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緋葉來到林府大門口時,就見到盧霖淵在大門口破口大罵,若非把手的侍衛攔著,恐怕都衝進去了。

而且經此一鬧,一旁不少人百姓聽到動靜,都紛紛扭頭看了過來,不時的指指點點。

“讓林緋葉出來!”

“害死了自己妹妹,就不敢出來見人了嗎?”

盧霖淵麵色極為蒼白,可話語含刀,直言要林緋葉出來給個交代。

大老遠的林緋葉就聽到了,都差點氣笑了,心頭怒意更甚,早知對方是這麽個無賴,當初不如直接解決了。

“住口,這林府是什麽地方,豈容你大呼小叫。”

林緋葉一出麵,頓時就有管家嗬斥住盧霖淵,甚至還有兩個家丁手頭拎著棍棒,顯然是準備直接揍。

盧霖淵見到林緋葉,冷笑道:“林緋葉林大小姐,你總算出來了,怎麽,不繼續躲著了?”

“本小姐為何要躲?就因你大放厥詞,胡言亂語,我就要避而不見?本小姐原本念你生活不易,不想與你一般見識,沒想你竟如此下作。”林緋葉繃著臉,目中滿是失望之色。

“哼,你做過什麽,你自己心知肚明,何須如此假惺惺,難道你害死庶妹林雪兒是假的嗎?像你如此惡毒之人,真乃平生少見,事已至此,莫非你還不想承認。”

盧霖淵滿臉怒容,他沒想到林緋葉一上來,就胡說八道,對自己的質問不聞不問。

林緋葉冷哼一聲,道:“你所言本就是無稽之談,要本小姐如何答你?”

說完不待盧霖淵開口,厲聲道:“盧霖淵,本小姐問你,可曾虧待與你?當日你窮困潦倒,身無分文,本小姐甚至還曾接濟與你,是與不是?而你如今竟然如此詆毀本小姐,到底是何居心。”

“不錯。”盧霖淵麵色有些不自然,氣勢一弱,但依舊梗著臉道:“可話雖如此,但也不能否認你對雪兒小姐所做之事。在下雖受你之恩,可是非大義又豈能不分。”

林緋葉等的就是他這句不錯,其他的根本懶得聽,而是冷笑道:“憑你,也配說是非大義,你倒是說說,你一介書生,前段時日還窮困潦倒,

可如今呢,衣著光鮮,道貌岸然,你從何而來,而且你一個書生,竟然與二小姐私交甚密,你適合居心?莫非不知禮義廉恥,男女之嫌?”

林緋葉每說一句,盧霖淵麵色變化一下,最後甚至一片慘白,但林緋葉豈會這麽容易放過,冷哼一聲,接著道:“如你等忘恩負義之徒,又何來的膽子在此大言炎炎,出口乖張,何況二小姐之事,府上早已有定論,莫非整個林府都是蠢貨,就你一個聰明人?”

盧霖淵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林緋葉說的都是事實,他能有今日,林緋葉的接濟自然居功至偉,除此外,還有林雪兒的幫襯。如今被林緋葉指出了,一時間他反駁無詞,氣得渾身發抖。

“竟然是這樣,該不會他和二小姐有點什麽私情,如今見勢不妙,想來敲一筆吧?”

“我看也是。”

見盧霖淵半天吐不出話來,一旁看熱鬧的百姓,很自然的就聯想到很多,這些尋常百姓,對富貴人家的傳言,好的少,花邊居多,加上林緋葉意有所指,很自然的,就想到這上麵。

“你胡說!”

盧霖淵氣得半死,強辯道:“我對二小姐隻有仰慕之意,何來私交過密,林大小姐,你休要如此汙蔑與我。”

“本小姐何曾汙蔑過你,不過你自己心虛罷了。”

林緋葉語氣平平,這時候還想辯駁,那根本解釋不清,林緋葉也不加理會,而是追問道:“還有,你說本小姐加害二小姐,有何憑證?本小姐與她雖非一母所出,可畢竟都是林家的女兒,你如此非議林府之事,到底出於何等目的。”

“本人不過替二小姐鳴不平,她死的太冤枉。”盧霖淵被林緋葉連連追問搞糊塗了,都反應不過來。

在他計劃中,自己如此嗬斥,林緋葉必然是要出來解釋的,可這根本解釋不清,然而當林緋葉現身後,直接指責他,將林雪兒的死歸結成林府的定論,一時他也沒轍了,更讓他驚慌的是,自己的名譽都保不住了。

“雪兒的死,誰也不想見,何來冤枉一說,你且道來,她為何而死。”林緋葉眯著眼,譏諷之意更明顯。

這……”

盧霖淵傻眼了,林雪兒是怎麽死的,他也不清楚,自從林雪兒去世後,就無人理會盧霖淵,他也沒消息來路,甚至得到消息也是在第二天,還是林府傳言。

“如你這般滿口胡言,是非不明,枉顧大義之人,也配稱讀書人,也敢在此咆哮,莫非真當林府沒有男丁,就好欺負?”林緋葉目光一寒。

盧霖淵聽的膽戰心驚,完了,林府沒有子嗣人盡皆知,如今跟盧霖淵扯到一起,盧霖淵就知曉,他這次徹底的完了。

果然,遠處已經有人開始嘲笑,說他覬覦林府的富貴榮華了,什麽林府沒有男丁,若是入贅之類的,整個林府家業都要改姓盧等等。

“你這個孽子。”

恰在此時,一個衣著樸素,手裏拿著手腕粗棍棒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也不待多言,手裏棍棒就往盧霖淵腦後一敲。

“砰!”

正中盧霖淵腦後,盧霖淵自覺腦後一陣劇痛,接著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這婦人抱著盧霖淵,向林緋葉跪下,哭聲道:“大小姐,我兒不知好歹,衝撞了小姐,民婦在此向大小姐賠禮了,民婦這就帶這個孽障回鄉下,往後再不踏入京城半步,還望小姐原諒我兒先前的魯莽。”

這女人真是聰明。

林緋葉心底暗歎,沒有辯解,沒有勸阻,一上來就將盧霖淵給打翻了,然後直接道歉求饒,麵對這樣的母親,誰還好意思責罰。

林緋葉知曉此事已經不可能再追究,好在如今林雪兒已死,盧霖淵也翻不起風浪,歎了口氣,道:“你且起來,此時乃盧公子之過,非你之錯。”

“還請大小姐大人大量,繞過她這一回吧。”盧母依舊跪地不起。

遠處眾人也動容不已,盧母這樣做,無疑是將自己也放到了危險的地步,換了凶惡的人家,盧霖淵這次就是被打死,也是活該,而這個婦人竟然敢站出來,就不怕也受到牽連,好膽色。

林緋葉看了看一旁昏厥的盧霖淵,盧母這次下手極重,此時盧霖淵的後腦已經有鮮血流出來了,這一次下手還真是沒留絲毫餘地,就差點沒打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