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店鋪開張

孩子,你說娘現在該怎麽辦?

她李朵朵真的不是一點的黴,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到手的鴨子,飛了”,本來以為可以幸福地擁有,卻是發現,是個天大的笑話。

**?這是一頂多麽大的帽子啊,硬生生地就扣在了她的腦袋上,先前沒有和異母異父哥哥搞上,這下好了,和這身子的親生哥哥有了幾腿!這尼瑪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樣的大帽子,她扣得起他醉月扣不起,隻要他一天身在皇家,就絕對是戴不起,那狗皇帝不允許,下麵的百姓也不會允許。

今天這兩人是什麽意思?如若她不從就要將這事情捅出來?

還有,隻有他們才救得了醉月,尼瑪醉月死鬼就是個定時炸彈,那死女人居然是去熄火的!

李朵朵光想到這些就是好笑,簡直是好笑慘了。

踉踉蹌蹌地走在大街上,看著周圍人來人往,一切都變得好陌生,似乎,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這裏的所有,都在排斥著她的存在。

孩子,娘想酗酒,娘現在很難受,娘不知道該怎麽辦?這麽多人,又有錢,又有權,娘鬥不過他們,娘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別怪娘喝酒害了你的健康,娘就喝這一次,就喝這一次。

瞥眼看到路旁賣酒的攤子,便是從懷裏取出一碎銀子,扔到那攤販手裏,“不用找了”,隨手拿了一小壇在手裏,取了塞子便是在大街上灌起了酒水。

這樣奇怪的女子,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燒刀子”,果然是烈酒入喉,如滾燙的熱焰,所到之處,將一切燒毀,燒得人心口生疼,這具身體,從來沒有沾過酒,第一口便是被嗆得厲害。

“你這小娘子真是的,這懷了孩子不好好在家裏安胎跑到街上來買酒喝,你是怎麽想的?”

旁邊賣菜的大嬸,眼睛尖,一下子便是看到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便是斥責道。

“大嬸兒,嘿嘿,我男人都不要我了,你說我還在家裏安啥胎啊?”

說著說著,那眼淚,就忍不住決堤而出,李朵朵轉身看著那好心的婦人,笑得淒慘落魄。

那大嬸兒一愣,看著她的眼神越見悲憫了起來,歎口氣道:“你那男人啊,怎麽這樣?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你孩子都懷上了怎麽能這就不要你了?”

“誰知道啊,別的女人看上他了唄。”

“是哪個富家小姐看上了你相公?天啊,這缺德的主啊,怎麽做這種拆散鴛鴦的缺德事啊,妹子啊,你可是要看開些……”

李朵朵淒楚一笑,便是向著人少的地方走去,現在,她想一個人安靜安靜,她想找個地方哭一哭,發泄發泄,然後想想以後怎麽辦。

想起先前還在說那蕭釋,現在,跟人家就是一個德性,五十步笑百步麽?

無人的街巷,失魂落魄的女子,就坐在牆角,機械地喝著手中的烈酒,雙眼茫然地看著前麵。

要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去死麽?怎麽可能,以後孩子多孤單,何況,她其實不想這麽自私。

為什麽,這剩下的四個月不到的時間,老天都不給她?她隻要做這四個月的夫妻就好了,把孩子留下來,陪他……

寂靜的巷子,傳來女人壓抑的嗚咽之聲,輕紗羅衫的女子,使勁地捶著身後的牆,哭得絕望無助。

然後,壓抑的哭聲,慢慢變成了嚎啕大哭,被巷子裏的風,傳得老遠……

是不是,老天就在看著她演得這場戲?

哭也哭夠了,沒變的始終沒變,手中的酒壇,還剩不到半壺,這時候,已經是有些暈暈乎乎了,李朵朵偏頭,試了好幾次才將那壇酒給拿起來,烈酒燒喉,好歹也能醉生夢死一場,暫時麻痹自己。

有些人醉了,便是瘋瘋癲癲,要將自己放在心裏所有的痛苦悲哀都要發泄一遍,有些人醉了,吐得一塌糊塗,有些人醉了,越是沉默寡言。

現在,李朵朵隻想靜靜地待在這裏安靜一下,渾身都沒力氣,連腦袋都懶得再偏一偏,更別說動手指的力氣。

“怎麽?小娘子是被自己的男人甩了嗎?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喝悶酒,哥哥們看著都難受。”

在鬧市就盯上了她的三個地痞,看著巷子裏的人醉得差不多了,便是走了出來,這個時候的女人,最是容易乖乖就範,也免得擾了他們玩兒人的興致。

李朵朵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三人一眼,便是再是不理。

“哎,小娘子,不就是被男人給趕出來了嗎?何必傷心成這樣?這天下男人多的是,你還嫌沒男人來疼你?哥哥們不就來了嗎?別哭了,看把一張臉給哭得。”

滿臉猥瑣的男子抬手摸上麵前女子的臉,將那臉上還沒有幹掉的淚水稍稍擦了擦,那爪子便是不規矩地順著她的臉頰摸向了頸側,這女子雖然容顏一般,隻算清秀,這身上的肌膚卻是不錯,光滑細膩,叫人舍不得放手。

那隻手在女人的頸側流連了片刻,便是越來越往下去,左肩的衣服,便是被順勢拉開,露出精致的小巧的鎖骨,白玉般的嫩滑的肩,像是遇到了稀世珍品一般,男人摸著那處香肩,越是不可思議,想不到這小娘子看著不咋樣,這身子,卻是真個銷魂,不光是他,連著旁邊站著看的兩人,都是激動了起來。

“小娘子別怕,哥哥這就來伺候你,伺候得你欲仙欲死,讓你忘掉所有的痛苦。”

說著下流的話,男人邊要伸手去解女子下麵的腰帶。

卻是剛還沒摸到那衣帶,一陣刀影閃過,還沒反應過來的人,縮回手摸著有些刺疼的脖子,還來不及喊一聲疼痛,“咚”的一聲,那顆腦袋便是從脖子上滾了下來,沒了腦袋的身子這才歪向一旁,似乎身體還沒反應過來一般,“哧”的一聲,那血才飛濺開來,染紅了一地的塵埃。

看到這一幕的剩下兩人,嚇得瞪大了眼睛,卻是一樣還沒反應過來,就得了一樣的下場。

李朵朵抬眼看著身旁三具直接被剁了腦袋的無頭屍,眼裏無絲毫的震驚詫異,淡淡地掃了一眼,手撐著身子想起來,卻是幾次無果。

“若是屬下不出手夫人是打算要讓他們得手?”

黑衣人站在她的麵前,皺著眉頭看著她努力想要站起來卻無力的樣子。

“這個時候,這種地方,我想反抗都無力,喊人更是沒人聽到,我也忘了,有你的存在。”

那酒後勁也大,李朵朵背靠著強,臉色早已是一片緋紅,顏色比那三月的桃花還豔麗幾分,那顏色一直蔓延到脖子,再到精致的鎖骨,然後是光裸的玉肩。

“屬下得罪了。”

影單膝跪在地上,將麵前的人有些淩亂的衣衫整理好,然後,將人抱在懷中向著王府走去。

“在那裏你聽到了什麽?”

“屬下什麽都沒有聽到。”

那劉行風也算是江湖中的高手了,少年成名,也算是一個武學奇才,若說起武功,影自覺不在他之上,怕被發現便是不敢靠得太近,隻聽得屋內斷斷續續的聲音,隻聽到有女人發怒的聲音,“你以為我容羽跟你一樣?被那麽多男人碰了連自己的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和什麽“不知廉恥”之類的。

關鍵的信息卻是因為他們都說的小聲並沒有聽清楚。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跟劉家的二爺談生意而已,他娶了個婊子養的姨太太,以為老子要勾引她相公,居然罵老子,我氣不過就跟她對罵!最近煩心事比較多,喝喝悶酒解壓,你別把這些事情告訴王爺,免得他擔心,帶我回藥鋪。”

這人沒聽到就好,即使她成不了最後的贏家,她自己的人生,也要她自己來掌控,這盤棋,她絕對不甘願去做別人的棋子,即使她沒權沒勢,她也要走出自己希望看到的結果。

抱著她的人,頓了頓,低頭看了他一眼,不語,然後繼續往著前麵走去。

“你以前一直都待在王爺身邊是不?”

“是的。”

“待會兒把我送回去了你就回去吧,不用保護我了,也沒有人想要來要我這條爛命,好好護著你主子。”

“屬下是奉王爺之命來保護夫人的,王爺一日沒收回成命,屬下就一日不走,這是屬下的職責。”

眯著眼睛,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似是呢喃一般,“會的,很快就會了”。

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人就安靜地睡著了。

當花柔幾人看到影懷裏醉的一塌糊塗的李朵朵都是嚇了一跳,趕緊讓陳家阿娘去熬醒酒湯,然後將人給弄上床去躺著。

“影你在一旁吃幹飯去了?怎麽讓夫人喝成這樣?”

花柔坐在床邊給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喂著醒酒湯,一邊訓斥著在她看來瀆職的家夥,一邊說著那邊劉家的不是,“我就想不通了,那劉家的人是怎麽想的?再是談生意也要看看對方是什麽人啊?肚子裏都懷了六個多月的娃娃了,還使勁地灌酒不成?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孕婦不能喝酒的?”

影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語。

“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啊?夫人怎麽會喝成這樣?你這樣裝作悶木頭是給誰看?”

看著那人杵在那裏跟木頭似的,花柔一下子也來氣了。

“不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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