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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來了。”

模模糊糊之中,剛剛睡著、同時睡得也並不算好的幕龍泉感覺到有人在推他,本能地嗯了一聲之後,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派普西正漂浮在他的臉前,翅膀不停地開合著,一隻小抓上閃爍著紫色的電光,高高舉過頭頂,看那個動作似乎正想扔下來。

“幹什麽……”

眼皮仿佛有膠水一般的粘,幕龍泉雖然睜開了眼睛,意識卻還有點遲緩。

“快起來,我們去醫院。”

見他醒來,派普西收回了小爪上的電光,尾巴一甩,勾著幕龍泉的脖子把他的上半身拉起來:“我去谘詢過契約之主了,這筆損失還有挽回的餘地——那個男人會怎麽樣不要緊,隻要那個女人承認我們做到了合約中規定的部分,那麽合約就等於完成,我們就可以拿到嬰靈了!”

“是嗎……”幕龍泉不是很清醒地被拉扯著坐起身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睡到一半被打斷,再加上睡眠質量並不好,隻覺得整個頭部都在發脹。“啊?什麽!”

遲鈍了一下,他才理解了派普西的話,殘餘的一點睡意一掃而空:“還有補救的方法麽?”

“還有挽回損失的可能,不過,不可預測的東西太多,並不能保證是不是會空歡喜一場。”幕龍泉激動起來了,派普西卻反而變得有點猶豫,翅膀也不像剛才呼扇的那麽快了:“不過,總歸是沒有辦法之後的最後辦法,試一試也無所謂。”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洗個臉——”

幕龍泉爬起身子,準備洗漱一番,綠色的絲線卻瞬間爆發出來,將他的身體固定在原地:“你需要睡眠!”

伊格德拉修稚嫩的聲音響起,用另一股綠色的細線組成了一個五官模糊的麵孔。“如果你睡眠缺乏,體內就會積聚很多的廢物,會對我們的身體造成很大損害,令循環係統效率低下,會影響光合作用!”

“如果你現在不讓他去,他就算躺在**也會睡不著,會產生後悔、焦慮等等的負麵心理,產生的影響,會比一晚上的睡眠缺乏嚴重得多。”

派普西慢條斯理地說,給了一臉無奈的幕龍泉一個稍安毋躁的手勢;“你想選擇哪一樣呢?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相比之下,還是讓他跟我走,所受的損失比較小,是不是?”

“誰知道你又要讓他去冒什麽樣的危險?”伊格德拉修小男孩的聲音細弱卻冷靜,“每次跟你出去,都會受到意想不到的損失!前一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呢!”

“那隻是意外!”派普西小眼中紅光一閃,“這次不過是去和客戶和和氣氣的商量一下而已,不會出現上次那樣的危險情況——再說他又死不了,如果真受了什麽傷害,我拿好東西賠給你總行了吧?”

“……什麽叫死不了?”幕龍泉皺起了眉頭,“我受攻擊是不是會令‘她’的能量減少?如果能量消耗完了,她是不是就會……消失?”

“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等有時間我再和你詳細說明吧!”派普西阻止了幕龍泉繼續發問,依舊盯著綠色絲線幻化出的臉孔,“你很清楚應該做什麽樣的選擇,而且說到底我也根本不在乎你的阻止,何不乖一點,大家都省力氣?回頭我給你點琥珀膠,加強一下這個身體如何?”

“……”伊格德拉修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什麽樣的抉擇才是最有利的,大約三分鍾之後,它終於有了決定:“好吧,他可以和你去,但是我希望今後適當時候你能補償一下對我們身體的這兩次損傷。”

“沒問題。”派普西瀟灑地打響了小爪,尾巴在幕龍泉的脖子上一圈,迅速地召集起地裏鬼來,當黑色光幕散去的時候,微微的涼風在宿舍裏打著旋四逸,讓熟睡的幾個男生不由得拉了拉被子,蜷縮了起來。

……

“還沒見到病人家屬麽?”

值班的年輕男醫生小聲地和護士說話,然而在深夜寂靜的室內,他的聲音仍然響亮的令人吃驚。病**的徐慧似乎是聽見了這聲音,眼角微微地動了一下,又接著沉入那深深的睡眠中去了。

“還沒有呢。”

護士輕輕地歎了口氣,略帶些憐憫的目光投向病**的女孩。“她入院的時候聯係人寫的是學校的電話,我們打過去,是個學生會的幹部,一聽病人情況嚴重,嚇得嘴都哆嗦了,隻說轉告、轉告,也拿不了主意,後來再掛電話,說是通知了這女孩的家裏,但是她家裏人——不知道是個舅舅還是個叔叔的——聽說了她入院的原因之後卻死活不肯來……”

“搞什麽,還有這樣的人?”

醫生小聲地嘀咕了幾句,露出不滿、歎息的神色,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輕輕地用手臂推了護士一下:“哎,那你們怎麽沒查查那個付醫療費的賬號?能住這麽高級的病房,總不會是個天外來客吧!”

“查了,銀行隻肯給一個電話,請警察出麵也都在調查之後莫名其妙地緘口不言,照電話打過去,那邊也在人仰馬翻的,接電話的人脾氣大得很,隻說了一句‘嚴重?……賬戶裏還有錢沒?有?有錢你們來羅嗦什麽!’就把電話直接摔了,氣得打電話的護士長渾身直哆嗦……”

“……到底是什麽人哪,這麽牛氣衝天的……”

年輕男醫生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連瞌睡的感覺也一點都沒了,正準備好好問問詳情,眼角卻突然察覺到什麽東西,下意識地轉過去頭去看的時候,隻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依稀有個人影,眨眨眼再看的時候,還是空****的走廊,不由得嘀咕了兩句,轉瞬就把這件事情忘了,開始和值班護士熱烈地討論起來。

……

收起了源源放射著的黑芒,派普西念誦咒語,在門口處布下了一個幻象結界,順便在那兩個還聊著天的看護者身上掛了一個警戒的小魔法,一切搞定之後,才晃悠悠地飄到沉睡著的徐慧床前。

一天的時間過去,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白得給人一種幾乎透明的感覺,嘴角掛著安詳的笑容,那唇的顏色卻幾乎是灰色的。

“她快挺不住了。”派普西端詳著女人的臉色,隨即伸出小爪使了一個探測的小法術加以確認:“……嗯,體內的精氣幾乎已經消耗殆盡,連魂魄都開始鬆動了,再晚來十幾個小時,可能她就不在了。”

還好……

不自覺地,慕龍泉稍微鬆了口氣。

“不過,真是奇怪啊!”派普西小爪摸著自己不知道應該算是肚皮還是下巴的地方,三角小眼中紅芒一閃一閃:“纏綿子的成熟期一般是10到12天,隻聽說有更長的,沒聽說還有比這個時限短的……這才剛剛8天,這個女人的精氣怎麽就消耗成了這個樣子了?”

“會不會是懷孕的原因?”慕龍泉想了一想之後說,“胎兒不是會大量地奪走母體的營養麽?”

“……不清楚,沒有這方麵的相關報告。”派普西微微地搖了搖頭,“可能是這個女人長期營養不良、體質太虛的原因吧!……不管了,我們開始吧!”

“好,我要怎麽做?”

慕龍泉振作了一下精神,看著派普西把那套標準行頭給自己換上,感覺微微有些緊張。

“等一會兒我會以‘商談’的名目,借助‘契靈’的力量打開纏綿子的幻境,先交代你怎麽說已經來不及了,總之到時候你無論如何也要勸她放棄這單生意,最少也要承認我們做了應該做的……實在不行你就呆在那裏,我來說。”

派普西一邊畫著魔法陣,一邊給慕龍泉進行說明:“噢,忘了提醒你,等會隻有我們的魂魄能進去,我已經在門口加了幻境結界來保護我們的身體……總之速戰速決最好。”

慕龍泉剛剛吃驚地說了一聲“什麽”,一個紅色的巨大通道就在他的眼前打開,漩渦狀的雲霧高速旋轉著,強烈的吸力令他身不由己地向前衝了一步,接著身體一輕,如同激流中的落葉一般瞬間被卷入了那通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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