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準備驚喜

不是太擴大流言猖獗,沐懷瑾亦是心急如焚。

失蹤的都是無關緊要的百姓,他並在意對方死活,可他擔心民怨積累,會生變故。

張寶山盤踞此地多年,從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自己才接手不到一個月,失蹤案就達到了上百起之多!

倘若再不設法解決,那幕後之人恐怕會越發囂張。

沐懷瑾在蘇清月那裏受到了點啟發,他開始重金征召附近的能人異士。

可是參與報名的很多,能解決問題的卻一個都沒有,其中三個人甚至連帶著也失蹤了。

據其中一個人交待,自己在巷子裏看到了奇特幻象,因為開了天眼,所以才僥幸逃脫。

“那是什麽樣的幻象?”沐懷瑾問。

“光怪陸離的世界,五彩繽紛的畫麵,美人美酒應有盡有!最可怕的是,我明知道那是假的,卻依然想往裏麵衝。我都這樣,更別提那些普通百姓了。”對方搖頭歎息。

“有沒有辦法解決?”

“抱歉,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實在太厲害了,在下能力有限,沒辦法達到您的要求。”

沐懷瑾擺擺手,讓那膽戰心驚的術士退出去。

接下來他一個人在房間裏徘徊了許久,覺得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真得讓蘇清月去瞧瞧不可了,至於對方會提什麽樣的要求,他不用想都知道。

孟懷瑾來到蘇清月所住的別院裏,把最近兩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想請蘇小姐幫忙,不知道這邊方不方便?”沐懷瑾試探說。

“還好,我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最近呆在桃園,承蒙沐先生照顧,不勝感激。打擾了許久,臨走前也應該回報您一番。”蘇清月答的巧妙。

“蘇小姐太客氣了!”

“應該的,受人之祿,忠人之事。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查出原因,找出幕後之人,不過……”

來了,沐懷瑾心中微微歎息。

“不過怎樣?”

“解決完這件事,我想離開高宿,去別處轉轉。”

兩人目光交匯,心裏頭都跟明鏡似的。

“在下仰慕蘇小姐已久,好不容易重逢,怎麽就要走,可是哪裏招呼不周?”沐懷瑾問。

“我能恢複,都仰賴沐先生照顧。隻是在下命理特殊,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否則便會給身邊之人招來禍端,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外麵漂泊。之所以要離開,也是不想連累沐先生。”蘇清月柔聲道。

真是難為她了,連拒絕的話都說得這麽婉轉動聽。

沐懷瑾無從分辨真假,心裏暗著打起了小算盤。

眼看已近中秋,再過兩三個月,依照慣例,蘇清月便便要陷入冬眠。

自己暫且應下,事後盡想辦法拖拖,或者尋個借口,將她重新截回來,這都不是難事。

兩人說了半天的客氣話,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蘇小姐打算什麽時候調查此事?”沐懷瑾問。

“今晚吧,等天黑我就出去看看。”蘇清月說。

“好,我跟你一起去。”

“事態未明之前,沐先生還是不便輕易涉險,萬一對方是衝著你來的,豈不是中了圈套?”

“那……我多派些人手,從旁保護蘇小姐,需要提前準備什麽東西嗎?”

“暫時不用。”

沐懷瑾離開別院以後,立刻調派人手,消息很快便傳到徐靜姝的耳朵中。

她心中暗自雀躍,那個喜歡裝神弄鬼女人,總算是上鉤了。

不知道那位烏爾德先生,準備了什麽驚喜!

這天傍晚,蘇清月早早吃過了飯,天一黑就在眾人的保護下離開桃園。

“案發地點並沒有任何重疊,誰也不知道下一樁失蹤案會發生在什麽地方,我們要去哪裏守著呢?”有人問。

“就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停下,你們隱藏在周圍,盡量不要讓人發現了。”蘇清月說。

守衛分散開來,蘇清月獨自走到路口,停下腳步。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她卻像一尊雕像,動也不動。

月亮升起來,烏雲慢慢將其吞噬著蓋住,恍恍惚惚中起了風,吹動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仿佛有人正在悄無聲息的接近。

每個人都很緊張,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十字街頭的女人。

蘇清月蹲下,從袖子裏取出一疊紙人,輕輕放在地上。

那些薄而脆弱的紙人,落地之後就像有了生命,腳步飛快的朝四麵八方跑開。

這夜的高宿,詭異而平靜。

直到東方微微發亮,那些紙人悉數返回,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一大早,沐懷瑾讓人統計確認,說是這晚城中很太平,一起失蹤案也沒有。

“蘇小姐,這是怎麽回事?”沐懷瑾問。

“不清楚,可能我們的行動太高調了。”蘇清月說。

“怎麽可能?我刻意命令了手下要嚴格保密……蘇小姐大病初愈,先好好休息,再考慮這件事吧!”沐懷瑾說。

他見蘇清月神色疲憊,便識趣地打著話題。

等沐懷瑾離開後,蘇清月把那疊回收的紙人掏出來,攤開放在桌子上一一確認。

昨天出發前,她一共準備了十二個紙人,寓意十主星宿。

可是現在,居然回來了十三個!

從表麵看,這些紙人長得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差別。

究竟是哪個,才是多出來的呢?

對方這麽做的原因,除了堂而皇之的炫耀和挑釁外,還有什麽目的?

在親自確認之前,蘇清月懷疑對方是衝著沐懷瑾而來。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並非如此!

與此同時,街邊一座簡陋的客棧裏,有人正在房間裏,對著水晶球吃吃發笑。

水晶球的影像裏,蘇清月正拿著紙人往火盆裏放。

“真是個漂亮的女人,不過……既然被我盯上了,那就準備好迎接死神吧。所有生命都是短暫的,唯有死亡永恒!”男人聲音低啞道。

“烏爾德先生在嗎?”門外有個女聲問。

“進來!”烏爾德說。

進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年輕時應該有幾分姿色,不過因為目光過於狡猾市儈,如今已經露出刻薄之相。

“您好,烏爾德先生,徐小姐讓我過來問問你,為什麽昨晚不行動?”她趾高氣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