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妖都好,獨孤老頭隻肯定,這一波人絕對不是善類,對獨孤冷也不會是想請去喝茶那麽簡單,當下便快步往木屋走去。

本來已經放慢腳步,屏住呼吸了,但不知是因對方身手太過高超還是自己真的老了,沒等靠近木屋,便被發現了,“什麽人,再走一步,死。”

“我親愛滴徒弟在裏麵,而你們又這麽氣勢洶洶的把這裏給包圍了,我怎麽能不來看看呢!是不是我那木頭徒弟欠你們錢了?沒關係,你找我要啊!多少,你開個價?”獨孤老頭知道僅僅這兩步就被人發現了,可見來者身手根本就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高出很多,這麽想著,硬碰硬是不行了,不如來個懷柔政策,探探他們的底,看看究竟是為何要這麽大動幹戈。

“這個價你恐怕出不起,不想老了屍骨無存就趕緊滾!”包圍圈裏走出一名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碩大的鬥篷整個罩住他的身軀,連腦袋都不放過,隻能聽到沙啞的聲音,卻看不到一點容貌。

“小兄弟,你看你這話說的,難道沒有爹娘教你要尊敬長輩麽?用不用我老頭子收你當幹兒子教育教育呢,沒事,我不嫌你長的醜。”嬉皮笑臉的獨孤老頭一點都不把這氣勢洶洶的幾人放在眼裏,一邊笑眯眯的說道,一邊依舊往前走去。

可是,他脾氣好,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脾氣好,那黑衣男子看獨孤老頭不聽勸,當下抬起右手,隻聽一聲冷和,“找死!”兩個字幹脆利落,緊接著一股猛烈的掌風衝向獨孤老頭。

可想而知,叱吒江湖,人人談而色變的獨孤老頭,就在人家一掌之下,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人打出幾丈之外,撞到一顆粗壯的樹上倒下,被打出去的獨孤老頭頭昏腦脹,四肢好像散了架一樣的疼痛,嗓尖發甜,沒控製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著便倒地不起。醒來後那個丟人,發誓誰要敢提起這一天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當然,隻是後話。

“不自量力。”扔下四個字,再

也沒看一眼,黑衣男子帶著手下,繼續朝木屋走去。

從挑釁到昏迷,整個事發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本來好在木屋裏琢磨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的獨孤冷,在聽到外麵有動靜忙出來看時,已經晚了一步,幾名黑衣男子,成包圍的狀態,將獨孤冷圍了個嚴嚴實實,一個機會都不留。

“你們是誰什麽人?”本來還沉聲問道,再看到不遠處獨孤老頭躺在樹下,跟前一攤鮮血後,獨孤冷雙目瞪紅,吼道:“你們殺了我師父?”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師父也會在這裏,也不知道師父究竟是死是活,但在眼前這幾人傷了獨孤老頭是事實,僅憑這一點,獨孤冷就已經不能繞過他們,要知道,如果不是獨孤老頭,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他,雖然自己被獨孤老頭撿回來的時候,隻有幾個月大,但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是被人遺棄的,這世上除了獨孤老頭和言歡,他再沒有一個親人,今天這群陌生人傷了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一個親人,他怎麽會輕易罷休。

被人拋棄的他,再不容許有任何一人搶走那來之不易的親情,所以在他看到獨孤老頭躺在那裏的一瞬間,心中那一團怒火,已經打敗了理智,整個腦海裏,隻有報仇兩個字。

此刻的獨孤冷如瘋了一般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將一身本領發揮到極致,招招狠毒,劍劍都是奔著要害去的。

那領頭的黑衣人看到這樣的獨孤冷,不著痕跡的冷笑一聲,似乎像是在看小醜一樣,因為他知道,越是瘋狂的人,越容易露出破綻,而獨孤冷,即使不露出破綻,今天他取他性命也一樣簡單,凡人怎麽能鬥的過妖精,那個老頭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不是你打不打的過,而是我想不想的問題,這樣想著,那黑衣人退出了包圍圈,在一旁冷眼看著。

獨孤冷當然沒有忽略這黑衣男子的動作,還有那一抹帶有諷刺的嘲笑,一瞬間,他明白了,這人才是領頭的,而自己的師父,一定也是被他所害。想明白這些,獨

孤冷不再與其他人糾纏,跳出包圍圈,直奔那站在外麵的黑衣男子而去。

黑衣男子看獨孤冷走向自己,竟然先是伸手製止了自己的手下,然後也不出招,隻是靜靜的站著,心想,既然你想玩,臨死之前我就陪你玩一玩。

就在獨孤冷離他不到一丈的時候,那黑衣男子本來抱著雙肩的手,突然動了,似乎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從兩側分別取出兩把短劍,握在手中,同獨孤冷打在一起。

麵對殺害自己師父的凶手,獨孤冷當然不會手下留情,一開始便穩穩的站在上風,將那黑衣男子逼的步步後退,肩膀上也被利劍滑了幾道血淋淋的口子,可他表現的絲毫不在意一樣,依舊跟獨孤冷對打。

奮盡全力的獨孤冷在幾十招過後,發現這黑衣男子表麵好像抵不過自己,但其實不然,好像故意耍自己玩一樣,明明可以躲過,還照樣被刺傷,明明有機會給自己致命的一擊,但卻都錯過了,當然他不會認為是手下留情,但究竟為何,獨孤冷一邊想著,突然發現,剛剛自己將那黑衣男子刺傷的地方,竟然慢慢愈合,連衣服都看不出曾經被劃開的痕跡,這、難道…

收回自己刺向那黑衣男子脖頸的一劍,獨孤冷後退幾步,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碧草姑娘,也是你們害死的是麽?”隱約中,他已經猜出來了。

看獨孤冷自己收手了,那黑衣男子也不追擊,輕笑道:“那個女人,是她自找的,難道她在臨死前沒有告訴你我們是誰麽?”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麽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印象中,自己似乎從來沒跟這種人打過交道,猛然想起之前獨孤老頭告訴自己的話,難道是小妖….

“你的存在,對我們殿下是一種威脅,殺了你,誰都省心,所以要怨,就怨自己投錯了胎。我隻知道,今天,你必死無疑!”說罷,那黑衣男子似乎已經沒有耐性,一直被鬥篷遮掩著的臉龐,隱約露出了一絲冷光,是殺人的凶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