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羽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很大度的沒有怪罪馮可瑤的不敬之罪。“上次謝謝你幫我找回了東西,今日這頓飯就當本王謝你。”

“既然是這麽重要的東西,王爺就用一頓飯便把我打發了,是不是太小氣了。”馮可瑤吹著熱茶,狀是隨意的說道。

“哦,那你想要什麽,說出來聽聽,若是本王有的,一定毫不吝嗇。”

“我想要……你,離我遠一點。”

哈哈哈哈……風傾羽先是一愣隨即一陣狂笑。收斂了笑意,麵色一寒,“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本王親近,本王給你這個機會,你居然不領情。”

“草民福薄,王爺還是把機會留給想要的人吧。”

“你不想要,本王還偏要給你這個機會。”風傾羽傲然的抬起下巴,霸道的說道。

Duang,“十五桌,杜湘勝出。”馮可瑤與風傾羽正僵持著,鑼聲響起,四海賭坊這邊已經有人勝了第一局。頓時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這人的速度還挺快。”馮可瑤自言自語道。首輪淘汰賽是以報名順序安排分組的,第二輪淘汰賽則以入選的先後順序進行分組,最先贏得比賽的人,第二日將有優先抽簽的權力。

這次比賽,馮可瑤和淩寒都派了自己的人,一方麵是為了湊人數,二來是擔心有人出老千,擾亂比賽秩序,起到監管作用。

“聽說這鬥地主最早還是你們汝陽侯府先興起的,沒想到淩二公子竟能將其作為新賭坊開張的噱頭,還吸引了這麽多人來參加比賽,還真是有眼觀啊。”風傾羽淡淡道。

馮可瑤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不敢輕易接話,隻是看著他。風傾羽忽地一笑,邪魅狂放,本是令人傾倒的絕世容顏,偏偏透著一種霸氣,讓人不敢小覷。他的存在似乎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柔美與霸氣,妖嬈與冷傲在他身上完美的結合,連一向不待見他的馮可瑤,也被他這傾城一笑攝了心神。

“你是不是也被本王的傾城容顏給迷住了。”風傾羽的臉忽然靠近說了一句,馮可瑤有種被抓個現形的感覺,本能的就想要去爭辯,風傾羽卻擺擺手,愉悅的說道:“沒關係,本王不會治你的罪。本王既然答應給你親近本王的機會,就一定不會食言。”

“不過,你要是因此而喜歡上本王,非本王不嫁的話,那本王可不負責任。”風傾羽媚眼如波,語氣輕柔的說道。

看著風傾羽那傲慢自得的樣子,馮可瑤生生咽下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爺多慮了,就是世界上隻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非你不嫁。”

風傾羽的臉瞬間寒若似冰,聲音霸道冰冷的說道:“你敢再說一遍。”風傾羽的一名隨從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屋內的情形,附耳在風傾羽的身邊說了句什麽,就見風傾羽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殺意。看得馮可瑤心裏一驚。

“本王突然有件急事要去處理,今日這頓飯隻能下次在請你了。”風傾羽起身道。

不知

怎的,一臉認真的風傾羽有種讓馮可瑤肅然起敬的感覺,亦是起身鄭重道:“辦事要緊,飯什麽時候都能吃。”

許是馮可瑤的態度轉變太快,風傾羽一愣,隨即會心一笑,不在耽擱,起身離去。

看著風傾羽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馮可瑤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妖孽臨走時那笑容是什麽意思,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喜歡上他了吧,早知道就不嘴欠的來那麽一句了,自己當時一定是被驢踢了才會說出那麽一句話。嗯,對,一定是這樣的。馮可瑤自我心理安慰道。

第一天的比賽隻是為了提高四海賭坊的人氣,第二天的比賽也沒有什麽噱頭,重頭戲在第三天。為了更吸引眼球,臨時將比賽的冠軍獎金提高到了一百兩,第二名和第三名也有五十兩盒二十兩不等,消息一出,無論是比賽的參賽者還是圍觀看熱鬧的百姓都沸騰了。是以第三日的比賽早早就有人去等候,生怕去的晚了,排不到前麵的位置觀看。

“二公子,咱們這賭坊開張辦的可是風風火火、有聲有色,等消息傳回建州,看那些個老頑固還怎麽詆毀您。”老九與淩寒在四海賭坊內的單間裏說道。

“他們怎麽說,我才不在乎。隻是以後不用在往公中交賬,也不用受任何人的管製,這才是讓我最開心的地方。”淩寒淡淡道。

老九符合道:“公子說的是。以為咱們也不少往公中交錢,卻不受人待見,總說是撈偏門。可這麽多年,要不是靠著咱們支撐著,淩家還能這般風光,說是建州首富,可內裏卻是大不如前,很多生意都是在賠錢的。要不是公子貼補,怕是這首富的名頭早都換了別家,偏老爺還那麽偏心……”

“住口。”老九越說越離譜,淩寒凝眉嗬斥道。老九嚇得趕緊住了嘴,他今日一高興怎麽就忘了二公子最討厭別人說這些事。

“以後我再也不想聽到這些事,你若是在搬弄是非,就給我滾出賭坊。”淩寒厲聲道。

“是,奴才知錯了。”老九嚇的趕忙跪地磕頭道。

淩寒深吸了口氣,“今日的比賽快要開始了,你出去盯著點。”老九領命退了出去。淩寒仰著頭靠坐在椅子上,似是在閉目養神,心中卻是如翻騰的熱水,努力平複著內心。他雖是掛名在大夫人名下寄養,生母卻是身份卑微,甚至在他不到一歲的時候便過世了。大夫人防著他,擔心他搶了自己兒子的家產他可以理解,他也從未想過要奪了大哥的東西,隻想靠自己的本事闖出一凡天下,卻多年來處處受製,如今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自立門戶,他怎麽會不開心。他最感謝的人,除了那位便是她了。想起馮可瑤,淩寒心裏那微微的氣悶也緩解不少。

……

“杜湘,你別走那麽快,等等我啊。”一身布衣的狗蛋氣喘籲籲的跟在跑的沒影的杜湘身後,卻隻留下杜湘笑罵一句,“你在後麵慢慢走吧,比賽要開始了,我可不等你了。”

杜湘一路小跑著到了四海賭坊,麵不紅氣不喘,絲毫看不出他剛剛是

跑著過來的。經過第一輪和第二輪的比賽,今日所剩不過九人,水平都相當的高,不然也不會一路過關斬將來到這裏。杜湘不敢掉以輕心。從四海賭坊的小斯手中接過號碼牌,他今日的位置是二號桌的三號。今日的位置是按照昨日比賽勝出的先後順序安排的,他算是中間位置,今日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杜湘,加油,你一定要贏了那一百兩。”場外,狗蛋終於到了,臉色微紅,氣喘籲籲,想來跑的很急。杜湘微微動容,跟狗蛋比了一個拳頭的手勢,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個杜湘首輪比賽是第一名出現的,昨日的表現也很不錯,說不定今天他會是三甲之一。”淩寒麵帶微笑與馮可瑤站在茶樓上向下望著說道。

第一天的比賽會淘汰一部分人,第二天將隻留下九人,第三天這九人將會分成三組進行比賽,三組的獲勝者在角逐鬥地主的前三甲,一二三名。

“我也記得第一天他是第一個出現的。”馮可瑤平淡道。

淩寒似乎對這個杜湘很感興趣,繼續說道:“我這兩天一直派人觀察他,並沒有發現任何出千的情況,看來是真的很會記牌、算牌。我有意想把他招進四海賭坊來,你覺得如何?”

“很好啊,既然是個人才,當然不能錯過。”馮可瑤微微一笑道。“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回去忙吧,我自己在這就好。”

“那好,等忙過了今天,我陪你去城外好好散散心,如今青陽湖的荷花開得正好。”

“嗯,好。”馮可瑤微笑著目送淩寒離開,臉上的笑容卻在看不見淩寒的身影時,隨之消失不見。

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一人,見淩寒離開才朝著馮可瑤的房間走去。那人進了房間對馮可瑤一揖,道:“幫主,有人想出銀子讓咱們丐幫給羽王製造些麻煩,屬下不敢輕易應下,還請幫主定奪。”冉榮道。

“知道是什麽人嗎?”馮可瑤問道。

“對方很謹慎,查不到。”

馮可瑤沉默了片刻。“答應他,價格不妨抬高一些,讓他以為我們隻是為了銀子。”

“可是目標是羽王,真的沒關係麽,我們怕是惹不起啊。”冉榮擔憂道。

“既然人家已經找上我們,若是我們不答應怕是也很難全身而退。敢打皇子主意的人哪裏會是等閑之輩。”馮可瑤的猜想何嚐不是冉榮的估計,不然也不會左右為難,找馮可瑤拿主意。

“你且先穩住他,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羽王那邊我會處理。”

“是。”冉榮恭敬的抱拳道。

“碼頭的事情怎麽樣了,可還有麻煩?”

冉榮頷首道:“我已經派人把劉麻子送走,將他們一家安置在鄉下,並留下了銀兩,交代他五年內不得回京城,他也答應了。幫主能饒他一命,放過他的全家,他還是感激的。”

“我不求他的感激,互不相欠就好。”馮可瑤輕出一口氣。“對了,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麽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