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禦麒聞言,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寧兒覺得文政要緊些還是武政要緊些?”

鳳寧泛起心緒,他既是這樣說了,定然是有了計較,問到了自己嘛,“呃——,寧兒認為自是武政要緊些?”

緊了臂彎的力道,紫禦麒悠然的笑著,“那就聽寧兒的,先將兵權收回來。”

“若隻是用計將兵權收回來,還是太過無趣了,陛下心中可還有其他計較?”

怪不得自己於她上心,潛意識裏的不安於室,真是像極了自己,想起前些日子安排在瑞商探子回報之事,妖冶的輪廓閃過一絲讓人悚然的幽光,“寧兒等著看好戲便是。”

想到羽微山府之事,鳳寧不禁輕歎口氣,陛下的好戲就要上演了,可寧兒卻還連戲碼是誰都不知道,“陛下昨夜溪花館之舉是否做得過了些?”

餘音未散,便又感覺到淡淡的殺氣,連言語的腔調都添了幾分寒意,“難到讓朕眼看著他人親近與汙蔑我的寧兒麽?既是忍不了,便殘忍好了。”

看似無奈不通的邏輯,聽起來卻滿有道理,環上他的頸項,鳳寧忍俊不禁的言道:“起身罷,寧兒有些餓了,這家店裏的點心兒還不錯。”

俯身暖昧的在她耳邊低喃,“寧兒可能起身麽?用不用朕抱寧兒出去?”

輕挑的話含著旖色,讓鳳寧不禁略紅了臉,澀然的瞪了他一眼,挑釁的一掀眉,硬是猛然的坐了起來,腰間的痛楚立即又讓她倒在了某人的懷裏,這挑釁失敗的舉動,惹得紫禦麒大笑起來,鳳寧氣不過,隻能別過頭去,美人生氣了,他自是得哄,“都是朕不好,昨夜累著寧兒,寧兒在屋子裏梳洗,朕先出去給寧兒點好吃的點心可好?”

對於某人的哄詞,鳳寧有種被打了然後讓人再給顆糖吃的感覺,本想吃垮他方解恨,可人家家裏是開國庫的,想將他吃垮得吃到猴年馬月呀,自己的那點念想隻能按殺在萌芽裏了。

唇畔讓他親啜,隨著輕喚,“來人啊——。”

方才在門外,便聞得陛下歡愉之聲,此時進得屋子裏,翠娘更是了然於色,既是主子認許,她做屬下的隻能記著老主人的吩咐,侍候照顧好主子,等著那一日的到來,按照老主人的吩咐,讓陛下帶著主子回到羽微山府去。

“翠娘,告訴幻炅,讓他回羽微山府。”梳妝台前,朱唇輕點,對於那來曆不清的水花娘子,鳳寧不得不警惕些,以防萬一。

“是,主子。”翠娘應著,莫說主子對任何事情都持淡冷的態度,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其實羽微山府之事,有時甚至能感覺到她比老主人更加用心。

昨夜溪花館發生的駭人之事,今日一早便以詭異的速度傳遍了大街小巷,街頭巷尾談的,說的,無不是與溪花館有關的話題。

客棧大門口,小廝正熱情的迎送著客官,眼著從溪花館的方向,徑直走來一媚如豔畫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柳眉細腰,一對秀目盈盈微轉,透著勾人心魄的魅惑,嫵媚多情的唇角輕揚,不禁讓人沉浸在她的那抹淺笑裏,一襲紅衣似火,更添幾分灼人的之色,街道上的行人皆駐足留連觀看,一雙雙眼睛恨不能長在這妖媚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