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的女人

蘇清月換完衣服回來,發現隻有厲辰風懶懶的坐在秋千上。

“顧小姐呢?”她打量四周。

“家裏有點事,先行走人了。”厲辰風說。

“我還準備了禮物,想讓她帶回去呢。”

厲辰風起身來到她近前,“你好像很舍不得她?”

蘇清月忙道:“哪有,我就是羨慕她有學問、有見識罷了……”

他語帶不屑道:“你眼前的男人學問、見識也不差,怎麽從來沒見你請救過呢?”

“女人之間會比較容易有共同話題嘛。”蘇清月委婉的說。

跟這男人相處的時候,三言兩語就會被帶到**去,哪有時間交流別的?

厲辰風道:“那是因為我們還不夠了解,等到彼此完全熟悉的時候,就不怕沒有共同話題了。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回房間去。”

果然來了!蘇清月警惕的後退。

“我才換了衣裳!”

“有什麽關係,幫人寬衣解帶這種事,我現在是越來越擅長了。”

蘇清月才想要找借口開溜,卻被他從後麵攔腰抱住。

“不要亂來,有人看著呢!”

“看到了又怎樣?秦城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不由分說將蘇清月扛到背上,像個土匪打劫壓寨夫人一樣,眾目睽睽下將她帶上了樓。

不能反抗亦無法掙脫,蘇清月隻好將臉埋在頭發裏。

她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就好像一件物品:專屬厲辰風的暖床工具,就像籠中的鳥雀,雖然衣著光鮮耀眼,卻沒有尊嚴也沒有自由,隻通透過屋簷縫隙去仰望逼仄的天空!

從厲辰風現在的表現來看,他顯然對顧思語沒什麽興趣。

雖然她屢次創造機會給兩人接觸,但他們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

她很迫切的渴望逃離目前的生活狀態,但也明白不能急,如果讓這個男人知曉她的心事,後果簡直難以預料!

眼下的情況隻有耐心等待,她相信終會有一日,會有奇跡降臨!

下午,李桂枝趁買菜的功夫,刻意繞到了顧府。

顧思語之前交代過,顧府上下都認得她,並且個個對她很熱情尊重。

然而這回來,門子態度卻冷了許多,說話也是愛搭不理的。

這讓李桂枝很生氣,她挺直了胸脯,“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還真不認識,請問您哪位?”門子冷笑,心道不就是少帥府上一個做飯的老媽子麽,擺什麽臭架子!

“顧小姐呢?請她出來,看看待會兒不打斷你的腿!”李桂枝提高了嗓門。

雖然她在夢公館地位卑微,但是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她是負責少帥膳食的,每天朝晚見麵,單這份榮耀,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奢望的。

門子笑笑,“我們小姐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有什麽事,您跟我說吧。”

李桂枝心中有鬼,也不敢自報家門,見狀放下兩句狠話,灰溜溜的走了。

門子關上門,進去回報顧思語,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娘們兒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要不是仗著少帥的麵子,誰想多看她一眼!”

“以後她要是再來,還照這樣打發走。”

門人得到指示,安心退了下去。

女傭在旁邊幫她捶背,很是疑惑道:“小姐,您為何對那個李嫂變了態度呢?”

顧思語咬牙,“她擅作主張,故意弄了一條髒狗撲顧清月,少帥誤以為是我做的……今日讓我在花園裏顏麵掃地,實在可恨!沒把之前那些送給她的東西討要回來,就算不錯了,居然還好意思腆著臉來討賞?”

女傭道:“原來是這樣,這女人實在可惡,平日裏到了咱們府上,耀武揚威指手畫腳的,嫌我們這個做的不好,那個做的不好。咱們小姐敬她幾分,就找不著北了,真把自己給當盤菜!”

想到上午的經曆,顧思語越發來氣。

心塞之下,直接將桌子上的茶杯撥到了地上。

女傭嚇了一跳,連忙著手收拾,有人聽到聲響,走了進來。

男人五十多歲,生得白淨斯文,臉上還戴著一幅金絲邊兒眼鏡兒。

他就是秦城高等審判廳書記官顧誠,顧思語的父親。

看到女兒這幅樣子,忍不住關心道:“這是誰惹到我的寶貝女兒了?”

顧思語看到他,滿腹委屈的跺了下腳,“除了他,還能有誰?”

“早上去做客的時候,不還是滿心歡喜嘛?是不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給你難堪?”

“你們男人都是膚淺的生物!”

“你這丫頭,連父親也一起汙辱嗎?”

顧誠就這麽一個女兒,將她視為掌上明珠。

顧思語也爭氣,但凡在外頭被人提起,無人不豎大拇指稱讚。

本來有不少好姻緣等著,但她偏偏心氣兒高,看中了厲辰風,顧誠也是頗感無奈。

他是文職,本身就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行為,厲辰風名聲在外,實在不像能老實過日子的男人。

尤其最近還冒出來一個蘇清月,外頭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麽的都有。

有人說是他剿匪時撿來的,有人說那女人曾經是玉都窯姐兒頭牌,被厲辰風看中,才改頭換麵變成了蘇清月。

更有荒誕的傳言,說她是狐妖所化,生來就是魅惑男人的。

顧誠遠遠見過蘇清月,覺得她不是什麽妖怪,但也絕不是什麽良家女子。

顧思語看到父親沉默,心裏又起了愧疚,垂淚道歉道:“對不起,父親,我是氣急了,口不擇言,所以才講出方才的話。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他那麽癡迷蘇清月?”

“男人都是衝動的,更何況他還是個當兵的武人,”顧誠安慰她,“過了這陣熱乎勁兒,估計就消停了。這種女人,充其量將來也就是個姨太太,連妾都算不上,你沒必要自降身份,跟她相提並論。”

“可他們兩個總這樣黏著,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不長了,過兩天他就得去信義剿匪,來回少說也得一個月!”

“又剿匪?”顧思語鬱悶道:“怎麽老做這種危險的事啊!”

“好像是他自己請命的,殺性大的人閑不住,過段時間就得出去發泄一下。”

顧誠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的很緊,本來還想勸幾句女兒要遠離這種人的,但是看她懷春癡情的模樣,又沒辦法說出口。

他是個開明的父親,知道現在都流行什麽自由戀愛,所以便搖頭歎氣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