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壇秋天的時候也會開滿**,靜靜的觀賞那花壇裏清黃,橘黃,是自己每日倚著玻璃窗不倦的動作,偶爾清風慈悲,送來幾絲醒神的清香,卻隻會將自己陷入更深的惆悵,盡管如此,卻仍樂此不疲。

當然,自己亦清楚悵然的原因,因為花壇一旁,從兒科裏出來的哭鬧小孩都比自己幸福,至少有個媽媽哄著,而自己呢,總是孤獨的麵對著四麵白牆,偶爾進來打針的醫生、護士,也都是做完工作後便離開。

憶及小時看過的一部卡通,文中女孩與母親相隔遙遠,卻彼此思念,而媽媽呢,隻為忙碌的工作,自己的存在仿佛是一個負擔,如此,她到是樂意像文中女孩一樣,見不得還好,便可以當做相互思念,此生的母親,深愛著自己,讓她還來不急好好感受母愛時便撒手離去,還好,她是愛她的。

眸光漸漸的柔和了下來,腰間的衣袂隨著輕風翻飛,搖曳在唇畔的一縷發絲,掀起玉顏上溫柔的淺笑,手中的萬壽菊知道,此時的她正憶及美好,隨即不由自主的淺吟唱起來,‘好喜歡您媽媽,我好愛您媽媽,溫暖而芬芳,我重要的媽媽,隻要您將我呼喚,我就會感到快樂,媽媽,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我的媽媽,緊緊的抱住您,親親的親吻您,永遠陪在我身邊吧,七葉樹下的小道上,兩人手牽著手散步,我們一起歌唱的話,就會感到非常開心,樹蔭下閃耀著的那雙美麗的眼眸,用那柔和的微笑,將我包圍——。’

餘韻隨風繾綣了許久,徘徊遊離在四周,收回托住萬壽菊的手,緩緩的起身移步,再看到椅凳上悠然落坐的紫禦麟時,鳳寧並無感到太多的驚訝,方才便已感到周圍多了一股氣息了,此時到是費解他尋來的原因占得多些。

瞧著他端起翠娘為自己沏的茶飲著,那泰然的模樣仿佛那茶本就是為他而沏似的,衣著上等青瑩絲帛,與昨夜那件玄袍相較,鳳寧到覺得這套更怡人一些,卻兀自多了幾分清冷,憑添了些駭人的唳氣,依舊銀帶束絲,黑發如瀑,狹眸是一慣見自己時的似笑非笑,不能怪自己總猜想他是在算計著什麽,畢竟他除了是個生得禍國怏民模樣的男人之外,還是個權力的最高統治者——帝君。

裙擺搖過門檻,鳳寧麵無表情卻從容的盈了盈身子,“臣妾見過陛下。”

持茶蓋掠茶的手微滯,紫禦麒有些意外的打量著鳳寧,頭一回於他見禮,可從幾番交談的遭遇來看,他可不認為鳳寧對他存在恭敬之心,可那張平靜的臉讓他瞧不出任何異樣,將茶杯擱置於台,伸手去扶她時,卻讓她避開了,帶著幾分簿怒,冷冷的言道:“愛妃這是怎麽了?有膽子抗了朕的聖旨,如今朕連碰都碰不得了麽?”

他是危險的,不用舉手投足一揮袖,隻一個淩厲懾人的眼神便足以讓人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