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充滿欣喜與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鳳寧重新起了箏弦,**出悠悠的旋律,“很簡單的一首兒歌,我先唱一次,然後你們跟著我唱。”

“好——。”

拂過胸前的青絲隨風輕搖,掀起的弧痕輕和異常,“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跟著我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裏,我問燕了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

小孩子的記憶就是好,唱了方三次,便全都學會了,一個個欣喜極了,也是,這個時代,除了讓人費解的童謠之外,並無簡單的兒歌盛行。

這裏唱得正歡,秀兒卻拿著一斷繩子跑了過來,臉上是忍不住的焦急與怯色,“林姑娘,不好了,那軍官逃走了。”

煞時止了歌聲、琴聲,都朝秀兒看了過去,鳳寧不禁斂下臉上所有的隨和,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升,沉眸冷問,“何事發生之事?”

秀兒說:“晌午我還去看過,他還好好呆在牛圈裏,方才我路過,想起來去看一下,就發現那裏隻剩下這條綁他的繩子了,看這樣子,應該是在牛槽石上磨斷的。”

“其他士兵可還在?”

秀兒點了點頭,迅速的說著:“其他人的都還在,惟獨不見了這個軍官。”

輕輕的歎息,他可會回去通風報信,還是會搬來救兵?如今看來以他的膽色,兩者皆有可能發生,“將士兵們全部都叫到這裏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孩子們看到依姐姐神色凝重,個個都自覺的想要幫忙,鳳寧語音剛落,便四散的跑開,去找人了。

看向村口的方向,鳳寧沉了眸色,玉顏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仿佛淡若秋水,然心下升起幾分薄怒,真會給她找麻煩。

片刻之後,那些士兵齊集場中,感覺有事發生的村民們也都圍了過來,聽著鳳寧言道:“你們的將軍可是姚力之子?”

這些士兵從昨日起就不停的幹活工作,此時已是疲憊不堪,又突然麵對這個讓他們心生畏懼的女子,心都不由自主的又懸了起來,聽著女子的問話,個個麵麵相覷一番,不知該不該作答。

“若不想失了性命,最好直言相告。”

淡淡的話,略帶警告之意,卻蘊藏著莫大的威懾與淩厲,一個士兵怯怯的言道:“是,將軍正是護國將軍之子姚煥。”

“昨日的軍官真是姚煥的妻表兄?”以姚家的實力,怎會讓兒媳的表兄在戰場上淪為一個中下等軍官?所以她不得不對那軍官的話持懷疑態度。

另一個士兵應著:“不是妻表兄,他是將軍小妾的表兄。”

冷笑頜首,如此一來倒是說得過去了,說將軍是他表妹夫,也不是過想虛張聲勢,狐假虎威罷了,此時朝中情形她一無所知,紫禦麒雖言明有戲可看,卻不清楚他的戲碼會如何上演,邊境之事他可知曉?“駐足在附近最近的軍營在何處?”

“瑞商與宇碩之戰,宇碩大捷,將軍近日正整理軍隊回暝靈城,不日便會起程,軍營駐紮在往南三十裏外的一處小平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