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嬈被噩夢驚醒,害怕的喘著粗氣,身子不停的冒著虛汗。我死了嗎?又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屋子的擺設,驚訝的發現,這不是我在蜀山的房間嗎?我沒死?那….想起智夜墜崖時說的那句話:“一會兒,我的身子會先落地,我的魂魄會替你找到蜀淵劍。你好好地睡一覺,醒來之後,好好地活著!”他死了嗎?不!不可以的!

小嬈發了瘋似的跑下床,腿一軟竟然倒在了地上。看著桌上放著一把仙氣凜然的寶劍,劍柄上有許多神石裝飾,而最上麵的劍身上,竟然有一顆幻紫的寶石,小嬈知道,那就是“蜀淵劍”!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他死了?以前那個隨時隨地會疼我的人,死了嗎?以前那個我恨了那麽久的人,死了嗎?昨天我才原諒的人,今天就真的死了嗎?是嗎?你好殘忍!你讓我好好地活著,你以為真的會那麽簡單嗎?

門不知道什麽打開了,投入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懷裏,小嬈一度的認為自己又開始做夢了。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傻瓜,怎麽又下床了?你的身子還沒有恢複!還哭得這麽慘,存心讓我擔心是吧!”小嬈掙脫他的懷,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用發抖的雙手觸碰著他英俊的臉龐,他還沒有死!小嬈開心笑了出來。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讓她溢於言表。

智夜點了點她的鼻子,打趣道:“小傻瓜,是不是墜下山崖的時候把腦袋撞傻了?昏迷了三天了!身子好一點了嗎?”小嬈吃驚的看著他:“我昏迷了怎麽久嗎?對了!那‘蜀淵劍’?怎麽會?”

一說到這,他的臉變得特別的沉重,小嬈擔心的問怎麽了?他牽著小嬈,說有人在等她。沒有多說,換好衣服,兩人便去了另一間屋子,小嬈記得很清楚,這是二師兄——廉京的房間,正當她驚訝於智夜為什麽會帶她來這裏的時候,智夜已經把門打開,示意她進去。

小嬈走進房間,屋內的廉京被對她而站,那長長的左手袖擺空空,他轉身,笑著看著她。小嬈奔到廉京的身邊,本想牽起他的左手,卻發現根本找不到他的左手,她害怕的不敢想下去,廉京伸出右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而以前的廉京都是用左手給她擦淚水,小嬈更加忍不住的哭喊道:“是你對不對!在幻境裏,是你叫的我的名字,讓我醒來對不對!那蜀淵劍,是你冒死奪回來的,對不對?為什麽!你為

什麽要這樣做!都怪我,一切都怪我!不是因為我,你的左手就不會有事!師兄!你打我吧!求求你了!打我吧!”

廉京拍拍她的背,寵溺的說道:“你把話都說完了,我說什麽?”小嬈停止抽泣,對他說:“好,我不哭了!你想要說什麽?我都聽你說,罵我也好,哭也好!我都不介意!”

廉京抬起她的臉,輕聲的說道:“我不怪你,我是自願的。”簡短的就九個字,字字印在了小嬈的心裏。以前的廉京,無論自己做什麽事都會幫著自己,受了責罰,卻從來都不怪自己。這句熟悉的“我不怪你”在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麽辛酸。失去了左手,他還是笑著說“我是自願的。”

小嬈抱緊他,大喊道:“怎麽可以不怪我!以前那隻左手,在我流淚的時候會為我擦去淚水,那隻左手,會牽著我四處走,那隻左手,還因為我而被師父打,你怎麽可以說的那麽輕鬆!怎麽可以…”

“沒了就沒了吧~真的,我沒有怪你。反正我練劍都是用右手,左手也沒什麽用,不要哭了~師兄現在不是很好嗎?”小嬈突然感覺到,眼前的廉京蒼老了好多,都是為了自己,他才會那麽做的。但卻不願意再責怪自己,因為,二師兄會更難受。見小嬈不說話,廉京繼續開著玩笑:“記得啊!叫大師兄快些回來,我現在一隻手可比不上他兩隻手管理蜀山那麽方便了!”

雖然是玩笑,但是卻是那麽的令小嬈難受,小嬈強忍著淚水點點頭,

“小嬈!”小嬈聞聲望去,原來是師父站在門口,他一副釋然的表情卻掩不住一些憔悴和傷心。“小嬈,我有話對你說。廉京,你好生休息。”廉京呆在屋子裏,小嬈跟著師父走了出去,智夜投來擔憂的眼神,小嬈微微一笑,讓他安心。

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雲音子突然停了下來說道:“小嬈,這蜀山從此就不再是你的家了!你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行事!知道嗎?”小嬈點點頭說:“徒兒一定謹記!”

“時候到了,就讓逝月也回來吧。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回來,那麽,就隨他去吧!”師父的聲音已經變得微弱,小嬈不願意傷他的心,繼續答是。

“你知道,為什麽當初若離來的時候,我執意不願意收他為徒嗎?那時候我已經知道他是冥王之子,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我舍不得。因為我

知道,總有一天,他也會離開,和你一樣。”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雲音子一臉深意的看著小嬈,小嬈知道師父對待每個人都是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父親怎麽會舍得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呢?想必之前在清風殿,三位師父也是很不忍心自己受杖刑之苦吧。但,他們必須忍下心,因為他們不僅是師父,也是掌門。

“孩子,記住,這一切的困難在未來都會變得好轉,抓住你自己的幸福,不要視而不見。這一切,都是天在作孽!!!”很久以後的小嬈才知道,的確是天在作孽啊!

第二天一早,小嬈便和智夜辭別了蜀山。踏上了回花城的路。廉京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默默地笑了:

小嬈,你可知道,這是唯一我能為你做的。從當年,你第一次被師父抱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心就被拴在了你的身上,或許你不知道,一次偶然,我看見你一身白衣在花間起舞,那美麗動人的模樣宛如仙子。師父曾經說過,你是妖,我第一次驚奇,原來還有這麽漂亮的妖啊!師弟們總是朝著你無事獻殷勤,但我,雖然有時候魯莽一些,一遇見你,卻總是沒轍,隻好默默地在你的背後,期望有一天,你可以看見我。

這一次,你回來,眼神裏流露出哀傷,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師弟們問我,是不是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這麽三步一拜九步一跪的上山,我是多麽的想說:不!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能。你的一切,其實我和眾位師兄每日都在通天鏡前看得清清楚楚,我們都一齊為你難過,那木棍打在你的背上,痛了每一個人的心。

他來了,我心裏的憤怒再也沒有辦法抑製,我打了他,但是我看見你眼裏的難過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我知道你愛他!我一直都希望能為你做些什麽,讓自己在你心裏的位置變得很重要,所以我選擇了這麽笨的方式。我要保護你,不能讓你死,也不能讓你最愛的人死。縱使失去了一隻左手,也比失去你強。或許我的心,你永遠不會明白。但是,我會永遠屹立於這蜀山之巔,看著你幸福。那你,是否會記得,在這蜀山之上,還有一個,曾經為你失去了左手的傻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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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你最近都有看我的文嗎?好久沒你的消息了,挺想你的,我在努力地寫文,不會讓你失望的,希望你可以開心~——空小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