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眼中,我每天都會受到花苓的親切接見,而且每一次接見,我都會在整晚留宿在她的大帳之中,直到第二天大軍拔營起寨,我則神色疲憊不堪的被關回囚車。這種頗不正常的待遇,自然令很多人浮想聯翩,特別是那個好色至極的卡卡。

每次當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囚車時,他就會喋喋不休的問個不停。雖然他竭力的掩飾他內心中的不平,但那隱藏在平靜語氣之後的濃濃醋意,卻無法躲過我敏銳的感覺。不過,我實在無力去為自己辯解什麽,因為每一次回到囚車之後,不論是精神還是肉體,我都感到萬分的疲憊。

在卡卡的眼中,我享盡豔福,但我心中的苦又能向誰訴說!

每晚在那種**的陷阱中,我看似幸福無比,但實際上卻飽受花苓三人的摧殘。沒有一次真正的享受**,她們不停的撩撥著我的欲望,然後在緊要的關頭用鋒利的小刀在我身上劃出一道道傷痕。

她們,要得是我的血,絕不是我的身體!

但這些我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至少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卡卡在幾次逼問之後也放棄了對我的詢問,我感到他和我漸漸的疏遠了,言語中開始透露出一種不信任的語氣。

唯一的收獲,是雷石終於回到了我的身邊。

其實它一直都在我的附近,但始終不敢接近我。因為,花苓有一隻十分神奇的寵物猴,全身雪白,除了一雙紅的有些可怖的眼睛之外,基本上來說是一隻很可愛的白猴。

不過,當我見到這隻白猴的時候,我立刻明白了雷石為什麽不敢接近的原因。那白猴身上所發出的恐怖冥靈氣,就連雷石也比不上。按照雷石以前給我的說法,象擁有這樣強大死冥之氣的生物,在冥界之中隻可能是排名在它之上的妖靈。

花苓叫這隻白猴老白,據說是當年界神之戰中吸血一族為她的祖先留下的護法聖物。在此之前,花苓從沒有將老白喚出過,直到第五次銅廬會戰徹底失敗,她為了自我保護,才將老白自冥界中叫出。

老白的死冥之氣非常重,但我卻知道它在冥界的地位並不高。根據從紫菱的情況來分析,在冥界之中能夠稱上妖神的人物,大都是可以將己身的冥靈氣內斂,若不是戰鬥之時,外人絕難發現。越是高級別的妖神,其冥靈氣的內斂能力就越強,如果按照這個道理來講,老白估計也隻不過是妖靈之中的中等水平。

事實證明,我的分析並沒有錯誤,老白的確是一隻妖靈,並且是當年在冥界讓雷石大吃苦頭的妖靈。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雷石雖然緊跟在我的身邊,但卻始終不敢露麵。這還是後來花苓對我失去戒心之後,讓我和老白認識,當然,認識的代價就是那隻該死的猴子喝了一口我的血。

不過,也正是因為老白喝了一口我的血,才算是放了雷石一馬。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雷石在我的召喚下,悄然來到花苓的大帳。從那天以後,老白和雷石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而花苓也沒有再對我施展封血大法。

囚車顛簸,我呆呆的坐在車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心中思緒萬千。

風冷城,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蒲林,又是怎樣的一個人?而迎接我的,將是怎樣的命運。在此之前,我曾因為不堪忍受花苓的**,產生了逃跑的念頭。但自從雷石回到我身邊以後,我這種逃跑的念頭也就徹底的消失了。

這個女人實在有夠陰險,她讓老白看著雷石,把我牢牢的控製在她的手中。

華明已經被花苓從十字架上放了下來,跟在囚犯的隊伍中徒步前進。想想真的有點可憐他,堂堂的一位將軍,本應該功成名就,卻因為我的出現,而落得現在的這個下場。

“卡卡!”我突然想和卡卡說話,這幾天裏,卡卡基本上不再理睬我,一路上和我說的話不超過十句,這讓我感到很難過。明天就要到風冷城了,我想我必須要和他做一個解釋。

卡卡並沒有理睬我,而是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卡卡!”我又一次叫道。

這一次,他總算應了我一句,道:“什麽事?”

我沉吟了一下,低聲道:“卡卡,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明天就要到風冷城了,我想我們不一定能再在一起。有些事情,我覺得應該和你說明白,畢竟你是我的朋友!”

“切,你少來這套。哼,到了風冷城,你有花苓護著,自然享盡齊人之福。我呢,則被關進大牢,等待被砍頭的命運。你不用說,我知道!”

卡卡陰陽怪氣的道,話語中盡顯他心中的不滿。

“卡卡,你……有什麽話你直說好了,何必這麽陰陽怪氣?”我心中也有些惱怒,對於他這種更年期似的怪脾氣,讓我有些無法忍受。

“我陰陽怪氣?”卡卡聞聽勃然大怒,低聲吼道:“天風,從跟你在精靈島認識,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有什麽好事都叫著你,你回斯法林大陸我也跟著你。可是你呢?怎麽對我的?”

“我怎麽對你了?”

“有了女人就忘記兄弟,自己天天在花苓那裏賣屁股,回來還裝作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幾次說和你一起逃走,你就是不聽,說什麽有難言之隱,狗屁!我看你是被花苓那老娘們兒迷混了頭,連命都不想要了!”

我頓時恍然大悟,這些日子來卡卡對我的態度不滿,原來是這個原因。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將花苓的身份告訴卡卡,但思慮之下,我決定還是把這件事情說個清楚。雖然我答應過花苓不將她的秘密說出,但是如果因為這個而讓我和卡卡鬧翻,我絕對不願意。

“卡卡,你願不願意聽我的解釋?”

“好,你說!”卡卡一屁股坐好,看著我,神情嚴肅至極。

我笑了笑,沉吟一下低聲道:“卡卡,首先我不願意離開的第一個原因我以前和你說過,就是如果逃跑,你我也不過是過著逃亡的生活。這話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也不想在廢話了!”

“好,那你說第二個原因吧!”

對於我的第一個理由,卡卡顯然並不認同,他淡然道。其實我知道他心裏真正的疙瘩是什麽,當下笑了笑,道:“卡卡,你聽說過九虹神丹嗎?”

卡卡一愣,疑惑的看著我點點頭,道:“聽說過,是人都聽說過,怎麽了?”

“我吃了!”

一直以來,我都將這個秘密隱藏在心裏,不過我現在覺得根本不必要。看樣子我好像是隱瞞的很好,但實際上很多人都知曉這個秘密。甚至連我的敵人都知曉的秘密,而我的朋友卻不知道,這未免對朋友有些太不公平。

“什麽?”卡卡仿佛被我這句話嚇了一跳,他看著我,呆愣半晌後重複了一句。

“九虹神丹,我吃了!花苓,是個吸血族後裔!”

“什麽!”

聽到卡卡重複這一句話,我心中頓時感到有些惱怒。低聲道:“什麽,什麽,你就知道說什麽!我再說一遍,九虹神丹,我吃了,花苓,是個吸血鬼!”

卡卡這一次顯然是聽清楚了我的話,他張大嘴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我這次回斯法林大陸,其實是和你們女王有一個賭約,我要在三年內為精靈在斯法林大陸建造出一塊淨土,一塊屬於你們的地。至於為什麽打這個賭,第一和魔界的人有關,第二,她知道我服食了九虹神丹!”

“啊,這種事情你到現在才告訴我!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兄弟!”卡卡突然大叫一聲,然後對我低聲咆哮。

見他這個德性,我心中頓時感到一陣輕鬆。這家夥這個德性,隻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心中的疙瘩已經解開。我向後一躺,靠在車廂上,懶懶的說道:“你以為我想隱瞞嗎?天曉得你那張大嘴巴什麽時候給我說出去!”

“那你現在怎麽告訴我了?”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裝出一副極其真摯的模樣,道:“卡卡,你是我的朋友,我不願意我的朋友因為我的隱瞞而誤會我!”

卡卡感動了,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動的道:“你少給我裝出這個德性。哼,估計是你這個秘密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知道了,所以對我也用不著隱瞞了。”

咦,這家夥什麽時候聰明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兩眼突然間笑了起來。

“不要轉移話題,那個花苓是吸血族後裔是怎麽回事?”

我想了想,將最近一段時間的悲慘遭遇輕聲告知了卡卡。我說的淒慘無比,聲淚俱下。但當我說到我被花苓用小刀割的遍體鱗傷上,這該死的家夥居然露出一臉向往之色,對我道:“三個?你居然和三個美女一起玩這麽刺激的遊戲!”

我感到有些頭暈,這個卡卡是不是有被瘧狂,否則當我說到興奮之處的時候,他竟然兩眼放光。不對,為什麽我會說我興奮?難道—難倒我也有被瘧狂嗎?

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冰冷,活了這麽多年,沒有想到這會兒竟發現自己有被瘧傾向。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

“後來呢,後來呢?”

卡卡見我不再繼續說下去,急切的問道。我穩定了一下我稍微有些受傷的心,接著道:“後來,她們就喝我的血,還,還……”

“還怎麽樣?”

“還吃我那玩意兒!”說著,我做出一個噴射的動作。

卡卡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險些昏厥過去。他兩眼放光,帶著一種向往的語調道:“這麽幸福,這麽刺激?”

我頓時感到氣不打一處來,頗有些無奈的道:“刺激嗎?那我下次留意給你介紹一下!”

“好,好,真是麻煩大哥了!”

卡卡的樣子,我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詞來形容。用**賤兩個字?我覺得那是侮辱了這兩個字,這家夥已經不僅僅是**賤,而是有點變態的下賤了!

我幹脆不再理他,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卡卡大概自我陶醉了一會兒後,又從他那奇異的幻想中清醒過來。他低聲問道:“大哥,你剛才說這是第二個原因,是不是還有第三個原因。”

我點點頭,道:“雷石回來了!”

“啊,那個流氓也回來了?它在什麽地方?”

“哼,回來了是回來,不過現在估計生不如死。花苓有一隻從冥界而來的妖猴,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隻白猴。以前雷石在冥界的時候好像就受了不少它的罪,所以見到那猴子,就怕的要死。這次被花苓騙來,除非是她自願放我們在,否則我們隻能把雷石扔在這裏遭受**,你說你能忍心嗎?”

“哦,這個呀,我倒是無所謂!”

卡卡當真是精靈中少有的極品,說出來的話把我氣得半死。我決定不再理睬這個沒有心肝的家夥,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就在卡卡在我耳邊不停嘮叨的時候,囚車突然間停了下來。我透過車窗向外看去,卻隻見一片曠野。天色尚早,日頭還高懸天空,可是車隊不但停下來,而且開始碌碌徐徐的搭起帳篷,莫非今天不再前進?

就在疑惑的胡思亂想之際,囚車大門被人打開,一個我十分熟悉的聲音嬌媚的在我耳邊響起:“天風大人,元帥有情!”

聽到這聲音,我頓時感到毛骨悚然,目光向外看去,隻見花苓的女侍身穿侍衛服裝,俏生生站在車外,望著我盈盈而笑。

這女侍名叫花清,不過花苓則叫她清兒。可我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麽地方和這個‘清’字有關係,每次**我的時候,好像就是她最興奮。

我顫聲道:“清兒,這麽早就安營紮寨了嗎?”

“是呀,明天天風大人就要入城了,我們因為跟隨軍隊,則無法隨行,所以元帥擺了一桌酒宴,算是為大人送行!”

“那我呢?”

沒等我開口回答,卡卡忍不住插嘴道。看著他那猴急的樣子,花清莞爾一笑。

說實話,這小丫頭如果穿上女裝,一定是個顛倒眾生的人物。光是她現在身穿侍衛裝,一副男人打扮的樣子,已經足以令人怦然心動。卡卡立刻張大嘴巴,被她那燦爛的笑容深深吸引,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元帥為卡卡大人專門安排了一頓非常特別的宴會,一會兒自然會有人前來為您帶路!”花清說著,她用她嫵媚的眼神對卡卡暗送了一個秋波,立刻讓他安靜的縮回車中,盤膝而坐。

我心中暗笑:這個卡卡真的是人家使個眼神,他就不知道東南西北的主兒。花清今天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怎麽可能會去陪你?

隻是,我同時也有些好奇,究竟花苓為卡卡安排了怎樣的宴會?

在花清的催促下,在卡卡羨慕的注視下,我走出囚車,跟在花清的身後向已經建好的大帳走去。

大帳中,一桌豐美的酒席已經擺好,花苓出奇的沒有穿她那一身軍裝,而是一件薄薄的紗裙,隱隱透著裏麵粉紅的抹胸。今天的她,看上去很不一樣,雖然我說不出來到底有什麽不同,但我依舊能感覺出那她的變化。

看見我走進大帳,花苓笑盈盈站起身來,舉步迎著我走上前。白嫩的小手毫無顧忌的拉著我的手,徑直走到桌前,挨著我坐下。

“嗬嗬,元帥今天看上去真美!”

聽到我的讚美之後,花苓笑了起來,她用她的小手拂過我的麵頰,低聲道:“天風,你的嘴也越來越甜了!”

是了,嫵媚!花苓今天看上去平添了一種女人特有的嫵媚之氣,令我更感心動。

自從以我的鮮血為藥物之後,這段日子下來,花苓的氣質已經大為轉變。若是以前的她充滿了一種軍人的陽剛之美,那麽自從她開始變身之後,她的氣質越發的陰柔,那種女人獨有的柔美之氣,更讓她平添一種楚楚動人的味道。

看來這才是她的本來麵目。

我心中暗叫道,但嘴上依舊甜蜜的道:“怎麽會?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元帥現在更象一個女人了!”

“那你是說我以前不像個女人!”

花苓說變臉就變臉,讓我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心中暗罵自己:好端端的沒事加那麽一句做什麽?畫蛇添足不成,反而將原本和諧的氣氛破壞。

“沒有,沒有!元帥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元帥現在看上去平添柔美之氣,更像個女人了!”

話一出口,我不由得一陣後悔,這不還是說她以前象男人嗎?

看著我惶急的樣子,花苓卻又笑了起來。她伸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頰,低聲道:“天風,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可愛極了!每次當你手足無措的時候,總會看上去像個孩子一樣,我真的很喜歡!”

我愣住了,對於花苓這種似調戲,非調戲的話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如你認我當你幹媽吧!”

花苓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嚇了我一跳。不過當我看著她的眼睛時,我知道她並不是在開玩笑,因為從她眼神充滿了渴望,似乎在向我祈求著什麽。

我從小沒有母親,跟著父親一起在小鎮上生活。母親在我的印象中,甚至連一個淡淡的影子都沒有留下。現在,突然有個女人讓我認她做幹媽,這種奇怪的要求,讓我感到有點頭暈目眩。

不過,在花苓乞求目光的注視下,我鬼使神差般的叫道:“媽—媽!”

原本一個普通的稱呼,不知為何在我口中變得艱澀無比。但花苓的眼中卻閃爍著激動的淚光,伸手一把將我抱住,將我的腦袋埋在一片溫軟的峰巒之中。

“天風,我的兒!”

聽著花苓動情的呼喚,我一邊享受著那溫軟的感覺,心中卻感到萬分別扭:哪有這樣的女人?前兩天還把我**的不亦樂乎,這突然間就成了我的老娘?

不過,經此一來,我和花苓的距離驟然拉近了許多,心中也沒有了那許多的隔閡。一邊品嚐著這位突然成為我老娘的女人笑嘻嘻的為我挾來的飯菜,我一邊思索著花苓這種奇怪的情緒變化。

大帳的垂簾被花清和她的姐妹拉上,看來一如以前一樣,若沒有花苓的吩咐,沒有人敢走進大帳。兩女俏生生的坐在我的對麵,看著我和花苓盈盈而笑。

“媽—!”這個稱呼怎麽聽怎麽別扭,但我還是艱澀的叫道。

對這個稱呼,花苓顯得萬分激動,輕聲道:“什麽事?”

“那個你們的變身是不是已經完成了?”

花苓突然笑了,她看看對麵的花清姐妹,道:“早就完成了,其實在第三天就已經完成了!”

“啊—!”我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既然三天可以完成,那這一路上的**又算是什麽?

“嘻嘻,小黑,你不要生氣,其實你的鮮血在第二天基本上已經讓清兒姐妹完成了她們的變身。隻不過,為了能夠將統治家族,我們又借你的血,將我們的修為提高了一層。至於後麵這些天,那些血我們都已經保存下來,將來帶回家族,以便讓他們身上的封印完全解開!”

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生氣,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不用被花苓家族中的男人**,這足以讓我感到開心。

感到我怒氣已經平息,花苓接著道:“小黑,其實今天我們擺這桌酒宴,是為了向你告辭!”

“啊—?”我疑惑的看看花苓,又看看花清姐妹,對她的話有些不解。

這些天和花苓在一起,雖然每天慘遭**,但我卻不知不覺的和她們的精神融在了一起。當聽到將要和她們分別,我心中竟產生了一種不忍的感覺。

“小黑,蒲林已經通過了元老院的決議,將我的軍職罷免。詔令已經下達,估計明天全軍都會知曉。這是我在風冷城中的親信通知我的。”

“那你們會去什麽地方?”

“既然軍職被罷免,我當然不會留在風冷城。我已經決定,接到詔令之後,立刻動身回家族,畢竟那裏是我的家,我的地方。嗬嗬,在那裏也許我還能繼續我的軍人生涯!”

“你們的家族?”

花苓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種向往之色,輕聲道:“是呀,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小黑,如果你將來有時間的話,就去那裏看看我,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那是什麽地方?”

“盧恩,一個聚集了很多吸血族後裔的地方!”

聽到這個地名,我心頭不由得一振。盧恩,座落在車樓、月臣和洛丹三國的邊境上,距離洛丹帝國的沙洲僅有兩天的路程。傳說界神之戰的時候,那裏曾經是吸血族控製的地方,花苓所說的話,並沒有絲毫錯誤。

而她說也許能夠重新成為軍人,我想應該指得是盧恩吸血族家族中的軍隊吧。

我實在無法理解她為什麽那樣熱愛軍隊生涯,在我看來,那種充滿了殺戮和血腥的生活,並不應該是一個女人所喜愛的生活。但是,這句話壓在我心中並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知道,花苓是一個出色的女人,她絕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改變自己的主意。

“來,天風。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聚,讓我們母子痛快的喝個夠,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品嚐到酒醉的滋味了!”

花苓突然爽朗的笑道,她舉起酒杯,對我笑道。那颯爽的風姿,配以柔美的氣質,令我感到心動,我毫不猶豫的抓起桌上的酒杯,和她手中的杯子碰在一起,“幹!”

“天風,你要記住,蒲林是個很小氣的人,他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意願。而且,他似乎並不想殺你,也許聖廟方麵已經給了他關照,你不必為此擔心。不過,你最好能夠和他委曲求全,對你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嗯,不過若是你真的有危險,那就殺出風冷城,到我盧恩來。在盧恩,蒲林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找你麻煩!”

我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低聲道:“幹媽,既然你這麽熟悉他的脾氣,為什麽不……”

沒等我說完,花苓示意我不要說下去。她豪爽的將杯中美酒飲下,低聲道:“我一輩子沙場征戰,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向人卑躬屈膝。讓我向他一個屁孩子低頭,那不如殺了我算了!”

“可是,幹媽你難道認為我會向蒲林低頭?”

“你必須要低頭!”花苓似乎有些醉意,在我耳邊輕聲道:“小黑,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堅忍的人,同樣也知道你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你不會放過陷害你的人,對嗎?”

我愣住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輕聲道:“是的!”

“那麽,你就必須忍,忍他人不能人,百忍成金!我記得這是你對華明說的話,對不對?”

舉起麵前的酒杯,我仰頭將裏麵的就飲盡,輕輕點頭。

“嘻嘻,小黑,你我明日就要分離,幹媽今天給你一個驚喜!”花苓突然間話題一轉,眼中秋波轉動。

看她那春情**漾的模樣,我心中頗有些懷疑,有這樣子的幹媽嗎?

但沒等我念頭轉過來,花清姐妹已經起身來到我的身邊,四條柔軟的手臂將我抱攏,兩具溫香的身體緊緊貼在我的身上,令我頓時感到一種莫明的興奮。

“小黑,幹媽今天把自己和這兩個丫頭,都一起送給你!”

花苓柔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沒等我開口,香軟的紅唇已經印在我的嘴上,從那紅唇中渡來的美酒,令我頓時陷入一片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