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那裏。”突然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劃破了南風悠的哭泣聲。這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沁雪的聲音。南風悠一時愣住了,她微微的抬起頭,看見沁雪,頓時百感交集,她喉嚨哽咽著。她興奮,驚訝,還有一絲憂傷。

“我真是瘋了。居然連眼睛也出現了毛病了。”南風悠自嘲著。

“悠……”沁雪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她頓時語塞,隻能叫喚著南風悠的名字,她壓根就沒有想到南風悠會回來這裏。她好高興,好高興。高興得讓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

“我耳朵也出毛病了,看到了幻覺不說,連耳朵也出現幻聽了,我真是瘋了。”南風悠在一次自嘲著。

聽到南風悠這樣的說自己,沁雪的心就像是砸碎了五味瓶一樣,所有的味道混在了一起,不知道是酸,是甜,是哭,還是辣。她的心好難受,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南風悠,這樣的失落,這樣憂傷的南風悠不是南風悠。沁雪快速的跑上樓梯,抱住了南風悠。

“悠,不要懷疑自己的聽力,耳力。是我,我是雪兒。不信你可以摸摸看。”沁雪將南風悠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南風悠這次意識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沁雪是活的。因為她有溫度,很暖,不像是了的人,冷冰冰的,一副僵硬的樣子。

“你……雪兒。你沒有……”南風悠沒有將死字說出口,她厭惡死這個字詞。自始自終她也不相信沁雪真的死了。她有預感,沁雪並沒有死,她也不願意相信她死了。

“恩。我沒有死。我還活著。我回來了。”沁雪有些激動的說著。眼淚也開始掉落。

“雪兒,真的是你。你回來了是嗎?”南風悠還是不相信的摸著沁雪的臉。

“是,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悠。”

“可是,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來找我。你不知道,我自己一個人過得好辛苦,好辛苦。我多想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可是你卻不在我的身邊。你知道我多想念你嗎?”南風悠再也無法偽裝好自己的情緒。眼睛漸漸的濕潤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回來找你。

這樣子隻會害了你。”沁雪突然無奈的說著。

“為什麽,為什麽會害了我。你不來找我,那才叫在害我呢?你是我在中國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如果連你也離開了我,我就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說道這裏,南風悠愕然發覺自己居然盡是如此的無助,以前她從來不知道寂寞的滋味,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好孤獨,好寂寞,她多項有個人可以陪陪她,陪她聊天,陪她玩耍。哪怕隻是安靜的坐在她身邊不言一語。

可是,南風翼回去了,淩宣也跟著南風翼回去了,香柰子也因為覺得中國是個是非地,所以也回去找她的男朋友千葉蓮了。而權正勳一到放假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也不見人影,更別說可以去找他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可憐巴巴的,疼自己,愛自己的人移情別戀了,而且還和自己要好的朋友同時背叛了自己,現在的她真的是好無助,好無助,從未有過的難過,孤獨,寂寞,一直徘徊在心頭,唯一能夠欣慰的是她遇到了白寶貝,雖然隻是一隻狗,也不會說話,可是還是很欣慰,這樣至少,她無聊時,無助時,還可以跟狗聊一會兒。雖然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但是有說總比沒說好,憋在心裏怪難受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總之,等過了一段時間我在告訴你吧。還有有件事情,悠,你嘚像我保密好嗎?”沁雪請求到。

“什麽事。”

“就是關於我沒有死這件事,對於任何人都不可以透露。好嗎?”

“連娜姬也不可以嗎?”南風悠問道。

“是,她不能說,尤其是她最不能說。”沁雪突然加重了語氣到。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不可以在離開我了。”南風悠突然像個孩子一樣的拉住了沁雪的手,嘟著嘴巴講著。

“好。我不會離開你了。”沁雪笑了笑說道。“可是,悠,你不恨她嗎?”沁雪頓了頓接著說。

“誰呀?”南風悠有些裝傻到。

“娜姬。”

“哦,她呀,不會呀?怎麽了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奇怪,雪兒不是不在這裏嗎?那她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難道她知道嗎?

“沒有。對了,等下還會有個人來。”

“恩???”南風悠不解到。會是誰呀?

“雪兒姐。雪兒姐。我知道那個什麽勳的在哪裏了。”炫突然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是???”南風悠看著眼前這個稚氣海拔卻已過一米八的少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沁雪。不會吧。雪兒不會也跟別人學習如何的金屋藏嬌吧。而且這個“嬌”還是個比自己小的男孩子。

“你那是什麽表情呀,悠。他是炫。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估計早就翹辮子了。”沁雪認真到。

“炫?好奇怪,沒有姓的嗎?”南風悠問著。

“我一開始也是覺得很奇怪。可是這個小子覺得說連名代姓的叫,顯得有些生疏,所以他一開始也隻告訴我他叫炫。”沁雪笑了笑說著。

“你就是南風悠姐姐呀?好漂亮哦。初次見麵,請多指教。我叫炫。不過我不是沒姓。我姓卓,卓炫。”炫笑著介紹自己,小虎牙露出外麵,顯得這個男孩子很可愛,很陽光。

“嗬嗬。歡迎你來。”南風悠禮貌的伸出手去。“不過,你剛才說什麽勳的。是權正勳學長嗎?”南風悠感到奇怪的問著。

“是呀?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雪兒姐她對這個叫什麽勳的有……”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炫的嘴巴就被沁雪給捂住了。

“嗬嗬,小孩子,瞎說的。別介意。嗬嗬,嗬嗬。”沁雪幹笑著。

“好啦,好啦,可是你也該放開他呀?你看他的臉都憋得通紅了。”南風悠真是不明白,炫一句話都還沒說完,沁雪就這樣的緊張了。而且好像是因為權正勳才這樣子的。哼,她越是不想讓南風悠知道,南風悠就越想知道。改天她在來問,以滿足她的好奇心。

“唔……唔……雪……雪兒姐。你是想憋死我呀?”沁雪一放開炫,炫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天知道,此刻他多麽感謝他自己是個可以呼吸的活物。那種被憋的感覺真是不好受。打死他以後也不要在那麽快速的把話講出來了,尤其是關於權正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