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變中文

“喂,喂,兔兔,說你那,你摟得我喘不上來氣啦。”此刻,我不但是喘不上來氣,還給我帶來了很多男人的尷尬,當然這隻能作為一句潛台詞。

“什麽嘛,這樣比較暖和,”她的聲音太……太讓我尷尬了,我的話不但沒有奏效,反而讓她抱得更緊,“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麽,‘兔兔’?多難聽的名字啊?”

“怎麽難聽啊,你本來就是個兔子嘛,喂,喂,那裏不許摸,說了不許摸就不許摸,就是我媽都沒摸過那裏,喂,不行啊,完了,我的清白啊!”

“你的那裏好難看啊,我也有嗎?”兔兔的好奇心越來越重,我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

“廢話,肚臍眼兒誰沒有啊,嗚,嗚,我純潔的肚臍眼兒啊。”我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了,身旁的這個丫頭,哦不,這隻兔子絕對不好對付。“我說,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啊?你和我這樣的親密是隻有夫妻才會做的,知道嗎?”

“那我們就做夫妻嘛,夫妻是什麽職業?很難做的嗎?我不管嘛,人家剛剛化身成人,對於身上沒有皮毛覆蓋很不習慣啊,總覺得冷,嘻嘻,幸好遇見了你。”

媽呀,我真的是被她打敗了,平常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一遇到關鍵的事情就裝糊塗,這種女人是最可怕的,更何況她還不是一個普通可怕的女人。

省略一萬字一夜的“纏綿”,天光放亮。此處特別提示:嶄新的一天到來,我依舊是一個純潔的處男。

不知道這件事情讓姥爺姥姥知道會怎樣,會把兔兔當成“聊齋”裏麵勾引書生的女鬼一樣處置嗎?我有點替她擔心。暈,我怎麽開始替她擔心了。

出乎意料,今天和往常一樣安靜,我對著萬裏無雲的藍天大歎,“還是世界和平的好啊。”姥姥又是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姥爺習慣早上出去打拳。我在家裏閑著沒事,便決定去外麵走走,嘿嘿,也許會碰上小莉哦,哦不,就算碰不上,我也要主動去碰上,決心已下,不容更改,目標小莉的臥室,哦不,郭阿姨的家,馬上出發。

很是奇怪,在姥爺家時,那隻兔子總是與我形影不離(以兔子的形態),在我決定去郭阿姨家的時候,她倒沒有跟來,估計是怕見到同類觸景生情吧,嗬嗬。小莉家住在村子最裏麵,小瀑布的附近,以前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去那裏玩,當然,那時小莉她們還沒有搬來。我總是以看兔子的名義去那裏看小莉,也不知道郭阿姨看沒看出我的想法,反正每次去她對我都很熱情。唉,沒辦法,誰叫俺長得帥呢。注意:別打我臉。

這次也是同樣,郭阿姨熱情的接待了我,還問了關於那隻兔子的事情,我當然是說“一切順利”了,反正她是一切順利了,我可慘了,嗚……很遺憾,很遺憾的,小莉沒有在家,去他爸爸那兒了,她爸爸為了工作方便住在市區,小莉喜歡兩邊跑,估計是和我一樣愛溜達的人。沒辦法,吸引我的東西不在了,隻好打道回府,郭阿姨還是朝我笑著,真的很好看。

回到姥姥家的時候,姥爺已經回來了,他正在開心地逗著那隻兔子。兔子見我回來了,掂兒掂兒地向我跑來,簡直身無旁顧,我尷尬的朝姥爺笑著,很出乎意料,姥爺也朝我點著頭捋著胡子微笑。什麽,以前我沒有說過我姥爺有胡子?這還用說嘛,但凡生理正常的老頭兒都是有胡子的,鑒定完畢。

“外孫,明天就上學了吧?時候也不早了,就快點兒回家吧,要不到家就該黑天了。”姥爺關切地提醒我。

我“恩”了一聲,撫摩著兔子的白毛,她似乎也很喜歡我對她這樣。

“是啊,以後想姥姥、姥爺了,就常過來,反正也不是山高路遠的,明天就開學了,還是早點回去吧,省得甜甜他們惦記,對了,你不最怕黑了嗎,要是回去晚了,趕上走夜路,小心鬼怪出來找你,哈哈。”姥姥忙活完自己的事兒,也出來跟我開著玩笑。

我看了看眼前的兔子,她也正在眯眯著眼兒朝著我笑,我歎了口氣,向姥姥、姥爺道了別便準備起身離去。

“慢著,”我已經走到了院門口,姥爺突然叫住了我,然後朝我神秘的一笑,“別把你的兔子忘了啊。”

哈哈,我高興得差點蹦了起來,再投去詢問的目光,見姥爺微笑著點頭,這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我急忙抱起地上的兔子,飛一樣跑出了村口。

這個時候,可能會有人問,你就這麽喜歡和她在一起?當然,因為我也是一個男人。理由似乎很牽強,不過代表了我的心聲。

徒步走到公共汽車站,無聊的等車,“喂,你怎麽不說話,現在這裏又沒人?”我抱著兔子問著。

她隻是無奈地看著我,估計是有什麽苦衷。也許她變成兔子就不會講話了吧……想想也是廢話,誰見過滿大街吵吵嚷嚷的兔子?

下了車,路過了一個農貿市場,我這才想起了老媽讓我買一隻雞晚上熬湯的事兒。本來想抱著兔子到冷凍市場去買收拾好的白條雞,但是一想到裏麵一定還有她同類被冰凍開膛的屍體便不由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還是去鮮活市場看看吧,反正老爸會收拾活雞。

市場就是市場,那叫個熱鬧,人山人海,熙來攘往。我隨著趕集大軍移動著,幾乎所有的動物都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難道是我過於敏感了?沒錯,它們確實是在“同情”我啊,是我突然具有理解動物的能力了?

先不考慮這個了,還是買雞要緊。可巧,眼前便是一個“禽行”。“禽行”是我故意拽文的說法,術語叫做雞攤兒……這裏雞的品種還真多,有蘆花雞,有黑羽雞,當然還有烏雞。一說起這烏雞我就鬱悶,你說明明是白的,為什麽要叫烏雞呢?有人說,烏雞的骨頭是黑的,那為什麽不叫黑骨頭棒子雞呢?

“小兄弟買點兒什麽?”這時,雞攤兒老板迎了出來。

哎,怎麽賣東西的老板對待顧客都是這副德行,撮著手,拱著腰,一臉的假笑。我說來看看他的雞,還沒等我說完,他便開始給我不厭其煩的介紹了,嘴皮子那叫個溜啊,我心裏想,你怎麽不去說相聲呢?在這裏賣雞鴨還真是浪費人才啊。咦,等等,我怎麽覺得有人一直在背後盯著我看?其實就是一種感覺,以我多年泡妞練就的功力,隻要有美女在後麵偷瞄我,我絕對是可以感應得到。

帶著這種感覺,我突然回頭,想給後麵的美女一個驚喜,結果,映入我眼簾的竟然——是一隻羽毛發藍的大公雞。沒錯,你們沒有聽錯,就是一隻大……公……雞。

老板看我看上這隻公雞了,頓時來了精神,“呦,小兄弟,看上這隻大公雞了?好有眼力啊,我實話告訴你。它可不是一般的肉食雞,而是一隻種雞。嘿嘿,這小兄弟好有眼力啊。”

“種雞?”我根本沒有聽進去老板的恭維話,隻是對這隻公雞好奇,“我就聽說過種馬,還真沒聽說過種雞。咦,看老板這表情,似乎與它有一段故事?”

“唉,”見我發問,老板歎了口氣,而後徐徐地道出了原由,“既然你問到了,那我也就和你說說吧,不過說出來還真怕你不信。”

我一眼便看出了是他自己想說,而且是非常想和別人分享他的“奇遇”,哎,隻要不是人獸戀,聽聽也無妨,“怎麽呢?”

“其實,這雞的素質非常好,做種雞那是非常的合適,但可是,可但是……”

“可是什麽?”我真想上前把這個老板掐死。

“可是,它是個變態。”老板無奈的說。

“啊?”我聽了差點兒暈倒,我就聽說變態是用來形容人的,還頭一次聽人把這個詞兒用在雞身上。好奇啊,現在這個老板想不說下去都不行了。

“這隻公雞從來都不接近母雞和雞蛋,也不和其他公雞一起玩耍,但凡有公雞與他示好它就肯定會把那隻公雞胖揍一頓。不過,這些公雞也很奇怪,隻要有它在場,那些母雞似乎都成了擺設,公雞都喜歡追逐著它胡鬧。沒辦法啊,為了生意,隻有把它拿出來當肉食雞賣了。”

嗬嗬,這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啊,原來雞界也有同性戀者啊。我對這隻特殊的公雞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咦,誰在抓我,有點癢啊。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兔子,她沒有任何異常,隻是不住地在我胸前用小爪子抓我的胸口。我感覺了一下,原來她是在我的胸口寫字,寫的是個什麽字呢?“妖”?咿,難道說這隻大公雞也是一個妖精?

“老板,我就要這隻大公雞啦,多少錢?”我微笑著說道。

老板張大了嘴巴。“你,你要它了?那我給你便宜一點兒。”他好象很希望這隻雞可以出手似的,眼神那叫個急切啊,似乎白給我都行。

嘿嘿,今天真幸運,碰到個不貪錢的老板。不錯,不錯。誰知道後來等待我的卻是一場場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