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昏迷中醒來,眼前一片迷幻的五彩光芒。我發現,我處身在一個我十分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個沒有盡頭,也沒有退路的地方。四周都是用一種產自海心的少有水晶鑄成,雖然不知道光芒的來源,但水晶閃爍著淒迷的迷幻色彩。耳邊回響著攝人心魄的聲響,轟隆,轟隆,在寂靜中更透出恐怖。

在我身前不遠處,吳憂靜靜的躺在地麵,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了一般。我走上前去,伸手試探他的呼吸。還好,還有氣息,看來他隻是耗力過甚,所以才昏迷不醒。

“幽憂,這裏是什麽地方?”

以前隻要我在心海中一說話,幽憂就會立刻回答。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半點聲息。我心中有些著急了,連忙再次喊道:“幽憂!”

“這是離宮!”半晌之後,幽憂的聲音突然回**在我的腦海中,她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眷戀,更有一絲淡淡的傷感。說完之後,她沉默半晌,才有接著道:“這裏是我以前的家!”

“你的家?”我吃驚的脫口而出道。

聲音在空****的空間中回響不停,我立刻意識到失態,連忙向吳憂看去。他還在沉睡,我鬆了一口氣,輕聲問道:“幽憂,你是說這裏是你的家?”

“是的,創世之前,我就是在這裏生活,在這裏成長。我本來就是孕生在一片迷離的虛幻之中,而這裏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幽憂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低聲道。

我也沉默了。這種久別之後,重新回家的感覺我可以理解。

一剎那間,我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舉步順著閃爍著迷幻色彩的長廊向深處走去。我沒有阻止幽憂對我身體的控製,和我一起一年多來,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麽,也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失控。我知道,歸家的感覺令她有些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幽憂,狼兄他……”我突然想起了吳憂,身體雖然依舊向前奔跑,但心中卻顧慮的道。

“風,這裏是我的世界,他在這裏很安全。老公,我要回家!”幽憂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急口氣對我道。

我不再反抗,任由身體在她的控製下,飛快的奔跑起來。

離宮的道路十分簡單,隻有一條筆直的長廊。但這筆直的長廊仿佛沒有盡頭,加上那四周閃爍的光亮,讓我竟然忘記了時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突然停了下來。在我的眼前,出現了一種巨大的宮殿!

宮殿也是用那種充滿迷幻色彩的水晶建造,大致呈長方形,圓頂鬥拱結構。殿頂是為重簷廡頂式,以六十根鏤金楠石大柱承托,中央四根更是兩人合抱尚應不夠,四壁之上,刻有古樸的花紋和各種圖案。

殿頂呈圓拱形,潔白無暇中施滿奇異的彩紋,禽獸花鳥蟲魚無所不包,花紋粗壯豪放,瀝粉貼金備顯異國風韻。自上而下同時布滿各式的浮雕,風格細密炫奇,或鉤磨,或勒石,質拙渾樸中透著蘩綺多姿。

殿頂正中央,高懸一顆夜明珠。這夜明珠與尋常的不同,光芒極為明亮,但又絲毫沒有半點刺眼,柔和萬分。珠光與水晶輝映折射,但見四周萬燈齊亮,星星點點,空空蒙蒙,煙霧嫋嫋,其中滋味實在是非言語所能表達,仿佛一下子置身於虛空之中。

在大殿的正麵,豎著一塊巨大的浮雕,畫的是一個衣袂飛揚淩空飛躍的女子,身邊回繞咆哮的九龍。盡管人物層次錯綜卻和諧統一,顯得動中有靜,起伏微妙,充滿肅穆之氣,似乎不經意間就要破壁而出。

我呆愣愣的看著浮雕,突然間開口道:“幽憂,那浮雕上的女子是你嗎?”

幽憂的聲音仿佛來自九霄之外,“是的,那是我一萬五千歲生日時,風妖送給我的禮物。”

“風妖,就是那個冥界尊主嗎?”我有些吃味的問道。

幽憂沒有覺察到我語氣中那強烈的酸意,輕聲道:“嗯,是的。那已經是距今不知多少年的事情了,那時風妖掌冥界,星見控仙界,而我則是超脫於他們兩人之外的一個逍遙創世神。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天真的很熱鬧,冥界與仙界的眾神都來向我道賀,風妖抬著這做他親手雕成的浮雕來到了我的麵前,那時候真的……”

我一言不發,靜靜的聽著幽憂的回憶。但是聽到最後,我越聽心裏越發感到不是滋味,冷冷的插口道:“嗯,那個家夥還真有心呀。哼,想來一定很帥吧!”

這一次,幽憂終於覺察到了我話中所表達的濃濃醋意,頓時有些慌亂了。

“老公,不是,你聽我說,我隻是……”

“睹物思人,想起舊日情郎,頗有些感慨,是不是!”

“老公……”

“好了,我不想聽,你慢慢的回憶吧!”說完,我氣乎乎的走到一邊,任是幽憂不停的向我道歉解釋,我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

沉默半晌後,我感到有些口渴,舉目向四周看了看,隻見浮雕之前有一個噴水的池子。離宮既然是幽憂當年生活的地方,那麽這噴水池的水想來不會是海水吧。想到這裏,我氣乎乎的向水池走去。

水池很小,卻很精巧。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這水池所用的材料,與那浮雕相同。我心中頓時來了氣,這也一定是那個什麽該死的風妖為討好幽憂所建的。

心中反複的咒罵著風妖的卑鄙,無恥和賤格,但口中的幹渴還是讓我蹲下身來,從水中捧了一捧清水,放在嘴邊輕輕的舔了一口。

甘甜的泉水,令我不由想起了母親的乳汁。泉水入口,我精神一振!

看來這泉水還是好東西。想到這裏,我絲毫不再猶豫,雙手捧起滿滿一捧水,卻發現那一捧水中有著九粒色彩全然不同的東西。隻是那東西小的可憐,好像米粒一般,軟軟的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這是什麽東西?不過這裏是離宮,想來也是什麽大補之物。而且,我也實在懶得再去重複剛才的動作,將手就在嘴邊,一口飲盡。

“老公!”突然間幽憂失聲喊道。

這一喊把我嚇了一跳,嘴裏的水也在這一嚇間順著喉嚨滑入肚中。

“幽憂,你做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樣一驚一咋,會嚇死人的!”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從肚中升起十分古怪的感覺,或冷,或熱,或是酥麻。更多的是一種我無法形容的東西,讓我感到痛苦無比。

“幽憂……”我咬著牙,顫聲道。可是沒等我說完,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我胸腹間炸開,霎時間我如同墜入火爐一般,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起來。

緊跟著,胸腹間又連著輕震八次,炙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種力量充斥經脈,全身被撕裂一樣的感覺。

“老公,忍一下,馬上就會過去了!”幽憂全力以本身仙力為我舒緩體內的那數股力量,一邊憂急的道。

“幽憂,這,這是怎麽回事?”我痛苦的咬著牙,仿佛嘶吼一般的道。

“老公,那個池子名叫蟄龍池!”

“我管它叫什麽池……”突然間,我停頓住,顫聲問道:“幽憂,你說這叫什麽池?”

“蟄龍池!”

“那是什麽意思?”幽憂的仙力已經漸漸無法控製我體內的力量,我的皮膚仿佛充血一般的通紅,從毛孔之中不斷滲出血珠。

“這是九龍休息的地方!”

幽憂的聲音也顫抖不停,我可以聽出她心中的焦慮,但我卻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強運破魔心經,企圖來疏導這強大的力量。

“什麽九龍?”

“就是掌握天地間九種元素之力的神龍!”

“那,那怎麽會這樣,難道……”

“老公,剛才你所喝得水中的那九色黑點,就是蟄伏的九龍!”

我靠,我運氣真的還不是一般的好呀!我心裏暗自的念叨著。但心神一分,強大的力量直衝我的心脈,我再也無法承受那力量的衝擊,一口黑色鮮血奪口而出,我撲通一下昏迷過去,在昏迷前我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幽憂,我以後再也不會隨便吃醋了!

……

漫步在玉香洞天的穀地花叢中,我拉著幽憂的手,任由身體九色光芒閃爍。一種從未有過的靜謐祥和在我心頭湧動,我笑著對幽憂道:“幽憂,照你這麽說,那我現在不就是掌控了天地九種元素之力。”

“嘻嘻,不,你現在隻是身懷九種元素之力,並沒有能夠將它們控製。不過這九種力量是世間萬物的根本,不論是人、靈、獸、魔,甚至仙、冥兩界,他們所操控的力量都沒有你身上的力量精純。如果說他們的元素之力是生物的話,那麽你身上的元素之力,也就是那些生物的始祖。”

“幽憂,你又講的這麽複雜,簡單一些。”

“嘻嘻,老公,簡單一些就是他們任何的魔法或法術攻擊,都將無法傷害到你,反而會進一步的幫助你吸收那些神龍元素之力。”

我皺著眉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緩緩點頭。

“幽憂,那為什麽九龍會蟄伏在你這離宮之中,而且怎麽會那麽小?龍不應該是那種可以騰雲駕霧,見首不見尾,延綿數千裏的樣子嗎?”

“神龍之大,非常人所見。龍見首不見尾,隱於朝霧之中。那是它們施法時的模樣,但當他們蟄伏的時候,卻又可以藏虛彌於芥子之中,這就是龍的變化。而且,老公你所吞食的九龍,是天下龍族之祖。”幽憂笑著解釋道,她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至於為什麽它們會在這離宮,嘻嘻,老公,你難道忘記了我曾說過的,九條神龍的元素之力原本就是我賦予給它們的呀。這裏,原本就是它們的家。”

“哦,原來這樣!”我點點頭,沉吟一下,突然問道:“那這離宮……”

“離原本是我海中坐騎鯨的名字。這離宮,也是建在它的體內。當年我離開的時候,鯨奉我之命沉入地心之中,以供九龍蟄伏之時安靜休息。說來奇怪,離若沒有我的命令,是不會離開地心的,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海麵上?”

“可能它覺察到了你的複生,所以想要出來見你吧!”

“不可能,離是不會擅自行動的,除非……”

“除非什麽?”我疑惑的問道。

幽憂沒有回答我,她隻是微微一笑,輕輕搖頭,“沒什麽。老公,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破魔心經不過是普通心法這件事情嗎?”

我看著幽憂秀美的麵龐,輕輕點頭,“我記得,你好像說有個什麽,什麽天什麽的心法才是天下最強的功夫。”

“天工大法!”

“對,對,就是那個什麽天工大法!”我連連點頭道。

“以前我不能傳授你是因為你不懂得元素之力,傳給你也是白費功夫。現在你既然已經身懷世上最精純的元素之力,那麽也就可以修習這天工大法了!”

“還是用改造的方法傳授?”

“改造你個頭!”幽憂的臉霎時間羞紅的象熟透的隻果,她狠狠的在我頭上一敲,嗔怪道:“天天就知道改造,哼!”

看著幽憂嬌羞的媚態,我有些心馳神**,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嘿嘿壞笑道:“沒關係,沒關係,用什麽方法傳授不重要,關鍵是老婆你再把我改造一下吧。”

用力掙脫出我的懷抱,幽憂臉上羞意盎然,“好了,不要鬧了。你朋友來了,你先去應付他吧。等你靜下來,我再傳授你天工大法。”

我朋友?我聽得一愣,但旋即想起了吳憂。想來他已經醒過來,摸到這離宮大殿裏麵了吧。有些不太心甘情願,但我還是點點頭,在幽憂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扭頭向洞府外走去。

“老公!”幽憂突然間叫住了我。

我停下了腳步,扭頭向她看去,疑惑的問道:“老婆,還有什麽事嗎?”

“小心你的朋友,他有古怪!”

我怔怔的看著幽憂,並沒有開口回答。其實我心裏在我們離開赤臘角的那一刻,已經對吳憂的身份感到懷疑了。單憑他那一身雄渾的真氣,如果按照幽憂曾經給我的設定,可以進入四界風雲榜的百名之內。雖然魔狼的名氣十分響亮,但他之所以出名,全是因為他凶殘的手段,卻絕不是因為他的身手。

我點點頭,目光柔和的看了幽憂一眼,突然笑了,“老婆,你放心。不論是誰,想要傷害我恐怕都不是那麽簡單。嗬嗬,誰讓我有一個創世神的老婆?”

幽憂也笑了,她點點頭,眼珠一轉,走到我的身前,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兩句。我點點頭,突然在她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偷吻一下,嘻嘻哈哈的向洞天外跑去。

“老婆,放心吧,不管他是什麽來頭,我都會讓他露出真麵目的!”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身形飛快,眨眼間已經衝出了玉香洞天。

……

“小黑,小黑兄弟!”吳憂神色焦慮的在我身邊低聲的呼喚著。看到我睜開了眼楮,他笑了,那笑容發自內心,真摯而誠懇。我突然間感到有些疑惑,難道我和幽憂的感覺是錯誤的?

“小黑兄弟,你可算是醒了。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怎麽會在這裏?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原本已經成竹在胸的答案因為他最後一個問題而產生了一絲混亂。我疑惑的看著吳憂,低聲問道:“狼兄,我什麽樣子?”

吳憂拉起我,走到蟄龍池邊,對我說:“兄弟,你自己看!”

我愣了一下,低頭向池水中看去,這一看,讓我頓時大吃一驚。池水中的我,依舊是原先的模樣,但頭發不知何時卻變成了閃亮的銀色,更隱隱透出一種暗紅的光芒。這銀色的長發,配著我的麵孔,形成了一種極端詭譎,攝人心魄的妖異之美。雙眸中往日的精光已經不見,朦朦的霧氣覆蓋著雙瞳,霧是藍色的,讓人感到連雙瞳也是藍色的!

“這是我嗎?”我失聲問道。

吳憂沉默了,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靜靜的退到一旁。

對於他的異狀,我並沒有注意到,此刻我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莫明的惶恐之中。

怎麽會是這樣?首先我的頭發以前並沒有這麽長,而且是十分純正的黑色。可現在,不僅是長發及腰,連頭發的顏色都變了,而且是那種十分變態的顏色。我的相貌本來就被幽憂改造的有些女性化,如今在加上這變態的頭發,整個人如果不仔細看,就是一個妖豔的女人……

“小黑兄弟,這裏是什麽地方?”

吳憂的問話讓我從自哀自憐中回過神來。按照原先的答案,我搖頭表示不知道。吳憂皺皺眉,在離宮大殿中緩步而行,舉目四望。突然間,他向我問道:“小黑,我們不要出去了!”

“什麽!”我吃了一驚。

吳憂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景象,低聲道:“多少年來,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沒有人,沒有爭鬥,沒有煩惱的世外桃源。這世界中的煩惱太多了,人和人總是在不停的爭鬥,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小黑,你看這裏,隻有你和我兩個人,我們不需要去為了那虛幻的利益而去拚命爭鬥,在這個迷幻的世界中快樂的生活,你說好嗎?”

吳憂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但我卻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聽到他的話,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對我有所圖謀,但聽到後來,我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我低聲道:“狼大哥,這世界隻有有人,就會有爭鬥,這是我們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避免不了的,就算是你我兩人,同樣也要麵臨這樣的困擾。”

他沒有再開口,而是呆呆的站在大殿正中,一言不發的望著我身後的浮雕。

“嗬嗬,小黑兄弟,你說的不錯。”吳憂突然笑了起來,“那麽讓我們尋找回到那個真實世界的道路吧!”

雖然他在笑,但我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悲哀。也許剛才他的話出自他的肺腑,不過想來他自己也明白,那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幽憂告訴過我,每個人都有一個洞天福地,就像我的玉香洞天,那是我心中的世外桃源。可是他的呢?他的世外桃源也許也隻是他心中的一個夢想……

沉默了一會兒,我恢複了常態,走到大殿中央的一根柱子前,看似無意的撫摸柱體。在凹凸的圖案中,我憑著直覺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按鈕,用力按了下去。

轟隆隆一聲沉悶的巨響。

大殿一邊的牆壁突然間露出一個奇異的小門。吳憂一愣,吃驚的看著那門,然後對我道:“兄弟,那是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呀,我也不知道這門是怎麽開了。”

“難道是出路,兄弟,我們快走!”

吳憂說完,也不等我回答,縱身向小門衝去。我急忙跟在他的身後,穿過小門,卻又愣在了原地。

雖然幽憂告訴過我這裏,但我還是有些無法相信我自己的眼楮。

這是一座偏殿,式樣和離宮正殿基本一樣,隻是小了一半。遍地的珠寶,瑪瑙,隨便撿起其中的一樣,都會讓我十分奢侈的活一輩子。而這些價值連城的珍寶,此刻就靜靜的散落在地麵……

竭力的收回已經有些失控的思想,我向一旁的吳憂看去。隻見吳憂也沒有被這遍地的珍寶所吸引,而是四處張望不停,最後,他的目光在右側牆壁上一副圖畫吸引了。

而我的目光,最終則落在了偏殿正中央牆壁上懸掛的兩把透著妖異之氣的武器上。

一把細窄狹長的利劍,一柄長度在八十公分左右的大斧高懸壁上。利劍呈魚龍之狀,長約一百五十公分,劍身雪白,隱隱又一層藍色光芒掠過,劍柄扣有九色鱗珠,雖相隔甚遠,但依舊可以感到一種森冷肅殺之意。而那柄大斧,則遍體黑色,沒有任何的雕琢,隻是在斧刃之上,隱約透出暗紅光芒,大斧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種肅穆和力量糅合在一起的詭異殺氣。

劍名螭吻,乃是魚躍化龍之極為天雷所擊化成利劍,劍柄上的九粒鱗珠,則是從九龍身上取下的逆鱗,可隨對手所用元素屬性而相應變化。這是幽憂當年的隨身兵器,當然那魚龍變化之時的天雷,也出自幽憂的手中。

斧為睚眥,是冥界之主風妖所用的兵器,至於他的兵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不知道。回頭我會就這件事好好的盤問幽憂,但此刻,那睚眥神斧所透出的力與肅殺之氣,令我感到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