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緋葉原本以為二人隻是簡單爭執幾句就罷了,卻沒料二人差點要動起手來,不由怒道:“你們閉嘴,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嫌亂是不是。”

林緋葉身份不同凡響,無論墨桓還是獵鷹,都氣勢一弱,獵鷹依舊不甘,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墨桓眉頭一挑,道:“我說了,王爺從未吩咐過我們。”

“哼,道貌岸然,莫非你以為你們大軒朝的探子屢屢進出我們鄔國王宮,我們當真不知不成?”

“一事歸一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顧及林緋葉的感受,墨桓也唯有忍著怒火,將事情說開了,否則若是連林緋葉也誤會起來,事情就不妙了。

“行了,你們別吵了,還是小孩子呢。”

林緋葉聽了一個頭兩個大,接著又問墨桓道:“此事真不是王爺下令?”

墨桓搖頭道:“不是,王爺不可能做下此事,當初我們接小公子回來時,王爺就囑咐過,不要為難陸傾羽,王爺當時都放過了,此時又何必多費手腳,何況我也沒接到命令。”

說著又看了獵鷹一眼,猶豫道:“而且,王妃該清楚,這些時日,王府發生了那麽多事,我們自家事都忙不過來,哪有空去理會。”

林緋葉點頭,知道墨桓是在意王府的顏麵沒有挑明,不過她心知肚明,墨桓說的是林清鈺中毒還有溫書墨的事情。

細想起來,那段時日無論是段傲陽還是墨桓,還真的沒空去刺殺陸傾羽,何況此事隱秘,陸傾羽護衛又不弱,除非墨桓親自出手,否則一般人難以任命。

念及至此,林緋葉心底暗歎,看了獵鷹一眼,道:“獵鷹,你也別在爭了,此事我看還是等先脫離險境再說,這其中想必另有貓膩。”

獵鷹不甘的點頭。

林緋葉見一場爭執總算被壓下來,心頭也鬆了口氣。

墨桓又開口道:“那現在王妃有何打算,若是事情已經辦妥,我看我們還是先撤離的好,此事不如就回王府在細查,想必王妃也會親口問王爺。”

墨桓

的命令是帶林緋葉回去,反正不管如何,先把林緋葉糊弄回去就行了,至於回去後王爺和王妃如何鬧,那是他們之間的事,反正王爺拿王妃沒轍,王妃也不能把王爺怎麽樣,他也不擔心誰吃虧。

林緋葉思索一番,又看了看林清鈺,最終還是點頭,道:“那我們先回府吧。”

回到王府,若是段傲陽做的,以段傲陽的傲氣,定然不會否認,若不是,正好借機查出幕後黑手,如今她人單力薄,也沒辦法,何況林清鈺在外麵也不安全。

三人商議一番,又胡亂填了下肚子,行程也就決定下來。

“我也去。”就在幾人準備動身時,獵鷹突然蹦出一句。

獵鷹的決定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林緋葉愕然,墨桓一臉警惕,倒是林清鈺,顯得有些高興。

獵鷹見此,皺眉道:“無論如何,此時要查明緣由,若真的不是段王爺做的,那就去查個水落石出。”

墨桓麵色不愉,不過此時也輪不到他拿主意,不由看向林緋葉,這裏林緋葉是王妃,身份最高。

林緋葉知曉獵鷹人單力薄,不過身手高強,跟著去也有個照應,點頭道:“行,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她將人帶回去,料想段傲陽也不能怎麽樣,這是林清鈺的師父。

事情敲定,四人當即不敢有絲毫遲疑,立馬動身。

有獵鷹和墨桓兩位頂尖高手在,翻過城牆,並非難事,四人很輕鬆就出了王都,與墨桓帶來的人馬匯合,揚長而去。

不得不說段傲陽的爪牙伸的很長,一路之上,有段傲陽的人暗中策應,竟然沒有受到一點盤查和阻攔,不日便出了鄔國地界,來到大軒境內。

獵鷹見此,臉色更黑,可這種事,兩國之間是免不了的,鄔國在大軒同樣有不小的勢力,也就忍下了怒火,何況陸傾羽已死,此時報仇是關鍵,這些細枝末節,沒必要計較。

連續三日,整個鄔國王城被翻了個底朝天,可依舊沒有抓到人,鄔國國王與華陽等人都心頭清楚,知曉事不可為,也漸漸放鬆了盤查,再如此戒

嚴已經沒有必要。

唯一沒有放鬆的是對林緋葉與林清鈺的通緝,懸賞告示已經滲透進了鄔國各個官衙府邸。

時值入秋,天氣尚熱,可鄔國王宮此時卻一片肅殺,隱隱透著寒氣,無論是宮女太監還是侍衛,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國王不快。

鄔國國王端坐禦書房,此時臉色一片鐵青,還有著深深的沉痛。

陸傾羽的死,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太子並非誰能當就當的起的,僅僅常年教導這一項,也不是輕鬆的事。

而就在鄔國國王哀痛之時,華陽同樣鐵青著臉,端坐下方,華陽的家族勢力龐大,對鄔國很是忠心,地位斐然,哪怕是鄔國國王,也不會輕易怠慢。

華陽此時也知道林緋葉鐵定是離開了,心頭怒火更甚,此時帶著幾個老臣,就奔來與鄔國國王商議大事。

坐定後,華陽麵上愁容慘淡,痛聲道:“王上,大軒朝目中無人,不顧兩國邦交,害我鄔國基石,辱我鄔國尊威,欺人太甚,此事不可姑息,不可原諒,唯有以牙還牙,迎頭痛擊,洗刷國恥。”

鄔國國王眉頭深深皺起,一臉憂愁地道:“諸位愛卿,也覺得此事可行?”

就內心理智而言,鄔國國王是不想與大軒朝鬧翻的,鄔國距離大軒朝太近了,國力又微弱,尤其是上次被林茂澤大軍掃**一次,如今才剛剛恢複元氣,原本想著治理好了,就交給陸傾羽,隻要陸傾羽安穩守成,不愁鄔國沒落,卻沒料出了這檔子事。

“回王上,單獨我鄔國自然不行,可微臣聽聞,在此之前,大軒與淩國亦有反目,不若四下商議一番。”華陽一旁的一個老臣,顫顫巍巍的開口,這老人看起來年事已高,可說話卻字字鏗鏘。

華陽同樣恨聲道:“王上,殿下之愁,不可不報,還請王上恩準,事可再,但不能再而三,大軒確實欺人太山。”

媽的,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個老家夥怕什麽!

鄔國國王精神一振,被激起了血性,大袖一揮,道:“準!”說著就開始商議派遣使者等等。

(本章完)