基本上可以封閉都行,套用大清閉關鎖國的理由就是地大物博,關起門來那是相當的精彩。

大一總是有太多的時間,宿舍不許玩電腦,所以大一的時光總是冗長的無趣,好在任何群體中,都有個把好事之徒,煽風點火之流。說到這非常的內疚,那個人就是我,剛開始由於接觸不深也不敢鬧的太凶。入學時不是買了張電話卡嗎,現在派得上用場了。我環顧四周,然後提議打個電話擾下女生。四周全是和我一樣三角褲拖鞋的人,好幾個宿舍的堆積在我們宿舍,一來實在無趣,二來有人想近距離參觀群哥。大家瞬時情緒高漲,卻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去擾,我說這簡單,電話撥通,不說話,然後過段時間大家一起喊,嚇嚇他們,反正是大家一起喊,法不擇眾,要是真追究起來,就說群哥帶的頭,上帝也沒轍。群哥是那種在人群中時而聆聽,時而帶上耳機看物理的人,我說到這的時候,群哥也沒

什麽反應,最近這段時間我在宿舍慢慢的把握了群哥的底線,基本上一些俏皮話什麽的群哥還是能接受的,雖不應和,但持默許態度。

“那一起喊的時候,喊什麽呢?”帥子提出了核心問題,這個問題其實正中我下懷。

“你想喊什麽呢,要不就喊‘帥子和群哥‘,哈哈”。我順勢打趣帥子。

“不行,不行,這叫什麽啊,而且我和群哥那跟那啊。”

“怎麽不行了,我看行,你跟群哥很搭啊,跟群哥這麽搭,多少人羨慕呢。”大家都跟著起哄帥子,群哥依舊淡定。

“不行,不行,要不喊群哥,單獨喊,不要帶上我。”

“不行,直接喊群哥,太血腥了,女生肯定接受不了,會嚇壞的。”說到著的時候,人群開始爆笑,我看氣氛已經起來了,心裏想到,是時候出牌了。

“這樣吧,老餘不是前幾天說張揚長的很有味道嘛,那就喊老餘和張揚,這樣總可以了吧,男人和女人如果都不可以,那世界上還有天理麽!”。我之所以出這張牌,其實已經在心裏構思好幾天了,芒果那天的眼神沒錯,但出於安全起見,我還是要等到百分百確定之後才能出手,如何確定,在我看來就是要投石問路,首先把老餘從人群中推出去,老餘之前說過張揚長的很有味道,那就製造一種公開的默認好了,默認老餘和張揚,一旦這種關係拿到台麵上成為公開的話題,基本上芒果和老餘隻會在愛情的道路上越跑越偏。

我這樣提議的時候,基本上沒人會反對,如果是芒果,

我想情況肯定就不同了,但是張揚的話,大家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心態,老餘自己也沒有反對,因為他沒有認識到這其實是一個陰謀。我順利撥通電話,大家鴉雀無聲。

“喂,…,喂,請問你找哪位。”接電話的竟然趕巧正是張揚。人群中我打著節拍做著手勢,1,2,3“老餘,張揚,老餘,張揚…”。大家雷鳴般的起哄。起哄中帶著軍訓的餘熱。末了是雜七雜八的笑聲。

“老餘是誰呀?”張揚也笑了,他並不知道老餘這個外號。

“老餘是群哥,你願意不?哈哈。”我借機起哄張揚。

“什麽呀,群哥怎麽是老餘呀。”

“哈哈,逗你的,老餘就是餘嘉,老餘的餘。老餘的嘉。哈哈。”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電話裏喊的內容,隻有接電話的人知道,而我想傳達的信息是讓芒果知道,這可怎麽辦?

“原來餘嘉叫老餘呀,沒見到多老呀”。我們的電話由於是免提,大家七嘴八舌的應和這張揚,而我這時候無心和張揚打趣,因為我在想怎樣才能傳達這個信息給芒果。看著大家如此high,我突然想到可以去女生宿舍樓下喊。那天後來,在我的煽風點火之下,我們一群男生排著隊在女生樓下踢正步,嘴裏喊著老餘和張揚,當芒果從窗口探出腦袋,並微笑著大喊老餘和張揚怎麽了時,我心裏暗暗想到,以我的認知,芒果那一瞥基本上可以肯定與老餘無關。隻是我的小陰謀並沒有解出青春的方程式,相反,還攪亂了原本並不複雜的形式,真是始料未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