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夜十四顯然有些沉不住氣,論起這份氧氣的功夫他照月玲瓏還差得遠。“那你今日在祠堂裏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了什麽?”月玲瓏不明所以的望著夜十四,直到見他無奈的想要崩潰時才仿似想起了什麽。“哦,你是說今天在祠堂裏的那些話啊。當時純屬有感而發而已。”

“隻是這樣?”夜十四尤不相信的問道。

“恩,隻是這樣。”月玲瓏附和的點點頭。

“那你拿著鳳夜的牌位看了半天做什麽?”

月玲瓏本想在逗逗他說是對牌位用的什麽木料感興趣,可是見到夜十四那憤惱又無奈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師傅。師傅也是常常被她氣得這般,生氣但卻又舍不得懲罰她,臉上就會現出這樣的表情。

眼底劃過一絲哀傷卻又很好的掩飾住,月玲瓏沒了戲謔的口吻極其認真的說道:“鳳夜的牌位雖然刻意做舊,但用的木料卻與其他不同,應是最近才放上去的。若是有心人為鳳家立的牌位,那當時為什麽沒有立鳳夜的牌位?而鳳家既然無一人幸免,那這個有心人又是誰?”

月玲瓏複又看了看夜十四的臉,“還有就是你的易容術,手法雖然高明,可我還是一眼就能看破。種種巧合加在一起我便大膽猜測,你是當年鳳將軍的遺孤,他那幸存下來的獨子——鳳夜。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逃過那一劫的,但想也知道這

些年定是受了不少苦,每日所想都是怎麽替父母報仇。我猜的可對?”

“你猜的不錯,我就是鳳夜。”夜十四低聲說道。他的目光幽遠是似回憶著那一天的情景。

“那天是我娘的生日,本來爹爹是要提前回來給她慶祝的,卻不想路上有事耽擱了,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院的屍體。他護著我和娘躲進書房的密室裏後就出去和刺客拚殺,可是娘不放心爹爹,囑咐我千萬不要出去後就自己去尋爹爹,可是他們卻再也沒有回來。”

“我等了很久他們都沒有回來。我不知道在密室裏呆了多久,直到我餓的沒有一點力氣,才慢慢的爬了出來。我那時似乎覺得他們可能不會回來了,可是我還是想等下去,我相信隻要我繼續等下去,他們就一定能回來。”說道這,夜十四已然泣不成聲。

時隔二十年,那一晚的情形依然曆曆在目,他永遠也忘不了父母和家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院子。

這日月玲瓏正在翻看著從密室裏找到的一些書信,想要從中找到有關凶手的線索,卻聽下人來報說有兩位公子拜見。想她在這靈州城除了方家應該沒有什麽認識的人,狐疑的接下拜帖,隻見蒼勁有力的兩行大字寫到:京城風傾塵、莫玄歌拜見方小姐。

原來是他們。月玲瓏合上拜帖對傳話的下人吩咐道:“請他們去前廳等候,不可怠慢。”阿四躬身應了聲“是”便退出了書房。

前兩

次的接觸,月玲瓏已經知道兩個人定是有些背景的人物,這次又特意遞上拜帖來拜訪,不知道他們打著什麽主意,她可不認為他們當真是看好了這宅子,沒事就想過來瞧瞧。

風傾塵依舊風姿綽約,端坐於左側上首,手持茶盞正在品茗。而莫玄歌是似對屋內的陳設更加感興趣,月玲瓏進來的時候他正扭頭四下觀望。

月玲瓏不得不說這兩個男人長得都太過俊美絕倫,說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而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天生的貴氣更是常人所不能有。

京城!?一個念頭忽然從月玲瓏的心頭閃過。

月玲瓏一進前廳也頓時吸引了莫玄歌與風傾塵的目光。月玲瓏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墜地長裙,領口處露出翠綠色的對襟衣領,腰間一條同色的翠綠色織錦腰帶,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玉佩自腰間垂下,壓住起伏的裙擺,走路時竟沒有絲毫的聲響。

簡單的發髻,頭發半披,兩枚精致的銀製流蘇發梳別在兩側,襯得月玲瓏更是清麗脫俗、靈氣逼人。

莫玄歌和風傾塵看得一時有些呆愣,知道月玲瓏美卻不知道她竟這麽美。而她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靈動氣質更甚於風傾塵許多。怎麽說呢,一個是渾然天成,一個是,後天漸漸養成吧。莫玄歌不禁在心裏把風傾塵給鄙視了下。

還好兩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很快便收攏心神,但眼中的欣賞之意卻溢於言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