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是咱們府上的大總管,以後你們都要聽命與他。”

眾人又是一陣稱是,便由徐叔和他的兒子帶下去安排住處。徐叔之子徐天養之前在一家綢緞莊當賬房先生,舉賢不避親,她的宅子也需要個賬房先生,便請了他來幫忙。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一家人辦起事來定會事半功倍。

雲姨起先還有些擔心,這府裏的大權都交給他們父子會不會徇私舞弊。月玲瓏隻是淡淡一句,我們吃肉也得讓人家喝點湯,隻要辦事得力,讓他們撈一點好處倒也無妨,隻要他們衷心,她就會重用他們。況且現在還不是很了解他們的為人,言之尚早。

一頓忙活下來早已過了用午飯的時間,廚子倒是已經找好,但今日並未提前準備這麽多人的飯食,是以徐天養帶了兩個下人出去買些包子回來給眾人充饑,而月玲瓏和雲姨則由徐叔陪著去了客來居用飯。

客來居與日盛居本是一家,客來居隻經營酒樓沒有客棧,但菜做的卻是比日盛居要好。

徐叔與客來居的掌櫃寒暄了好一會才過來,且臉上帶著笑,一進門就說道:“小姐,我剛剛去了趟後廚,那薛師傅終於同意去咱們府上當師傅了。”

月玲瓏一愣,問道:“前些日子咱們不是已經找到廚師了麽?”

徐叔笑著說道:“小姐有所不知,這薛師傅的手藝可是咱們靈州城數一數二的好,可就是為人處世有些太過耿直

,與這客來居的另一位大廚一直不和,就這麽僵著了能有五六年。本來兩個人都是大廚倒也不分高下,可前不久那位姓沈的大廚不知怎麽就得了上邊的賞識,被提拔成這客來居的主廚。兩個人的矛盾也越發的激化起來。我還在日盛居的時候,他就找過我,想去我那邊,可是日盛居已經有了主廚,我隻道以後有了機會再為他安排。”

“可巧後來我到了咱們府上,就想到了他,可是他沒有馬上應允,說是考慮幾日。這不我今日去問他,他便痛快的應了。”徐叔嗬嗬笑道,為著能說動那頭強驢而有點小小的成就感。

“如此,日後我們可是有口福了。”月玲瓏淺笑道。

兩人正說著,小二端著菜敲敲門走了進來,布好菜後悄悄的附在徐叔耳邊說道:“大東家來了,一來就直奔後廚去了。”

月玲瓏知道徐叔的東家是一為年輕有為的男子,可是一見之下還是有些微微的驚訝。來者二十出頭的樣子,衣著華美,腰間佩著一條白色的玉帶,讓人一見便知是位有身份的貴公子。

黑發如墨,輪廓分明的俊美臉龐上,眉頭微蹙,帶著幾分憂鬱。挺直的鼻梁給人一種果斷的感覺,隻是一雙眼睛看上去太過清冷,目光冷漠。可偏偏嘴角卻掛著一種說不出的笑意,帶著幾分玩味,似乎有些戲謔的意味。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輕狂的人,月玲瓏卻覺得他是落寞的,那是一種決然的孤寂,讓她不

自覺的想要靠近,想要去溫暖他。

“今日有幸能結識方小姐,相請不如偶遇,可否給在下個機會做東。”被月玲瓏看得有些微微的不自在,楊慎率先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安靜。

被楊慎出言打斷思緒的月玲瓏回過神,莞爾一笑道:“如此,就謝過楊公子了。”

與月玲瓏寒暄了幾句,楊慎狀似玩笑的說道:“不過月餘的時間,方小姐就挖走了我兩個得力的人,當真是看得起楊某啊。”

月玲瓏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既是楊公子看重的人又豈會輕易的被我挖走。”

楊慎被月玲瓏不溫不火的一句話給噎住,是啊,人在你手裏時不得你重用,人家跳槽了你卻來聲討。

“這其中有些誤會,我今日來就是特意安撫薛師傅的,可是卻被告知他要去方小姐的府上效力,且中間人還是我rì盛居的前掌櫃。楊某隻是好奇,在這靈州城裏是何人有這樣的能力與在下搶人。”

“楊公子嚴重了。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是想要換個環境的。”月玲瓏繼續淺笑,“這一桌的好菜要是涼了就太可惜,楊公子若是不介意,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說完也不待楊慎說話,徑自夾菜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道:“今兒可是把我餓壞了,徐叔,替我好好陪陪楊公子。雲姨,你也別老站著了,趕緊坐下來吃吧,菜涼了可不好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