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張雲夢怎麽跟這個老頭叫爹?麵前這個男人正是要火燒我們的罪魁禍首,想不到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裏遇到了。

我心裏有些打鼓,張雲夢說這個男人明明就是村長,看來他是有些權利的人,怪不得穿著跟村民們都不太一樣,而且屋子裏還偷藏了一個女人,此刻,張雲夢正在怒視著他。

“爹!你咋不說話呢?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麽會有女人的鞋子和化妝品,我娘不在家,你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還讓我撞到了,真是齷齪!”張雲夢本來是個通情達理的小姑娘,她是那麽的可愛,可是現在卻也被這個齷齪男人逼得發狂了。

老張站在地上,雙眼冒火,他惡狠狠的盯著我們,像是要動了殺機,不過在自己女兒麵前,他是在盡量壓製自己的脾氣。

“雲夢,你是真傻還是假糊塗,現在村子裏遇到了麻煩,正是這幾個人引起的,他們挖了我們村子裏的祖墳,我抓了他們也是理所應當,至於女人的事情……我承認我錯了,可是絕對不能混為一談。”老張說道。

“老頭兒……你很拽是嗎?你那德行,看我不抽你!”周文浩捂著疼痛的腦袋,他抓起了地上的板凳,雙手掄圓了就要往老張身上砸,我趕緊攔住了他。

要知道,這個老頭雖然是我們的仇人,可他畢竟是張雲夢的老爸,張雲夢剛剛救了我們的命,這一報還一報,我們總不能把它爹怎麽樣?起碼也不能明著……

“周文浩住手!你別亂來行嗎,現在已經夠亂的了。”

“我也不想,可是我心中有無名火,這口惡氣我怎麽都咽不下。”

“別吵了,現在的事情一個一個解決……張村長,是你的女兒救了我,這件事先不說,我的黑皇劍呢?”我已經急不可耐了,黑皇劍可是我的命根,這神器要是丟了我就如同戰場上沒了槍的士兵,又怎麽能降妖除魔?

老張的眼神忽然變得猙獰,他輕蔑的笑了兩下。

“哈哈哈,一群小賊竟然還有理由跟我要東西,你們偷了我們祖墳那麽多財物,你們怎麽不說?一把破刀竟然也跟我斤斤計較,真是豈有此理?”老張說道。

這老頭似乎義正言辭,弄的我心裏發火,不過他說的也是有些道理,我也不願意當一個偷雞摸狗之流的小賊。

我拉住了周文浩,右手一點他的後背,這正是符咒封穴的地方,啪的一下直接打了過去,周文浩的身子直接被我定住了,他吃驚的看著我,他的脖子不能動,兩隻眼睛隻能盡量睜得大大的看著我。

“吳一!你瘋了?你定住我的身子幹嘛?我又不是壞人!”周文浩說道。

我沒說話,兩隻手在周文浩身上不停的摸索,他的身體果然被搜幹淨了什麽都不剩,我轉身才發現,在老張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木頭盒子,我打開了木頭盒子,裏邊果然就是那些財物。

我立刻明白了過來,這個老張口口聲聲仁義道德,可是這些財物明明在他身上,他怎麽不分給那些村民,自己反而留著?看來現在也沒必要客氣了,至於張雲夢……我也隻能對不起了。

屋子裏光線不太亮,我看了看周圍,地上有一個雞毛撣子,我抓了起來,運足了陽氣對著老張的膝蓋打了過去,啪啪兩下正好敲在他膝蓋骨的穴道上,他的膝蓋一發麻身子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啊?你們真打呀?”張雲夢見我動了手,她當然擔心,雖然這老張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畢竟是她的親爹,常言道疏不間親,我們雖然有些關係,但畢竟人家是骨血親情,怎麽能相提並論呢?

我給張雲夢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明白了,抱著肩膀,坐在椅子上,眼睛低著也不看他。

“老張,你快說,我的黑皇劍在什麽地方,我可真沒有耐心跟你耗下去了,快說。”我說道。

老站見到事情敗露也沒了脾氣,他瞪著桌子上的木頭盒子看了看,渾身哆嗦著說了起來。

“我實話跟你說,你的黑皇劍被那個女人搶走了。”

“難道是剛才從後窗跳出去的女人?”

“正是!她剛走,她家我也知道,不如我帶你們去,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別殺了我,那些財物都給你們就是了。”老張眼神左右躲閃,是不是看著張雲夢,張雲夢卻沒搭理他。

“你放屁!我要財物幹什麽,你快帶我去。”我怒道。

老張沒了脾氣,他關了後窗子,鎖了門,帶我們直接向村口的位置走了過去……

村口的位置黑漆漆沒什麽光亮,瞥見一個獨門小院在拐角,那房子在一處草垛後麵,如果不是仔細的看,還真看不出那是個房子,老張帶著我們到了地方,他立刻停了下來。

“這地方就是了,這女人我認識了幾個月,我們的關係……”老張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說道。

張雲夢忽然瘋了一般衝了上去,她雙手抓著老張的衣襟,猛的抽了兩下。

“別說了成嗎?能不能給我閉嘴!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張雲夢說道。

我沒猶豫,也沒敲門,這種一人多高的院牆對我來說不在話下,雙手一搭邊,身子一翻直接跳了過去,可是院子裏黑漆漆什麽都看不清……我繼續往裏麵走,推了推裏屋的房門,磚房的門哢嚓一下開了,我順手摸到了牆壁上的點燈,找了半天也沒見什麽人影。

看來這個女人已經跑了,不過我老是嗅探到一股惡臭的味道,我在屋子裏找了半天,在右麵的牆角放著一個大水缸,那味道像是從水缸裏麵飄散出來的。

我走近了,那臭烘烘的味道變得更加刺鼻,惡臭還帶著發酵的味道,這是讓人一陣作嘔。

現在我還不能打開它,我知道這裏麵有屍體,如果自己打開,說也說不清楚,回身打開了房門引眾人走了進來。

我把水缸指給了老張,老張毫不猶豫打開了水缸,臭氣猛的撲麵而來,低頭一看,一個穿著花布格子衣服的女屍就在水缸裏放著,雖然臭了,但是麵皮還沒腐爛,勉強能認得出長的模樣。

“啊?這不是山杏嗎?她剛才還跟我在一起,怎麽現在就死了,而且……而且好像死了好多天了?”老張說道。

看來這老張還不傻,我真怕他說是我把這個女人害死了,那樣也許我會真的暴怒。

仔細看了一下女屍,女屍明顯死了許久,但是奇怪,她的脖子上有兩個鋒利的牙印,青黑色的傷口早就腐爛了,但是從那深邃的傷口中能看的出來,咬住她的東西絕對是個惡鬼。

我低頭看著屋子,卻發現這屋子裏並沒有什麽異味,看來從老張家跑掉的惡鬼已經逃走了,並且從來沒回到這裏。

“老張,你和那個女鬼親熱都幹什麽了?”我問道。

老張聽我說完話,他的臉立刻紅的像個豬肝,他的眼神有些閃躲,不過他早就明白了,那個女人不是人,若是現在不說實話,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實不相瞞,你說一個男人和女人能幹什麽?當然是……”老張吞吞吐吐的說道。

張雲夢怒道:“你這老臉可真厚,你等著……”

老張低著頭又不敢說話了。

如果人跟鬼結合,人的身上就必定有鬼的陰邪之氣,而且陰邪的氣息凝聚到了一起,越是嚴重的話,人死的就越是快。

我抓住了老張的手,看了看,果然掌心是黑色的,看來他已經離死不遠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不過現在還不是說出實情的時候,如果被張雲夢知道,她一定會非常傷心。

我說道:“你咬破自己的手指,弄一滴血出來,我就能找到那個女鬼。”

老張照做、低頭去咬、鮮血滴答滴答就流到了地上。

我拿出了符咒,把血塗在符咒上,鮮血果然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啊?我的血怎麽那麽黑?我的血!”

老張吃驚的看著符咒,可是我也無暇告訴他怎麽回事,趕緊催動了法決。

“神鬼驅魔急急如律令……追蹤符咒!”

雙手合十,默念法咒,右手對著符咒猛的一直,一道白光對著符咒打了出去,那符咒便活了,直接向熟悉的味道追了過去。

追蹤符咒的速度十分快,若不是緊緊跟著就會跟丟,我趕緊加快了腳步,沿著村路 向北走。

跑到了村子口,眼前卻看見一片碎石,巨大的石頭已經把村口的路給封死了,在石頭堆的後邊橫著兩隻長長的木杆,木杆攔在裏邊,木頭已經腐爛了,看起來已經埋了好久的樣子。

符咒順著方向飛,直接在那些障礙上飛走了,我卻被活生生的攔住,過不去。

“等一下!不能再走了,你們已經到了張家村的禁地!如果在繼續走,就會沒命的。”老張說道。

“吳一,你別走了,我爹沒說謊,那真是我們村子裏的禁地,凡是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回來的,我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