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蘇笑笑捶打著他的胸膛哭鬧,“這麽欺負我!”

劉宇軒快步走到樓下,坐進沙發裏,把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著,一邊心疼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一邊解釋說:“這不是那幾天被你嚇到了……”

“哇……”哭聲愈加嘹亮,蘇笑笑邊嚎啕邊開口,“我都還沒被嚇到你嚇到個屁啊!”

“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和那個火豔舊情複燃,她長得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家世比我好通通都比我好,你知不知道你們看著有多登對啊!新聞裏微博裏報刊裏都有你們的身影!”

“嗚嗚,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媽反對,她那麽喜歡火豔那麽向著火豔,我根本就沒一點競爭力啊!”蘇笑笑在此刻把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擔憂委屈一並哭訴而出,任人前是如何地自信如何地肯定,終究在優越的火豔前,還是有那麽一絲自卑。

她也真是怕在自己“離開”那麽久後,妖男會和單芃芃說的一樣,重新和火豔歸於舊好。她會同意單芃芃的建議,讓單芃芃看到他的心意是其一,更是為了說服自己,給自己一顆定心丸。

不過,幸好,他心裏第一個還是自己……

劉宇軒聽著她哽咽的斷斷續續的話語,心裏一“咯噔”,頓住手上的動作,仔細看著懷裏的人,淚水正不斷從她肉嘟嘟的嬰兒肥小臉上滑落,給人一種我見猶憐之感。伸手緊緊抱住她,無奈地感慨一聲:“傻丫頭。”

一直看到的都是丫頭的笑臉,丫頭的堅強,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也會害怕也會自卑,要不是今天,脆弱的她將這些話說出,恐怕他又要再次忽略她的感受。

本以為他所說所做,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意,原來還是讓她有如此的不安。是他的錯,枉為情聖

這麽多年,卻忽略了一個普遍現象——愛情裏的人,都是極度敏感極度患得患失的,這同樣間接說明了雙方的在意。

他自己不也如此?單單對方的失聯就怕她永遠消失不見;看她與別的男子親近,就擔憂她被拐跑……此種例子數不勝數,他卻忘了,懷裏這情竇初開的丫頭,再怎麽無所謂再怎麽堅強,真正陷入愛情裏,惶恐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宇軒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她,給她寬敞的懷抱,讓她盡情地發泄情緒……

也不知道洪水泛濫了有多久,感覺懷裏人的哭聲漸漸小了,劉宇軒一邊撫著她的後背一邊柔聲問:“舒服點了?”

“混蛋,禽獸!”蘇笑笑抽噎著繼續捶打身前的人,“花心大蘿卜,大種馬!”

劉宇軒任她的小拳頭捶著自己出氣,過了許久見對方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終於伸手製止了她,握住她的小手笑問:“打的不疼?看得我都舍不得了。”說著還把她的拳頭放在嘴邊吹氣。

“你還笑!”蘇笑笑惱羞成怒,抽出自己的手又要錘上他,被對方先一步握住,抽了半晌抽不動,泄氣地癱在他懷裏哼哼著。

劉宇軒抓住她的小手,把人往自己懷裏壓了壓,看著她微紅的濕濡臉蛋,忍不住泛起憐惜,這丫頭,要不是這幾天把她要過頭了,情緒失控,恐怕這番話她會一直憋著吧?也算是歪打正著,讓她把埋在心底的不安都告訴自己,讓他看到了她不安的一麵,知道她的顧慮……

劉宇軒抵著她的腦袋輕聲說:“我和火豔從來不是那種關係,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更不可能是。”

“紅顏知己?”蘇笑笑紅著眼問。

“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紅顏,”劉宇軒皺眉想著形容詞,“兄弟,

真的兄弟,就跟我和華辰那種關係一樣。”始終把火豔的秘密深藏,不多吐露一句。

“她已經結婚了,你完全不必有這些顧慮。”

“結婚了?那她如果沒有結婚,也對你有意思的話呢?你是不是會選擇……”

“沒有如果,”劉宇軒打斷她的假設,肯定地道,“我選擇的從來隻有你,哪怕還有其他金豔木豔水豔什麽的,我心裏隻有你。隻有你把我的心占得滿滿的,沒有位置再給別人。”

劉宇軒把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輕吻:“我也在努力改變母親的態度,她不是不喜歡你,隻是過不去她心底的坎而已。你不知道,其實在她單獨找上你的第三天,她已經同意我們了……”

“況且,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我們都盡力了,她還是不同意我們,”劉宇軒盡量輕快地說,“我就死皮賴臉求義父義母收留我,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訝異地聽著他的話語,他這意思不就是主動做上門女婿?他是什麽身份啊!竟可以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蘇笑笑回頭百感交集地望著他,問:“為什麽?”為什麽是她?為什麽可以為她如此放低身段?

“為什麽?”劉宇軒輕笑著重複,繼而溫柔又鏗鏘地回答,“因為是你罷了。”所以願意為你拋卻一切,隻為和你做地上的連理枝。

沒有任何花哨的言語,蘇笑笑被淳樸的不能再淳樸的語言深深感動著,忍不住將頭靠在他胸前,伸手環住他,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聞著他熟悉的氣息……瞬間覺得心裏被脹得滿滿的。

客廳裏的兩人沒有再說話,隻是緊緊相擁在一起,感受著兩顆心靈從未有過的貼近……

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我愛你,正好你也愛著我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