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農家辣女 第三十二章 教主了不起啊

自古醫者技術好的不少,騙錢的也多,卻是不論怎樣,隻要是有點本事的,都還是會受到大家的尊重,特別是這種江湖上常常打打殺殺的人,誰會沒有個大傷小傷的?

小傷還好,自己胡亂弄幾下就撐過去了,大傷呢?你還能不靠著這些大夫?

她花朵就不相信了,為了這麽個賤人搶劫犯,這些人會跟她過意不去。

老娘一技在身,就是要得瑟!不然,誰都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這世人啊,不少的,都是賤皮子!家中兩個凶婆娘是,那村長是,這裏的人都是……

白衣書生讚賞地看了花朵兩眼,眼角一勾,滿臉笑意地看著一眾的人道:“姑娘這手藝,大夥兒還別說,當真那陸青鳳來了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她呢,這江湖上的事兒,誰能預知福禍?眾位就打算為了這麽個搶劫百姓錢財的人兒得罪了姑娘絕了自己的後路?還是,眾位覺得姑娘為自己的家人報仇不該?有仇報仇,有債還債,這個眾位可以做人家一個姑娘就不可以了?”

被這麽一說,整個大廳,就沒有人敢出來再說一句花朵的不是了。

“公子說的有理,血債血償,應該的,應該的。”

“是啊,血債血償……”

而花朵沒注意到的是,她這麽一轉身的功夫,那門檻上掛著的劉七,趁著她鬆腳的時間,已是向著外麵爬去了。

然後,站起來驚慌地向著外麵逃去。

卻是在經過那看似一直沒啥動靜的轎子時,一股強大的內力隔著千重紗帳以遊龍之勢奔湧而出,直擊那人。

劉七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重重地滾落到五米之外的花叢裏,壓壞了一片的白色薔薇,“撲”的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翻,倒地身亡。

一切發生,隻在瞬息之間。

這一突然來的變化,將一眾的人,視線重新引到了那軟轎中的人身上,卻是隔著千重羽紗,隻見那一身的緋紅若血,和麵上隱隱覆著的半麵銀色鳳形麵具。

大堂的氣氛,一瞬間緊張了起來,這人,不是那手段狠戾的姑娘,是讓武林懼怕的魔教教主,對他的形容,已經不是用狠戾了,而是,魔!

要不是剛才花朵兩人這麽一個插曲,樓裏的人哪能將這等的人物忽略了去?

其實,也是轎中的人故意斂去了自己那強大的氣場而已,他要看的,可不是那一眾的雜物,是一個人,隻是那一個人而已。

“吵了本座小憩,該死。”

轎中的人,有些慵懶地側躺在軟榻之上,淡淡的一句話,便是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就像是在和人閑聊,今日這天氣啊,有點不好。

這尼瑪哪裏是走火入魔了?說話不帶口吃,人也不傻,內力強大依舊,他媽的哪個死龜兒子這麽坑爹說是人家走火入魔了?這不是讓大夥兒的過來送死麽?

玄冰教的厲害,早在百年前大家就領教過其中的厲害了,現在就是全場子的人都上,也沒有半分的勝算。

本來之前嚷嚷著要將這魔教教主“捉拿歸案”的江湖正義之士,現在硬是吭不出半點聲來,各自摸出了藏在身上桌下的武器,一備這魔頭的突然發難。

一旁的花朵,也是早就感覺出了這大堂內的緊張氣氛,這教主,看來是個不好惹的主啊。

可是,為啥現在才說吵?尼瑪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要說吵,也是她花朵吵的最凶,罵人得最厲害!怎麽就隻管那倒黴的瘦猴子了?難道還是殺雞儆猴?有必要麽?

你牛逼,夠狠!比她花朵還狠!佩服!佩服死了!

不過,牛逼又咋樣?該討回來的,她花朵照樣討!至多不過一死,別以為她花朵稀罕活在這鬼地方!

轉頭,“喂喂喂,那穿白衣服的,拿扇子正在扇風的,就說得你,別看別人了”。

“額,姑娘找我有事?”

他現在是滿臉的不解了,教主正要發威呢,這當頭她怎麽出來打岔?那人可是瘋起來六親不認的,不,連他自己都不認。

“你能不能送佛送到西,再答應我個事兒?”

“什麽事?姑娘請說,我能幫到的一定幫忙。”小丫頭,真是有膽量呢,以前果然是沒有仔細了解你麽?裝得那麽像,將所有人都騙過去了,今日不出這事兒,你還打算深藏不漏?

花朵冷冷地看了一眼轎子中的人,這才道:“待會兒我若是出了個什麽意外,請你幫我將我二叔送到花家村去一下好麽,花大狗子的家,村裏不少人都知道的。”

“額,丫頭,你,……”書生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那轎子中的人,眼裏,不知為何有了些擔心,卻是不知在為誰而擔心。

今日的事兒,一切都,太詭異了!他的小心髒啊,撲通撲通地,快受不了了。

“廢話少說,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花朵煩了,她還有正事兒要做的,這家夥怎麽這麽磨磨唧唧的,大男人,爽快點行不?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你可別做什麽傻事兒啊,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書生無奈地妥協,卻是被一句,“管你屁事!”給堵了回去。

這丫頭,連性格都是深藏不漏?

本來一屋子緊張的氛圍,又是被那似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的一句話給打破。

“喲喲喲喲喲,戴個麵具穿一身紅要男不男要女不女就了不起了?還弄點紗紗罩在轎子外麵搞神秘?魔教教主?我呸!唱戲的還不如!”

一時間,烏鴉呱呱呱,從眾人頭頂飛過,這丫頭,這是瘋了,就算她醫技再好,可人家魔頭也是不管的啊,果然是江湖走的少,沒經驗。

這女娃,鐵定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就會血濺當場,哎,可惜了,眾人惋惜。

白衣書生也是被花朵這麽一句嚇得不輕,我說丫頭啊,你今日就到這裏吧,鬧也鬧了,還何必去老虎背上拔毛,拔痛了老虎要咬人啊。

不就是想報仇嗎?等私下裏我抽空把那一劍給你插回來不就得了?幾次想上前將人給拖走,卻是被轎子中那人強大的內力給震了回去。

隻能在一旁捉急,捉急啊,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