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倒是表現的很淡定,她用手捋了下耳邊的頭發,這些頭發便都流向了她的耳後,露出了長長的脖子。接著,她的皮膚顏色開始逐漸變得鮮豔了起來。寶藍色從脖子裏渲染開來,很快,她的頭發都變得很藍了,但是身上的顏色很快就退了。倒是有些發白。

那金甲戰將的臉卻越來越黑,從藍色變成了黑色。這些顏色變化我想是因人而異的,每個人都各有不同。此時再看馨月,皮膚寶藍色,頭發卻是棕色的。她握著長劍罵道:“你們竟然敢造反,於東,你瘋了嗎?你就不怕天王將你處死嗎?”

天葵說:“馨月,別說了,天王已經拋棄我們了。我們已經無家可歸了。”

很明顯,這個金甲戰將叫於東,我不太清楚他姓什麽,是姓於嗎?這對我來說似乎沒有多大的意義,但是我知道,天上的世界,是屬於一家姓天的人家的。比如這個天葵,一定是一方諸侯王的子孫。

天王也必定是姓天的,至於那個大將軍天山,很可能也是天姓的後裔,不然,他怎麽敢造反呢?他應該是得到了天王的默許才這麽做的,不然就不是背叛天葵,而是背叛天王了。

“為什麽?主母,這一切都是為什麽呀?”馨月喊道,“難道就因為你沒答應做天王的情人嗎?”

“這理由還不夠麽?”天葵歎口氣說,“本來以為自己是個人,想不到也隻是一頭豬罷了!”

於東哈哈笑著說:“天葵,今天你要是識相的,就放下武器,我可以饒你不死!”

天葵不屑地一笑說:“就憑你想殺我還不夠資格。你也不是奉命來殺我的,你隻是要殺楊落罷了,不是嗎?”

“不愧是天葵,果然機智。”於東說,“我不想和你為敵,天葵,快回去吧,天王等你回去呢。這個人,是天王下令我殺的,你最好不要插手!”

天葵說:“此人不能死。”

於東雙手握著槍,擺好了架勢,說道:“多說無益,看來隻能用實力說話了。”

他舉著長槍,身體嗖地一下就衝了過來。我大概分析的出,這小子很可能是霸體大神。也就是霸道修煉後,又修煉的正道,之後成了神。

天葵速度很快,一劍揮出去,接近光速,直接砍在了這長槍的頂端,頓時長槍的槍頭就斷了,我開始吃驚於她手裏的武器了。

於東大吃一驚,喊道:“什麽劍!”

雖然槍頭斷了,但是這長槍的柄繼續朝著天葵刺了過來,天葵一把長劍來回砍削,這槍柄竟然斷成了一寸長的一段段的,這於東不得不收手,身體慣性卻令他停不下來。天葵隻是簡單的一舉長劍,這長劍便刺穿了於東的肩膀。

隻是一招,便分出了勝負。天葵說:“回去告訴天王,我很失望!”

於東唯唯諾諾說:“主母,我知道,你也明白,我隻是奉命行事啊!你要怪罪,就怪罪天山和天王吧!我隻是個替人賣命的狗腿子啊!”

天葵一腳踹出去,喊道:“都給我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們。”

這於東頓時被踹在了小腹上,身體倒飛出去。落地後,他一捂肩膀,後退了兩步,指著天葵說:“你敢反抗天王的命令,你給我等著!”

天葵上前兩步,他立即喊了句:“我們走!”

天河和天鳴那倆敗類,帶著那些人,頓時就閃了。這於東的身體化作一道金光直衝天際。

我這時候才問了句:“這於東,是什麽級別?”

“神,三品!”天葵回答道。

我說:“好厲害,你們是怎麽修煉的?為何每個人都那麽容易就練成霸體呢?”

馨月這時候說:“孤陋寡聞,不過我不會告訴你訣竅的!這是我們天上人的秘密。”

天葵說:“這算是什麽秘密啊!現在天王已經要殺我了,我還替他保守什麽秘密。其實我們,天生霸體,我們直接修煉正道,所以,我們和你們比有著先天優勢。你們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防抗我們的,我們隨便一個小孩兒就能屠戮你們一座城,懂了嗎?”

我倒是懂了,同時也感覺到了心驚!是啊,看來,想要和天上作對,我們還不夠資格。除非有一次巨大的變革。

返回魔殿後,我們坐了很久,之後去了後院,我進了自己的房間後,躺在**有些不知所措了。突然我聽到有人敲門,我說:“敲什麽敲,進來就是了。”

進來的是馨月,她歎了口氣說:“楊落,我覺得,你該幫幫主母。”

我坐了起來,說:“我這樣的下等生物,根本不配和你們這些高等生物說話,更別說幫你們了。你見過一頭豬幫助一個人的嗎?我就是那頭豬,你和天葵就是那個人。”

馨月歎口氣說:“主母好可憐的,楊落,你不幫就算了。我們會想到辦法的。”

那獵戶小夥子這時候跑了過來,他一進來的時候肩膀上扛著一頭羚羊,然後往桌子上一放說:“夠我們吃些天了。”

馨月一看,轉身出去了。

小夥子名叫秦峰,很勤快的一個小夥子。他進來後開始給我打掃房間,然後從袋子裏拿出了筆墨紙硯,說給我送書房去,這是他去集市上買回來的。

我也就跟著去了書房,我問他師承何人。他說道術是母親傳授,道理是川老師教的。我問哪個川老師,他說就是一百裏外的娰畢川老師。

我歎口氣說:“看來,我們還是有些淵源的,我和你的老師認識。”

一聽這個,這小夥子似乎有些不自然。他哦了一聲,低著頭就出去了。

果然,在第二天我就看到了娰畢川那個逗逼。他是來給這秦峰的母親送大米的。這家夥扛著一袋大米就上了山,到了大殿門口的時候喊了句:“曉紅,我來看你了,這才多少天,怎麽這裏變這樣了?”

接著,我聽到劈裏啪啦的跑步的聲音,我打開門一看,就看到那小寡婦跑了出去。而秦峰則看著他母親的背影怒目而視。

很快,這娰畢川就被小寡婦帶了進來。她看到了娰畢川後就說:“師弟,你又來了。”

“自從大師兄戰死後,我就一直放不下你們母子。”

秦峰這時候說:“師叔,我們母子就不用你惦記了,我已經長大了。”

娰畢川看了我一眼,隨後說:“秦峰,你是長大了。”

那小寡婦看看秦峰,然後說:“師弟,去我房間談吧!”

什麽去她房間談啊!很明顯是去滾床單了,從那秦峰厭惡的表情我就看得出。此時,我突然在腦海裏有個畫麵,一個孩子失去父親後,傷心欲絕。卻從門縫裏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師叔脫光了衣服纏在了一起。

秦峰這是小時候留下的陰影啊!想勸,卻又不知道怎麽勸。

娰畢川這時候看到了我,一笑說:“楊兄,我們又見麵了,真有緣啊!”

我一笑,點點頭。

接著,這小寡婦和娰畢川一起走了。進了房門後,門就關上了。我此時腦海裏又有了一副畫麵,這兩位肯定是迫不及待地要親熱一番了吧!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也就是快晌午的時候,這娰畢川才算是出來了,進了我的書房。他進來的時候,我在寫字。就是隨便寫,也沒啥好寫的,滿腦子都是明月,便寫了明月二字。

他看了後說:“你還是深愛明月長琴,又為何一再傷害她呢?”

我搖頭說:“此明月非彼明月啊!不說這個了,你和曉紅是怎麽回事?”

他歎口氣說:“這件事不知道從何說起,還是不說了。”

我腦袋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大師兄是怎麽死的?”

“這件事也不要提了,我隻是個教書先生!”

我突然就把這件事和嶽雲清聯係在了一起,我說:“是不是不方便說?你放心,那兩個上人應該不會告密的!”

他突然傳音說:“楊兄,你太實在的。你相信她們?當年要不是嶽雲清輕易相信了黃河上人,也不會輸的那麽慘!”

我突然腦袋裏就是一激靈,心說好險!這會是天葵和馨月給我的一計嗎?不過要是計謀,我倒是放心了,看來我的性命無憂了。不過,我差點就相信她們了,還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我突然哈哈笑著說:“好吧,娰兄,我們去喝酒!”

他撇嘴一笑說:“好。”

我倆出了書房,然後去了我的房間,坐下後,曉紅端來了烤肉和白酒,我倆坐下後,開始一杯杯喝酒,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一直到了天黑的時候,才算是不喝了。我說:“娰畢川,我覺得你該和曉紅成親。”

“秦峰那孩子心裏有結,這也怪我和曉紅,大師兄剛死了兩年,我倆就苟合在了一起,慚愧啊!偏偏又被這秦峰發現了,那時候他才七歲。”娰畢川歎口氣說,“現在倒是長大了,但還是理解不了這件事。”

我說:“這件事是很不好解決,但總要解決的啊!難道你就想這樣和曉紅偷偷摸摸一輩子嗎?”

“也沒什麽了。曉紅也是過不去這道坎,不然我早就把她接走了。後爹不好當,我怎麽做,都不能讓秦峰這孩子接納我。”他歎口氣說。

接著,我倆又是一陣沉默。我突然傳音問道:“你們的師父是不是一個姓嶽的?”

他沒有直麵回答,而是委婉地說:“楊兄,不要亂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