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芊芊動了胎氣以及請安一事越發的讓段傲陽有些怒不可遏,他登時便狠狠扔掉自己手中的書卷,怒不可遏道:“墨桓,你立刻將此事查清。”

“是。”墨桓深知此事事關重大,因此絲毫不敢耽擱,連忙應下。

“我一定要揪出這背後使壞之人,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也絕不會讓奸人得逞。”

段傲陽雖然怒發衝冠,但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因此他不相信此事是林緋葉所為,必然是有人陷害於她。

林緋葉才回府中不久,此刻一門心思都花在怎麽討好自己,救下林家人的性命,是斷斷不會在此時生事端的。鑒於此,段傲陽更是要揪出這個想要栽贓陷害之人,容不得她在自己府中興風作浪。

墨桓將在場的除了林緋葉的所有人都問了話,這些姬妾身邊的丫鬟也絲毫不懈怠。

經過幾個時辰的西席盤問,終於將這其中蛛絲馬跡循出了些一二來。

經過仔細查問,墨桓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段瀲月的身上。

他回想起大夫的話,又將淩芊芊丫鬟的話,細細比對了一番,才知前幾日段瀲月差人送了一枝望月梅來。

這望月梅衝了淩芊芊,才最終使得她動了胎氣。

墨桓即刻前往段瀲月的醉葉居,剛一踏進房內,便看到段瀲月與身後丫鬟那張驚慌失措,卻又強裝淡定的臉。

此事十之八九是錯不了了。墨桓想著,朝段瀲月做了揖,接著便大步上前。

“王爺讓我來徹查此事,墨桓有一事想問。”

段瀲月強裝鎮定,故意大聲道:“大膽!”

誰知墨桓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一個眼色,便讓身邊的侍衛押了她身邊的丫鬟。

“你…………”段瀲月一時驚慌的說不出話來。

“走!”墨桓不為所動,押了丫鬟便朝著段傲陽處去了。

“王爺,此事已經查明。”

墨桓進門以後,細細將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原本就是段瀲月吩咐丫鬟將那望月梅送與淩

芊芊,而那丫頭也不懂這其中的道理,也就乖乖的送了去,這才最終導致淩芊芊在林緋葉麵前滑了胎。但據這丫頭回稟,這望月梅是段子離送與段瀲月的。

回稟完畢,墨桓繼續道:“這該如何處置,還等王爺發落。”

段傲陽聞言眉頭深鎖,許久道:“罷了,打發這丫頭去柴房幹一個月粗活,另外,派人將段子離給我叫來。”

段子離自打奉命進了王府,便心下忐忑,畢竟那小廝並無細說,也就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見了段傲陽,感受到來自他的那股戾氣,他渾身拘束,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砰!”段傲陽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喝道:“段子離,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往王府送東西。”

這一聲嗬斥嚇的段子離渾身發抖,急忙跪下。

“既然覺得你妹妹留在這王府裏你不放心,那就直接把人接走吧,我也落得兩下清淨!”段傲陽的話字字句句如刀子般鋒刃尖銳,殺人於無形。

原來是段瀲月之事,這段瀲月肯定是不會跟自己回去的。眼下看段傲陽這般氣惱,想必也知道了望月梅之事。

在驚慌之餘,段子離憑著自己僅有的一絲理智,在心中暗自推測:既然段傲陽這般說,那必然不會追究瀲月與自己的罪,既然如此這般,那自己以後不管她的事不就好了。

段子離聲音微顫,一副謙遜模樣道:“妹妹瀲月在您這王府中住慣了,必然是不會跟子離回去的,而去瀲月在這裏住的很好,子離以後定不會再上門叨擾了。”

“子離這就告辭。”話雖這樣說著,但沒有段傲陽的允許,他也不敢貿然起身。

段傲陽見他還算識相,便不再繼續糾纏。

“好了!你清楚最好,來人啊,送客。”說著便先段子離一步拂袖離去。

段傲陽心中煩悶,便推開書房的門,本想拿起筆墨紙硯,寫幾幅字平複心情,但剛拿起一張宣紙鋪開,他似想起什麽似的,臉上又黑了幾分。

他重重的將毛筆放在硯台之上,

召喚門外的守衛去將段瀲月傳來。

侍衛一去,去了許久,正當段傲陽即將失去耐心,準備再傳人去叫時,段瀲月才手端羹湯姍姍來遲。

“王爺,這是瀲月親自下廚做的羹湯,養心益氣,您快嚐嚐。”段瀲月笑意盈盈的討好道。

段瀲月想憑借著這一盅羹湯蒙混過關,真是太小看他這個征戰殺伐、運籌帷幄的攝政王爺了。

“哎呀!”一聲驚叫伴著湯碗落地的聲音在段傲陽的書房內陡然響起。

段瀲月遞上來的羹湯,段傲陽想也沒想的便把它打翻在地,不留一點情麵。

“王爺…………”段瀲月萬萬沒想到段傲陽會這樣做,受了驚嚇的她,驚懼萬分的跪倒在地,喃喃道。

“段瀲月,你就不要在本王麵前耍什麽手段了,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在王府裏的身份,說話做事也要搞清楚自己的本分。”段傲陽麵如玄冰,一絲情麵都不留。

“王爺,瀲月沒有…………”段瀲月還欲分辨,卻再一次被段傲陽狠狠打斷。

“段瀲月,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王爺!”段傲陽厲聲嗬斥道,他伸出手指,指著攝政王府的方向,“你看清楚,如今這個天下是誰在做主!”

“是我!”段傲陽指著段瀲月,麵色狠絕的說道:“段瀲月,在這府裏我不過把你當個妹妹,你在這府中也沒有其他的權利。我不過是仗著一番舊情,才對你忍耐萬分,你不要得寸進尺。”

被段傲陽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段瀲月悲從中來,不禁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

見狀,段傲陽的戾氣收了幾分,但仍然無絲毫退讓之意。

“今日之事,不管你參與與否,我都不再計較,但有一點,你要清楚的給我記住,若你還想呆在這攝政王府,那麽府裏的姬妾之事就不是你該參與其中的。”

見段瀲月仍然悲悲戚戚的哭著,段傲陽再次加重的語氣:“我的話你可聽清了?”

“瀲月記住了。”事已至此,段瀲月深知隻能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