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不見不散

兩年一度的慈善晚宴,每年都能籌集不少善款,傅平君對此傾注了不少心血。

可是就在開始的前一晚,突然被顧思語和顏少爺攪黃,害她這幾天都睡不好覺。

被蘇清月切斷去路後,顧思語陷入四麵楚歌的狀態,這次索性裏子麵子都豁出去了,希望能再做最後一搏!

不過因為厲辰風的緣故,她不能明著跟蘇清月作對。

傅平君、代容,這兩個跟她比較親近的人,就成了被報複對象。

顏少爺向來任性,再加上被厲辰風羞辱過,對整個秦城都充滿了震撼反感,所以便放任顧思語去鬧、去折騰。

他恨不能這地方徹底爛掉臭掉,然後再讓父親找人重新接管!

“傅姐不要生氣,這件事說到底是我引起的,理應由我去善後。您若是信得過,就把心放在肚子裏,最多三天,慈善晚宴就可以順利繼續!”蘇清月說。

“三天,你確定麽?顧思語現在的架勢,看起來就像是瘋了,想要阻止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傅平君狐疑。

“放心吧!”蘇清月微笑道。

顧思語之所以冒風險得罪傅平君,就是因為身在穀底,走投無路。

狗急尚能跳牆,更何況她背後還有一位無法無天的顏少爺。

說到底,她的目標就是重返名利場,目前隻是給傅平君幾分顏色看看,還沒到徹底決裂的地步。

看來她回去後得準備一下,跟這位顧大小姐見麵好好談談。

回到夢公館後,蘇清月便列了一張清單,交給阿春去買。

厲辰風回來的很晚,蘇清月那時候已經睡了,不過房間裏依然留著燈。

從樓下往上看,窗戶散發著朦朧的橘色光,對厲辰風而言,那是種久違的溫暖。

蘇清月睡得正甜,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窒息,便知道是厲辰風回來了。

“別鬧,我困著呢。”她閉著眼睛呢喃。

“你繼續睡,我就這樣抱一會兒。”他說。

不過隻是嘴上說的好聽罷了,很快他便控製不住去吻她的嘴唇。

在蘇清月麵前,他的自製力向來少得可憐。

很快,蘇清月被攪得睡意全無。

“你怎麽醒了?”始作俑者一臉無辜。

“忙了一天不累麽?”蘇清月柔聲問。

“本來有點,可是看到你,就不覺得累了。”他湊過來,用下巴貼在她額頭上。

有她在身邊,厲辰風總是感到格外踏實。

就好像是殘缺的身體,突然間恢複了正常。

蘇清月抬眼凝望著他,從眉間一直都下巴。

每次見打量對方,她都會在心裏感慨,造物主對某些人類的偏愛和用心。

雖說是線條硬朗稅利的男人,可他每個地方,都生得精致而完美……

“再這麽看,我可要做壞事了!”他突然沉聲警告。

“別,我現在就睡!”蘇清月連忙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快了幾拍。

“唉!”厲辰風歎氣,在她身邊躺下。

他很想做一些壞事,可又怕嚇到她。

無論是逮捕獵物還是追求女人,都需要耐心,急不得。

暫時吃不到,放在身邊看看摸摸也好,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厲辰風隻能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次日上午,蘇清月用過早餐,便把阿春拎來的籃子提到了房間裏。

在她忙碌不停時,管家上樓告訴她代容來了,蘇清月讓她直接過去。

代容上樓之後推門而入,被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嚇了一跳。

“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麽呀?!”她困惑道。

“調配一些美膚的藥劑。”蘇清月說。

“唉呀,要是有多餘的,也給我留點兒!”代容開心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你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麽?”蘇清月問。

“前幾天,我和林晉回了一趟鶴縣,去祭拜義父,順便帶了不少特產回來,想著也分你們點嚐嚐。結果昨天姐姐走得急,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所以我便自己送過來啦。”代容說。

她趴在桌子上,仔細打量那些瓶子。

“姐姐,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代容欽佩道。

“哪有?隻是最近比較走運罷了。”蘇清月說。

代容抬頭看她,臉上突然間多了幾分猶豫。

“你想說什麽?”蘇清月問。

“姐姐現在配藥這麽厲害,連翼飛身上的燒傷都能治的好,那是不是意味著,您臉上這塊斑你可以去掉呢?”代容問。

“這不一樣,燙傷隻是表皮而已,我這狼毒斑,卻是由內而外,想要徹底治好,除非切肉剜骨,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證以後會不會再生。”蘇清月淡然道。

“這麽狠!大王真是太過分了!”代容氣憤不已。

“都過去了,它也得到了懲罰。”蘇清月說。

“我剛才還以為姐姐調配藥膏呢。”

“沒錯,這藥的確是給自己配的。”

“可是您剛才不是說狼毒無解麽?”

“想要徹底治療,的確沒有希望,不過這藥膏,關鍵時刻倒是可以頂一頂。”

聽她這麽說,代容便更加舍不得走了。

她坐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蘇清月忙碌。

快到正午時,管家上樓來。

“蘇小姐,剛才顧家大小姐打來電話,說要找您,我跟過去一樣回絕了。”

“好,我知道了。”

等他走後,蘇清月便拿起電話,直接到撥回顧家。

“你好,我是蘇清月,想找一下顧小姐。”她說。

代容立刻湊過來,將耳朵貼在話筒上,明目張膽的竊聽。

蘇清月知道她的性格,所以並不要求其避讓。

很快,顧思語便接起了電話。

“顧小姐,真是抱歉,最近比較忙,還出了一趟遠門,所以沒來得及聯係你,還請不要見怪。”她心平氣和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自己哪裏得罪了您呢!”顧思語笑裏藏刀。

“沒有的事,倘若顧小姐不介意,明天上午十點鍾,我請您喝咖啡賠罪,如何?”

“我這邊隨時有空。”

“既然這樣,那明天約上午十點鍾,維也納咖啡店吧。”蘇清月說。

“好,到時候咱們不見不散!”顧思語聲音裏透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