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親眼看著所有人和朱羽一起離開的,大家都默默無語。娰畢川甚至已經淚流滿麵了,他臨走的時候隻是拱手彎腰,對我行了一個不大的禮。但是我知道,娰畢川的腰很硬,他能做到這樣已經很難得了。

最後,隻有嶽雲清留了下來。她看著我說:“應該是都走掉了,沒什麽問題了。你打算怎麽辦?”

我點頭說:“是啊,就算是這天王再娘炮,再狡詐,也不至於用這件事逗我玩兒,不然以後沒辦法帶手下了。”

馨月這時候從我們身後走了過來,她離著我五米就站住了,然後說道:“楊落,天王叫你回去了,想聽聽你說的魔海的事情。”

我呼出一口氣,扭頭看看嶽雲清說:“走一步看一步吧,隻要我倆不走,這些所謂的上等生物就不會為難我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都是為了你才來的。”她說。

馨月說:“好了,不要打情罵俏了。都快死的人了,還在乎什麽朋友啊!”

我看著馨月一笑說:“我不會死的,你會明白的。”

到了大殿裏,於東站在了我的身後,他們一共四個人,都是金甲戰將。而此時,還有十幾個七彩戰甲的人站在前麵,後麵的天王也披上了七彩戰甲。坐在那裏七彩繽紛,非常的絢爛。

我知道,色彩的豔麗是永遠不會落伍的,七彩的戰甲代表了陽光的顏色,看來,太陽也是這裏永恒的主題。是心中的至高無上的存在。

天王這時候看著我嗬嗬一笑說:“楊落,你的麵子不小啊!你看看,這上屆的各位王室宗親,各位退隱的大帥可是都來了。如果你不說出個什麽來,我可下不了台了。你知道後果的。”

我知道,他不是嚇我。剛才是召集人去了,這個娘炮的心機太深,把我逼上了絕路。

嶽雲清傳音給我說:“楊落,我們說了必死無疑。你不要被這陣勢嚇住!”

我說:“不用你教我,你該信任我。”

天王這時候說:“天葵,你去問問吧!這人是你弄來的,這功勞自然屬於你。”

天葵點點頭,然後猛地抬起頭,一拱手道:“天王陛下,我有個請求。你看,是不是楊落說了可以饒他一命呢?”

天王笑著說:“這是自然,楊落是我們的有功之臣啊!到時候我會封賞他的。”

嶽雲清傳音道:“楊落,你要是相信了,你就是傻瓜,你會將你的女兒講給一頭立過功的豬嗎?你會對一頭豬好嗎?你隻會吃豬肉。豬的作用就是給你吃的,明白嗎?”

我傳音回去說:“我懂,你不要操心。”

“你年紀小,我怕你經不住這群家夥的攛掇,到時候自作聰明,卻誤了卿卿性命。”

我的擔心是,如果我不說,那麽魔海真的大爆發了該如何是好啊!到時候該怎麽辦呢?這群人不人,魚不魚的魔類,可不比這些上人。起碼,這些上人拿我們當自己的財產,必要時還會加以保護。那群魔,可是當我們是獵物啊!

但是我明白,即便是說,也不該是現在。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也許是三個月,也許是一年。我需要和他們周旋。

我突然笑了,說:“天葵主母,也許你記憶裏不好,我好像和你說過,要我說出魔海之地,我要馨月給我生孩子。給我留個後,即便是死,也值了!”

天葵說:“沒有人讓你死,難道你還不信天王的話嗎?”

“天王不要我死,但是我死了的話,天王又能怎麽樣呢?”我笑著說,“我不要什麽保證,我必須要馨月!”

“楊落,你不要太過分。既然天王保證了不要你的命,就不會要你的命!”天葵說:“楊落啊!你知道魔到底意味著什麽嗎?一旦他們開始繁衍,就會像魚繁衍那麽快。一旦魔海裝不下他們,就會衝出來,開始侵占天下。到時候就是一次大爆發,就算是我們也保護不了你們,明白嗎?”

我點頭說:“這就像是狼去偷羊。”

“你知道就好。我希望你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不要計較個人得失了。”天葵說。

“我隻是希望自己留個後代,我要馨月給我生個孩子怎麽了?”我說。

“懷胎十月,十個月後,你敢保證魔海不會爆發嗎?”天葵問我。

“那就要看命了。我覺得你們不會再拖延時間了。”

天葵還要勸我,突然那個娘娘腔開口了,他說:“我是不會同意的,我必須維護上等生物的純正,不會允許上等生物和你們結合產子的。”

我笑著說:“那麽你這個娘炮就等魔頭們殺出魔海,等著最終他們攻上這上屆吧!”

“你叫我娘炮,這不要緊,要緊的是,我要對你用刑了。我就不信,你能扛得住。”他一揮手說:“押下去,給我把這楊落帶進刑房,不管任何辦法,必須讓他開口。還有,我不希望看到他死了。”

我哈哈笑著說:“這就是你的真實嘴臉。不過還好,你倒是說的直截了當,我就是下等生物,我不配和你們*。好啊,我倒是看看你想怎麽折磨我。”

於東和另一個金甲戰將,直接拽著我就走了,最後,把我捆綁在了一根空心的柱子上。這根柱子很像是天朝的火鍋,柱子裏燒著炭火,柱子下麵是個水池,池子裏的誰被燒開了。蒸汽不停地湧上來。

我就這樣被綁在這裏,背後被烤的吱吱響,下麵水蒸氣向上升騰,在屋頂有無數的水珠,匯聚在一起,順著一根竹子下來,流進我的嘴裏。可以說,這是一套不錯的係統。如果不給我補充水,很快我就會被烤成了幹肉。但是,隻要是有水補充,我就不會那麽容易死去。

我此時甚至聞到了自己肉被烤熟的香味。隻是這味道是那麽的恐怖。

嶽雲清就被捆綁在我的對麵,她被一根鏈子拴著脖子,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蹲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的長劍此時就掛在牆上,我不願意暴漏自己修了正道,沒有將長劍融入體內。我的破天劍,已經找不到了。

於東看著我說:“楊落,這滋味不好受。”

我說:“不過我倒是明白了,火鍋到底是怎麽來的,原來是你們發明的!隻要我能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吃一頓火鍋。”

嶽雲清看著我一笑說:“確實是火鍋,楊落,我想吃你的肉了。”

我說:“你會吃到的。”

於東罵道:“一群畜生,同類相食,你們還是人嗎?”

我嗬嗬笑著說:“於東,我們是低等人,和你們高等人不同,請海涵!”

於東哼了一聲,罵罵咧咧就走了。

嶽雲清不屑地說:“惡心死他!”

我的身體不停地出汗,依靠這個辦法來降溫,要不是隨時有水可以喝的話,我的血液早就沸騰了。這酷刑簡直不是人能承受的,我又想起了我的師姐薑瀾清來。她那時候那麽狠,我都沒覺得什麽。她太不專業了。

現在,不需要任何人施暴,把我往這裏一捆綁就足以讓我難以承受了。說實在的,我真的要崩潰了。那種煎熬的滋味是前所未有的,我不得不佩服這上麵的刑罰夠狠!

嶽雲清說:“楊落,隻要你不說,你就不會死,懂麽?”

我嗯了一聲說:“我知道,為了你,我也不會說的。”

她白了我一眼說:“討厭!其實你可以用真氣抵抗的。”

我搖頭說:“那樣的話,他們隻會想更毒辣的辦法對付我。其實我不止可以用真氣抵抗,我完全可以擺脫這火鍋,但是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後背全熟了,逐漸變得麻木。於東每天都來看我,我每天都對他微笑,裝得滿不在乎,但是那揮汗如雨的樣子,於東是看得見的。他說:“楊落,你還是招了吧!”

我此時笑著說:“這麽多罪都遭了,這時候說的話,就吃虧了,還不如一開始就說了。”

“你的邏輯很奇葩!”

我嗯了一聲說:“我就是這麽想的,現在說了的話,那些罪難道不就是白白遭了嗎?難道你不這麽認為嗎?”

足足在這裏捆綁了我十三天後,我剛剛適應了這裏的溫度,身體變得有了足夠的抗性了,他們竟然把我放下來了。我被兩個人拽到了大殿上。

剛離開那柱子,我的身體就開始自己修複了。當我到了大殿上的時候,身體已經康複。我頓時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

嶽雲清一起和我被押到了大殿上,她扶著我說:“楊落,隻要是能過了這一關,我們就去找個地方隱居,再也不參與政治了。搞政治的人,太沒人情味兒!”

天王那個娘炮這時候說:“楊落,你到底說不說?要是不說,接下來我保證,你會比那十三天還要難熬!”

我吃驚於我的身體,那爐火定是那真火,我竟然能夠適應那個溫度,令我不可思議。我笑著說:“還是那句話,如果這時候說了,那麽我的罪就白白受了。我要馨月!”

“死性不改啊!”天王一揮手說:“帶下去,寒冰池!”

於東和另一個家夥拉著我,把我扔進了一個冰池裏,剛進去,我就被凍僵了,身體開始變硬,很快,血液都凝固了。我瞬間就被一層寒冰包裹在了裏麵。

那種感覺令我無法言喻。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偏偏不死,大腦無比的清醒,心髒雖然停止了跳動,但是細胞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