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你是子音

見此,金鳳輕鬆的出了口氣,然後說道:“小姐姐,既然這龍血果已經摘到了,那我們這就回去吧!”

淩梓涵頭發上麵已經開始染上冰霜了,金鳳擔心她再這樣撐下去,身體會受不的!

金鳳說完,淩梓涵微微滯了一下,然後就回過神來同意地點頭,再由得金鳳帶著自己離開了極冰之島。

“看,她們回來了!”遠遠的,雲汐就看到金鳳馱著淩梓涵飛了回來。

等她們兩落到浮冰上後,雲汐什麽也不顧,馬上把淩梓涵給拉了過來。等看到她手心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有身上那一道道被寒風刮破的口子時,雲汐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雲汐姐姐,你別擔心,我沒事。”淩梓涵甜甜的笑著,現在她一點都感覺不到手上還有身上的疼痛,始終沉浸在得到龍血果的喜悅之中。

可是雲汐卻不管她說了什麽,下一刻就拿出一顆藥丸讓她吃了下去,然後又將手指按在了她的脈搏上。

結果這一把,雲汐的臉色就變得更是難看了。

見雲汐的表情不對勁,淩梓涵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然後開心的攤開另一隻手掌,給她們看了那枚龍血果。

“你們看,我摘到龍血果了!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吧!”

此時淩梓涵就隻想著,趕緊用自己手中的龍血果去救白影,至於別的事情,就等救醒了白影再說吧。

聽到淩梓涵這麽說,白婼也沒有說別的,隻是點頭應了句好,可是雲汐卻皺起了眉頭,心裏還是有點擔心梓涵現在的身體狀況。

從剛才的脈象上看,梓涵的體內攝入了很多寒氣,已經聚成了寒毒!如果不及時去除的話,對她的傷害是很大的!

淩梓涵仿佛沒有看到雲汐臉上的擔憂,這時就一直盯著自己手上的果子,好奇的左看右看。

最後她們都準備啟程回去了,白婼才悄悄地湊到了雲汐耳邊,低語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她體內雖然積了不少寒氣,卻也不是沒辦法去除的,等白影醒了,他自然能驅除這些寒氣。”

聞此,雲汐回頭看了白婼一眼,卻看見了她眼中那淡淡的笑意,似乎她剛才的那番話,還有另外一番意思。

但白婼最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帶著淩梓涵先行離開了北海海麵,雲汐隨後也乘著金鳳跟上,幾人就這樣又一起的往回趕。

“白婼姐姐,我見你一開始的時候,總是盯著我的手鏈看,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在回去的路上,淩梓涵忽然好奇的對白婼問了一句。

見她問起了,白婼笑了笑便回道:“也沒什麽,我隻是感到驚訝而已,沒想到影子居然也會動凡心。”

“什麽?”淩梓涵一頭霧水的問。

“咦,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這手鏈的來曆呀!”看到淩梓涵這一副不解的樣子,白婼眉頭一皺,然後便跟她解說了起來。

“這手鏈名叫赤血鏈,是我們雪狼一族,在動真情的時候,以情絲化成的,而且,隻能是自己喜歡的人才能帶得上哦!”

“簡單來說,這個可以算是我們雪狼一族,特有的定情信物呢!”

聽完了白婼的解說,淩梓涵才終於知道這手鏈的真正意義,沒想到,白影早就將定情信物都交給自己了。

想著,淩梓涵這時又問道:“那...白婼姐姐,你跟白影是...”

“我們?”白婼正在專心馭用飛行術,聽到淩梓涵的問題,她隻是稍頓了片刻便答道:“我們是從小在一起修煉的夥伴啊!”

“我們從小就在雪山深處修煉,感情就像姐弟一樣!後來,我被若緣上仙收為弟子了,就很少再見影子了!再後來我才知道,他過了沒多久,也被藥穀神醫收為徒了。”

“噢,原來是這樣呀...”淩梓涵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心裏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原來他們隻是一起修煉過,並不是那種青梅竹馬的關係,之前還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淩梓涵心裏的想法,白婼秀眉一揚就轉過頭來看著她,道:“怎麽?你該不會是以為,影子跟我是那種關係吧?”

被問中了心思,淩梓涵頓時就紅著臉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見此,白婼彎了彎嘴角沒有再說話。

與此同時,鳳來樓裏。

“子音...”

雲少陵看著眼前的人,驀然失神的喚了一句。

見他看著自己喊出了這個名字,孟琴淡淡的目光裏閃過了一絲疑惑,好奇的問道:“子音是誰呀?莫非...是雲公子的妻子?”

“你就是子音啊!”雲少陵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孟琴的麵前,認真的跟她說道:“子音,你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

本是要好好的質問她一番的,但是看到她身上這半遮半掩的衣服後,雲少陵的目光又很不自然的從她身上移開了。

對於雲少陵這小小的舉動,孟琴好似看不見似的,柔美一笑便道:“雲公子說的什麽子音,孟琴從未聽說過,又怎麽可能會是我呢?想必是公子認錯人了吧!”

聞言,雲少陵回過頭正視著她的眼睛,剛想說什麽,可是孟琴卻先一步打斷道:“今日公子既然贏了我,那孟琴從此刻起,至明天傍晚,都隻招待公子一人,雲公子先請坐吧。”

孟琴悠悠地抬起手,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她一舉一動都表現的如此自然,沒有絲毫的破綻,雲少陵眸光一黯,最後還是順了她的意,轉身坐了回去。

坐下來以後,他總是忍不住盯著孟琴的那張臉看,不管怎麽看,都覺得她像極了子音,或者說,她就是子音!

“我長得,就真的那麽像公子說的那位子音姑娘嗎?”感覺到雲少陵的目光一直都停在自己身上,不曾轉移,孟琴就一邊給他酒杯裏斟酒一邊問道。

聞言,雲少陵馬上就將目光收了回來,看到麵前的酒杯已經斟滿了水酒,他微微一點頭便答道:“不是長得像,而是你們兩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聽到他這麽說,孟琴頓了頓就將酒壺放到了桌子上:“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很多,再像隻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位子音。”

雲少陵的眸光閃動了一下,並沒有作出回複,隻是自顧自地將桌上的酒杯拿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孟琴也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抿了一口便問道:“上次公子問的故人,想來...應該就是這位子音姑娘了吧?”

對於這個問題,雲少陵並不否認,隻是淡淡的點頭。

見此,孟琴淺淺一笑道:“看來,她在你心裏,真的很重要呢。”

“是很重要。”雲少陵回答起來沒有半點的猶豫。

然而說起子音,他便陷入了回憶當中:“她曾救過我的命,那時我在她麵前立了誓,將來定要娶她為妻,可是等我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卻已經不見了。”

說到最後,雲少陵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

孟琴聽到後也可惜地歎了口氣,但是卻沒有安慰雲少陵,而是跟他說道:“我看公子還在找這位子音姑娘,想來也是一個重情之人,隻是...”

說到最後,孟琴猶豫了片刻,然後才接著說道:“孟琴這裏有一句話,說了公子可不要怪我多言。”

雲少陵當下便道:“怎麽會,姑娘但說無妨。”

如此,孟琴才無所顧忌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不知雲公子跟那位子音姑娘的感情如何,隻是公子尋了她那麽久,說不定她早已經另嫁他人了,公子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這話聽著好像是在勸說雲少陵放棄,可是在雲少陵聽來,她這話卻更像是一個破綻!

“孟琴姑娘。”雲少陵看著孟琴,眼中忽然變得一片清明:“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找了子音多長時間,你是怎麽知道,我找她很久了?”

孟琴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笑了笑便答道:“我是從雲公子的眼中看到的,每當提起這位子音姑娘的時候,公子的眼中滿滿都是思念,所以我就猜想,你們應該是分別很久了。”

“哦?是嗎?”雲少陵明顯不相信她這話,此時他心裏幾乎認定,孟琴就是子音!隻是不知道,她為何要裝作不認識自己,又為什麽會淪落到鳳來樓這種地方來。

“不然呢?”孟琴不答反問,唇角始終帶著一絲笑意,讓雲少陵根本找不出她的破綻。

見他不語了,孟琴又淺淺地抿了一口杯中酒,隨後忽然就站起身來,往房內的琴案那邊走去。

雲少陵看著她坐到了琴案前,然後就聽到她說:“孟琴出身風塵,沒有別的技藝可以展示給公子解悶,隻能彈一首曲子給公子伴酒,望公子不要嫌棄。”

聞言,雲少陵當下便道:“能讓孟琴姑娘單獨為少陵演奏,已是少陵的福氣,又何來嫌棄之說?”

聽到他這麽說,孟琴淡淡的一笑,然後便用手輕輕撥動了琴弦。隨後,一首雲少陵十分熟悉的曲子,被彈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