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美人如玉

蘇清月道:“事情已經過去了,要是辰風打電話回來,你可別亂講。”

林副官雖然心裏感到憋屈,但也不敢忤逆的意思,老老實實將事情壓下,果真沒有再提起。

回到夢公館,已經快十二點了。

蘇清月獨自上樓,在房間裏,她看到了正在桌子上等待的小老虎長風。

它墊起腳尖,急切的問道:“蘇姐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宴會上有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蘇清月彎腰點了一下它額頭,“一點小插曲而已,沒什麽要緊的。”

“那就好!”它鬆了口氣,義憤填膺道:“如果不是姐姐提前叮囑過,今天早上李桂枝給阿春下瀉藥的時候,我就應該狠狠的教訓她一頓!這女人越來越過分了,滿肚子都是壞心腸!”

蘇清月拿掉流蘇披肩,意味深長的對著它笑了下。

“明知道她沒安什麽好心,卻還是一味縱容忍讓,有時候真不知道您在想什麽!”長風忍不住又抱怨,圓亮的貓眼裏寫滿了困惑。

“我在等時機成熟,目前還差了一些火候。”她說。

見她不肯告訴自己,長風便鬱悶道:“好吧,那我出去巡夜啦,蘇姐姐好好休息!”

等它離開後,蘇清月方才躺到**。

沙白的月光悠悠穿過玻璃窗,投射在床前,讓這奢華雅致的房間,顯得格外清冷。

蘇清月把毯子裹緊了些,不由想起厲辰風在的時候。

那男人精力旺盛,總有著釋放不完的熱情,有他待在屋子裏,好像氣溫都會高出好幾度!

此刻千裏之外的信義,有個男人正躺在**,枕著手臂發呆。

厲辰風已經到達這裏三天了,目前還在了解情況,土匪的詳細部署和兵力都還沒摸清楚。

白天裏,他帶著幾個心腹,化名偽裝成茶商,和土匪頭子謝洪恩的炮手做了接觸。

對方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很容易就被收賣,幾杯洋酒下肚,把自己祖上老底都給交代了。

謝洪恩手下很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開賭坊的、抽大煙的、開青樓的、搞走私的……簡直五毒俱全。

除了占據著比較有利的地形之外,也幾乎沒有什麽優勢。

想要收拾他們,眼下來看並沒什麽困難的。

厲辰風之所以失眠,是因為想起了蘇清月。

他總覺得偌大一張**,獨自輾轉反側,怎麽睡都不對勁。

懷抱裏空****的,像是缺個可以攬抱的物件兒。

如果那女人在就好了,也不至於長夜漫漫如此煎熬!

想到蘇清月那窈窕曼妙的身材,還有光滑細膩的肌膚,他就禁不住有些興奮。

然而回憶才冒個苗頭,就聽外麵有人低聲喚道:“少爺!”

如今身份是偽裝的,親信同他說話也都遮遮掩掩,防止隔牆有耳被人偷聽了去。

厲辰風強壓住火,“什麽事?”

對方遲疑了片刻,推門走進來,燈沒熄,所以他能夠清楚看到,厲辰風那張滲著寒意的俊臉。

“少爺,謝洪恩那個炮手回去後,讓人給我們送來了個幾個美女……弟兄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所以讓我來請示您。”來人猶豫著說。

他是厲辰風的左右手,名叫沐懷瑾。

明明已經二十六了,但是那張臉卻生的白白淨淨,嫩的像是剛成年。

平日裏說話斯斯文文的,而且動不動就臉紅,秀氣的像是個女孩子,實際上動起手來殺人,卻是眼都不眨,而且多少還有些變態的嗜好!

“確認沒問題的話,你們自己分了就是,這這種小事也來問我?”厲辰風不耐煩道。

今天送了八條小黃魚出去,對方這是在盡地主之宜給予還禮。

他的出身經曆,對於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是!”沐懷瑾臉上露出喜色,“謝少爺,可是……”

厲辰風冷聲道:“究竟是不是個爺們兒?說話再這麽吞吞吐吐的,以後就給我滾回前線去!”

沐懷瑾連忙道:“其中一個據說是**好的雛兒,來人特意叮囑說,那是送給您的!”

熟悉厲辰風的人都知道,他在男女之事上非常克製,過去時常提醒手下說色是頭上一把刀,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沉迷……

所以乍聽他和蘇清月的事情後,大家夥兒都很震驚。

今晚這事兒要是擱往常,他們自己就作決定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厲辰風現在也是吃過肉的狼,大家夥兒若是再背著他獨享美餐,就顯得太過份了。

在一幹人的起哄下,沐懷瑾才硬著頭皮前來問他。

厲辰風斜眼瞥他,“長什麽樣兒?”

沐懷瑾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如花似玉的一個大姑娘,簡直漂亮極了!無論是身條兒還是長相,都是幾個裏麵拔尖兒的!”

厲辰風腦海中浮現出蘇清月的影像,不屑的笑了下。

他就不信,她能夠漂亮過那個女人!

不過被沐懷瑾這麽一講,他也起了好奇心,懶洋洋道:“叫她進來給我看看。”

沐懷瑾聽了這話,嘿嘿一笑,“老三他們幾個說的果然對。”

厲辰風漫不經心的問:“說了什麽?”

沐懷瑾道:“開過葷的人,乍一吃素,是撐不了幾天的……”

“滾!”厲辰風就知道,這群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是!”沐懷瑾麻溜的退了出去,臉上還帶著賊兮兮的笑。

兩分鍾後,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年輕女孩子悄然走進來,她身上穿了件粉紅色的鬥篷長裙,烏黑的秀發上,別著一朵白玉蘭花。看起來十七八歲,膚色晶瑩如玉,一臉柔弱嬌羞,五官清麗很是美豔。

長的確實不錯,沐懷瑾方才的用詞沒有刻意誇大的成分。

她神情有些忐忑拘束,將門關上轉過身來,方才局促不安的看向厲辰風,然後就……愣住了。

一個男人慵懶的靠在**,他頭發修剪的很短,長眉斜飛入鬢,目光深邃鼻梁高挺,臉部輪廓簡潔分明如刀削,明明沒有在笑,嘴角卻是微微上翹,勾勒出一道誘人的弧線。

這明明是再隨意不過的姿勢,竟被他生生展現出了疏狂不馴的味道。

這是個異常俊美的男人,但同時又顯得邪惡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