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來說說我這位風流倜儻的朋友阿楠吧,阿楠是那種不管在什麽環境都能用手上的資源把生活玩味起來的人,我想起一句諺語叫巧婦能為無米之炊,不知道這樣來形容青春的阿楠合不合適。反正在高中的校園裏,阿楠用他的智慧為自己的青春塗上了五顏六色的精彩。可是出了校園之後,曾經那個滿是精彩的阿楠被社會顛沛的已無青春的半點熱情。社會的現實讓人無奈,沒有米的炊雖然看起來熱氣騰騰,終究是在自欺欺人,社會生活的精彩已經被物質綁架,人心更是早已沉淪。

畢業兩年後阿楠來過南京看我,當時我去公交站台接他,已是深夜,昏暗的燈光下阿楠挎著背包,風塵仆仆的像個過客,我們在相聚幾十米的距離微笑著停下對視,阿楠緩緩的卸下背包,並順手放在路邊。我們心照不宣的走向對方,一個深深的擁抱。這個城市的夜不會懂,有種友誼,它糾結青青太深太深,深到回憶會痛。

那晚我和阿楠徹夜走在開發區的路上,默默的軋著馬路,像兩個遲暮的守夜人,關於過往的回憶在腦海中穿梭,隻是我們誰都不願去提起,也不忍。我們把美好過早的綻放,讓心在精彩之中養尊處優,我們把回憶守的太重,讓生活在現實的邊緣半醒半睡。不是現實太過殘酷,而是我們太過天真,曾經的那些快樂隻屬於過去,屬於校園,不可複製更無須重現。開發區的馬路我們繞了一圈又一圈,城市的工業化讓我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深夜並沒有給城市帶來靜謐,隻是路燈光線發黃的像是夢境。

第二天我叫上這個城市的朋友,和阿楠一起吃了頓酒,後來就匆匆散去。至今雖有聯係,卻不敢太多瓜葛,不是情感淡了,而是我們恐懼,快樂抗拒不了距離和時間,我們又怎能把太多的**投放到依舊掙脫不了時間和距離的彼此呢?阿楠走的時候我想我和他心照不宣達成了共識,我們,像季節一樣變成了飄零的落葉,秋風,是歲月,剩下的就交給它吧。

這些都是我和阿楠認識七年後的事情了,我們還是回到高中時代,細數當時的快樂吧。其實所謂的快樂,大多也都是插科打諢之類,細細品味多是經不住推敲,到是那段時光靜靜流淌過來讓人倍感溫馨。自從我決定讓阿楠來帶我走出聖人的苦惱之後,我便和阿楠形影不離,那種複讀機式的幽默和唱和的精彩讓我很快就融入了高中生活。我之前說過阿楠是那種方方麵麵都兼顧的人,阿楠有那個能力。

隻到有一天,阿楠晚自習的時候喊我出去談談。

“我們不是一直在談嗎?”我很是不解阿楠臉上的表情,在我看來我們已經不是那種可以認真交談的人了,我們把各自的隨意已經宣泄的無路可退,回到認真討論問題,幾乎變的不可能。

“沒和你開玩笑,是真的談。”阿楠好像是認真的,我覺察到他的語氣。

“大哥,不要搞我。”

“就是找你談談,你丫別神經兮兮的。”

“那好吧,不過千萬別是談戀愛,我不想把第一次給你這種不靠譜的人。”

“行了吧,就你這吊樣還談戀愛,這輩子你就歇著吧”。

那天晚自習,阿楠和我討論了一件改變三個人青春的事,這件事現在想來除了快樂還是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