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欽煕越想越覺得七午在說謊,要他相信世界上有妖怪,還不如相信有外星人存在。

他跟七午說道:“相信你算我倒黴,你如果真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我勸你趕緊回去,免得家人擔心。以後騙吃騙喝別再想這種無聊的把戲了。”他堅信自己被騙,說話自然也不客氣了。

七午急道:“小子,我真的是神仙,你一定要相信我。就算那個劍什麽的不是妖精,我用人頭保證王琪一定是狐妖。”

高欽煕道:“她是不是狐妖跟我沒關係,我也不關心。你該上哪上哪去,就是別再跟著我。”

“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我告訴你這麽多秘密,你總該報答一下吧。”

“你說的那些秘密我又沒興趣,是你自己非要講的。”

“好小子,現在林靜安全回來了,你就變臉了。當初她被抓走的時候,你是怎麽求我的,難道忘了嗎?”七午越想越氣,原以為碰到個好人,沒想到也是一樣壞。

“你隻是幫我找到她而已,況且我也給了你不少好處,應該不欠你的了吧。”

“當初我說把秘密告訴你的時候,你已經同意在我恢複法力之前,負責我的生活了。”七午還是不服氣。

高欽煕道:“現在你又沒辦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那之前說的話當然就不算數了。”

“這麽說隻要我證明王琪是妖精,你就會幫我了。”

“可以,隻要你能證明,我就答應你。”

林靜覺得七午並不像是裝的,這個神仙身份她倒是有幾分相信。

回去她馬上把這事告訴了漸遲,漸遲也認為這個七午的身份不簡單。他決定自己去查一查。

如今王琪的身份已經暴露,漸遲讓林靜不要再去她的辦公室了,並要劍人貼身保護她。

王琪並沒有因為身份暴露而離開學校,相反她還是每天來學校,經常跟學生見麵。學校一些大型講座,會議等她都會參加。

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麵,沒人想到她會是狐妖。相反學校裏的學生和老師都特別喜歡她,甚至有很多不聽話的學生都會來聽她的講座。

林靜不敢在漸遲麵前說她什麽,甚至提都不提。

本來高欽煕對王琪印象也挺好的,可自從七午跟他說她就是施琪虹,還是狐妖之後,他一看到她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劉遠就不這麽認為了,他一個勁地稱讚王琪,從教室一路說到寢室。甚至還想追求她,不過被高欽煕一口否決了,在王琪身份還沒證實之前,她就是個危險人物,絕不能靠近。

很快就到了禮拜六晚上,高欽煕和林靜到了辯論賽錄製現場。

這幾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林靜一點辯論的心情都沒有,早就做好了輸的準備。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竟然拿了第一名。而高欽煕和林靜還拿到了最佳辯手的稱號。

林靜自認為表現得並不理想,中間還有好幾次回答失誤。不明白為何還能得第一,評上最佳辯手。總覺得中間有點什麽隱情。

最後發獎品的時候,最佳辯手還得到了額外的獎勵——維期半個月的哈佛大學學術交流會,全程免費。

離學術會還有半個月時間,學校已經通知高欽煕和林靜,讓他們務必參加,這次交流會代表的是學校,是學校的榮譽。

…………

王琪辦公室內,思遠低著頭站在一旁,臉有不安。

王琪的臉色也不太好,自從上次暈倒後,她的狀況一直都不好。

“我要的丹藥拿來了沒?”她開口問道。

“玄木對我已經有了戒心,根本不讓我靠近煉丹房,我沒辦法下手。”思遠小心答道。

“這麽說是沒有了。”

思遠點了點頭。

“沒用的東西。”王琪手一揮,桌上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玄木那裏拿不到,你不會想辦法到別的煉丹師那去拿嗎?”

“現在世界上已經很少煉丹師了,在中國我隻知道玄木一個。”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馬上拿到丹藥給我。不然我就把蘭蘭的手經腳經都挑斷了。”

思遠心中一驚,要不是因為蘭蘭在她手裏,他死也不會受她擺布的。

“蘭蘭現在怎麽樣,能讓我看看她嗎?”

“你想看她是吧,好啊。”王琪打開筆記本,轉到思遠麵前。

屏幕上出現一個女人,麵容憔悴。

思遠對著筆記本喊道:“蘭蘭,蘭蘭,你怎麽樣?”

“遠哥,我好痛苦。你快幫她做事啊,快點讓她放了我。”蘭蘭在裏麵喊道。

王琪關下筆記本,說道:“她現在還是好的,可如果你不把丹藥給我找來,我不保證你明天看到的是不是屍體。”

“你……”思遠氣得說不出話來,“我也很想快點拿到丹藥,可是玄木那裏防得很死,我真的沒辦法。”

王琪想了想,說道:“我有辦法,明天這個時候,你把玄木約到小石山山頂的廟裏。其他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約他來幹什麽?”

“你不用問,照做就是了。這顆藥想辦法騙他吃下。”王琪遞給思遠一顆黑色小藥丸。

想到蘭蘭痛苦的神情,思遠還是答應了。為了蘭蘭,他可以做任何事。

同時,七午的求證計劃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思遠。經過長期觀察,他發現思遠幫王琪做了很多事。如果抓到思遠,就是可以證明王琪的身份了。

思遠上山請玄木的那天,他便偷偷跟在後麵。

思遠設計把玄木騙到了小石山頂的廟裏,並把藥丸混在水裏給玄木喝了下去。沒多久玄木便暈倒了,他把他安置好後,偷偷離開了山廟。

他剛沒走多遠,就來了幾個大個子,直接用麻繩麻袋把他給綁了,扔進了麵包車裏。

為了綁他,七午特意花錢請了黑社會裏的人。

思遠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好像是廢棄的倉庫。他還被人綁在石柱上,動也動不了。

七午翹著二郎腿坐在不遠處,一邊還在剔牙。

“阿彌陀佛,大師辛苦了。我這麽做也是萬不得已,隻要你說實話,我一定不會對大師不敬的。”

思遠怒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